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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她太不知廉耻了,大哥才会那么生气?
自从那天的“突发”事件之后,大哥都不陪她吃晚饭了。现在的他,每天都忙到很晚很晚才回来,早上也是很早就出门上班了;今天是星期日,他也是一大清早就出门了。
算一算,她已经有五天没见到他了还记得那晚他离去时脸上的后悔和懊恼。
他一定是认为她是一个淫荡的女人,才会那么无耻地勾引他唐依落寞地想着。不过,那晚自己大胆的行径,现在想来虽然有点脸红但是,她并不后悔。
那是她的初吻,而且还是一次美妙非凡的经验。娘说得没错,女子在这方面不必懂太多,男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大哥不晓得会不会嫌她太蠢了?
脑中胡思乱想地转着,窗外的景物也飞快地变换着。
今早吃过早饭后,她告诉李管家她的去处,婉拒了李管家要送她一程的好意,她独自搭公车来了。
结果她还是坐过了站,又走上一段回头路才到刘枫的公寓。
“阿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刘枫一头乱发、一身睡衣地来开门。
其实也不早,都十点半了,只是对她这个一到假日就像冬眠的熊一样整天窝在床上的人来说,任何要她起床的时间都算早。
“吵醒你了吗?对不起,那我改天再来好了。”唐侬说着就要退出门外。
“哎!就是没有人来吵,我才会睡到这样昏天暗地的。快进来吧!
“胡师父呢?”
“买早餐去了。”
有个同居人其实也是很不错的。以前自己一个人住时,每到假日她只有睡觉这一项活动,其余能省则省,连吃饭也可免了。可是自从多了胡利之后,他总会替她买份早午餐;晚餐时,说什么也会拖她出门去吃一顿,兼活动活动窝了一天的筋骨。
“那我会打搅到你们吗?”
“说那什么话!你爹不是给了一笔保护费在我这里吗?平日我没有尽到半点责任,好歹假日也该表现一下嘛。
说起这个问题,刘枫就惭愧了。人家靖西王府送了两件价值连城的宝物来,她竟然把唐侬推给严至昊虽然,严至昊也是万分乐意啦。但是,日月如梭、岁月如梭,一晃眼一个月就过去了,她连一次也没上严家看看唐侬,这个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凭良心讲,她是曾想过要去看她,只是当她有这念头时的时机都不巧,不是在开会时看到老大,才联想到她;就是忙了一天累摊在沙发上,抬头勘验那棵摆在墙角茶几上闪闪发光的红珊瑚时,才忆起她的存在。结果,就这样一拖再拖,一个月也就拖过去了。
“大姐,你工作都是这么累的吗?”看到刘枫那两个黑轮,唐侬关心地问。
“不只是工作的关系。倒是你,学校生活还习惯吧?”除了工作,吃喝玩乐地她的黑眼圈也贡献良多,但是,为了不污染眼前这个清纯少女,刘枫就略过不提了。
“嗯。上课虽然都听不懂,但是还是觉得很有趣;同学也都很热心,帮我很多忙。”
“哦?那有没有仰慕者写情书给你?”
“有一些。不过我怕大哥生气,不敢让他知道。”
事实上,唐侬收到的情书岂只“有一些”.应该说”有一堆”才是。严家开的那间学店分为国中部和高中部,虽然,唐侬在同年级的国一生中略显成熟,但是,对那些高中部的男生来说,却是抢手得很。
“嗯,有可能。”谁会高兴看到自己的女人每天带着一大堆别人写的情书回家呢?刘枫点头同意她的顾虑。
“幸好我早想到了这一点.否则,让大哥知道了,他一定会更生气的。最近他已经气得不理我了”唐侬低下头,脸上莫名其妙地浮上一层红晕。
“他干嘛生气?”刘枫突然灵光一闪,抱着高度期待地问。
近一个星期来,整个严氏企业都笼罩在低气压当中,没有人犯错,公司的业绩也是一样地令同业眼红,赚钱的速度更是如潮水般地汹湧,但是,总经理就是一张老k脸,害得高阶主管们每到开会时间就是一副绑赴刑场的死样。没有人知道原因出在哪里,罪魁祸首又是谁。
如今看来莫非这几天全公司上下的非人生活,只是受了“池鱼之殃”?
“这没什么啦。”这教她如何说得出口?唐侬支支吾吾的,实在难以启齿。
“没什么?那他干嘛生气?他吃错藥了不成?”看她支支吾吾的,刘枫更是疑心。
“不是,是我我”
“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泯灭天良的事了,让你这样说不出口?拜讬,全公司上下就等着这一道解藥来拯救我们跳出水深火热的地狱耶!”刘枫一向是没什么耐性的,看她支吾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刘枫的语气中有着招架不住的无奈。
“我”
我了好久,唐侬总算把那件“突发”事件说清楚。
“天啊!老大原来是慾求不满啊?”刘枫差点晕倒。也难怪至公司上下拚死拚活的就是不能讨得总经理的欢心,根本就是下错藥了嘛!
“什么是慾求不满?”
“呃没什么,小毛病而已。”刘枫眉开眼笑地随便说说。哈哈哈!他们这些“替死鬼”真是瞎操心一场了。“阿侬,是你拒绝他的吗?”
打退堂鼓,好像不是严至昊的专长。刘枫抽丝剥茧地想找出真正的原因。
“没有,我我很乐意的。”她实话实说。比较接近事实的说法是,当时的她完全沉醉在其中,根本无心也无力拒绝。
“那他干么悬崖勒马?”她不是男人,没有这种经验,不过据说那困难度接近于“不可能的任务”因此,这其中绝对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理由。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刘枫几乎快把头发抓光了,依然不得其解。
“应该是讨厌我太淫荡,随便勾引男人吧。”
“你后悔吗?”刘枫心中暗笑。
严至昊不是个柳下惠,而主动勾引他的女人更是多如过江之鲫,如果,严至昊会讨厌一个主动勾引他的女人,那他的徘闻大概会少了八成以上。
唐侬摇摇头。
“为什么?”几时“古人”也这么放得开了?
“我喜欢大哥,我也想知道大哥是否喜欢我,不试看看怎么会知道他的心意呢?虽然现在知道了,可是心理却是难过的,但是,总比将它一直埋在心中,错过了机会而造成终生的遗憾来得好。唐侬坚定地说。
那以后呢?”嗯!孺子可教。想不到才短短的一个月,就能把一个含蓄拘谨的仕女变成一个勇往直前的现代女了。
反正,她和严至昊之间早已有约定,而且她也知道严至昊不是一个轻诺寡信的人,所以,她也就不必太担心唐侬的未来了。不过,当事人的想法总要尊重了解一下。
“就这样过喽。我才十六岁,来日方长。只是,只怕大哥等不及我长大而先娶了别人,那就没办法了。”唐侬不仅有表白的勇气,更有长期奋斗的打算。
“哎呀!这点我怎么没想到?”刘枫惊叫一声。
是啊!唐侬才十六岁而已,老大八成也是突然良心发现地想到她“年幼不可欺”才紧急踩煞车的;原先她还在臆测是不是老大怕唐侬痛才罢手的,看来是自己太纯洁了。想老大可是此道老手那,他自然有神奇的技巧让女人可以不那么痛,何需担心。
“什么事?”正为着自己“悲惨”的未来伤神的唐依,被刘枫这么一叫,心又沉了几分,以为还有更坏的情形,眼中的泪水正蓄势待发地盈满眶。
“阿侬,你的事情有救了!”正确来说是,严氏公司上下有救了。刘枫觉得自己实在有够卑鄙的,设计人往火坑跳还要被害人来道谢。唉!自己真是聪明呀。
“真的?”
“不过,要付点代价的哦!”刘枫笑得诌媚,样子活像是一个诱骗良家妇女从娼的老鸨。
“什么样的代价?”女人的名节她都赔上了,还有什么更严重的吗?
“嗯你敢不敢再勾引老大一次?”饥饿的人,脾气总是比较暴躁;酒足饭饱之后,当然就会心平气和嘛!刘枫心中已经开始在描绘公司风和日丽、举国欢腾的快乐景象了。
“一次就够惨了,再来一次我怕大哥会把我扫地出门。”唐侬又是皱眉、又是摇头地不敢答应。
“别担心,老大那天之所以会有懊恼的神色出现,是因为你不够主动的关系。那天你是不是呆呆地任他摸你吻你而没有回应?”刘枫一副专家的口吻,昧着良心说。
其实这种事,她用肚脐眼睛也猜得到,当时若是唐侬主动回应的话,恁他严至昊用手煞车、脚煞车,还是碟煞加abs统统用上场,也是煞不住的。
“是这样子的吗?”唐侬依然是半信半疑。
“你想,有人喜欢抱着一块木头睡觉的吗?你喜欢他怎么对你,他就喜欢你怎么对他,错不了的。不信你试一试,若是事后他还是一副懊恼的样子,告诉我,我头砍下来给他当椅子坐。”刘枫不信邪地发下豪语。
唐侬还是面有难色地摇摇头。“还是不要吧”
“你不相信?”
“不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上次脱光光的程度已是她的极限,可惜失败了。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些什么。
“哎呀!你就就这样吧!”结果,也不是很有经验的刘枫,便回想着在电视电影上看过的香艳剧情,当场充当大师面授机宜指点一番。
“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啦,自己的幸福要自己掌握。”当然严氏企业上下的幸福就全靠她了。刘枫真怕唐侬退缩,万一她不愿意,他们就全惨了。
“那我考虑看看。”
“还考虑呃,好吧,没关系,你慢慢考虑吧。”刘枫心急地催了一句后,才想到自己好像逼得太紧了,这样很可疑的。于是,她马上改口装做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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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好邪恶喔,连这种闺房之事也能教阿侬那丫头。胡利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刘枫的背后,吓得正对着唐侬离去的房门傻笑的刘枫差一点休克。
“谁说那种事只能在闺房中做?你没听过什么星空族、车床族的吗?还有,你才无耻咧!吧么偷听我们说话?”刘枫照例是一顿好打地伺候他。谁教他每次都要用这种“吓人”
的方式出现。
“你冤枉我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买早点回来时,在门外就听到你们两个女人在说悄悄话,我怕打搅到你们的雅兴,就只好躲在房里。你看,我还特地等阿侬走了才出来的。娘子,你不会是要我在门口等吧?”胡利边张罗碗筷边唠叨地解释。
“别假了,坐在门口等你还不是听得一清二楚。”狐狸是不是有顺风耳,她是不知道啦,不过,胡利这家伙确定是有的。
“知道就好,那就别怪我了。至少阿侬不知道我在房里偷听,她也就不会尴尬了。
“是,你最体贴、最无耻了,明明是自己好奇想偷听,还要硬说自己是为她好。”口中吃着他买的早餐,嘴里还是说不出好听的话。
“言归正传吧!娘子,你那样做好吗?要是靖西王府的人知道你是这样照顾阿侬的,他们不派人来杀了你才怪。”胡利担忧着。唐侬好歹也是王爷的千金,刘枫竟然会出那种“se诱”的馊主意。唉!靖西王府真是所托非人呀。
“你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何况,他们想杀我也杀不到啊除非派你出手。不过你也别得意,我如果该死,你至少也要砍掉一条腿。”反正,时空阻隔,她是有恃无恐。
“与我何干?从头到尾我可是一声不吭哦!”胡利赶紧划清界线。
“对,你就是一声不吭才失职的。你明知道我这个坏蛋的阴谋诡计,竟然不阻止,你这不是默许是什么?什么叫帮凶、共犯,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吧,就是你这一型的。”
“也罢,帮凶就帮凶吧。我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至少能同年同月同日死,黄泉路上有你相伴,今生也算不枉了。”胡利说得认真,活像一番“爱的告白”
“你少诅咒我,我还想长命百岁咧!”
胡利只是笑笑,也不辩驳。
刘枫忘了,忘了他是一只狐狸精,他可不只是长命百岁而已啊!因此,他刚才的话算是诅咒他自己的。
“娘子,如果我也如法炮制把你拐上床后,你就会嫁给我吗?”胡利询问的语气颇有跃跃欲试的味道。
“再说。”同居三年都相安无事了,对他的这种试探她也不放在心上。
“若你不嫁我,那我们的孩子岂不是一辈子都得当黑户了?”
“孩子?你少无聊了。精子也是有保存期限的,你知不知道?你多大岁数啦,自己算过了没?”刘枫不客气地嫌他“老”
“老蚌都能生珠了,为何我就不行?””人家是老蚌生珠,你呢?只能老棒生猪了。哈”“有什么不同?”同音异字,胡利一时没悟出其中的差别。不解她笑什么。
“无差地远喽。这个嘛,因为器官外形的差异,形容词就会不一样,得到的结果当然就不能相提并论。人家是珍珠,你的是小猪;此棒非彼蚌,当然也就此猪非彼珠了,懂吗?”
刘枫比手划脚地解说,只差没有拿出纸笔来做图解。
“懂。只是我要生的话,也只会是狐狸,再怎么说也生不出一只猪啊!”胡利不满地反驳。居然说他老“棒”还生“猪”这个女人真的能让他“托付”终身吗?
“喂,以后你的孩子真的会是狐狸模样吗?你这个样子难道不能复制给孩子?”刘枫上下比一比他“人模人样”的身材和长相,问得很认真。
“不叫我胡利,可以叫我老公,不要老是这样喂喂地叫。还有,我的孩子当然会像我喽。”他有说等于没说地回答。
“是像你狐狸的部分,还是像现在这个样子?”
“都有。”
“去!”刘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有闷声低头吃东西。
“小孩也会像你啊。”胡利加了一句注解。
“少可怕了。你和别人生的小孩怎会像我?”她故意曲解他的话,声音依然是闷闷的。
“刘枫,我们结婚吧!”胡利像是把一颗真心捧在手上献给她似的蹲在她面前。
“胡利,我们除了没有上床做ài做的事之外,我们这种情形和夫妻有什么不同?”刘枫难得地收起她的尖酸刻薄,真诚中又带着无奈地说:“我们同住一个屋簷下,你管我吃、管我穿,留意我的工作状况、关心我的心情转折,我想,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你更爱我了。但是,我们就只能这样不是吗?你不是现代人,而我也不介意一辈子就这样没名没分地跟你在一起。不过,你提到了孩子,你有想过吗?没有户口的孩子,他如何在这个社会立足?”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啊?”
“这个不重要吗?”对他的轻松语气,她有种不被重视的忿怒。
“很重要,但不严重。”
“是,你神通广大,去变一张身份证来吧!”刘枫对他的“老神在在”很不以为然,马上又是一副刁钻泼辣的样子。
胡利侬旧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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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脚下是一片不夜的欢乐景象,车水马龙。七彩霓虹,而他面对的却是一室的孤寂与焦躁。
严至昊独坐在高踞顶楼的办公室中,时间已是午夜十二点过后。
自从那件“紧急煞车”事件之后,他觉得和阿侬相处已是一种折磨。原先尚未碰触过她时,种种的行动想望,他都还能压抑,但在他亲尝过她的甜蜜柔软后,他上瘾了,一切就变得那么难以克制了。
原本他以为可以等她几年的,可现在“等待”已变成他心理和生理上的梦魇。他不敢回家、不敢面对她,就只怕自己的身体机能在一见到她时,就会如同滔滔洪水溃堤般地挡都挡不住。
午夜了,她已经睡了,他也该回家了。
他是矛盾的,怕见她,更怕她不见了。否则,他大可将她送到刘枫那儿或是学校宿舍里摆着,他也就不必这样受折磨。
或许,能受这种折磨也是一种幸福吧!虽然碰不得,至少她在他的范围里,在他的羽翼下安全地窝着;他闻得到整个家都飘浮着她的香味,这也是一种幸福。
既不情愿又归心似箭的矛盾心情,让他的车速在时快时慢中回到了家。
尽职的管家留了几盏的夜灯,让偌大的宅院有着温暖的感觉。
脱下一身的衣物,他摊在温暖的按摩池中。这些天来他是累坏了,心理和生理上的压抑让他疲惫而易怒,但是,一回到家却又只有安心与平静。
他闭眼,享受着那水流温柔的抚慰。
此时翻来复去不成眠的唐侬,望着床头冷光闪闪的时钟发呆。
才午夜一点而已,离天亮还早呢她放弃挣扎了,干脆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黑暗中只见吊扇一圈又一圈无声地转动着。
还是睡不着。唐侬起身将头发盘起夹住,开门往spa室走去。长毛地毯的柔软踩不出任何的声音,寂静长廊的昏黄灯光中有种神秘的氛围在扩散。
推开spa的房门,流动的水声随即人耳,皎洁的月光映在池中晶晶亮亮池中有人!
是大哥。唐侬心一惊,想回身关门离去。
握上门把的刹那,她突地想起了上回她立即改变了心意,将手缩回。
“大哥,我可以进来吗?”
没反对,就是默许。
她确定他听到了她的问话,并且,他正眨也不眨地直盯着她看她缓缓地脱下睡衣,手上犹豫着,看一眼他那亮闪的眸光,她又脱下了粉色的内衣裤,带点挑战似地赌气。
走到池边,她毫不考虑地在严至昊的身边坐下。
“阿侬”严至昊神色复杂地看着前方。
唐侬推门进来时,他也是心下一惊。当她询问是否可以共处时,他不敢答应,却也知道自己更不想拒绝。当他的心尚在拔河时,她的“自作主张”解了他的难题,但也抛了一个更大的难题给他他的生理反应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怎么了?”唐侬抬头看他,一只手臂自动地挽上他的手臂。这是他俩同行时的习惯动作。
“没事。”他放弃挣扎地将她搂到身旁贴着,环着她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在她的胸侧腰侧游移着。
原本他是想与她保持一些距离的,然而,她只这么轻轻一碰,他所有的教条戒律都溃散了。
靶受着他轻柔的抚摩,她想起了刘枫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教战守则。
她顺着坐姿将头倚在他的胸前,大半个光滑的裸背贴上他的胸腹。
严至昊手臂一紧,将她抱到大腿上坐着,并且把背对着他的胴体扳成与他相对的正面接触;手臂紧紧地将她贴在胸前,洁净的下巴在她的肩上磨蹭着。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这是一句假意的询问,因为,他的下半身早已诚实地做出“该怎么办”的反应。这句话只是在他弃守最后防线前的垂死挣扎。
贴在胸前的唐侬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与他说话时胸膛的振动。然而,吸引她最大注意力的却是她臀下的騒动。
虽然,电视上什么都有,同学们也都热心地教导,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她现在碰到的是什么状况。
她感觉省下有个温热的硬物抵着她,那东西还会频频颤动,像有生命似的。
好奇之余,她竟然伸手寻找确定,在找到了目标物后,她还用力地捏捏那东西的触感和硬度。她不知道此物是啥,她抬头想问个究竟,却见严至昊一脸怪异地盯着她。
“阿侬,放手。”严至昊几乎是咬牙切齿才说得出话。
“捏痛你了吗?”她的手还留在那上头,说话的同时,她又捏了一下,以确定自己的力道。
“痛不痛,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当然,这等一下没有让唐侬等太久,她的“报应”来得快又猛,那种冲击和震撼远在她的预期和想像之外。
黄色的月亮暖暖的光,将大地渲染得如梦似幻,如同嬉春的卧房一样,恰似人间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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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氏企业内一大早人心就騒动不安,各种臆测、耳语暗暗地流动着。
排定时间一早要“面圣”的高阶主管,来到顶楼却被李秘书告知“再联络”原因是总经理今天早上旷职了!
霎时,这个消息如同野火燎原般的席卷了整个公司上下。一向早到晚退的工作狂,居然会“怠堡”?是生气过度在家疗养,还是眼不见心不烦地出门散心?
身为总经理的秘书,李小姐也是很怀疑。一早她如往常般的准时上班,照例要先向总经理请安问好,顺便听候指示,但是今早的总经理室却反常地杳无人烟,一向早到的老板竟然没来?
好笑的是,头一个闪过她脑海中的居然是“暴毙”两个字。因为,这些天来,总经理实在是太易怒了,每天都像台风来袭似地把大家搞得人心惶惶,而易怒的人,心脏血管方面往往容易出问题。
因此,李秘书几乎是提心吊胆地打电话到严家查询。结果天下奇闻了!严家的管家居然说老板有吩咐,今天早上谁都不准来打搅,有任何天大的事下午再说。
再问,他生病?好像没有。
在生气?好像很愉快。
好像?今天还没见到老板的面,他是由房里打电话吩咐的。
一个日理万机的工作狂,居然肯赖在房里一早上,而且还是身强体壮地心情愉快、无病无痛?这令人不解。
直到下午严至昊出现,依然令李秘书一头露水。
真是见鬼了。不见了,真的不见了,昨天以前的那个动不动就大发雷霆的吃人恶魔真的不见了,反而在一夜之间变成一个没病没痛没发疯,还笑容满面的“常人”了!
“老大,听说你早上怠忽职守旷工了。原本以为要是你气得大病了一场,我还得百忙之中拨冗去弔丧哩,看来是免了。”刘枫错过了今早的惊奇,等她回到公司时已是午后四点了。
“我还没死,不敢劳动你去上香。”
“干嘛,昨夜在你家后院挖到金矿了啊?瞧你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也不怕笑歪了嘴。
“这个不劳你费心,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就行了。”他仍是满面春风。
“我嘴巴碍着你了?我嘴巴怎样?颜色红润、唇型优美,能吃能喝又能言善道,哪一点不好?”
“就是它太厉害了,才请你控制一下。请在适当的人、事之上再使用,可以吗?”
几时她的嘴巴毒到他了?刘枫凝神细想,再抬头看看那个自称“被害人”的人,他不只不愁苦,还一副既得利益的幸福满足样。
原来如此呀“拿点好处来封我的嘴巴吧!”刘枫就是一副无赖的嘴脸,一副很欠接的样子。
“拿去啊!傍我滚到香港去,三天后再回来。”严至吴拿出一个卷宗夹丢到她的面前。
“这是你的谢媒礼?”新人上了床,媒人丢过墙。一丢就把她这个媒人丢到海峡的那一边,这礼未免也太大了吧?
“还谢什么谢!要不是你这个不守妇道的人多嘴,事情也不会这样。”他口中说着怪罪的话,脸上的神情偏就不合作地笑得暧昧。
“事情怎样?老大,我说你也太忘恩负义了,明明是自己眷恋温柔乡不早朝,还怪我多嘴误事,这有良心吗?还有,请你说话客气一点,本姑娘可是本世纪硕果仅存的老处女,我几时不守妇道了?”
“你是老处女?别说笑了,你和胡利不是同居很久了吗?是他不行,还是你太差了引不起他的食慾?”她若是和胡利没什么,胡利第一次见到他时,干嘛用杀人的眼光看他?
“胡利行不行,不干你的事;至于我差不差,你也不必晓得。你只要管好你自己,还有担心一下阿侬能不能生就行了,否则,万一阿侬真不能生,你们严家一绝后,事情就大条了!这么多的家产一旦充公,岂不是乐坏了国家?”刘枫的话中只有幸灾乐祸,半点关心的意思也没有。
“刘枫”严至昊突然用正经的语气叫她。
“停,别开口。只要你叫我刘枫时,准没好事。”两人相识多年,私下两人都是“枫子”“老大”的互称,只在“特殊状况”时才会正式地使用全名,而那种“特殊状况”指的也就是有麻烦的时候。
“枫子,唐侬没有户籍,以后怎么办?”
“这个啊,很简单。你家不是金山银山的吗?你去找个死要钱的小柄家就行了。别说是信口雌黄地生出一个人的身家资料,就是要买下一个军队也不难,只要有钱。”
“那胡利要不要顺使办一办?”严至昊“爱屋及乌”地想到了刘枫的同居人也有相同的困扰。
“他不必了,他自己会解决。”
开玩笑,如果连这点小事也办不成,他怎么娶她?何况,胡利也夺下海口说不严重,她干嘛多事呢?
“唉!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的。阿侬真是你的命中克星啊。才多久的时间,就能让你全面地投降,还甚至不惜旷职,只为了窝在她身边。要是阿侬知道你以前混迹花丛时视女人如粪土的德行,对照她尊荣礼遇的地位,铁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刘枫频频摇头歎息,彷彿在哀悼痛失一位花花公子般的感歎惋惜。
“你别多嘴。”真后悔自己怎么会交了刘枫这种至交损友,让她这么扯他后腿。
“我哪敢!鲍司在开普敦有据点,我可不想去非洲喂狮子。”好心让他抱得女人香的回报是流放香港三天;她若是胆敢在唐侬面前掀他的底,怕他不一怒之下将她剁了丢到太平洋里喂鲨鱼。
“枫子,去香港一趟也不坏啊,我花钱请你去吃喝玩乐兼增长见闻,还有出差费可领,好处都让你占尽了,别嫌了。”这年头老板还真难当。
“和阎家的大魔头开会这种额外的福利你怎么都不提?光会捡好听的说。”想起香港闽氏的老板,她就一脸的嫌恶。
“人家是大魔头,你也不差啊!半斤八两。”
“恶马恶人骑!你忍他三分,他当你是脓包。这种人眼中根本没有礼义廉耻这几个字,干嘛跟它客气?”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一向都不是她的专长;以眼还眼、据理力争,才是她的处世之道。
“所以你最适合了。”
“是,算你慧眼识英雄,我谢主隆思,行了吧?”刘枫说得戏谑。其实,对这个上司兼朋友兄弟她是佩服在心里的,想他二十八岁的年纪就掌管一个庞大的企业,不仅胜任愉快,还游刃有余的;知人善用,算是他的最大优点吧。
“还有一件事”刘枫还有一事上奏。
此时,门上的敲门声中断了他们的谈话。进来的是唐侬。
“大姐、大哥。”唐侬-一问候。
“你来得正好,有件事正巧和你有关。记不记得你第一天来时见到的那个大胡子?他对你欣赏得差点流口水,一心想找你拍广告,你有兴趣吗?”刘枫说。
“你叫他早早断了这念头,别癡心妄想了。”严至昊不悦地说。
“阿侬,你的意见呢?”刘枫明白严至昊的保护心态,但是,她只看着唐侬问,故意不理会他的脸色。
“我想试试看。在这个年代,我什么都不会,事事都跟不上脚步,难得拍广告这件事让我觉得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用处。不过,如果大哥反对,那就算了。”唐侬说。
“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可以。”严至昊心疼地抱一抱她。是他忽略了,忽略了她在新世界的学习过程中,需要一点成就来平衡她的挫折感。“枫子,叫那个大胡子来找我吧。”
看严至昊凌厉的眼神,刘枫知道大胡子这会死定了。他如果不被剥掉一层皮,严至吴就不叫严至昊了。
“阿侬,今天怎么没去上学?”刘枫不怀好意地明知故问。
“呃早上睡得太晚了。”唐侬小声地说,低垂的脸红得像苹果。
“晚上别太劳累了,早睡早起身体好呀。”刘枫看着严至昊,笑得很邪恶。
“刘枫,你不开口没人会当你哑巴。”天底下怎么会有她这种女人?说话老是这样荤素不忌,不顾尺度的!严至昊瞪她一眼,以示提醒。
“可惜,就是有人恨不得我是个哑巴。”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唐侬吃惊地问。
“是呀!这么没良心的人,老天应该罚他一辈子性无能的。”
“什么是性无能?”唐侬好学不倦,每遇不明之事必追问。
“性无能嘛,就是男子”
“刘枫,你想公司在西伯利亚设个分公司好不好?”严至昊下了警告。
“西伯利亚啊,空气清新、风景优美,留着你们自己去度蜜月吧!阿侬,有问题尽管问你大哥,他那个人博学多闻,对“性无能这方面更是钻研透彻,想必他会有一套精辟的见解说给你听。如果还不懂,没关系,他是个好老师,他会亲自示范一次相反的例子给你看的。我很忙,不陪你们了。想到唐侬问这种问题时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刘枫就笑得更张狂。
严至昊啊,严至昊!你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啊?想她打从大一时认识他至今,这家伙每次都是一副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得意,如今有了唐侬这个克星,他居然也有哑巴吃黄连的时候。
好玩,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