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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既期待又害怕受伤害的星期一。
楚森来来回回的在下算大的办公室里走动,眼看着都已经十一点了,榆桢怎么还没来上班?
他心急的再次跑去问刘诗诗:"诗诗,你真的不知道榆桢在哪里吗?"
"楚森,你已经问了我下下十次,你可不可以让我专心一点工作?我真的不知道榆桢在哪里。如果她想要出现,想要来上班,她自然就会出现的。"好脾气的刘诗诗也被楚森磨得快没有耐性。
在垦丁他失眠了一整夜,隔天一大早就搭头班车到高雄,再从高雄飞回了台北。一下机,他马不停蹄地来到林榆桢家,可是大门深锁,根本没有回家的迹象。
他不死心,星期日一整天在她家门口站岗,还是不见她的踪迹。她到底去了哪里?连手机都不肯开,一点解释道歉的机会都不给他,他越等越急,只好不停地打电话给还在垦丁的刘诗诗;可是刘诗诗只说不知道,烦忧了两天,他只能寄望今天她来上班。
她对工作虽然没有野心,但是她从来不迟到早退,今天她迟到了,分明是有意躲他。
过了中午,快递送来了他的信,一看是她的笔迹,他连忙打开,一看,却更加紧张,拿着信来到刘诗诗面对。
"诗诗,榆桢请快递送来了辞职信!"他那一头乱发不再是道明寺,浓眉也打十几个结,满脸的焦虑,看来倒像是流浪汉。
刘诗诗站了起来,看着林榆桢的辞职信。
"怎么会这样?"
这两天刘诗诗和李杰为了帮林榆桢散心,可说是费尽心思,陪着林榆桢游遍了整个垦丁,也是希望她来上班时,气能消一大半,这下刘诗诗也傻了眼。
"刘诗诗,你知道她台中家里的住址吗?"他必须见她一面,他不能这样就被判出局。
刘诗诗对楚森也是有着愧疚,毕竟她还瞒着楚森,榆桢这三天一直在垦丁的事。
她翻出了记事本,写了住址给他。
楚森也不管手边有没有工作,更不管同事诧异的眼光,飞也似地拿起车钥匙和公事包就往外冲。
"楚森,你开车小心一点!"刘诗诗这句话好像白交代了,哪里还有楚森的人影!
去台中,如果还绕到松山机场,再去等飞机,倒不如直接南下比较快。
楚森的飞车在高速公路上不知被照了多少张超速罚单,两个小时后,他已经来到了热闹滚滚的台中市区。根据地址,林榆桢住在市郊,看来他还得花上半个小时才能到了。
心急的他,第一次不遵守交通规则,不是闯黄灯就是乱按喇叭,他什么都不管了,只想脑旗点见到她。
来到林榆桢家的豪华透天三层别墅前,他步反而没了勇气进去。
早就听说过她家很有钱,可是没想到是这么有钱。从外面看进去,不但有一片大花园,还有游泳池,光是那个石雕的拱门就气派非凡,那屋子里的装潢摆设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极尽豪华。
他看着自己一身邋遢,说钱没钱,说人才没人才,这样子来找她,会不会被当成疯子给轰出来?
他家境小康,可惜当公务员的爸爸在他刚上国中那年就因车祸去世,留下他和妈妈及妹妹相依为命。
那场车祸不但夺走了他至爱的爸爸,也让妹妹的右脚因此残废,终身得一拐一拐的走路。
这些年来,他努力念书争取奖学金,以减少妈妈的负担,更努力的工作,好让妈妈和妹妹能够衣食无虞。
以前他不想谈感情,是因为谈不起感情,也没有资格谈感情,没想到一个活泼大方热情的女孩就这么主动闯入他的生活。
他把自己的外表弄得又俗又丑,她却不以为意;他天天跟她唱反调,她也能拉下自尊一再原谅他;他还破坏她两次的相亲,她气过也就算了。
他说他不喜欢美女,其实是自卑下的心理作祟;对于这么好的她,他拿什么来让她幸福呢?
而她家里的人会不会误以为他是贪图美色?甚至是觊觎她家的钱财呢?
他在车子上左思右想了一个小时,心里七上八下全没了主,又渴望看见她,又怕现实环境的不允许。
直到那一声"楚森",才唤回他游荡已久的心思。
他看着车窗外的人,连忙打开车门跑下了车。
"榆桢。"他看着她,没有他想像中的怒火腾腾,就像每次吵完架,她气归气,总是会顾全他的面子,先低头求和。
"你总算来了,我时间算得刚刚好,你正好可以赶来吃晚餐。"林榆桢笑看着他,一切是那么自然,好像垦丁的那场争吵从来没有发生过。
"你"他想了很多话想跟她说,一看见她那盈盈浅笑,他的目光眷恋地舍不得离开,更忘了要开口说些什么。
"才两天没见到我,不记得我了?"她伸出右手点了点他的呆头。
"怎么会,我是太想你了!"他竟然高兴得有点想哭。
"有想我就好,走吧,进来吧。"她牵起他的手,就要往大门进去。
"等一下!"他仍感到强烈不安,"榆桢,我们先谈谈好吗?"
"吃饱饭才有力气聊,而且你一路从台北赶到台中也累了。"她伸出十指,整理着他微乱的头发。
"可是,我这个样子?"失眠了三天,别说是乱发,连胡渣都冒了出来,再加上满脸的憔悴,他拿什么脸见她的家人?
"你放心啦,家里只有我爸妈在,而且我爸妈人都很好,他们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你爸爸和你妈妈都在家,那我更不能这样就进去,万一"见她的父母亲是大事,他不想留下坏印象给她的父母。
"没有万一啦"她拖着他往前走,"再罗嗦我连给你看我的机会都没有!"
她愿意介绍她的父母让他认识,这表示肯定了他,他只好硬着头皮,勇往直前。
诗诗说的没错,这个男人不但没有安全感,还有一些自卑。林榆桢除了心疼,就只能多给他勇气。
。
一走进林榆桢的家门,真皮的黑色沙发上已经坐着林父和林母。
林父和林母一看见楚森,笑咪咪的站了起来。
"爸、妈,他是我的男朋友,楚森。"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楚森有着甜蜜的惊讶,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
"阿森呀,早就听榆桢跟我们提过你了,一直叫她带你来台中玩玩,这丫头一直说没空,今天总算让我们两个老的认识你了。"林母在社交圈混久了,舌灿莲花的功力不比当业务的差。
"大老远从台北开车下来,一定饿了吧?先吃饭,吃完饭再慢慢聊。"林父也没有大财主的架子,一派亲和得就跟邻家的伯伯一样。
林榆桢用手肘碰了碰发楞的楚森。
楚森才呆呆的点头致意说:"谢谢伯父、伯母。"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女朋友家里,这也不能怪他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进退。
"就当成是在自己的家里,别客气哦!"林母挽着林父的手,先朝餐厅走去。
林榆桢牵起楚森的手,跟在爸妈后面走,她贴着楚森的耳朵说:"这下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了吧?"
餐桌上的菜色出奇的丰盛,好像早就知道楚森会到访似的。
"我们这个丫头,从来没有带男朋友回家过,今天听说你要来这里吃晚餐,我和榆桢的爸爸都开心得不得了,还特别推掉应酬。我们家李嫂更是拿出看家本领,弄出这么一大桌的拿手好菜。"林母夹了一大只的虾子到楚森碗里。
"伯母,我自己来,谢谢。"楚森到现在还想不通,他是来道歉、来请求原谅的,怎么会变成是来见她的父母?还享受这么好的礼遇?
"那你要多吃一点,听说你是总监,很会拍广告,工作量又大,要多吃点,身体才不会累倒。"林母笑得合不拢嘴,她的热情大方还真和女儿如出一辙。
林母的热情让还有些紧张的楚森整个心情轻松不少。
"你话这么多,阿森光回你的话,哪还有空吃饭?"林父取笑着林母。
"我话要不多一点,我怕阿森会尴尬会不好意思嘛!"好下容易女儿才交到这么一个青年才俊,说什么都不能让人家留下坏印象,林母只好使出平常应酬的本事,好让楚森有宾至如归感觉。
"我爸妈就是爱抬贡,你听过就算了。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我早上才陪李嫂去菜市场买的。"林榆桢也不怕羞,夹了花枝就往他碗里放。
"你早上就知道我要来?"楚森原以为是刘诗诗通风报讯的,结果好像不是这样。
她做了个嘘的动作,让她爸妈知道就不好了。
"你们小俩口在打什么哑谜呀?"林母打趣地问。
"人家小俩口恩爱,你管得还真多。"林父摇头继续吃他的饭。
林母瞪了林父一眼,回过头还是给楚森一个大大的笑容。
餐桌上安静了一阵子,林母实在受不了餐桌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又对着楚森说:"阿森,我这个女儿从小就懒惰,不但书念不好,家事也做得不好,更不用说会煮饭烧菜了,以后你可要多担待点。"
楚森还来不及回话,林榆桢就反讥了回去:"妈,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女儿的,好歹我也是你亲生的。"
楚森一口饭差点喷了出来!这对母女还真像,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妈有说错吗?就算你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但至少基本的拿拿针线也要会吧!从小就叫你学,你都不学,难怪到现在还没男人敢要你。"
"妈,谁说没有男人敢要我,那我现在旁边坐的人是假的呀?"林榆桢气呼呼地跟林母贡上了。
"人家阿森有说要你了吗?"林母这招来得够狠,看女儿这么中意楚森,她就牺牲一下帮女儿一把。
楚森在桌子底下握了握林榆桢的手。"伯母,榆桢真的很好,是个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我还怕我高攀下上。"
"阿森,你别帮她说好话,我自己生的女儿我会不知道吗?她除了那张脸遗传到我,还稍微有点姿色外,其它地方真的是差强人意。"林母说来脸不红气不喘,连带也捧了自己。
楚森和林父同时笑起。
"妈,你年纪越大讲话越糊涂,你不是都说我长得像老爸吗?"
林父很无奈地摇了头,赶紧出声阻止战火蔓延。"我们家就是这样没大没小,阿森你别介意,听过就算了!"
"伯父,我觉得这样很好,比较有亲切感。"原以为像这样的有钱家庭,家人的感情应该是冷寞淡薄,没想到可以这样的亲热甜蜜,难怪榆桢可以这样达观,永远笑着一张脸,就算跟他冷战闹脾气,也绝对不超过三天,一点都没有千金大小姐的脾气。
"那好,千万别把你吓跑了,到时我宝贝女儿叫我们两个老的赔,我们还赔不起呢!"
"爸!"林榆桢羞红了脸,"吃饭啦,饭菜都凉了。"
。
好不容易吃完丰富的晚餐,林榆桢赶忙将楚森带往她的房间,免得被爸妈关爱的眼神看到头皮发麻。
两人坐在她三楼房间外的阳台上,林榆桢看着满天星海说:"看样子,我爸妈都很喜欢你。"她提吊了一整天的心情,现在总算稍稍放下。
"我原以为会被你爸妈给轰出来,想不到我这副寒酸相,话也说不到几句,他们竟对我这么好。"他深深地看着她,像要看进她心坎里。
她知道他心中有许多疑问,她不急着解释,反而继续说:"我爸十五岁那年,我爷爷也因为意外去世,幸好我爷爷留下大笔的田地。没多久,那些田地因为都市计画变更,一夜间我爸就变成有钱人。我爸爸并不因此而挥霍丧志,反而更努力的用功念书,直到拿到财经硕士学位,后来我爸爸利用我爷爷留下来的财产和朋友投资合伙做生意,才会有我家现在这样的局面。"
他没有惊讶。"在和你爸的交谈中,我可以感觉得到,他是个很有学问和内涵的长辈。"
"你这句话应该当着我爸的面说给他听才是,他一定会高兴得整夜睡不着觉。"
"说真的,你爸妈真可爱!"
"那要看是谁的爸妈!"她微扬起下巴,有些骄傲。
"别人家是青出于蓝,你们家是"
"我们家是自由发展,各有千秋。"想取笑她?门都没有!
他笑了,她就是有办法让他在短短时间内转换情绪。
"榆桢,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分别两日,她的转变,他还有些想不明白。原以为他来台中一定会吃闭门羹,一切的事情却都在他意料外发展。
"我知道,不过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她转了转眼珠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好。"他这次乖乖的听话。
"我爸爸虽然有钱,却不会以钱来衡量一切。他常常说,他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是他自己白手起家赚来的,他很佩服那些赤手打天下的年轻人。"
她握紧他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他,"你的所有所有一切,包括你的家庭状况,我早已经对我爸妈说过了。我爸对你有种相见恨晚、英雄惜英雄的感慨。他说,你比他更勇敢,不但要肩负起一家的重担,还可以让自己的生活过得这么出色,像你这样有为的青年,他们不但不会瞧不起你,反而会觉得我高攀配不上你。"
"榆桢,谢谢你。"他拥紧了她,她是如此的了解他,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怕什么,他满脑子的不安及胡思乱想,被她这一番话消弭得无影无踪。
"谢我什么?"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我爱你,不对你好要对谁好呢?"她软软地撒娇着。
他是男儿,有泪不该轻弹的,可是他眼个却有着雾茫茫的水气。
"我何其有幸,老天可以把这么好的你赐给我。"
她从他怀抱里探出一张粉脸来,"那你就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一片真心真意。"
"我发誓,我将竭尽我的一生,永远爱你疼你。"
"嗯!"她点头,眨着星也般的眼眸。这样的誓言,从不懂甜言蜜语的他口中说出,格外令她感动。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台中?还事先买好了我爱吃的菜?"这是他闷了一个晚上的疑问。
"我在赌。"
"赌?"他不明白。
"我把辞职信送到你手中,我在赌你会不会心急如焚的赶来台中。"结果证明她赢了。
"如果我没有来呢?"
"那我就不再缠着你,放你自由,也让我自己自由。"
他紧紧的感觉怀中的她。"幸好我来了。"
"其实我有九成九的把握你一定会来,也顺便让你见见我爸爸妈妈。"
"哦?你就这么有把握?"他轻点了她小巧的鼻子。
"当然,我有眼线嘛!"
"诗诗?"
她摇了头。"不止诗诗。"
"还有李杰?"见她点头,他又说:"那家伙跟我称兄道弟的,不但狠心揍了我一拳,原来背地里还出卖我!"
'要不是李杰和诗诗出卖你,我怎么会知道你找我找得有多急?更不会知道你有多深的悔意。况且他们还在我耳边说了你很多的好话,不然我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你!'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们的顶力帮助喽?'
'到时候,你可能要包一个媒人大红包给他们。'
'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有吗?'她可不承认,求婚这种事还是由男人来做比较适当。
'没有吗?'想她想得热切,他不顾这是她家,轻轻点了她的唇。
她在他的唇上说:'我只是在给你暗示。'
'你明示就好,不然干脆指示,我一定照办!'他炽热的眼对上她柔情的眼,他想要加深这个吻,却被她低头闪过了。
'那多没气氛,我才不要!'
'那你要什么气氛,你教教我。'只要她答应,他什么都愿意。
'这种事还要教呀?真是被你打败!'她的头重重地靠在他肩上。
'我又没有求过婚,当然不懂。'
'那等你懂了,再来求婚!'她心想,那可能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
。
隔天,楚森吹着口哨、踏着轻松的步伐走进办公室。
同事们都感觉到他的好心情与前一日的阎王脸判若两人。
阿正疑惑的问:'你中了头彩呀?'
楚森摇了头,'比中了头彩还高兴!'
阿司也来凑热闹:'难不成你又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好点子?'
楚森又摇头,'我现在根本没心思工作!'他现在只想着她。
昨夜他们开夜车北上,回到她家时已经是深夜,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又怕她太累,只好忍住满腔的相思,匆匆与她道别。
他频频看手表,她答应他今天要回来上班的,可是却迟迟不见她的人影。
越等他的心越焦虑,才十点多,他已经来来回回在电梯口好几次。想打电话给她,又怕吵了她,还是让她多睡一下,昨天她也忙了一整天,够累的。
'楚森!楚森!'刘诗诗站在楚森桌子边轻叫了他好几声,可是他的魂不知飞到了几重天,直到她放大音量,他才看见一旁拿着卷宗的她。
'哦,什么事?'
'你在想什么?痴痴呆呆的!'
'在想榆桢。'他回答得一点都不脸红。
'昨天你找到她了吗?'她饶富兴味地看着他。
'你不是榆桢的眼线吗?还明知故问。'
'昨天你去台中后,我就没跟她通过电话,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后来到底怎么了。'她很好奇,榆桢会用什么方式来处理她和楚森的问题。
'不告诉你,这是我们的秘密。'
'又来这招,真是小气鬼,下次你们吵架别再叫我帮忙!'
'我们不会再吵了,你和李皆粕以功成身退了。'
'最好这样,免得我又要浪费口舌去劝榆桢,免得李杰又要陪一个没有良心的人去吹海风。'好心没好报!
楚森不理会刘诗诗的揶揄。如果榆桢想把经过讲给诗诗听时,自然会讲,不用他这一个大男人去长舌。
左等右等,他很怕她又会一声不响的失踪,在他差一点又要冲去她家找她时,快递送来楚森的东西。一听到'快递'两个字,他的眼皮就直跳,直到他七上八下的到了办公室门口,快递送来了一大东缤纷灿烂的浅紫色玫瑰花。
一大束浅紫色怒放的玫瑰花,少说也有上百朵,马上引起办公室的騒动。
'哇!有人送花给楚森!'同事小珍比李杰还要兴奋。
'楚森,赶紧看看是谁送的!'同事小琪开始数着到底有几朵花。
男人收到花已经够稀奇了,尤其还是这么一大束,他迫不及待地拿起附在缎带上的卡片,卡片上娟秀的字体正是榆桢的笔迹,上面写着:能与你相遇是二二年开始的幸运
情诗动人情歌好听而情话可以醉人心肠
你的情话淡淡的却如醇酒越饮越醉
醉入心肠时我想要醒很难
告诉自己不想醒了就让我醉入你温柔的爱情猴
你若也想醉我愿与你共饮一杯浪漫的情酒
今夜夜色迷蒙想说情话的念头源源不断
可惜心爱的你不在身边
你若愿意与我共饮今生的情酒
你就轻轻念着我的名
让我们的幸运直到二九九九年
榆桢
'到底是谁这么大手笔?快说啦!'刘诗诗催促着。
'榆桢、榆桢、榆桢、榆桢、榆桢、榆桢!'他越念越大声,他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爱意有多浓多厚!
办公室里还有一些同事不知道他们的恋情,楚森这一喊,不知情的同事都惊呼出声。
原本大家都看好林榆桢跟李杰这对郎才女貌,毕竟林榆桢和楚森常常吵架,这下真的是跌破大家的眼镜。
刘诗诗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卡片,同事们也争相看卡片的内容,大家都为林榆桢感性的文笔喝采。
'好感人,怎么这种好运没轮到我的头上?'阿男说得颇哀怨。
'若有女人送花给我,还写这么浪漫的情书给我,我一定马上向她求婚。'阿司话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嫉妒。
阿正也问:'楚森,榆桢这是在跟你表白还是求婚?'
大家也很好奇,睁着大眼等楚森的答案。
'我昨天就向她求过婚了,她今天算是给我答案吧。'他连眼神都甜蜜。
'哇!'大家又是一阵惊呼!'办公室里终于成就了一对佳偶,大家快有喜酒可以喝了!'刘诗诗真没想到林榆桢会用这个方法来公开她和楚森的关系,看来她的口水没白费。
'楚森,你快看!'阿男手指着楚森背后的大面窗户,其他同事也跟着看过去。
'哇!'所有同事齐声惊叫,几乎要震破整栋大楼。
有两颗粉红色的大气球漂浮在七楼高度的窗户外,大气球中间有一条蓝底红字的布条,布条上写着:给楚森,我永远的最爱!
楚森的心跳剧烈的震荡着,她每次的出招都让他无法招架,原本对感情的漠然及不确定性,此刻他的心却完完全全向她投降。原来不只女人喜欢听甜言蜜语,男人容易脆弱的心,更需要甜言蜜语来灌醉。
他拨了她的手机,他真的好想她在身边,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
手机那头传来她银铃般的声音。
'你在哪里?'他似乎可以感觉到她那比花还媚的笑容。
'我在你心里。'
'榆桢!'他皱了眉,是那种拿她没辙的表情。
'好啦,我说啦,我在你后面啦!'办公室门口正站着拿着手机的林榆桢。
他一回头,所有的同事也跟着回头,他不管在场有几十双眼睛,走到了她跟前,紧紧地将她拥入怀里。
他贴在她的耳边说:'榆桢,我好爱你。'
'舌吻、舌吻,舌吻啦!'同事们起哄地叫嚷。
林榆桢被他抱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还是努力的张开嘴巴回应:'想都别想,要看限制级的,得等我收了你们的红包,才给你们看。'
没有亲自送花给楚森,没有亲自看着气球高飞,都因为她还有一颗会害羞的心,她根本不敢赤裸裸当面向他表白,只好借用辅助道具,来制造浪漫的气氛。
'谁教你这些招数的?'他还是咬着她的耳朵问,丝毫不在意同事们此起彼落的叫嚣声。
'你又知道我是经过高人指点呀?'
'舌吻!舌吻!舌吻!舌吻啦!'同事们不死心地继续喊。
两人不为所动,继续他们咬耳朵的动作。
'当然,凭你的小脑袋瓜是想不出这么棒的主意的。'知她莫若他。
'是'她用下巴比了比楚森背后的方向。
楚森不情不愿地放开她,才转过身来,'我就知道是你。'
'佩服我这个高人吧?'李杰实在很满意今天创造的一连串惊奇。
大家一听是李杰的主意,全都不感意外杰全身上下都是浪漫因子,会做出这等超级浪漫的事,对他来说就像家常便饭。
当然佩服。楚森就绝对做不出来。
楚森走近李杰,学李杰的法式热情,给了他一个特大号的拥抱。'谢谢!'
'我不是榆桢,你别抱错人!'李杰假装痛苦地哀哀叫。
大家哄堂大笑,差点没把办公室给掀了。
'好兄弟,下次你和你女朋友吵架时,我也绝对跟你一起喝啤酒吹海风。'楚森很够意思地拍拍李杰肩膀。
'乌鸦嘴,有我李杰出马,还有我搞不定的女人吗?我要是靠你帮忙,女朋友铁定一个个被你吓走。'
'你就不要踢到铁板,早晚会有女人把你整治得乖乖的。'
'拜托你、求求你,帮我找找看有没有这样的女人,我好想被整治哦,怎么都没那个机会呢?'李杰说得哀怨,同事们却都笑翻了肚皮。
刘诗诗痴痴看着李杰。她是否也能效法榆桢来个女追男?可是她没那个本钱,也没那个条件,李杰这个感情浪子,从来也没好好看她一眼,看来她应该要死了这份暗恋的心。
'我们等着看,早晚会轮到你。'
林榆桢拉了拉楚森的手臂。
'别顾着和李杰抬扛!'
楚森明白她眼中的意思。'老板,看在我为你作牛作马、多日辛苦的份上,可不可以放我两天假?'
'我记得你们才刚从垦丁渡假回来的。'李杰摇了头,一副刁难的模样。
'那是你们去渡假,我可是一个人独自悲伤了两天两夜。'想到这个楚森就呕,不过他不怪别人,是他自己把好好的一个假期弄砸的。
'我是看在榆桢的份上,才放你假的'李杰话还没说完,楚森左手拿着玫瑰花,右手牵起林榆桢就往外跑。
这对热恋中的情侣风也似的消失在喧哗的办公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