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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天于鹰自公司回来后,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但他却跟平常一样,一点特别的表情都没有。
“喂,你们盯着我看干么?”有点受不了那种尴尬的气氛,于鹰皱着眉问道。
“先生,菜好吃吗?”阿珍先傻傻的笑了笑,然后问着。
“阿珍”于鹰斜起眼睛看着她。
“没事!我去洗碗。”阿珍被他看得有点发毛,赶紧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阿鹰啊,”等阿珍闭上嘴后,爷爷接下来清了清喉咙“景若今天上哪儿去了,怎么没有回来吃饭?”
“爷爷,她不是常常没回来吃晚饭?”于鹰将一口饭扒到嘴里淡淡的说着。
“哦,对,哈哈,我忘了!”这回换爷爷闭上嘴,假装没看到于鹰脸上一闪而过的阴影。
看样子事情闹大了!当天晚上于鹰坐在电脑前抽着烟时默默的想着,连阿珍及爷爷都想开口问话,还一副怕他受伤的表情,那其他人会怎么想?
其实早上时,王少逸有到他的办公室去向他解释一些事,但是却说得不清不楚的,根本捉到个头绪。他可以明白王少逸是有意那么做的,因为王少逸的神情带着些许的得意,但他什么也没多说,只淡淡的说声“我了解!”便将王少逸打发了去。
外人的眼光有时是很难去控制的,虽然他是很理性的去思考这件事,但要他的心中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也是不可能的。每当他回想起景若第一次见到王少逸时,脸上的神情竟是那样的变化莫测及令人匪夷所思,他总是无法克制自己脑中的胡乱猜想。
他相信她!毕竟上回在他受伤的期间,她所做的完全能让了明白,她至少是有些在乎他的!因为很少在脸上表现出喜怒哀乐的她,居然在大庭广下落泪,并激动得无法自己,这点深深刻刻的感动了他的心,也让他愿意将自己的心交付给她!
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在她与王少逸之间的问题掀起如此的轩然大波时,他该不该问呢?这个问题不断的困扰着于鹰,让他的心头烦闷不已,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不应该啊?他从没让任何事在脑中如此盘旋而挥之不去的但这次为何
正当于鹰被脑中思绪纠缠得起伏不定时,却被一阵细小的电脑警告声惊醒,他望向电脑,然后脑中刹时间出现三秒钟的空白!
天,他的电脑中毒了!他居然让电脑病毒侵入了电脑中!
不敢置信的望着电脑萤幕,于鹰望着上面来来回回不断闪烁的画面,心中仍然不敢相信地想着,怎么可能?他摇着头,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游移着,以他的能力,他怎么可能让电脑病毒出现在他的电脑中?
他以前几乎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的不是吗?但事实硬生生的摆在眼前,他的电脑就是挂了,而且还挂得很彻底!
上回整理这台电脑是在什么时候?于鹰努力的回想着,但却想不出一个确定的时间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忽略了他的电脑?于鹰问着自己“是从束景若来了之后”此时一个小小的声音从他的心头升起。
他竟为了她而忽略到他的工作,这是他以前根本连想都想不到的!他当初不就是为了能让自己有一个家,但却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向她求婚的吗?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变了?额外的出国他少去了,每天晚上放下所有的事与她一起看影集,每个即将下班的时刻他就会坐立不安,全是为了她!
“天!”于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但心中却一点也无法平静,因为他在蓦然之间发现到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实——
他依赖她!天!他居然依赖她!从来只认为自己是被依赖的那个人的他,今天居然会依赖一个小小可爱的女人,而且忘了自己原来的前提,也忘了自己原本并不需要一个女人的
一阵心烦由胸口涌上,于鹰闷得无法自拔。意识到自己几乎变了一个人的感觉,大让他害怕了!他是独立的不是吗?他是不会受到外人影响的不是吗?可是事实却告诉了他,并不是这样的
别想了!于鹰用力的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一些,他现在首要的工作便是将电脑病毒清除干净,并且重新整理一下里头的东西,他没有空想其他的事了!
埋首在电脑里,于鹰让自己忘记一切的事,就连束景若回来时他都没有发现,直到天明
然而不知记者是有意还是无意,束景若与王少逸之间的新闻愈吵愈大,许多八卦杂志都开始将自认为的内幕披露出来,并大肆报导,毕竟于鹰是一个名人,而名人婚姻出现问题,可是一个很有卖点的新闻。
束景若不是没有发现于鹰的转变,他虽然还是温和的与她相处,但是有时当她无意中发现到他在注视她,而用眼神疑问他时,他都会立即将眼神瞥开,然后脸上露出一副矛盾且复杂的神情,而且他花在电脑上及出差的时间愈来愈长,长到几乎她看到他的时间都屈指可数。
是因为她与王少逸之间的事吗?束景若问着自己,她清清白白的,不需要为这种无端的事由解释,他应该知道她的不是吗?但是望着他温柔中带着冷淡的语气,她也开始怀疑了,他,在意了吗?
找了一个他在洗澡的时间进入到他的房里,他的房里还是干净整洁得如同往昔,束景若坐在床上静静的望着他的整齐衣服挂在墙上,望着他的电脑萤幕上的闪烁,然后看到在他电脑坐椅的右下角,有几本杂志零零散散的堆放着。
轻轻走了过去将杂志打了开来,束景若发现里头有她的报导,上头将她与蒲昕、王少逸之间的事,用了一种极为煽情的笔法叙述成一则凄美再续前生缘的故事,旁边还不忘发了一张大大的照片——她与蒲昕的,也就是大学时到国外考察时所拍的照片。
他毕竟还是在乎的不是吗?束景若的心情顿时有些苦涩,他为何不相信她呢?她一直以为像他们这样静静的相处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她是否因此忘了,他也是个男人,一个没有多少爱情经验的男人,纵使他平常的行事态度是那么的冷静,但,也会在乎的
“回来啦!”看到束景若坐在他的床上,于鹰心中一阵激动,但却没有表现在脸上,他随手将头发擦干后便静静的坐到她的身旁。
“我有点事想要告诉你。”束景若温柔的望着他说着。
“我不会去理会那些报导的。于鹰用大手轻轻柔柔的抚着她的头发,望着她清澈的眼眸,却在半刻之后,没有任何理由的将手拿开。
“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与蒲昕之间的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束景若望着他放下的手淡淡的说着。
“我在听!”于鹰的心中有些狂乱,她要对他说那件事了,那个曾经在她心底留下痕迹的男人
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般,束景若的口吻不带任何感情及评论,但于鹰望着她眼中的闪动,心,却不断的紧揪了起来。
“他己经是肺癌末期了,他知道,所以他决定自己结束自己,不要再忍受多余的痛苦。”束景若诉说到最后,整个人好像讲了很久的话似的,疲累得斜躺在床上,将眼睛闭了起来。
于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于这祥一件陈年往事还会心生波涛,但是他一看到她疲累双眼中的那份温柔,心中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她诉说得很仔细,也没有多余的感情,但是他却深深的感受到她心中的起伏,她,并不是没有任何感觉的!“蒲昕”这两个字对她而言,不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明白她其实在心中对蒲昕有所感动,这比任何事对于鹰的打击更大!他不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但是,他就是在乎,在乎她对那个男人的感情,那个已经早已不存在的男人: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脸孔相似的男人在她身旁,让她在无时无刻不断的想起那段曾经
束景若睡着了,但于鹰却睡不着,他抽着烟,一直到天明,也不断翻阅着她之前拿来的那些小卡片,那些内敛的字句里包含了多少的爱意?一个男人在自已来日无几的时间内,倾下所有感情所写下的句子,他,跟本做不到!
他能给她什么?一个不虞匮乏的家,一份出自内心淡淡的关心,但他却无法像那个男人一样,将一份爱全力的贯注在她的身上,无所迟疑、毫无保留。
连因依赖一个人都能让他感到害怕时,他给她的爱,能有多少?他不恨那个男人,因为那男人让景若有了一个美好的回忆,他只是恨他自己,为什么连那些他都做不到?
他以为自己给了她自由,也以为她不会在乎他平日偶尔才浮现的短暂温柔,可是他错了!有多少个夜里当她依偎在他怀里时,她那种安心与放心、让他自满?有多少次她忙于自己的工作时,他却没有多提出任何的关心?她是一个女人啊!他为什么忘了?而让自己在接受她的付出时以为理所当然,而自以为自己的付出已经足够?
你真的是一个烂男人!于鹰深切的责备着自己,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让自己提出一个更疼爱她的方式,因为他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做,都比不上蒲昕所给她的!
结果,他选择了出走,为了搞懂自己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于鹰到国外去参加了一个长达一个月的研究会议及计划,留下了束景若,及不知所措的家人。
而这段时间之内,王少逸多次找到束景若:但束景若再也没有出现过,到最后王少逸以雇主名义找到了“古灵精怪工作室”才让束景若再次出现在他的面
前。
“好久不见,你好像瘦了。”王少逸温柔的看着束景若略显清瘦但却更显脱俗的容颜。
“王先生,你要的管家明天会去报到,有其他的需要吗?,束景若公式化的说着,就像她平常与其他人磋商工作时的态度一样。
“何必这样生疏呢?”王少逸笑了笑“因为于鹰不在吗?”
“没事的话我要走了。”束景若根本懒得理他,她最近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于鹰留了几句话就走了,让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无意之间伤害了他,他需要时间她明白,但是何苦这样不说一句话就走?这一个月来她虽然仍是像从前一样的生活着,但生活里少了于鹰,就像心底失落了些东西,做什么都打不起劲来,她不知道爱情的魔力居然事如此的强力,强大到让她跟于鹰都深陷其中而无法脱离。
众人无方的关心让她倍感压力,但是她仍是什么话也没有多说,但思念深深的困扰着她,让她几乎无法忍受,此刻的她才发现,她少不了于鹰,她将他当成一个朋友、一个家人,及一个她深爱着的男人
“看样子于鹰做的事还是伤害到你了!”王少逸望着束景若并没有明白表现,却可让他了解的那种为情所伤的郁卒“他在国外的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他可以做任何他想的事。”束景若不含感情的说着。于鹰的报导有时仍会在报间杂志中出现,通常他的照片中身旁总有一个女人,乖乖的跟着他,脸上散发出一种满足的笑容,而于鹰虽然也是笑着的,但束景若却一眼便可看出,他笑得无心、笑得空洞
“何不将事实弄假成真呢?我想连于鹰都知道你对蒲昕并非无情的。”连王少逸自己都被束景若有些恍惚的神情弄得心疼不已,她的坚强,让他更是将整颗心寄于她身上,她无所谓的样子,也令他怀疑,她究竟心里在想些什么?
“有情无情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的动作也未免太大了点,不要以为于鹰不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束景若话中有话的盯着王少逸。
“我有吗?”王少逸呵呵的笑了起来“不会吧!我做的都是我应该做的事。”
“如果你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不要以为于鹰什么事都不知道。”束景若冷笑一声,便离去了。
他该回来了!是今天吧!在回家的路上,束景若脑中不断的想着,一个月不见,他好吗?其实一直以来,对于于鹰对她的态度,她都感激着,他不过问她的是是非非,包容着她的我行我素,用他独特的方式宠溺着她,让她的这段婚姻自在而幸福。
但纵使聪明如她,也无法完全看透他心中的事,蒲昕的事竟会让他如此在意,她始料未及,但他在意的究竟是蒲昕的人,还是她的心?她还没有弄清楚
“太太”
然而当束景若回到家时,阿珍却面有难色且破例走到门外等着她。
“怎么了?”束景若倒是有些讶异,阿珍居然会当面接她!难道
“这个先生回来了不过不过”阿珍吞吐的不过了半天,搞得束景若一头雾水。
“不过什么?如果说不出来的话,我自己去看就是了。”束景若耸了耸肩,迈开大步走到客厅里,刹那间,她立刻就知道阿珍在那里不过个半天的理由了。
阿珍的“不过”就是指——“不过”先生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束景若刹那间的表情是愣了一下,但她眨了眨眼睛,然后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回来啦!”她问候着坐在客厅电脑前的于鹰及紧贴在他身后的女孩。
“你回来啦!”于鹰转过头来也微笑着。
“于大哥,这就是你老婆?”那个女人年纪大约只有二十出头,一脸的活泼跟好奇,不断的打量着束景若“她好漂亮喔!”
“是很漂亮!”于鹰笑了开来,但笑容中仍有一些黯然。“景若,她是美国分公司总裁的女儿,回国来渡假的。”
“你好,我是束景若。”束景若礼貌的对女孩点了点头。
女孩笑得明朗的自我介绍。“我是安妮!”
“你们慢慢聊,我先上去换个衣服。”束景若说完之后,便走上二楼自己的房间,而阿珍则跟在她的身后,欲言又止的想开口。
“阿珍,你想看我换衣服啊?”束景若睨着阿珍的神情淡淡的说着。
“太太你怎么都她一来就黏着先生不放这”阿珍左右为难的说着。
“于鹰本来就很有吸引女人的气质啊!你不是最了解的了?”束景若脱着外套边说边笑。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啦?夫妻不像夫妻的,老公带了个女人回家老婆居然不在意,老婆有绯闻老公居然还出国一个月,像什么话?”阿珍火气大了起来,开始数落着束景若。
“阿珍,你觉得很奇怪吗?”束景若突然坐下来严肃的问着。
“拜托,太太!这个问题还要问我吗?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可是你明明爱着先生的,而先生也爱着你,干么要搞得这么麻烦呢?讲开了不就好了?”
“你知道我爱他吗?”束景若神色怪异的问着。
“废话,就算是瞎了也感觉得到你们两个那种像高压电一样的电流。”阿珍不耐烦的说着。
“阿珍,有时候心结没解,情话就算讲了再多也没有用,我不是不在乎于鹰带女人回来,只是我在乎又有什么用?我相信他会这样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束景若难得讲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听得阿珍一愣一愣的,却也一头雾水。
“反正我不希望看到这样啦!像以前那样多好,真搞不懂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心里在想什么?”阿珍边走边嘟嚷的下了楼去,留下了束景若一个人在房里。
大家都知道她爱着他,聪明如他,会不明白吗?看到于鹰回来,束景若欣喜的心情大过看到他带着另一个女人回来的冲击,她只是直觉的感到快乐,因为他回来了!一个月不见的他,虽然神形有些憔悴,但是仍让她心动且心痛。
从不知自己会是如此的思念一个人,他不在时,她以为其实自己可以平静,但那只是一种迟钝,迟钝得忘了去想他,而如今一见他,所有的感觉都一涌而出,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感情,全化在她那淡淡的一笑中
她不是不在乎,只是看到他比任何事都重要,所以她才会笑。
过了一会,阿珍上来告诉束景若,安妮决定住在于家一个星期,结果晚饭时分,除了安妮自己之外,所有人的脸都没有多高兴。
“景若,你想不想离婚?”饭后,爷爷突然将束景若拉到角落低声问着“阿鹰实在太不像话了,整顿饭都没理你,只理那个外国来的小妖精!”
“爷爷,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再说一次!”束景若睁大了双眼看着爷爷的懊恼神情。
“我说真的!”爷爷气息气败坏的说着“你们这样子下去又算什么?如果你真的有喜欢的人,那就去吧!我还是当你是个孙女一样的看待,只要你快乐就好!至于阿鹰,我不能看他这样对你!”
“爷爷,除非他开口,否则我不会离开他的。”束景若微笑说着,也为爷爷的话而感动着。
“这样何苦呢?又为什么呢?”他这一上月来早看不下去了,于鹰电话来也不找景若,随便说几句就挂了,每次看到报导就是阿鹰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其他的什么重要新闻都没有。他这个做爷爷的人若再不说句公道话就太不像话了。
“爷爷,为了他是我选的男人啊!”束景若轻拍着爷爷的手“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的决定。”
“你爷爷第一次听到她在他的面前诉说着她的心情,整个老眼都眨红了“放心,我会帮你把那个小妖精弄走的。”
“爷爷,我看你就别费事了。”束景若淡淡的笑着,然后静静回到了房里。
爷爷这样为她担心着,让她的心整个的温暖了起来,她不是个容易与人相处的人,父母又经常不在身旁,她从来不明白被一个老者心疼与宠溺的感觉竟是如此的温馨,她知道,就算为了爷爷也会留下来,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她以整个心在爱着的男人
这个夜里,当束景若下楼去喝水时,却看到了连她都想像不到的一幕,她亲眼看着于鹰与安妮一起坐在他们曾经一起看电视的沙发前,相吻着
“先生?!”当束景若打算转身回房时,前来安排安妮住宿的阿珍也看到了这一幕,只见阿珍震惊的掩口低呼,并在同时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束景若“夫人”
天,搞什么?居然被阿珍看到了!束景若在心中哀叫着,这下子全家不就马上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所以她只好镇静的下楼做她原来要做的事——喝水,然后对倏地睁开双眼的于鹰说道:“没事,我喝个水。”
“景若!”在刹那间了解发生什么事的于鹰,迅速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向束景若喝完水的身影,一起上了二楼,并随着进了她的房里“听我说!”他着急的叫着。
“我在听啊!”束景若淡淡的说着。
“刚刚你全看到了?”于鹰紧揪着头发说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他一点没有预料到!
“嗯。”束景若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不是”于鹰不晓得要怎么解释,他刚刚是坐在楼下陪安妮看影集没错,但看着看着却睡着了,一直听到阿珍的低呼声时,他才突然惊醒,但惊醒时却发现安妮的唇正在他的唇上,而景若正在看着他!“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束景若没有说话,静静的着着于鹰仓皇失措的神情。
而她的这种神情却让于鹰整个人都心冷了,她居然没有任何的责难也没看任何的表情?为什么?她一点不在乎了吗?不在乎她的先生踉一个女人接吻吗?他宁可她说些什么,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冷得让他的心都跟着凉了
“你都不在乎吗?”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于鹰急促的喘气,捉着束景若的手问着“你还没有说完我要怎么在乎?”对于于鹰这种异于平常的焦急,束景若有些担优,他失去冷静了,为什么?他平常不会这样冲动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冷静?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在乎我吗?”于鹰的心情被她的冷静口吻整个的打入谷底,当他在外日日遭受着思念的煎熬时,天天想着她美丽的容颜时,她却还能如此的冷静,难道,她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是她的夫啊!为什么她看到他与另一个女人亲吻时,却没有任何的不满与震惊呢?
“于鹰!”束景若的手被他捉得有点痛,但她还是抬眼看着他“如果你是要试验我的冷静与否,我劝你不必了。”
“试?”于鹰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不要试我。”束景若冷冷的说着“也不必试我,你有你的自由,如果你心中没有我,我说什么或做什么都不重要。”
“你”于鹰脑中一片混沌,她的冷静反而显示出他的冲动,他觉得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在他想为之前的行为解释时,她却毫不在乎是不是要得到他的解释。
“难道你给我的感情永远也比不上给蒲昕的吗?我真的如此的不如他吗?”于鹰喃喃的说着。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束景若皱起眉头看着他“你不该如此没有自信的。”
“我要有什么自信?你毫不考虑的就嫁给了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而现在,你依然是你,但我却把我自己的生活搞得一片混乱,我在乎你、我想着你,在外头的一个月,我尽力的想让自己忘了你却怎么也做不到;回到家里来,看到的仍是你冷漠而生疏的神情,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对?”于鹰大吼着,连日来的疲惫再却没有办法不让我自己思考,思考着你的心在何方!”
“我的冷静也造成你的压力了吗?”束景若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的态度,竟也会给于鹰造成压力!“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望着她从不曾出现过的盛怒脸孔与冰冷语气,于鹰完全陷入一阵迷乱之中,他为什么会这样说话?他伤了她了!可是他克制不了,想到她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对他流露出像蒲听时的默默含情,他就受不了!也忘了当初束景若是如何为他所受的伤而伤心落泪、慌乱失措
下一秒钟,他强吻着她,于鹰将这一个月来的苦苦思念全加诸在这个吻身上,他现在就要她,不管她的心到底在何处,他就是要她!一个月了他还能忍受多久?不管在外面有多少女人用她们的美色及温柔来盅惑他,但他心里却只有束景若。他曾努力让自己忘掉束景若对他的影响力,但他却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不要这样!”束景若抗拒着于鹰的热情与强势。她不是不想他、不是不爱他,但她不想要他用这种强硬的态度对待她。他的温柔呢?他的宠溺呢?都到哪里去了?他搂着她的力道就像要将她整个揉入他的身骨里,但她却一点也不想要他在冲动之下的感情,虽然她也知道那是因为他爱她!
但于鹰根本不理会束景若的言语,他手脚并用的将她钉在墙边,将她的手紧紧握在他的身后,一手开始将她的衣服用力扯开,钮扣四处飞扬
束景若仍是挣扎着,但她愈挣扎于会鹰的动作就愈用力,他用尽全力的吻着她的脖子,将他所有的爱倾于其间,他要听到她的喘息,就像他自己的一样
束景基不知要用多大的精神才能不让自己整个人瘫在他的怀中,但是她一点也不喜欢他的态度,他不需要这样对待她,她还是会爱他的,为什么他不明白?
于鹰终于如愿的听到束景若在他的身前喘息,但是却也在同时感觉到了自己身前的微湿,他猛一抬头,才蓦然发现,她的泪不知在何时悄悄的爬上了她的颊
“不要哭!”于鹰呆立两秒后放开了她,失措的望着她的泪眼并激动的喊着“天!不管骂我或打我都好,就是请你不要哭了!”
但是他不知道束景若永远也不会骂他的,她只是恨自己为什么无法让他明白她的心,她从来没有像爱着他一样的爱过别人,就算对蒲昕有些动心,但那种感觉永远也比不上对他的一分一毫
于鹰看着束景若低头泫泪的脸,再看着她身上被他吻出的点点印记,及一身凌乱的衣着,他“砰”的一声将拳头大力的打在身旁的墙上,听着由四周传来的阵阵回响,深深的恨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到底要的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了,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伤害她,这难道就是他能给她的爱吗?
静默片刻后,于鹰走了,带着歉疚及对自己的厌恶离开了,只留下束景若一个人待在房里,她的泪泫不止,为他,也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