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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洪荒的生灵来说,第一次听鸿钧讲道是一件稀奇的事情,第二次便是轻差熟路得事情,到了第三次众修士或多或少都有些心不在焉,一是因为鸿钧讲得东西太深奥,没有到达准圣的修士听了基本上听不懂,二是鸿钧自己也是心不在焉,他相信自己的布局自然是万无一失,但到底心头惴惴不安。
如此挨过一千二百年,却是将三次讲道都完事了。
“昔年吾曾有诸多法宝,成圣之后并无可用,如今也就散给诸位罢了。”鸿钧淡淡看了一眼,一抬手,各色灵宝仿佛得了暗示一般飞入各修士怀中,老子得了太极图,元始得了盘古幡,通天却得了诛仙剑阵,女娲的了山河社稷图并红绣球,街银河准提各自得了十二品金莲、加持金刚杵,“吾的亲传弟子中唯女娲为女子,故将红绣球予她,执掌天下姻缘。”
他说道此处又一挥手便见各色华光并一众灵宝分别撒向各修士:“尔等听吾讲道前后近万年,次次不坠,虽无师徒之名亦有师徒之时,如此灵宝便全做一场因缘,尔等各凭本事取得便是。”
一时见各位大能果然施展神通,不过须臾那灵宝便被瓜分干净。
“尔等自去,吾留弟子尚有一语嘱托。”鸿钧分了宝便一舒广袖将各修士送至紫霄宫外,只留下六个弟子,“吾尚有六道鸿蒙紫气赠予尔等,得之可成圣,只吾有一道侣命靳,以身合道之后鸿钧为天道,天道非鸿钧,望尔等念及今日师徒之谊,稍加照料。”
“谨遵老师法旨。”三清一众皆听命,鸿钧闻言面上淡淡一笑,果然赐予他们鸿蒙紫气,只鸿钧未有言他手下还截留了一道封印在紫玉葫芦中,他信任盘古定然会将这道鸿蒙紫气交给靳。
一时师徒话毕,鸿钧送他们离去。
#离别之前还要放大招#
#原本以为认了师傅头上只有一座大山,却没想到还有师娘#
#师傅命弟子照顾师娘,然而还未见过真人肿么破#
“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么?”靳立在莲池边,他微微转头看着封闭了紫霄宫的鸿钧。
“对不起。”鸿钧站在数步之外,却再不往前。
“我从莲子里破壳是你守着我,我好不容易化形也是你守着我。”靳此时觉得心头痛极,但他面上却带着笑,看着数步之遥却咫尺天涯的道侣,神色说不出的温柔,“当年你成圣的时候是我守着你,如今你要合道,还让我守着你好不好?”
“答应我,日后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鸿钧摇了摇头,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仿若许多年前他们讲讲相逢的时候,彼时对方还是一颗小小的莲子,“只有你成圣了,天长日久的活下去我们才有再见的可能。”
“真的还有可能么?”靳用力抓住对方想要抽回去的手,“告诉我,要我等多久?一千年,一万年,还是一元会?告诉我啊!”
“对不起!”鸿钧仿佛被对方眼角的泪水灼伤,他只能一挥袖送对方出了紫霄宫。
“寒乙,你混蛋!”三十三天的罡风却入不得他身旁片刻,稳稳落在不周山颠,靳早已泪流满面。
“吾乃鸿钧,自今日紫霄宫讲道完毕,以身合道!”清朗的声音传偏洪荒,随着还有一身青色衣裳的青年人的影响,“自此之后,量劫不显,鸿钧不出!”
#麻麻,原来道祖长得这样年轻#
#救命,我年少不经事的时候曾得罪了人,现在才发现是我师傅和师娘#
#每个潇洒的师傅背后都有一堆被坑得徒弟#
随着鸿钧话音一落,天地震动,虚空中传来巨大的威压,众生自感渺小又感鸿钧舍身之行纷纷顿首,一时间灵草异植纷纷吐蕊盛开,天空中百鸟起舞,地面走兽长歌,异象纷呈。
此间大能亦纷纷摄于天道感召,于自身修为更进一步。
却不知唯有靳一个于不周山颠放声痛哭,就在鸿钧合道的那一瞬,他清晰得感受到在以往他们曾立下的道侣之间的羁绊彻底的消散了,就如同当年兄长身化洪荒,这世间再寻不到那个叫寒乙的神魔。
“老爷,你没事吧。”等到小黑并夏洛克带着拖油瓶罗睺寻到靳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在不周山颠枯坐了数百年的靳,对方满头乌发经显出一众黯淡的灰色。
“你们来了?”靳见他们过来半晌才仿佛从梦境中醒来一般,微微一笑,眸色沉沉。
“天人五衰?”罗睺紧紧盯着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我答应了要等他,无论多长时间。”靳微微侧头看着披散在肩头的灰白色的长发,面上却是极致的冷静。
“你如今的修为距成圣不过差一线,你可想好在巫妖量劫中插一手好成圣?”罗睺见他死不承认也就罢了,反正到时候心疼的不是他,教合了天道的鸿钧追杀自己辣么久,若不是有弑神枪在手,只怕也不容易揭过。
“成不成圣又有甚么关系?”靳邀几人进了草庐,但见四处堆积的灰尘都有一寸深,靳看着有一瞬怔忪,而后却极其镇定得拟了一个法诀祛除灰尘,又见此地无水斟茶,也就邀请他们在蒲团上坐下。
“你难道真甘心被那几个后辈后来者居上?”罗睺狡猾的笑了笑。
“凭我今日的修为便是圣人来了也要脱层皮,更何况他们还未成圣。”靳见他们坐下,又起身往后院去,当年他在此地停留随手种下的桃李琵琶如今已经树大根深,枝繁叶茂,此时正是挂果的时节,虽然不是什么灵植灵物,但也勉强有个待客的物什。
“你身旁如今还有法宝傍身么?”罗睺忽然开口。
“我素来不用法宝,有与没有也并无甚么区别。”靳见后院中移过来的灵泉仍旧水流汩汩,便信手摘下一片枇杷叶变成一个玉盘将果子盛在其中端了出来。
“我记得你当年曾将原型褪下的莲壳炼成青玉小楼,后来鸿钧破我的绝仙剑阵亦还曾用过,如今莫不是还在他手中?”罗睺伸手指了指天,颇有几分不怀好意道。
“你又添乱!”小黑伸手便是一巴掌拍在罗睺肩上,后者果然不再言语。
“五行旗在我手中。”靳瞥了罗睺一眼,到底不愿意旁人误会寒乙的心思,“青玉小楼只是防御,并不若五行旗可攻可守来得便宜。”
“兄长如今独自居住未免寂寞,不若与我们一道在洪荒玩耍玩耍。”小黑越发觉得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这个曾经的主人竟然是一点儿眼色都看不来。
#我的主人是个蠢货#
#论技能点全点在武力上的魔祖#
#论情商与追老婆的关联性#
“洪荒我呆过许多年,如今只想自己静静,便是拾花弄草也是打发时间的法子。”靳此刻的心绪还是带着几分晦暗的,因此哪怕他知道要是愿意自己自然可成圣,可是他最想分享成圣喜悦的道侣却遍寻世间不可得,那成圣与否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你将自己囿于此处又是何必?”罗睺冷笑一声,三千魔神如他这类大概都是绝顶自私的,若是换做他便纠结一堆魔兵打上紫霄宫非闹腾得天翻地覆才是。
“所以我不是你。”仿佛读懂了他未尽的含义,靳却浅笑着摇摇头,“洪荒为我兄长所化,天道为我道侣所补全,这方天地一点一滴都只与我想干,我如何舍得让他们一腔心思白费了?”
“哼!”罗睺一挥袖子,自去后院寻了处清凉处便睡了,只支着耳朵听里头交谈。
“兄长,你莫要怪他,他素来便是嘴笨的。”小黑出言安慰。
“我只是以为这左不过是我跟他两个的事,何须牵连到旁的身上?洪荒生灵多,却大不容易,我若真如罗睺所言不管不顾放肆一切,只怕也就毁了此方天地,我却是舍不得得。”靳并不生气,自寒乙合道之后,仿佛一部分喜怒哀乐也随着他一道消失了,“我却知道罗睺心底也是为我抱不平,在他合道之前闭关一千年,我便也尝试着自己在洪荒游历,却发现身旁缺了他到底不相同,除了思念便是孤独,想这么多年我从还是将将生出灵智的莲子,那是混沌青莲裂开,在混沌无限的杀机中穿行,遇见他如今想来却是命中注定,若是旁的魔神只怕一早便抹去我的灵智炼成法宝,唯独他愿意守着我……守着我长大。”
“如今他合道却也是为我,为整个洪荒,想了数百年,我又如何会想不通,如何会怨恨他?”靳一时说的累了,便靠在案几旁微微叹息,“他之前告诉我让我等他,莫说数百年,数千年,便是数个元会我也是甘愿的,小黑,你看,我还要等这样长的时间,若是径直成圣了,该是怎样的无趣啊。”
“兄长!”灭世黑莲见他如此,只觉得心头酸涩,喉头哽咽竟除了一句兄长再说不出旁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