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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具尸体出现,他们却依然一无所获。
“该死!那个混蛋真是该死!”杜维焦躁地抓着头发,凌乱的发丝垂落额前,又马上被他爬梳上去。
这个混账,他发誓一定要亲手逮到他,捉到以后先扁个两拳再说。
倏地,行动电话铃声响起。
“喂?”他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火气。
玉梨吓了一跳,怯怯地问:“你在忙吗?”
杜维满腹火气登时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柔声道:“不不不,我只是唉,在发疯。对了,你这几天好吗?”
“很好,可是你这几天一定很不好受。”她温和地抚慰道。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听见她的声音就心满意足了。“我会熬过去。你最近有没有按时吃饭?”
玉梨忍不住轻笑:“怎么我们两个的关心用语都是‘你最近有没有按时吃饭’?”
他也笑了,深情地道:“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不知在哪里看到的古诗,好像在形容我们。”
“最近想不想我?”她小小声羞涩地问。
他心一激荡,大声回答:“想,想死了!”
她在电话那头脸红得跟番茄一样“喂喂喂,用不着这么大声吧?被人家听见很丢脸的。”
“他们只会嫉妒我。”他可乐了。
“对了,今天下午我和马医师约好要面谈,他说这次要用催眠的方式协助我回想从前,应该会成功吧!”她听来有些忧心忡忡,又有些松口气的感觉。
“艾伦的催眠术是一流的。”杜维声音低沉温柔地道:“小梨子,答应我,无论过去的记忆有多么难熬,你一定要记得我爱你,我会永远永远爱你。”
闻言,玉梨不禁热泪盈眶,强忍住哽咽声“嗯。”他敲着键盘,正在输入她父亲的名字。最近忙得要命,他差点忘了要查询她父亲的相关资料。
“一切都会没事的。”他低柔的语声似水波荡漾“明天晚上我去找你,一道吃饭。”
“好,我在家里等你。”
币掉电话后,杜维疲倦地揉着眉心,无力地吁了口气。
他们几乎已经将所有的线索都找出来了,并经过反复的研究,可是这一切就像是散落的珠子一样,等待着一条主线将之串连起来。
他有预感,一旦串连起这一切,案子马上可以水落石出。
可是该死的,那条主线再哪里?他还少考虑了什么?
突然间,电脑荧幕闪动了一下,提醒他资料已然出现。
看着荧幕上的字,他脸色陡地凝重了起来。
严伯纪于一次追捕小偷事件中被枪击中胸口当场殉职
严伯父是捉小偷的时候被歹徒以黑星手枪击毙的,地点就在住家附近。
这一点和玉梨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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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记忆渐渐进入潜意识的深层地带继续地走进去走进去那里有一扇门,打开它。”艾伦声音轻柔的引导着玉梨。
陷入催眠状态中的玉梨脸色变得很紧张,有些害怕。
“不要”她呓语着抗议。
“玉梨,打开那扇门,你会看到心底深处一直隐藏着的片段”他柔声催促着。
她紧闭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我我打开了”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很暗是晚上有声音”她的声音带着惊悸“爸爸,爸爸,外面有声音我怕”.
艾伦眸光炯炯,镇静有力地引导她去探索深埋的记忆:“怕什么?”
“有声音爸爸,你去看爸爸,是不是贼?”她脸上的惊悸越发明显“不要,不要去,一定是贼爸爸,你现在下班了,不要去爸爸”
尘封多年的记忆方块一片片闪人她脑海
案亲本来在念床边故事哄她睡觉,可是她听到外面有声音,然后爸爸表示他要去查看一下。
爸爸不要去我怕
玉梨,爸爸是警察,捉小偷保护大家的安全是我的责任,放心,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
爸爸不要
案亲身手敏捷地爬出窗,追向隐约可见的一道黑影。
爸爸危险
突然间,那个人掏出一个黑黑的东西,然后是砰地一声像天裂开来的声音,她被吓住了,可是发生在她面前的事情却让她无法闭上眼睛,无法不去看,浑身无法动弹。
爸爸就在那记枪声中,高大的身形坠落,月光下的窗台洒满了鲜血,然后她便晕了过去。
“爸爸,”玉梨尖叫惊醒,却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
她拚命地喘息着,过去的记忆完完全全想起了。
原来就是这样,原来她将这段不堪回首的可怕记忆硬生生地封在脑海深处,可是却没有办法完全消除它,它在潜意识里隐隐约约地出现。
“爸爸!”她泣不成声“爸爸是我害死爸爸的,如果我没有听见声音,如果我不要叫爸爸去看是我,都是我”
她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心痛得浑身剧烈地发起抖来。
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我永远永远爱你
杜维深情坚定的声音成为她坠落前的绳索,她拚命让自己维持清醒,紧紧地抓住这条绳索
她不可以再被可怕与恐惧的阴影给击倒了,她已经长大了,她可以面对这一切了。
她拚命让自己从内疚自责中爬出来。
24岁的玉梨温柔却坚定地告诉9岁的小玉梨你好难过、好难过对不对?可是这是意外,谁也不希望发生的意外,爸爸做了当时他认为该做的事,只是结果令人非常非常的遗憾。
可是爸爸一定不会对他的举动后悔,他是个警察,他的工作非常神圣,他用生命去维护这份神圣。
爸爸在天上应该是微笑地看着大家,他那颗充满温暖与正义的心,更会照顾保佑着我们每一个人。
小玉梨,别哭,一切都过去了,爸爸会希望你快乐的。
努力看呵,爸爸在天上笑呢
她没有注意到艾伦的双眸陡地变深了,他的脸庞微微抽动起来,双手握紧又放松,放松又握紧。
害死亲生父亲罪孽深重罪无可恕
他的眼神倏地变得像野狼一样阴狠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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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维再度把所有的线索和可能性全部重新研究思索一遍。
凶手是被害者极为熟悉或信赖的人,而且对于医学有着相当程度的知识。
他下刀的力道和弧度,每一刀都是精确地割断大动脉,非常有把握被害者会在什么时候流血致死,而且能够在下手的时候令被害者不挣扎反抗却又不需要用到葯物。
有一抹灵光在他脑海中迅速闪过,他迅速地捕捉住。
催眠!
只要用催眠就可以令被害者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任人摆布。
思及此,杜维倏地站了起来。
心理治疗师被害者是不是同样去过心理咨询中心?更有甚者,她们找的会不会是同一个心理治疗医师?
老天,心理治疗师对于病人的档案一向保密甚严,他几乎可以消灭掉任何身份的资料档案,不让任何人发现被害者曾在那里面谈过。
他来回踱着步,心理有种莫名的恐慌,好像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而且有一抹模糊的印象就要串连起来。
突然间,行动电话响了起来,惊醒了他。
“喂?”
杜渐低沉的声音自电话里传来,带着一丝急促“老二,你还记得上回我提过美国那桩数位女性失踪的案子吗?”
“记得,如何?”杜维脚步一顿,心底有种奇怪的不祥感。
“被害者的尸体都在一座深山里找到了,浑身上下都刻”
“刻满奇怪的符号,而且刀刀精准的割断各大动脉?”他心里的不祥感更加强烈。
“没错,而且她们都看相同一个心理医师。”杜渐的声音越发低沉“你猜是谁?我们认识的某个人。”
认识的某个人
杜维脑中灵光一闪,线终于出现,串起了所有的珠子,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心底老觉得不太对劲了。
“该死,是艾伦马!”他飞快地往外冲“大哥,快帮我打电话给沼邺队的队员,必要的时候调派你们侦三队的玉梨玉梨现在在艾伦手上!”
杜渐的声音也变了:“你快去,其他的我来联络。”
当他冲出大门跳上车时,如擂鼓的心跳一声声地捶痛了他的灵魂。
老天,小梨子,我竟然亲手把你推人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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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幽然的山脚下。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玉梨迷惑地问。
她脸上的泪痕尚未全干,但是心底的创痛已经渐渐地愈合了。
她终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在瞬间仿佛得到救赎她好像可以听见爸爸在天上欣慰地笑着。
玉梨,爸爸从来没有怪过你,这是我的选择,我是为我的理想而献身
让爸爸听到你的笑声,再度看到你的快乐
她抚摩着胸口,觉得有一簇希望与温暖的爱之火焰在那儿熊熊地燃烧起来。
她不再有任何遗憾和歉疚了,从今天开始她要好好地珍惜,爱她身边每一位关心她的人。
她急着想回去告诉妈妈,李叔叔,还有杜维,她有多么爱他们啊!
可是艾伦说要带她去个地方,看过之后对于她的心理状况会更好。
她只得跟着他来,没想到他却把她带到这个看起来很幽静荒凉的地方。
这里只有一栋小木屋,别的什么都没有。
艾伦的眼睛隐隐闪动着幽然的光:“这里是救赎灵魂的地方。”
玉梨倒退了一步,背脊泛起一股凉意:“马医师,我要回去了。”
“别急着走,你不该用这种方式下山的。”他缓缓地咧开嘴角“邪恶有罪的身体应该要接受放血仪式。”
她打了个冷颤“马医师?”
“你犯了罪,害死自己的父亲,你是个罪人。”他指控。
“我不是。”她摇摇头,心底满是恐慌,却不是因为过去的阴霾,而是此刻的诡异气氛。
“你是。”他固执地道。
“马医师你怎么了?”他的眼神怪怪的,好像生病了一样。
艾伦向前跨近一步:“其他人都是在被催眠的状况下被放血的,可是你不同,你是我老友的女人,我会特别厚待你,让你亲眼见到自己被救赎、被原谅”
她看进他眼底,蓦然大惊:“你疯了!”
老天,她怎么现在才发觉?早在他要载她到山上来时,她就该发现的呀!
艾伦的脸庞严重地扭曲起来,恶声恶气地叫道:“不要说我疯,我没有疯,疯的是愚昧的世人!”
她转身想跑,却被他一把紧紧抓住,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样的柔和轻缓:“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听我的声音”
他要催眠她了!
玉梨紧闭上眼睛;可是她的耳朵却关不住他的声音闯人。
不要,她不要投降,她一投降就完蛋了!
老天啊,他就是那个变态杀手,他一定是!
她在心底强烈地呼唤着:杜维,快来救我,我在山上快点来
杜维,求求你快来。
她拚命抵抗他的受过特殊训练的催眠手法和声音,她的头越来越沉重,可是她怎么也不肯服输放弃。
“我不要听你的,你这个大变态!”情急之下,玉梨只好学人家陷入梦魇时拚命骂三字经的方法,让自己清醒过来“你是不是病人看太多把自己也搞疯了?我看你就是,你不用否认了,没有人会相信你是正常的,谁都能看出你精神有毛病”
“不准说我有毛病,不准!”他轻柔的声音陡然一变,被她的话激怒了,双眼泛着血丝“我没有病,我是个优秀的医生,我是个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人。”
她的头晕症状果然减清许多,趁着他意识分散的时候,她大声叫骂道:“你这个大变态,你不要以为每个人都信你这一套,你乱杀人就是个变态狂,你妈生颗贡丸都比生你好,你是个失败者,学了成套的理论却不懂得帮助人,反而拿来干坏事,你将来有什么脸去见上帝?”
艾伦气愤地大叫道:“不准你再胡说”
他放开她,紧捂着自己的双耳,仿佛这样就可以听不见她的话。
“我偏要说!”她大叫一声,拔腿就跑。
他追上了她,一把拉住她的手,玉梨心脏差点自嘴巴跳出来,她紧张得浑身都快抽筋,可是一股求生的意志却激得她抬脚用力踹,硬是踹得他放开手。
她挣扎着要逃,他掏出锐利的剃刀随后又扑了上来。
就在危急的瞬间,一声轰然沉重的枪响倏然爆开来。
玉梨紧紧地捂住耳朵,飞快往前一扑,正好扑进那个熟悉的温暖怀抱中。
“天哪,我总算找到你了。”杜维紧紧抱着她,惊魂未定地道:“你知道我有多害怕来得太迟吗?天哪,他还没有对你怎样吧?你哪儿有受伤吗?”
“我没有,真的没有。”他的脸色怎么比她的还难看?
她才是那个饱受惊吓的人吧,可是他的神情好像快晕过去,又像魂儿差点吓掉了一样。
她连忙安抚道:“真的,你看我全身上下好好的你呢?”
“我很好。”只是差点吓得肝胆俱裂。
他紧抱着她,看向倒在地上抽搐的艾伦。
他击中了他的要害,他的生命正随着血液点一滴地流逝。
杜维并不想这么做,但是刚刚情况太危急,他别无选择。
他神情复杂地盯着“好友”喑哑地开口:“艾伦,你怎么会搞成这样?”
在杜维飞车赶来的路上,他接到队员打来的电话,这才知道艾伦早就到台湾有一段时间,由于之前他是打艾伦的行动电话,所以并不知道他人不在美国。
而艾伦来到台湾后,便接二连三的发生与美国相同的连续杀人案,看来他与这些案子脱不了干系,甚至可以肯定凶手便是他。
艾伦挣扎着抬起头来,奇怪的是,他脸上的神情居然有着一抹深深的感激和解脱。
“杜杜维”他喘息着,唇角漾着微笑“我要谢谢你让我结束痛苦的人生从我有记忆开始,痛苦就伴随着我遇到老爹以后我还以为我我可以得到救赎,可是我越来越空虚、越来越痛恨我自己”
玉梨紧偎在杜维怀中,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艾伦好可怜。
“我满手血腥,不断在矛盾挣扎我知道我的人格分裂成两个不同的人我好痛苦没有办法制止”他的唇边溢出血来,却笑得好安详“我要谢谢你”“艾伦。”杜维深深地看着他,喟叹道:“中国人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在最后一刻清明醒悟一路上会好走的,下辈子”
“下辈子我要当个天使真正干干净净的天使”艾伦的声音消失,唇边的笑容却是无比喜悦。
死对他来说,就是真正的救赎吗?
杜维紧紧搂着泪水盈眶的玉梨,低声道:“祝你心愿可以成真,安息吧,艾伦。”
警笛声由远至近传来,玉梨吸了吸鼻子,突然笑了出来。
“怎么跟电视上演的一样,每次事情结束后警察才来?”
“玉梨,难道你不怪我吗?”他心疼地逡巡着她的脸蛋,自责地说:“是我把你陷入危险里,如果不是及时醒悟,你恐怕已经”
他光想就浑身寒毛直竖,心脏绞痛起来。
都是他害的!
玉梨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眼神温柔地看着他:“我已经知道了,不必要的自责会把自己压垮谁也不能预料事情的发生,这只是一桩意外,幸好我们都没事,以后好好爱我才是真的,对不对?”
杜维感动地重重点头。
大批的警力到达现场,开始处理后续事宜,他们俩则是紧偎着走向跑车。
累了许久,他们两个今晚一定可以安心地睡一个会做美梦的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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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梨和杜维手脚交缠着,睡到太阳晒屁股了还舍不得起来。
这里是天母的李宅,昨晚他送玉梨回来后,就打电话把烫手山芋丢给了杜豫,举凡记者媒体警局等,统统由杜豫负责摆平,至于向上级报告事情经过,等他睡饱再说。
他侦破这桩引起人心不安的大案件,总该有权利放个假了吧?
本来他是要回家的,可是李叔看他和玉梨那么累的样子,干脆就留他过夜。至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事,相信他们累成那样,也没体力做什么“运动”了吧?
玉梨是先醒来的人。
因为她总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等到她睁开眼睛,看到有一只长长的大脚搁在不,是压在她的胸口上。
“噢,你要谋杀老婆啊?”她打了个呵欠,清醒过来后,用力将那只大脚移开。
咦,他还在睡?
玉梨干脆爬了起来,蹲在他身边瞧着他的睡相。
“喂,你是被猪附身啦?”她忍不住拧拧杜维的鼻子。
杜维茫茫然地睁目四望:“这里是哪里?”
“猪圈,你是下一只要被宰的小笨猪。”
他一怔,随即大笑起来。
他长臂一伸,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在怀里,亲一下她的嫩颊:“嗯,好香?习澹庵恍≈泶虬乙厝コ砸槐沧印!?br>
她笑着在他怀里钻动着:“哎哟,好痒。”
杜维心满意足地拥着她,满意地叹气:“太美好了,如果每天都能在你身边醒来,抱着你偷亲几下,那该有多幸福!”
“会有这么一天的。”她羞红着脸道:“就看你什么时候跟我求婚了。”
他又惊又喜地看着她:“真的?”
“真的。”她嫣然一笑,再确定不过了。
“玉梨,你的记忆回来了吗?”他迟疑地轻声问。
她点点头,吁了口气:“统统想起来了。你说得对,我早该去面对的,压抑并不是件好事。”
“那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一切都过去了,我已经走出来了,这一点最重要。”她轻倚在他胸膛前,幸福地微笑道:“我一直很自责,觉得是我害死我爸爸,可是现在我才知道,爸爸只是忠于他的选择,他是个警察,他做该做的事,可恶的是那个歹徒,并不是我。”
“我知道你父亲是在追捕小偷的时候不幸殉职。”
“我看见了,因为我就在现场。”她轻声地道。
他紧搂住她:“可怜的玉梨”
难怪她这么痛苦,虽然她封锁记忆,却没有办法消除那种深沉的恐惧和可怕的感觉。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从现在起,我是全新的严玉梨,我会好好爱每一个爱我的人。”说完,她深深地吻住他。
尤其是你,我最心爱的男人。
他们俩缠绵地拥吻着,突然门忽地被撞开,一对老夫妻尴尬地趴在地毯上。
“呃”玉梨的母亲窘然的笑着。
“我们”李叔讪然地站起身。
玉梨忍不住噗味一笑,轻声道:“爸,妈,你们在干什么?”
李叔和妻子不敢置信地瞪着她,惊喜得呆掉了。
“你叫我叫我”李叔像在做梦一样“爸爸?!你叫我了?你终于叫我爸爸了?”
“爸,妈。”她的心结终于打开,搂着杜维笑着对他们道:“你们偷听够了没有?可不可以把地方留给我们了?”
“可以可以可以”他俩点头如捣蒜,兴高彩烈地傻笑着离开。
杜维激赏地看着她:“小梨子”
“怎么样?”她笑着问。
“我爱你。”
她非常非常大声地叫道:“我也爱你!”
窗外,太阳似乎也笑得格外灿烂耀眼。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