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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桃仰躺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你要有钱,还是先交医药费吧,你现在好不容易才在素.色稳定下来,别让那个泼妇女人给毁了。”
“不是太贵的,公司发的奖金,再说了,伯母是不是快过生日了,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蠹”
苏桃又打了个哈欠,“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帮我把淋浴打开吧,洗个澡,好困。”
热水器和洗手间隔的远,每次都要放很久的水才热!
“苏苏,你一个秘书,怎么每天都弄的这么晚回来?”
乔默早上去上班,苏桃还没起床,她回来,苏桃已经走了。
她们虽然住在一起,也已经有几天没见过面了!
苏桃耷拉着脑袋,一脸的苦大仇深,“新人嘛,肯定事多点,就跟你刚进素.色一个样,文员、跑腿、挨批斗的对象,还跟了个畏惧强权的上司,挨骂永远推你挡前面,受表扬的时候跑的比兔子还快,有时候忙起来,三顿当成一顿吃。”
乔默总觉得有地方不对,“苏苏,你满意你现在的工作吗?”
“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文秘在哪都是一样的工作范畴,只是工资高低,”她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你是准备跟我聊通宵吗?那我们聊点有意义的,比如......髹”
眉头滑稽的上下浮动,“慕总?”
乔默缴械投降:“我去给你放水。”
看着她逃跑的背影,苏桃无奈的苦笑,双手用力的搓了搓脸。
小默,我只是不想你内疚。
我欠你那么多,这次好不容易能帮上你!
刚来洛安,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妹子,应酬喝酒,也不懂委婉拒绝,都跟人硬碰硬,人家使用车轮术,她还傻傻的接招。
同事两句好话,她就义气的凑上去帮忙,以为人家跟她多好,中途喝的胃出血被送进医院。
那时候,她在洛安举目无情,多亏了乔默在医院照顾了她十几天!
后来听说,那客人就是个混蛋,也不知在哪看上她了,让同事设了个局,瓮中捉她这只傻鳖。
连房间都开好了。
***
“苏桃。”
霍启政倚着车门,双腿交叠前伸,右手捏着烟蒂,自然的垂在身侧,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苏桃左右看了看,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他身上,“霍启政?”
霍启政直起身子朝她走来,上下打量了一圈:“真的是你,为什么来东湖上班?”
有朋友在东湖看到苏桃,因为他们的绯闻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别人都已经真有其事,见他从七七的阴影中走过来,都为他高兴。
所以,就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苏桃耸了耸肩,“被忽悠了呗,招我来的那人说一个月能赚四五万,现在才知道,水分足的能当补水面膜了,别说四五万,四五千都要老命。”
霍启政笑着摇头,他本来以为,会听到一通埋怨。
她为什么在这里,估计跟萧家脱不了干系,那家人都喜欢强权压人。
“饿了吗?请你吃宵夜,当赔罪。”
他拉开车门。
“你这罪过有点大,起码得两只澳洲大龙虾,四只双头鲍,再来碗血燕。”
等苏桃坐好,霍启政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
“你身子太虚,补品要适当。”
苏桃自觉的系上安全带,今天她的出场有点晚,真饿了:“那你准备请我吃什么?不会一碗粥吧。”
小吃街在右边,他却往左边拐了,这条路上没夜宵店,直开十分钟左右,有一家潮州砂锅粥。
味道很不错。
“可以再加份咸菜。”
苏桃:“......”
霍启政点了锅海鲜粥,几份清淡的小菜,两瓶啤酒。
他熟练的用开酒器开了酒盖,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苏桃,一杯拨到了自己面前。
苏桃指了指对面正加班逮酒驾的交警:“你不想过年了?年纪轻轻的就想混国家的粮食,你害不害臊?”
“出来后正好赶上过年,还能赶得及进去过元宵。”
她咧了咧唇,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霍公子威武。”
“苏桃,跟我去美国吧。”
苏桃一口酒含在嘴里,‘噗’的一声喷了出来,要不是反应迅速,头侧开了,估计全贡献在他脸上了。
“你不会是因为上次的绯闻,觉得特对不起我,要以身相许吧?您老人家可千万别,你这还有未婚妻呢,我要真跟你走了,就成人人喊打的小三儿了。”
“不是。”
霍启政想笑,但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又硬生生的将嘴角牵起的弧度压回去了。
“那难道是,你觉得我特对你的口味,要移情别恋?首先说,我拒绝。”
海鲜粥上来了,软糯的粥面上浮着翠绿的葱花,让人食欲大增。
霍启政给苏桃盛了一碗:“你的双头鲍和澳洲大龙虾。”
苏桃舀了两勺,能看到虾肉,指甲盖大小,“这纯棉的吧,缩水缩的太厉害了,我的血燕呢?”
“让老板再来碗银耳?”
苏桃呲牙,一只手捏住披肩的头发,埋头小心的吹凉勺里的粥。
“去美国,我能给你一个比秘书更有平台的职位。”
苏桃凑到嘴边的勺子顿了顿,掀起眸子看他,额头上有不明显的抬头纹:“你的公司?”
霍启政淡淡的抿唇,想了几秒才点头:“跟朋友合开的。”
想起洛安那些关于这个男人的传言,都是贬义的多,大房落败,二房夺权,多的是人乐意再踩上几脚。
苏桃搁下勺子:“你想扮猪吃老虎?”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到霍启政偷偷创业的原因,看他的样子,估计他二叔也经常提防着他。
霍启政低头喝粥,光影下,他的神情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表面平静,内里却是波涛暗涌,有无数漩涡涌动!
他的唇透着不正常的嫣红,“这话严重了,我只是拿回我爸爸应该有的东西。”
这些事,他只跟七七说过,一个人压抑太久了,需要发泄的出口。
没有人天生喜欢孤独,总归想有个人可以倾诉。
初见时,他只觉得苏桃像七七,所以对她的事多留了几分心,但后来接触,又发现她们其实不同。
七七从小被娇宠着长大,是家里的公主,即使在医术上再出色,也透着几分孩子气。
苏桃则要坚强冷静很多!
苏桃闷不吭声的喝粥,跟霍启政不熟,这种家族内部的事,她没立场说话。
吃完东西,霍启政将苏桃送到小区楼下。
“考虑一下,晚安。”
“谢谢。”
苏桃下车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等霍启政先走。
几秒后,副驾驶的窗玻璃降下:“太晚了,我看着你进了小区我再走。”
......
同一时间,顾予苼的手机响了两声,几张照片通过微信的方式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手指熟练的点开。
夜宵摊上。
霍启政替她盛粥。
她的表情很生动,没一张上的是重复的!
昏黄的路灯下,苏桃从路虎车上下来,中间有几张她站在原地透过车窗含笑的看着里面的人,最后转身离开,直到她进了小区,那辆车才离开。
从画面上看,透着几分依依不舍的绻缱情谊!
男人觉得胸口闷的慌,习惯性的伸手解衬衫的纽扣,手指触到凸起的锁骨,才意识到自己在家里,穿着睡袍。
推开窗,外面吹进来的风更燥热,还带着一股子汽车尾气的烟尘味。
这几天好像要下暴雨,热的不正常,站在窗口,热空气一阵一阵的扑面吹来,房间里还开着冷气,身上都已经出了层汗。
窗户上,倒映着他没有任何瑕疵的英俊脸庞!
顾予苼捏着手机,发泄似的关上窗。
这几天,他都没去找苏桃,其间有一次去东湖应酬,本想去看看她,但那晚她蜷缩在自己怀里哭泣的无助模样太刻骨铭心,让他本来走向大厅的脚步又缩了回来。
他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苏桃站在路灯下,朝着霍启政笑的模样。
顾予苼越看越觉得碍眼。
他觉得,还是喜欢苏桃那副战斗力十足的刺猬模样。
手指一动,将刚发过来的照片全删了。
***
顾予苼左手夹着烟,右手执着杯子,虚碰了一下对面的酒杯,似笑非笑:“看来,慕总出师不利。”
慕锦年端起酒杯,看了眼台上化着浓妆、扭动着腰肢的女人:“彼此彼此。”
他不紧不慢的点了支烟,“再教顾总一句,对女人,要一软一硬,穷寇莫追,像你这样逼得人走投无路,难免会走极端。”
一道光正好打过来,顾予苼眸子暗了暗,唇角勾起一道清冽的弧度。
“在追女人方面,顾某自愧不如,就是不知道,这乔小姐什么时候能心甘情愿的上慕总这艘大船。”
慕锦年笑的优雅,“女人刚开始是否心甘情愿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她以后死心塌地。”
两个人唇枪舌战。
周围的气氛到了高、潮。
顾予苼的视线落在舞台上,穿着性感白衬衫配黑色紧身皮裤的女人身上。
她的舞姿比刚开始娴熟,一举一动都能牵动着男人的目光。
尤其是,她脸上还戴着半边个金色的面具。
将杯子重重的搁在桌上,起身,大步朝阳台走去!
后台。
正在卸妆的苏桃被顾予苼强制的扣进怀里,手指挑开她的衬衫,“一百万,买你一夜。”
苏桃挣脱了他的钳制,张口狠狠的咬在他的虎口上,浓烈的血腥味涌进嘴里。
顾予苼沉下眉眼,轻轻一甩。
苏桃摔在化妆台上,额头撞上化妆镜。
温热的液体从指缝中沁出来。
顾予苼心里一紧,疾走了两步,“让我看看。”
“滚开。”
男人抿着唇,不顾苏桃的意愿,弯腰将她打横抱在怀里,“你要再乱动,信不信我现在就扒光你。”
......
医院。
顾予苼将不停挣扎的苏桃按在急诊科的病床上,结痂的虎口又开始流血了。
苏桃手脚并用,也不知踢到哪了,顾予苼额头上青筋蹦起,冲她吼道:“你TM给我闭嘴,要还想要你这张脸,就乖乖的躺着别动。”
苏桃消停了,挺尸一样的躺着,拿白眼横着他。
值班医生被他们这副你死我活的模样给弄得四肢发凉,尤其是被压在床上的女人一脸黑的、红的,跟调色盘一样。
好心劝道:“小两口有什么过不去的,大晚上的弄成这样,一个头疼,一个心疼。”
“谁是小两口了。”
两人异口同声,喊完后,又气鼓鼓的瞪着对方。
顾予苼小声的辩白了一句:“我不心疼。”
“我头疼。”
吼完后,苏桃脑子发晕,病恹恹的闭着眼睛。
刚才那一下撞的结结实实,到现在脑子里都有回音!
听到她喊头疼,顾予苼直接将站在他身后的值班医生拧到了前头:“你杵在那里开花啊,还不来给她处理伤口。”
医生:“......”
刚才谁信誓旦旦的说不心疼的?
包扎好伤口,苏桃又躺了一下,越躺越想睡觉。
她困的直打哈欠,眼睛眯成一条缝,“医生,你确定我不需要住院?”
“伤口不严重,如果没有头晕、恶心之类的症状,就可以出院了。”
“想睡觉算不算后遗症?留这么多血,不需要睡一觉补补?”
医生:“......”
钱多了找不到地方花是吧,出门左拐一百米就是个酒店,用得着挤病床。
“我去交住院费。”
顾予苼走后半分钟,苏桃从床上跳起来,穿好鞋子后迅速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医生掀起眸子透过厚厚的镜片看着她逃似的背影,嘀咕了一句:“这两个有病吧。”
苏桃一连拦了几辆空车都没停,索性举起手挡住大半边脸,再一招手,果然有车靠边停了。
她本来想坐后面的,但怕司机瞧后视镜的时候被吓得心肌梗塞,手临时改了道,拉了前面的车门。
“小姐,走......”司机一回头就被吓了一跳,“哇,你这是拍鬼片吧。”
苏桃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不小心撞额头了,这地方也没毛巾擦,我去洋糖花园八期,师傅您往前看,别看我就行了。”
司机被逗乐了,“小姐你可真逗。”
苏桃困的很,失血过多加运动过度,看东西都模糊了。
好不容易撑着到了小区,付了钱下车!
不想让乔默担心,她开门都是小心翼翼的,结果刚把钥匙插进锁眼,门就开了。
四目相对。
两人都很尴尬!
乔默真的没想到开开门会是这副场景,她本想等苏桃回来,给她煮点面。
知道她好面子,去东湖的事肯定不会跟她提,乔默才想出这种方法不动声色的想对她好!
......
苏桃喜欢睡懒觉,而且属于那种,很不容易被吵醒的。
乔默做好了早餐才走,等苏桃起床,直接热一下就能吃了。
她带着乔乔下楼的时候,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宾利,在这种小区,这种豪车很少见,她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驾驶室外面落了很多燃尽的烟蒂,看样子,停了很长时间了!
苏桃睡的正香,感觉被子被掀起,一个人在她身边躺下。
以为是乔默,也没多注意,往里边挪了挪:“还没到上班时间吗?我现在不想聊天,困,晚上回来慢慢聊,我今天休假,带几瓶酒回来。”
“伤成这样还惦记着喝酒,苏桃,你是不想要脸了?”
苏桃猛的睁开眼睛,眨了眨,转身,就看到顾予苼大咧咧的躺在她身边。
睡意瞬间被吓没了,她抱着被子连滚带爬的缩到另一头,“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顾予苼没理她,躺下去闭着眼睛睡觉。
昨晚苏桃从医院跑了,他就驱车来了这里,等了一夜都没看到她进小区,中途问了门卫,说是看到过一个圈着纱布的女人进去了。
早上看到乔默出门,他便打电话让锁匠开了门!
看到她好好的躺在床上,悬了一整晚的心终于放下了。
苏桃从床上跳起来,直接拉开门出去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过了。
乔默应该是送乔乔去上学了。
家里没人,她也不用控制情绪了,径直走进去掀开被子,指着门口,“顾予苼,你给我出去。”
她的睡衣虽然凌乱,但该遮得地方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幸好她没有裸睡的习惯!
但没穿内衣,总归是别扭,说话的时候也佝偻着背,完全没气势。
“乖,别闹,我在楼下担惊受怕了一夜,很困。”
头痛,腰酸,腿麻,全身都难受。
苏桃吸了口气,如果不是考虑到男女力量悬殊,硬斗没一分胜算,她都想直接将他拽下床。
“顾予苼,你能不能别闹了,你名下那么多房产,公寓别墅四合院,哪样不比我这破出租屋舒服。”
顾予苼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他就喜欢她这样,恨的牙痒痒又拿他没办法。
“公寓倒是有,四合院和别墅,你要是喜欢,可以买。”
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聊天,这男人的脸皮已经厚出新高度了!
“你走不走?不走我报警了,我喊人了。”
他耸肩,“如果不想再像上次那样,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躺下来,我不对你做什么,真的累,好像发烧了。”
说完,还煞有介事的用手背探了探额头的温度,有点烫,连呼吸都是烫的。
“那你睡吧。”
苏桃从衣橱里随便拿了套衣服去乔默的房间换上,对待软硬不吃的顾予苼,她只能吃亏些。
不是要睡吗?
床和房子都让给他。
大不了今天去外面晃到下午上班,晚上乔默回来,他总该走了吧。
顾予苼这一拳,就像是打在了一个软皮球上,没有想象中的炸毛,反而听之任之。
他从床上起来,在门口的时候截住了苏桃:“想我离开,就告诉我,你和霍启政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