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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湘云即将大婚,采薇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去鲜卑找那个吉雅王后和勒跶国师算账,不过,鹦哥每天都会把它看到的及时告诉采薇,采薇得知二人还没有找到驱鬼的法师,心中安心不少,只等着湘云大婚后,再去鲜卑收拾他们!
这两天,她除了忙着给诸太妃、公主、亲王和大臣们分发过年的赏赐,还多了一样工作,给湘云筹办嫁妆。
湘云已经被封了郡主,是代表大晋国与青罗国联姻的,因此嫁妆理当由青罗国出。
采薇给湘云的嫁妆很丰厚,光上好的玉石籽料就装了满满的四箱子;粉、白、金、紫、黑,各色的珍珠各一斛;另有金镶珠宝的头面首饰和各类宝石的头面首饰四百件;蜀锦、纬锦、浮光锦、软烟罗等名贵锦缎各四十匹;官窑的瓷器摆件四百件;古董字画四百件……
除此之外,还有黄金一万两,白银十万两,煊煊赫赫,连公主的嫁妆较之都要逊色三分,建安侯府夫人见到这份嫁妆单子时,吓得直吐舌头,建安侯也觉得太多了,赶进宫里磕头请辞,却被皇上拒绝了,令建安侯感念不已。
一眨眼,大婚在即,建安侯府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明天欢欢喜喜的嫁女儿了。
湘云也对明天的婚礼期待不已,这一次成亲跟上次不同,上次是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对莫子离并没有甚么感情,成亲前她还一直忐忑不安,甚至想要逃跑抗拒,但这一次成亲的对象是她所爱的,她心目中的英雄,也算得上是她的初恋情人,所以,对于这次的婚姻,她着实满意。
当然,也有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从此得跟父母别离,再见面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日,一想到这儿,她的满心欢喜就冲淡了许多,越是临近出嫁的日子,心中就越是不舍,特别是今天,因为明儿就是大婚的日子,婚礼结束后就会直接出发去青罗国,所以,她的情绪低沉到了极点,却又不敢对母亲说,唯恐她也跟着伤心失落。
下午时,武夫人屋里的大丫头飞雪来请她过去,说是夫人找她有事商量。
湘云听了,便带了翠纹和翠缕,一起跟着飞雪去了母亲所在的柏青院,一进院子,就见到院子里站了五六个模样出佻的年轻姑娘,各个都低眉顺眼儿,见了她,更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进屋后,武夫人把她叫到炕上坐着,摩挲着她的后背说:“有个事儿,娘一直也没问你,可眼见着明日便该出门了,却是压不得了。”
湘云愣了下,道:“什么?”
武夫人道:“你也知道,这女子出嫁,便是那公主之尊,也是要给丈夫准备了通房丫鬟的,不然等真用得上的时候就要抓瞎。自己人,手中捏着卖身契,想发卖便能发卖了去,总比男人自己踅摸的好。”
见湘云面色微变,抬头欲言,武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压下她的话,方才又道:“上回你出嫁时,娘因误信了理国公府子弟不纳妾的传闻,没给你准备妾侍,结果闹成了那副样子,这回,娘已经给你准备得妥妥帖帖的了。”
“你身边的四个大丫鬟,翠纹和翠缕是大小跟着你一起长大的,我瞧着她们伺候的还算用心,便让你带过去。翠兰和翠屏也还算稳妥,带过去也使得,只是一来她们年纪都不算小,最小的也都十五了,你嫁过去这三两年内料想是用不上通房的,等过个三两年,她们都大了,不适合。再来,母亲也一向不赞成将贴身的大丫鬟安排成通房,没得伤了主仆情分。让她们多了这份心,倒不能再尽心伺候,倒不如一早便不给这希望。”
“所以,母亲给你选了六个十二三的,有容貌出挑,却是个肚子空空的蠢货,有性情温柔体贴的,模样却寻常,所以,都压不住你的,她们都是咱们建安候府的家生子,母亲手里捏着她们的家人,不怕她们蹦跶,你若觉得好,她们这会子便在院子里,母亲这便让人传进来,你过过目,便让她们跟你一起去青罗国。”
湘云听了,心中顿时一阵锐痛,她不想那个温暖的怀抱被别的女人染指,更不想他对着别的女人笑,跟别的女人睡觉……
湘云瘪了瘪嘴,委屈地说:“娘,他说过这辈子不纳妃的,就只跟我一个人过。”
武夫人听了,苦笑道:“云儿,男人能对你说这番话,可见他是极爱惜你的,你心领就好,却万不可当真,你想想看,你每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能伺候他吧,就算这几天他能忍住,可等你怀了身孕时呢?那十个月的时间难不成还让你男人熬着不成?完颜太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个年纪的男人开了荤,一宿都熬不住的,十个月的时间,你让他如何能打熬得住呢?所以,与其到时候两个人都不好看,还不如趁现在准备着,一来显得你大度温柔,二来娘也好趁着现在就做了手脚,省的她们将来生出庶子庶女的恶心你!”
武夫人所说的做手脚,是指给这些备选的丫头们灌下绝子汤,让她们终身不能受孕,只能做个男人的玩物。她的这一招不可谓不狠,但是为了女儿,她甘当这个恶毒的角色。
湘云咬着嘴唇,摇了摇头说:红着眼睛说:“娘,我不想给他准备通房,我相信他…。”
武夫人见她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不忍她伤心,叹道:“哎,不想就不想吧,娘打发了她们,不勉强你就是了。”
因见湘云伤感了,武夫人急忙换了个话题,说:“听说你吩咐丫头准备了香烛纸马,可是要去给谢嬷嬷上坟?”
湘云点了点头,说:“我要嫁人了,得去告诉嬷嬷一声,往后我不在,逢年过节时,娘可千万记得派人替女儿给谢嬷嬷上坟烧纸啊。”
武夫人道:“你放心吧,就算你不说,娘也会这么做的,这些年,因为家中琐事太多,娘都没能尽心的照看你,多亏了谢嬷嬷把你照顾的这么好,娘嘴上虽然没说,但这心里头感激着她呢!”
“夫人、夫人,你们放开我,让我见见夫人——”
院子里,一个妇人的哭喊声突兀的传来,接着是一阵厮打声,一个婆子呵斥道:“徐姨娘,夫人正在跟郡主说话,哪有空见你?你还是趁早回去吧,若只管大喊大叫的,冲撞了夫人和郡主,有你受的!”
然而,徐姨娘去说什么都不肯回去,一边儿哭着,一边喊道:“夫人,您的女儿是郡主,金枝玉叶,能风风光光的嫁青罗国太子殿下,可婢妾的女儿也是侯爷的骨肉,正经的千金主子啊,怎么就能下嫁给一个参行的伙计呢?您要是恨婢妾当年跟您争宠,婢妾愿意死在您面前谢罪,可是求您放过湘莲吧…。”
湘云一听,惊讶的说:“娘真的要把她俩嫁给那两个参行的伙计?”
武夫人冷笑道:“不是娘要把她俩嫁给那两个伙计,是你爹的主意,娘只不过是把这件事儿的始末跟你爹说了一遍而已,你爹听后恼怒不已,当即命娘促成此事,这不,她俩的嫁妆娘都给准备好了,就等明早你出嫁后,她俩也就出嫁了。”
“可是,徐姨娘她不同意啊?”
“嗤,她不同意?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下贱的婢子而已,姑娘们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她来置喙了。”
武夫人嗤笑一声,隔着窗户道:“你们都是死人吗?什么时候主母的院子能任由奴才进来哭闹喊叫了,还不给我打出去。”
“是,夫人!”
院子里当值的几个丫鬟婆子一听,当即上前,薅头发的薅头发,打耳光的打耳光,连拉带拽,把徐姨娘给弄出去了。
“该,这个贱婢,当年她得宠的时候,没少在夫人背后捅刀子,活该她有今日!”刘嬷嬷对着窗外啐了一声,看样子十分解恨。
武夫人也冷笑一声,不知是觉得解恨还是什么,但是女儿在一边儿,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免得引起女儿情绪的波动。
因为湘云待会儿要出去祭拜谢嬷嬷,武夫人特意吩咐了管家娘子出去传话,命管家亲自带着家里的家丁们陪同前往,免得出什么意外,另外,又嘱咐了女儿一些祭拜时需要注意的事项,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才放她出来。
中午时,湘云吃了些素食,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带了翠纹和翠缕,一起去了西郊谢嬷嬷的坟地,准备祭拜她。
谢嬷嬷的坟地位于京城西郊的紫霞山上,位置十分荒僻,到达后,翠纹和翠缕扶着她上了山,湘云不假于人,亲自在谢嬷嬷的坟前摆下了香烛纸马,果酒祭品,祭拜后,趴在谢嬷嬷的坟前大哭了一场。
“嬷嬷,云儿就要走了,再不能常常来看您了,云儿想您怎么办?要是有人欺负了云儿,您不在云儿的身边,可谁来保护我……”
空旷的山中,唯有她的哭声在回荡。对面的山坳中,莫子离听着她哀伤欲绝的哭泣声,眸光一黯,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了紧,心中忧伤不已。
他这一生中,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莫过于打死了谢嬷嬷,早知道这打死这个嬷嬷会让她这般伤心,这般痛恨自己,便是谢嬷嬷放火烧了理国公府,他也断不会打她一下的。
然而,现在才想到这些,已经晚了……
“什么人?”
湘云正哭着,山下忽然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便是刀剑相接的声音。
只听翠纹大叫道:“小姐,不好了,山下打起来了……”
湘云急忙擦干眼泪,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向山下看去。
果然,白茫茫的山脚下,自己带来的家丁们正跟一群黑衣的蒙面人厮杀在一起,那群黑衣人各个都是高手,招式老辣凌厉,人手虽不算很多,却很快将建安侯府的家丁们打倒在地,并迅速的向山上包围过来。
“小…。小姐…。快…。快跑……”
翠纹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她腿也软了,舌头都打结了,身子不停的哆嗦着,眼见得是走不了了。
翠缕似乎比她的胆子大些,见山下的人向这边儿过来了,急忙拉起湘云就往相反的方向跑。湘云也被吓蒙了,慌不择路的跑着,直觉耳边儿呼呼生风,却不知自己跑向何处。
“站住,再跑我们射箭了!”身后的黑衣蒙面人叫了一声,嗖的射出了一支箭。
“嗖——”
利箭擦着湘云的头顶飞过,钉到了她面前的一棵大树上,吓得湘云一个趔趄,脚下一滑,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山路陡峭,湘云这一摔,顿时让她连翻带滚,‘叽里咕噜’的向山下滚去,眼看就要滚到一处断崖边儿了。
“小姐——”
翠缕吓得失声尖叫起来,整个人都崩溃了,要是小姐坠了崖,她也不活了。
湘云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尖叫着,身子却不听使唤的只管往下翻滚,眼瞅着就要滚到悬崖边儿了,她绝望的闭了眼,认命了!
然而,就在她坠崖的前一刻,一只强有力的胳膊忽然及时的拉住了她,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没等她看清是谁,人已经被牢牢的抱在怀里了。
那人将她抱得很紧,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掉下去似的,一只手还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她。
将她抱入怀中的一瞬间,他空虚了数月的心一下子满了,那柔软的身躯,那熟悉的味道,已经让他想的发疯发狂了,这一瞬间,他才深刻的意识到,怀里的人对他而言,是多么的珍贵,多么的值得珍惜!
“哇——”
湘云大哭起来,紧紧的回抱住了健硕的腰,埋怨着:“司徒长歌,你这个混蛋,你怎么才来,吓死我了……”
那人听了她的哭声,身子僵了一下,那只轻拍她后背的手也顿住了,像是被点了穴一般。
湘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这个人,虽然身材跟司徒长歌差不多,但是他的身上没有司徒长歌那股淡淡的香味儿,他的怀抱也不如司徒长歌的温暖。
她一个激灵,猛的抬起头,向他的脸上看去。
莫子离半垂着头,被她刚刚把他当成是那个人的事儿给打击到了,一脸的灰败。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湘云惊叫着,一把推开了他,又惊又怒的退后了几步,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小姐,小姐——”
翠缕见到莫子离竟然出现了,急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跌跌撞撞的从山上冲下来,勇敢的挡在了湘云的前面。
莫子离见湘云这么防备他,仇视他,不觉苦笑一声,道:“你不用这么防备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刚才差点儿害死我你知道吗?”湘云从翠缕的身后探出头来,愤怒的声讨着他。
“那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你会摔倒!”莫子离很无奈,刚刚他也被吓到了,要是她真的掉进悬崖里,他也一定会跟着跳下去的。
湘云愤怒的说:“别说什么意外不意外,莫子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男人痛心的看着湘云那张愤怒的脸,沉声道:“我只想争取一下,得到一个赢回你的机会!”
“你疯了吧!”
湘云鄙夷的说:“我明天就要成亲了,怎么可能再给你机会?”
莫子离的眸光一黯,接着内疚的说:“湘云,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成亲。”
“你,你凭什么?”
湘云又气又恨,恨恨的瞪着他,如果目光能杀人,他早已死了几百遍了。
莫子离迎着她愤恨的眼神,淡淡的说:“字面上的意思,湘云,我不想你嫁给别人,给我一次机会,回到我身边来,我一定会让你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的。”
“你休想,你这个混蛋!”
湘云气急败坏的蹲下身,抓起一把雪,攥成雪球使劲儿的向莫子离的脸上扔去。
莫子离一侧头,躲过了她的袭击,翠缕趁机猛扑上前,一把抱住了莫子离,大叫道:“小姐,快跑啊——”
湘云见状,觉得机不可失,转身撒腿向后面跑去。
身后,莫子离望着抱住他的翠缕,厌恶的皱了皱眉,要不是看在她是湘云的丫头的份上,他真想一脚把她踢进悬崖里,他最讨厌别人随便挨近他了。不过,有了谢嬷嬷的前车之鉴,对于她的下人,他再也不敢轻易的动弹了!
一记手刀下去,翠缕软软的倒在地上,脱离了莫子离的身体。
莫子离望着那个提着裙子,跑的比兔子都快的身影,足尖儿一点,飞身而起,直奔她逃跑的方向飞去。
湘云跑得很快,可是没跑多远,就被一群黑衣的蒙面人包围住了,她八下自己头上的发簪,警惕的看着渐渐缩小的包围圈,感到一阵惊慌,一阵绝望……
此时,京城的碧水山庄里
刺月帮的十八位头领都在,副帮主明日就要离开此地,回青罗国去继承太子之位了,帮里的兄弟们聚集在此,为他送行。
刺月帮本是霍渊之父霍啸天所创,身为商人的他,因为常遭官府勒索,强盗打劫,又因商人的身份屡屡被人歧视,所以,老爷子不忿之下,出巨资偷偷的创建了刺月帮,一来用来保障霍家人外出经商时不被江湖匪类打劫,二来用来刺杀勒索、欺压霍家的官府。
等刺月帮到了霍渊的手中,霍渊又多了一个目标——帮霍贤妃所出的景王等上帝位。
虽然这个目标很难实现,但是经过霍渊的不懈努力,刺月帮已经成为了大晋国第一大隐秘帮派,帮里的实力自不必说,就只说他们帮众的发展势力,已经扩散到了大晋国的任何一个地方,包括皇宫里。
不过,如今登上了帝位的是她的男人,那男人又广施仁政,使得天下万民敬仰、百姓归心,他原本的愿望便悄悄的压了下来。
只要他能造福天下百姓,好好的待她,他便安静的做个皇商,只做个皇商,不再有别的心思,如若不然,凭他们刺月帮的力量,既然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扳倒太子,也照样能颠覆他的江山!
“长歌,此去青罗国,兄弟们从此就天各一方了,再相见就不知何年何日了,来,我替大家敬你一杯!”霍渊举杯,豪爽的一饮而尽。
完颜景宸也起身,举起杯道:“帮主,长歌乃是命运多舛之人,当年若非老主人相救,长歌早已成黄土陇中人,长歌的性命是刺月帮的,往后,不管长歌是参行的掌柜还是青罗国的太子,只要帮中有事,只要帮主知会一声,长歌一定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这时,三当家安启禄调侃的笑起来,道:“过了今日,二当家就是有家有业的人了,只怕到时候红绡帐里的脉脉温情,泡软了二当家的一腔雄心壮志,二当家就说不出这般豪情万丈的话了。”
一席话,说得大家都哄笑起来,完颜景宸也跟着笑了。
曹瑾道:“听说青罗国富饶不逊于大晋,既然二当家的是青罗国的太子殿下,咱们何不把生意往青罗国那边儿挪一挪,有二当家照应着,咱们定能赚个钵满盆盈的,而且,也好帮着二当家尽快在青罗国站稳脚跟!”
大家都点头说有理,虽然完颜景宸是青罗国名正言顺的皇太子殿下,但是毕竟是人生地疏,将来他要继承整个青罗国的江山,仅靠青罗国的皇上和皇后支持他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尽快建立自己的势力,让自己的势力尽快的在青罗国全国范围内不断扩大、延伸,才能确保他的地位稳固,江山稳固。
完颜景宸也认同曹瑾的说法,于是,一场践行宴,戏剧性的变成了一场市场拓展研讨会,研讨的内容是如何把大晋国的生意拓展到青罗国去!
大家正如如火如荼的讨论着,气氛热烈而愉快,这时,一个帮中的成员气喘吁吁地闯进来,大声道:“二当家的,不好了,怀柔郡主下午去山上扫墓的时候,被人给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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