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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坐等撕脸萌萌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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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疏桐让存惜从马车上拿了几个包袱过来,鼓鼓的。先拿了一双棉靴给她看,上绣了紫云龙,非常的壮观霸气,薛意浓接过来,摸了摸布料,十分光滑柔软,里头夹了丝绵,轻柔暖和,她立马脱了脚下的九龙靴穿了上去,只觉得暖暖的包住脚,似乎刚才还凉凉的脚都暖和了起来。

    “疏桐,真舒服。”

    “皇上喜欢,那是再好不过了。我做了两双,给皇上换着穿,别舍不得。”

    “嗯。”薛意浓坐了起来,老是往脚上瞄,左看右看的。又把目光投向了其他的包袱,徐疏桐也不卖关子,直接都打开,拿了出来,做了两身棉袄,黄色面,黑色的边和毛领,一身是白色的边和毛领,薛意浓又要换了穿,换好后,从屏风后出来,问道:“可好看?”

    屋内人都道:“不错!”

    薛意浓格外开心,“从来没人亲手给朕做过衣裳,真好,疏桐谢谢你!费了很多功夫吧,做的累不累,没有累着眼睛吧,要不要朕让人多给你送点蜡烛去,把屋里点的通亮……“她一股脑儿说那么多话,徐疏桐还真不知道接哪句话。

    “多谢皇上。”

    “朕要谢你才对,你做的很好,朕都喜欢。”薛意浓把东西都抱在怀里,象是抱住了什么宝贝似的,都不肯撒手了,自己全部放在柜子里锁上,显得十分宝贝和小气,生怕别人沾手了似的。然后又继续坐下来跟徐疏桐聊些近况,存惜看她们说的极为有趣,自己拉了落雁出去。

    落雁不肯,挣脱了她的手,又被存惜拉着,硬是撕拽硬拉的出去了。

    “你干什么。”外头一股寒风吹得落雁瑟瑟发抖,尤其是刚才离了暖屋,她痛打了两个喷嚏。

    “说,今日为何不理我。”

    “没有。”

    “不要骗我,你上次去找我还是很高兴的,怎么这会儿见到我,就爱理不理的,谁得罪你了,把话说明白,就算是我错了,也要让我知道,不然这样算个什么。”

    落雁动了动唇,想要说出口的话还是憋了进去,“反正没什么。”

    “我就说有就有。”

    “没有没有没有,一万个没有行了吧,这里冷死了,拉我来外面干什么。”落雁跑回自己屋里去了,存惜也跟了过去。

    这里徐疏桐正和薛意浓聊近况,她道:“也不怎么样,每日也就做做针线,打发打发时间,比不得皇上的。”

    “这样多好,多自在。朕可每日里被那些事缠的不得了,还有一群随时要把朕拉下皇位的人,一天都没有安心的时候。”她拢了拢手,正窝徐疏桐做的暖套里,见徐疏桐露着手,让她也来暖套里躲一躲。

    徐疏桐道:“暖套才这么大,两个人的手怎么放得下,而且都窝暖套里,人都贴面坐着了,不好说话。”

    “这有什么。”薛意浓将暖套递给徐疏桐,“朕刚捂热了,你捂捂。”徐疏桐谢过,套上暖套,里头还有薛意浓残余的温度。暖了一会儿,就听薛意浓问道:“这次来,要不要留下来长住一段日子?”

    她一则怜惜徐疏桐,二则亦有试探之意。徐疏桐与薛轻裘的会面,于她,终究是如鲠在喉,不得不防。

    “要是皇上希望的话,我自然住一段日子,避一避冬日的寒气。”

    “那就住下来吧。”我成全你。

    “谢皇上。”徐疏桐环顾四周,“可住哪里好呢?要不,还住离开前住的那间吧,待会儿我和存惜去收拾收拾。”

    “何必麻烦,就住这间也是一样,这原本就是你的,朕鸠占鹊巢,把你的位置给占了。这里头暖和,你睡里头,朕睡外塌。”

    徐疏桐亦不肯,“皇上怎么能睡外塌,不行不行,我来这里叨扰您,已经过意不去,要再这样,真是折煞我了。”

    “你既不肯朕睡外塌,朕也不愿意你睡,如此争执不下,那就睡一起好了。”

    这个建议,徐疏桐也万万不肯答应。“这怎么行,传出去岂不是要毁了陛下的名声。”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

    落雁和存惜从外面进来,就听见两人在争论床铺的事,落雁道:“这有什么可争的,奴婢和夫人睡外塌,皇上睡里见,想来夫人也不会冷了,皇上的名声也坏不了。”

    存惜追问道:“那我呢?”

    “你,睡别处去。”

    存惜也不肯,硬要和落雁挤一块儿,可不能让落雁把娘娘和皇上分开。“奴婢相信皇上是正人君子,不会对我家夫人怎么的,古时候不还是有个梁山伯和祝英台,他们也睡一起了,人家不也是很守规矩的幺,落雁,我们要相信皇上。”

    落雁心想:“你哪知眼睛看见我不相信皇上了,我是不相信你家娘娘,万一她跟荆轲似的,要刺杀皇上这可如何了得?”

    这原本只是室内、室外的床榻之争,说到最后,竟然变成了同塌而眠了。徐疏桐为了装的矜持一些,也不同意。

    最后大家都看着薛意浓,等她发话。“朕?朕巴不得大家都挤一起睡呢,地方大。”

    众人:“……”

    薛意浓的意见自然未能成行,她仍然睡里见,徐疏桐睡外塌,落雁和存惜挤旁屋的一个房间。

    这事暂定。

    存惜出去外头,把包裹拿进来,之前放在车里还不觉得,这会儿,背上一个大包袱,手里提着两个圆滚滚的包袱,真个儿搬家了,存惜喊落雁过来帮忙,落雁极为不愿意,“为什么你总喊我?”

    “不喊你喊谁,快快,把你睡觉的地方收拾出来,我好给我家夫人铺床。”落雁百千个不乐意,她在这里睡得好好好,凭什么徐疏桐来了,她就得给她让着。

    谁比谁高贵!而且比认识皇上的时间,比忠心,她哪样不是略胜一筹。

    落雁看薛意浓的目光,怨念十足。而且对薛意浓这种明显的偏心,十分不满,脸上的表情都写得清清楚楚。

    当然对徐疏桐,她根本都懒得给个好脸色。心道:“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怎么的,你是大皇子那边派来的女卧底,皇上早就清楚了,现在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监视你,哼,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你就等发配边疆吧!”

    落雁抱了自己的铺盖,铺到了旁屋。

    只说正屋这边,存惜手脚利落的铺好一切,又把房间里的柜子打开,把薛意浓的衣服撸到一边,空出一半的位置来,放了徐疏桐的衣服,挤挤挨挨,说不出的亲密。

    而且把最贴身的中衣,肚兜,一溜儿的排在上面,没准皇上看见了,还偷拿着闻两下也未可知的。

    做好了这些小动作,存惜拿了包裹去隔壁了。

    徐疏桐打发了车夫回去,仍回屋中。任公公已经让人抬来了奏折,用书箱装着,一一的拿出来,分门别类,堆在书案上。

    又帮着磨墨,让薛意浓审批。徐疏桐见她有事,自己也找了事做,不扰她。

    就这样过了一天。

    徐疏桐归来的消息,传遍了皇宫中的各个角落,不曾因为她的消失而减少,反而因为她的到来,皇宫中呈现出与冬季很不相同的活跃。

    先是锦绣宫中宫女、太监相互递话,又慢慢向各宫中扩散。

    前妃子们哪里还坐得住,都齐齐到坤园宫去了,“娘娘,您可要小心这位徐疏桐。她可是个穿着人皮的九尾狐,狡猾的很,一见着皇上,准得使妖术,把他迷的三晕五道的,到时候谁也不认得,谁也不见,娘娘,到时候您要怎么办哪。”

    下又有其余嫔妃相互称是,她们都是吃了徐疏桐的亏,这会儿没法找她麻烦,而皇后不同,她有立场,有理由这么做。

    余时友看着她们,半天不发一言。这些人都是过来挑拨离间的,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她和薛意浓达成条约,井水不犯河水,人家皇上早就说了,皇后的地位给你了,富贵荣华给你了,后宫归你管了,就是别指望我怎么的,都说明白了。这些日子,薛意浓几乎没踏进过坤园宫一步,当然也没什么其他的花边新闻。

    “谢谢各位皇嫂的好意,本宫心领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先去太后宫中问安吧。”

    尽管是下雪天,地上却没积一点雪。这年下的湿雪,下到地上就立马化成水了,到现在地面还湿湿的。

    皇后以及众位前妃子乘了轿辇,脚不踏地,一起去了太后的养息宫,请了安,坐了下来,大家脸上都显得十分红润,两只眼睛放着光,太后看着,心想道:“大家的神色不似往常。”便问道:“宫中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

    她的眼睛却望向余时友,和薛意浓成亲也有几个月了,肚子也该有动静了。太后盼着,眸光中也亮了起来,别不是这件事吧,那敢情好。

    可是前妃子中的一位却道:“太后还不知道吧,听说昨儿宫里来了一位贵客,那贵客自昨日起到今儿都住锦绣宫来着,太后您说,皇上会不会偷偷的瞒着大家金屋藏娇。”

    “不会。”太后很顾念皇后的心情,“你们别不是搞错了吧,小豆子。”她喊了贴身太监,道:“你去看看锦绣宫里来了什么人,打听清楚了,过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