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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厨房里的程逸修听到铃声,端着碗玉米炖排骨出来,问她:“谁的电话,怎么不接?”然后倾身看了眼沙发上的手机,顾云城三个字跃入他眼帘。
他在江夏身边坐下,用勺子搅动碗里的汤水,好让它凉一点。
江夏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毕竟她现在跟顾云城只是老同学的关系,没必要避着他。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顾云城的声音“夏夏,明晚有空吗?”
这一声夏夏叫得江夏很尴尬,她道:“有什么事吗?”
“噢,是这样,我联系了几个同学,明晚一趣聚聚,你能来吗?”
江夏平时因为工作忙,很少有机会能跟同学聚会。这次倒是刚好休息,不过
她看了眼坐在身边的程逸修,他依旧在搅碗里的汤,没在意她说什么的样子。
她想了想,道:“真是太不巧了,我今天扭了脚,不方便出门。”
一旁专心搅汤的程逸修听到她这么说,勾起唇角笑了笑。
那边顾云城关心地道:“扭伤很严重吗?要不我去看看你?”
江夏忙道:“不用不用,就是扭伤而巳,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好了。”
顾云城沉默了会“那你好好休息,下次有机会再聚。”
江夏道了再见,刚挂了电话。嘴边就喂过来一勺排骨汤。
“不烫了,喝吧。”
江夏张嘴喝下,眼见他又舀了一勺递过来。她伸手抢下碗“我还是自己吃吧。”
她是扭了脚又不是扭了手,至于要让他喂吗?
程逸修就坐在旁边看她吃“好吃吗?”
“好吃!”
“那就多吃点,你太瘦了。”
江夏反驳“我哪里瘦了,这段时间没坚持跑步,腰都粗一圈了好不好!”程逸修一脸不相信,伸手在她腰间捏了捏“哪里胖了,明明这么瘦,还是要多长点肉的好。”说着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就喜欢肉乎乎的。”
江夏一口汤差点喷了出来,红着脸道:“你还让不让我喝汤了!”
程逸修听话地离开,开心地回厨房将做好的饭菜都端了出来。然后抱了江夏去餐桌边坐下。
江夏觉得自己扭个脚就变成残疾人了,到哪他都得抱着背着。幸好他明天就得上班了,否则天天这么被他看着,她真怕自己会崩溃。
程逸修却在这时候说道:“我刚才给马总打电话请了一星期假,等你去医院复查后,我们就去探望爸妈吧。”
“啊?!你请假了?为什么啊?”她好崩溃
程逸修理所当然地道:“还能为什么请假,当然是为了照顾你啊。”
江夏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就是扭个脚而已,哪里就需要别人照顾了,你只管去上班。”
程逸修放下筷子“我就是愿意照顾你,不行吗?”
江夏:
她现在有点后悔喜欢他了怎么办?
吃完饭,程逸修勤劳地刷盘子洗碗拖地,俨然是一位合格的家庭妇男。江夏忽然就想起第一次在公园撞到他的时候,明明是高冷气质满满。可是现在
不过心里确是暖暖的,想想这样也挺好,起码接下来一周她什么活都不用干了,还有人侍候着吃吃喝喝。
刚想到吃喝,江夏突然就想上厕所了,一定是因为刚刚喝太多汤。她看了看周围,想要找个能替代拐杖的东西,可是并没有。
程逸修见状,问她:“找什么呢?”
江夏耸着眉“我想去卫生间”
程逸修忍不住笑了起来,扔了手里的拖把,一弯腰,直接将她抱去了卫生间。
下午,程逸修出去购买生活用品,叮嘱江夏不要乱跑,又把吃的喝的都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才放心地离开。
江夏觉得,她已经从残疾人士变成智障人士了。
程逸修先去了趟超市,出来后直接去了路对面的一家金店。再过几就是江夏的生日了,他想在那天正式向她求婚。
回家时,将戒指揣在胸前的口袋里,感觉心跳都比平时踏实了许多。
*******
程逸修以照顾伤员的借口,一直赖在六楼,根本就没回过家。只是江夏总用脚疼当挡箭牌,所以三天来他都没有开过荤。每晚只能搂着人,即痛苦又幸福地煎熬着。
到了第三天,江夏去医院复查。肿已经消了些,只是仍不能用力。医生看完说还得再休息几天。
江夏当场就瘪了嘴,这种日子再过几天,她就得变成猪了!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当猪,从医院出来后,江夏坚决要求程逸修去药房替她买拐杖。有了拐杖她就能自由活动,不用再被他背来抱去的,也就不会再被他趁机揩油。
这几天她已经深深明白了他积极主动要求照顾她的原因,呵,哪里是照顾啊,分明是分分钟想吃掉她!
程逸修只能妥协,留她在车上等着,自己去了不远处的药房。江夏在车里等了十来分钟,却见他空着手回来了。
“你怎么没买啊?”她问道。
他擦了把额上的汗“药店没有拐杖卖。”
今天气温三十多度,现在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看他热得一身汗,江夏也不舍得再让他去别处买了。“没有就算了,你赶紧上车吧。”
车里开着空调,程逸修进来时,舒心地叹了口气。“今天可真热。”
江夏拿了张纸巾替他擦汗“辛苦你了。”
程逸修有些心虚地道:“不辛苦。”
*****
回去的路上,江夏接到了许蕾的电话。她从山庄回来后直接去了陆离老家,所以今天才帮他们把行李带过来。
等他们到小区的时候,许蕾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程逸修先把江夏背上楼,然后才折返回来拿行李。
许蕾见了啧啧称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摔了腿呢。”
江夏递给她一个苹果“拿去堵住你的乌鸦嘴。”
许蕾乖乖用苹果堵了嘴。
因为陆离不在家,许蕾不想太早回去,所以蹭到吃晚饭的时间都没离开。
为了感谢她组织的山庄之行,程逸修这次没再小气,特意做了顿大餐表示谢意。
许蕾在这赖了一下午就是为了这顿饭,吃饱喝足后,没等人赶,很自觉地就挥手道别了。
收拾完一切,洗过澡。两人照旧在沙发上看电影。这几天江夏不能出门,憋得难受,只能靠电视和网络打发时间。
一个人看太无聊,所以程逸修就成了她的人形抱枕。一会偎在他怀里,一会靠在他肩膀,坐累了就直接拿他大腿当枕头。
程逸修本来在很认真地替她削苹果,然后就渐渐觉得全身哪哪都不对劲了。
她枕在他腿上,还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洗过澡后,他只穿着薄薄的棉质睡裤
某处很快有了反应,只是那个始作俑者却毫不自知,被剧情逗得哈哈大笑。
他没心思再削水果,放到一边后,手落在她腰间,来回轻抚。
江夏一开始没在意,直到他的呼吸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重时,才察觉到自己已经陷入困境,却巳无路可逃。
一个吻,几乎让江夏窒息。好不容易趁他离开的片刻,大口的吸着空气。客厅的灯早巳关闭,只余电视屏幕里的光忽明忽暗,映在他眸中,闪烁不定。
江夏的气息还未平稳,又被他吻住。人也被他抱了起来,跨坐在他双腿上。臀下有很明显的异样,她动了动想要避开,却惹得他在耳边轻哼。
又是这种似有若无,似痛苦又似难耐的声音,江夏脑子里仅余的那点清明,全都随着这声轻哼飘上云端。两手绕上他脖子,放弃了抵抗。
程逸修受到鼓励,搂着她与自己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一手搂着她后腰,一手钻进睡衣里,四处惹火。
这把火让江夏难耐,本能地想要得到纾解,身体很诚实的在火源处轻轻蹭动着。
她的行为无疑是压死程逸修的最后一根稻草,再也按捺不住,闷哼一声,抱着人顺势倒在了沙发上。看见她眼里水光迷蒙,红唇微启,仿佛是黑夜里唯一的光明,召唤着他前往。
飞快地起身,脱掉了身上的背心后急切地覆了上去。
“啊!”几乎是同一时间,江夏痛呼。“脚!脚!”
原来他太过急切,长腿不小心碰到了她受伤的那只脚。
程逸修见她疼的脸色都变了,所有的火都瞬间熄灭,紧张地捧起她的脚轻揉。“是不是很疼,对不起夏夏,都是我不好。”
的确是很疼,可是她又怎么会责怪他“没事,就是刚才压到的那下有点疼。”
程逸修看见她眼角明明都疼的泛出泪花了,一边自责,一边伸手去替她拭泪。
江夏抓住他的手亲了一口没再放开,偎到他怀里“真的不疼了。”
他还是不放心“明天再去趟医院吧,这药用着怎么老不见效果,让医生再开些别的药试试”
江夏不想去医院,仰头用唇堵住他的嘴。
刚刚才熄灭的火,渐渐又复燃起来。但他怕再碰着她,忍了下去。“还是等你脚伤好了吧。”要是再像刚才那样来一次急刹车,他怕自己会落下病根
江夏第一次主动就被他拒绝,丢脸地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
而他也不敢再乱动,生怕火烧旺了浇不灭。两人就这么在黑暗里静静相拥着,听着彼此的呼吸感受彼此的心跳。
忽的,大门那边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江夏还没来得及反应,屋里的灯光就大亮起来。然后是什么东西稀哩哗啦落地的声音。
大门处,余琼华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个搂着她女儿、光着膀子的男人,半晌才反应过来,怒道:“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