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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都看得出来,楚昱华跟火明明之间的气氛僵到了极点,自从楚昱志返家那日两人不欢而散后,她就没再去照顾过他。
她常闷在房里不出门,搞得楚老爷子也着急了起来。
“明明,谁惹你不高兴了”他拉着她到花园走走,见她消瘦的小脸不免感到心疼“不管是谁,爷爷都帮你出这口气。”
“没有谁惹我不高兴,我会不快乐全是自找的。”望着满围的花花草草,美丽的景色尽入眼眸,她却依然觉得不快乐。
纵然发誓决不认输,她却拉不下脸去找楚昱华,这不是她自找的,还能怪谁
“你这样子,要我怎么跟你奶奶交代,好好一个活泼开朗的姑娘,到我这儿住蚌十天半个月后,竟变得整天愁眉苦脸呐”
火明明勉强咧嘴笑道:“您不用担心我。”
“唉是不是昱华给你气受了我让他来跟你陪不是。”
“不、不要,跟他没关系。”她忙不迭的摇头。
还说不是呢,否认得这么快,一定有问题。
楚老爷子叹了口气“你们前一阵子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唉说人人到,我叫他过来。”
火明明还来不及阻止,楚老爷子已经放声喊着迎面而来的楚昱华。
“爷爷,您也来赏花。”他应了声,而跟在他身后的孙珠秀一脸灿烂笑容,直把花儿都比了下去。
“你们怎么在一块儿,昱志呢”望着并肩而来的两人,楚老爷子心底泛起一丝警讯。
“他有事出门,我看昱华脚好得差不多了,就约他来赏花,这样对他的腿也有帮助。”
“真是好兴致呀”火明明凉凉的道。
“哪里,明明,你不如也同咱们一块儿赏花”
“别叫得这么亲热。”她没她的心机,无法人前人后不同样貌。
“明明,你为什么要把气出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楚昱华皱眉。
“好个不相干,你问问她就知道到底相不相干了。”
这下楚老爷子总算明白这丫头为何事烦忧了“珠秀,照顾昱华是明明的事,你不必费心,多关心昱志点就行了。”
他告诫的意味颇重,如此明显的偏袒,让孙珠秀顿感委屈。
“我只是关心昱华的脚伤,没别的意思。”
“你回去吧有明明陪着昱华就够了。”
“爷爷,你怎么跟明明一起瞎起哄,大嫂只是好意罢了,却要被你们说得如此不堪。”
“爷爷算了,人家根本不希罕我陪。”她干么要委曲求全。
“如果你要继续跟我闹脾气,那我还真的不希罕了”楚昱华被她的态度给气得吐血。
闹别扭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不希罕就不希罕,你以为我爱陪你吗简直是臭美”火明明摘起一把花往他脸上扔去“要不是你腿受伤,我才懒得在这里伺候你,我巴不得你快点好,我就可以回家了。”
“你走呀,现在就走,如果你不愿意留在这里,那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他用力将身上的花草扔在地上。
要说狠话谁不会,只是痛心的是谁
“你们都给我冷静些,好好想想自己说的是不是气话”楚老爷子阻止两人继续争吵。
明明怎么能走,他还要留她当孙媳妇咧
“就是呀,明明你别生气,你这么凶,昱华当然要跟你呕气。”孙珠秀明着打圆场,暗里却是火上加油。
“我凶”她都没说她虚伪咧
“你是凶,而又凶得没道理。”楚昱华答得理所当然,气煞了火明明。
“好,反正要一个凶女人早晚伺候你也是折磨你,我马上走。”她转身大步离去,丝毫不顾楚老爷子在后头的叫唤,加上走得太急,一不小心撞上一堵肉墙。
“司徒”她讶道,视线转向他手上的小狈“小痹,好久不见”
“怎么走这么急撞得我痛死了。”
“我才痛咧痛死了”她抚着撞疼的鼻子,眼泪扑簌簌的落下。
“怎么哭成这样,哪有这么痛还是见着我太高兴了,喜极而泣。”司徒彻揽了揽她的肩头,取笑道。
在见到后头跟着过来的人,个个脸色不善,他就大概猜着她是为何事而哭了。
看她哭成这样,肯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呜哇你讨厌,就是很痛啦”她将整个脸埋在他怀中大哭。
“这里发生什么事啦”带着司徒彻到花园的楚昱敬一头雾水,低声对楚昱华附耳问。
“哼”他一拂衣袖,不愿再看火明明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转头便往反方向走去。
孙珠秀跟在他身后,见离众人有一段距离才开口“明明太过份了,她怎么可以在你面前这样”
“大嫂,让我一个人就好。”楚昱华冷淡的道。
“但是你的腿”
“麻烦让我一个人静一下,我就算爬也会爬回去好吗?”压抑的低吼吓着了孙珠秀,他却没空在乎。
他明显是在吃醋,没想到看见火明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会让他这么生气,那当她看见自己和大嫂在一块儿时,是否也是这样难受的心情
火明明谢绝了任何人的尾随,只带着司徒彻回到自己的厢房。
她一边逗弄着小痹,一边懒洋洋的问:“你怎么来了”语调还有哭泣后的鼻音。
“来看你哭得浙沥哗啦啊,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
“你少来,说是带小痹来看我,我还信些。”
小痹的腿已经完全好了,只是走路时会一跛一跛的,让人对它更心生怜爱。
“你说是就是吧”他只是代表全家人来看她好不好,没想到却见到那一幕。
“等等我们一起走吧”她轻描淡写的开口。
“什么事让你哭成这样”
“我说我想回家”她扁起嘴来。
“那你先说,是什么事情让你哭得这么惊逃诏地的,我再考虑要不要带你回家。”司徒彻手肘撑在桌上,双手合握,状似一派清闲,眼神却锐利不已。
“我想回家就回家,哪需要你带啊,要是你不肯跟我一起走,那我就自个儿回去”火明明赌气的吼道。
她在这里已经受够委屈了,怎么连司徒都要跟她唱反调。
“是谁当初自愿留在这里的”
火明明沉默。
“一个月的期限还没到,连理由都不说就吵着要走,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什么是我的作风,我已经不知道了。”她颓然的趴在桌上,像一团烂泥毫无生气“我待在这里愈久,就愈不像自己,我找不回原本的自己,变得连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改变不见得是坏事,有时候可能是一种成长。”司徒彻揉揉她的发丝“但在我眼里,你还是你。”
“我真的还是我吗”
见她疑惑的模样,他不由得失笑“你当然还是你,不管怎么改变,你就是明明,这一点无庸置疑呀”
从小到大,他从不觉得她改变过,依然是他最想保护的那个小女孩儿。
“废话,我不是明明是谁。”这是打从娘胎出生就注定的嘛
而又也因为她是火明明,才必须来楚家受这种鸟气的,真不知这究竟是好还是坏
“这不是废话,傻瓜。”
“你才是傻瓜,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明白。”
“有些事情你从没遇到过,当然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反应。但就我看来,无论是为情吃醋、发怒抑或是哭泣,都是咱们直性子的火大姑娘会做的事情,有什么好烦恼的”
“呵”她仰头叹息“为什么最了解我的人是你,而不是他呢”
“我跟你从小一块儿长大,了解你是理所当然。”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你能说,你了解他吗”
她摇摇头“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资格要求他了解我喽”
“我的意思是,你还不了解他,就任意评断他的行为,人家当然会生气,所以你们都有错。”
“你不懂,要不是他对我挑衅,我也不会随便生气。”火明明知道自己有错,语气明显弱了许多。
她能在任何人面前坦承错误,就是在楚昱华面前不能。
“那一定是因为你太喜欢他了。”司徒彻的笑容里多了丝苦涩。
“我”
“想和他好好谈谈吗”
“我不要。”她撇过头,想也没想便拒绝。
“我要。”楚昱华倏地推门而入。
火明明马上弹跳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刚刚明明就跟孙珠秀一起走了,还来找她做什么
“我要跟你谈一谈。”楚昱华坚定的走入房内。
“我说了我不要,你出去啦”她使尽力气推着他的身子,但根本无法让他移动一步。
“你们好好谈谈,我先出去了。”司徒彻起身离去,开上门前刻意道:“如果你真的不想留下来,我会带你回去。”
“司徒、司”
“别叫了,你就这么想跟他走吗”楚昱华知道他那番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我为什么不能回去我自个儿的家”火明明大步走到床边,将能扔的东西通通砸向他,并一边吼道:“是你叫我走的是你、是你、是你”
“别这样。”他抓住她再次扬高的手。
“放开”她将手上的枕头用力贴到他脸上“是你赶我的,我就走呀,反正你也不希罕我留下来。”
说完,她当真收拾起包袱,将布巾摊在床上,翻箱倒柜的将东西全扔到上面。
愈是想快些收好,愈是手忙脚乱,她烦躁的落下眼泪,一滴、两滴,成串的泪珠就这么全落到了布包内。
“你别哭”楚昱华坐在床上,大掌拭去她落下的泪。
“我哭又怎样你会心疼吗”她拍开他的手。
“我当然心疼,而反我就是希罕,我希罕极了。”被火明明的眼泪彻底软化,楚昱华按住她仍不停收拾包袱的小手“你不要走,我之前说的都是气话,我是被你逼得只能说气话。”
但气过之后,又见着她和司徒彻的那一幕,他反省了。
他真正了解到,原来嫉妒的心情是这么样的令人难过。
“你骗人”火明明任他按着,突然觉得他的手好温暖。
如果他能一辈子都不放开她的手,她就可以不走。
“我没有骗你,我要是骗你就不得好”她扭脱一手堵住他的唇“如果你真要骗我,那你已经成功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真正相信我”
红着眼,她摇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唔”楚昱华倏地以唇覆上她的,以行动证明对她的眷恋“我从没有对别人做过这样亲昵的举动,你是第一个。”
“也会是最后一个吗”她噘起被吻红的唇,娇嗔道。
“当然”爱怜的一再品尝她鲜红欲滴的唇瓣,大掌忍不住安上那胸前的隆起。
“呀”
被他的举动吓到,火明明羞红了脸,回想起他上一次的触碰,被她结实赏了一巴掌的情况。
她掩饰不住的扬起唇角,被楚昱华逮个正着。
“你偷笑什么”
“没什么。”她神秘一笑,不回答。
“你不说是不是”他举起双手,搔上她敏感的腰间“说不说说不说”
火明明笑得在床上打滚,边闪躲边求饶“不要了呀哈哈快住手,哈哈我要喘不过气了。
“投不投降”他压上她,停止手上的动作。
近距离的贴近,使气氛一时变得嗳昧迷离,似乎彼此都在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我投降了。”她早就降服在他甜蜜温柔的攻势下。
只要他一软言相对,她就完全忘却之前的针锋相对,这是因为她喜欢他吗
楚昱华唇手并用,一面用唇轻触她的颈项,一面轻揉软香的胸脯,惹得火明明娇喘连连,沉浸在前所未有的酥麻快感中,而不可自拔。
大掌持续游移,要拨开衣襟时却犹豫了一会儿,脸上的神色尽是压抑,吐出的嗓音更为沙哑。
“可以吗”
女性的矜持让火照明左右为难,想点头,却又觉得自己不应该点头。
她赧红着脸,嗓音如蚊呐道:“我要你替我作决定”她愿意把自己完全交给他。
“谢谢。”楚昱华轻吻她的面颊,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般小心翼翼。
待大掌解开她的衣带,火明明毫无遮掩的肌肤便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他带着些许面红,膜拜似的吻上那细嫩。
“啊”她呻吟了声,使他无法再忍耐,而当他更进一步退去自己衣裳时,不解风情的敲门声如雷传来。
“你们谈好了没有,不会要我等到明日吧”
“好、好了,你先不要进来。”火明明倏地起身拉紧衣襟,差点儿没一脚把楚昱华给踹下床。
“现在不能进去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什么也没有,真的”这说的根本是欲盖弥彰。
“何必这么赶”
相较于火明明的十万火急,楚昱华漫条斯理的模样让她想狠狠打他一拳。
他难道想害她没脸见人吗
“你快点给我起来穿好衣服。”她干脆动手将他退去一半的衣服拉好“这带子要怎么绑”
“你爱怎么绑就怎么绑吧反正你以后要绑一辈子。”楚昱华才不想这么快打理好。
最好司徒彻一个等不及冲进来,他就能让他看看明明究竟是属于谁的。
男人的占有欲呵,他发誓绝对不再让她躲在他以外的胸膛哭泣。
“你真以为我要当你一辈子的丫环啊”真是得寸进尺“自己绑啦”她干脆不弄了。
“你哪里是丫环,当然是丫环伺候你,你伺候我嘛”
“贴身伺候还不是丫环。”她白他一眼。
“你硬要把妻子拗成丫环我也不反对。”他像只八爪章鱼般再次搂上她的腰。
“谁谁要做你的妻子来着”
“我们都有了肌肤之亲,能不在一起吗”
“讨厌啦”他非要把话说得这么白吗
他脸皮厚不会害躁,她还要脸呢
“咳、咳,我究竟可不可以进去了”门外的司徒彻假意咳了两声。他可不想真在这里站到明日咧。
“可以了。”
火明明跳下床替他开门,楚昱华只得悻悻然的将自己的衣带绑好,跟着起身。
看两人的模样,司徒彻心里有了底,他调侃道:“不回去了是吧”
“嗯。”火明明轻轻颔首,颇有小女儿的娇羞。
“她当然不会回去。”楚昱华占有性的圈住她的肩膀。
“那好,我也不回去了。”
“什么”他瞠大眼。
“楚家这么大,不会没地方容我这个小总管住几天吧”
“当然不会。”楚昱华咬牙道。
虽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葯,但无论如何,他都会接招。
想着,那搂着佳人的手又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