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紫晶情深 > 第十章

第十章

笔趣阁 www.cqzfgjj.com,最快更新紫晶情深 !

    棒日醒来,段维凡觉得自己像作了场幸福的梦,但他知道那不是梦,而是真的。他的嘴角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羽萱将会是他一辈子的女人。

    这些日子以来,今天是他第一次睡得那么舒服,那么香甜,因为身旁有他的爱人羽萱。

    “甜心”段维凡想好好的再与她温存一番,她就像毒品一样,让他渐渐上瘾,不过,他喜欢这种感觉,他的手向身侧一摸

    咦?空的。

    “羽萱?”怎么身旁空空如也?

    段维凡的眼睛突然睁开,他的身旁已不见任何身影,只留下她身上惯有的淡淡香味,和一张纸?!

    他整个人都清醒了,生了起来,连忙拿过来看。

    凡:

    我已经完完全全从你不爱我的事实中清醒,我走了,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和残缺的爱,我会永远走出你的生命,省得你心烦,再见了,我逝去的爱。

    萱留

    “唉!瞧我把她伤得多深啊!”他深深地自责。

    她走了,他的目的达到了,但他不喜欢,他可以想见昨晚的她是如何带着一颗破碎的心悲痛地离开他,回台湾去,这样她就不会有危险,如此一来不是很好吗?可是为何他那么难过呢?

    “原谅我,羽萱,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我一定会去台湾找你解释清楚,我爱的永远只有你一个。”他相信羽萱会原谅他的用心良苦。

    “爵爷,有位从台湾来的客人找您。”管家敲了敲书房的门通报。

    “请他进来。”只等今天的事情一解决,他就可以飞去他心爱的羽萱身边。

    “你们先去隔壁房间。”段维凡对着眼前的两名男子说。

    书房里剩下段维凡一个人。

    “爵爷,客人到了。”管家敲了门再次通报,替客人开门后就离去。

    “我是不是应该称呼您一声伯父?虽然是远亲,但是礼貌还是要有的。不用客气,请坐。”段维凡指揩沙发,请他坐下。

    “我不是来聊天的。”

    来者正是段维凡这出戏的主角,也就是危及他生命的幕后主使者段世威,他已经查清楚了。

    “我当然知道,是谈卖公司的事吧。”他笑着回应。

    “我来是要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把段氏卖掉,替你偿还你在外面输掉的那一屁股债。”段世威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敌意。

    “听张律师说,我是段氏的继承者,张律师帮我保管着段氏百分之五十五的股权,平常都是由你代理出席股东大会,但所有人是我,你应该没忘吧?”段维凡立即进入主题。

    “不过,我奶奶的遗嘱上说到,若是我这个继承人不幸死亡的话,那么段氏企业就由段家的人管理。据我所知,段家几乎是代代单传,你父亲就你一个儿子,而你也只有一个儿子,我奶奶是独生女,我父亲是独生子,而我也是,但我父亲并不姓段,所以说,一旦我遭遇不测,那伯父您就是段氏企业的继承人啰!”段维凡观察着段世威,他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额头开始冒出一些汗,力图冷静。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该不会已经知道他派人去杀他的事吧!

    “没什么。只是从我继承段氏开始,常有人跟我过不去,想要杀我,若要说杀人动机嘛伯父您的嫌疑最大,只要我一死,您就是最大的受益人,对不对?”他笑里藏刀的笑容令段世威坐立难安。

    “段维凡,你”“开开玩笑而已。我最近手头紧了些,输给一个朋友很多钱,所以想卖掉段氏还赌债,既然你是段氏企业目前挂名的董事长,我当然要礼貌性地知会你一声。”

    段维凡的话一再地刺激段世威,他不断地在提醒他,段氏真正的主人不是他。

    “我绝对不会答应的,你这个出生就是少爷命的人根本就不懂得工作的辛苦,你只要在家跷着二郎腿,就有人为公司卖命,然后等着每年领红利就够了,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段世威提起他的领子,一股气全往他身上发。

    “伯父,稍安勿躁,生气容易高血压,会中风的。”段维凡拿开他的手,还好心地建议。

    “我二十岁开始就进段氏学习,从工读生做起,为了段氏,我付出了我毕生的心力,我以为我将来是段氏的主人,傻傻地作着这个梦,直到我父亲死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不过是段氏养的长工,而不是主人,那我为段氏做了那么多到底算什么?我为它投掷我将近三十年的生命,我得到的又是什么?不过是一个假名分,哈哈哈”他嘲笑自己的愚蠢,为别人当了那么人的“义工”他可真伟大啊!

    “所以你恨我。”段维凡平静地说出。

    这一切,他也有责任,他早该把段氏还给真正的段家人才对,段氏对他来说除了是奶奶的遗物外,他从来就不曾尽饼一点心力,而段世威却花了他一生最宝贵的青春去经营它,可以说段氏会有今天,段世威功不可没,可是他害得羽萱受伤,光凭这一点,他是不会轻饶他的。

    “你说,我会不恨你吗?没错,当我知道只要你一死我就可以得到段氏之后,我就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你。你人在英国时有保镖保护你,让我没什么机会下手,因此,当你只身去到台湾,我知道这是上天赐给我的机会,只可惜,没能取得你的性命,才会让你有机会把段氏卖掉,不过,我不会给你机会的。”段世威露出杀机,从怀中拔出一把手枪朝段维凡瞄准。

    “就算你杀了我又能怎么样?你还是一样得不到段氏啊!你以为你可以从大门走出去而不被捉拿吗?你太小看伍德家的势力了吧!”段维凡一点也不担心他手中的枪,因为他不会有机会的。

    “我是得不到段氏,但我的儿子可以继承,我只要杀了你,段氏就会是我们的。”他根本是吃了秤坨铁了心,把一切都豁出去了。

    “你真的那么想把段氏据为己有?”

    “它就像是我的孩子,我是看着它长大的,我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尤其是一个只会赌钱的花花公子。”他愤恨地怒斥段维凡。

    “唔我有另外一项提议。”

    “你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绝不会允许段氏被卖掉的。”

    “你不卖,我要卖,真正的主人可是我。”段维凡微笑的说。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卖的。”段世乌伊拉掉保险栓。

    “爸,等一下!”段伟华从隔壁的房间跑出来挡在段维凡的前面,另一名男子尾随出现。

    “伟华,你怎么会在这里?”段世威不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段维凡叫我过来的。爸,先把枪收起来,他已经同意把公司给我们了。”

    段伟华的话传到段世威的耳里,救他愣住了,这可能吗?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要卖公司,卖给你们。”段维凡补充道。

    “为什么突然间你不是输了一屁股债吗?”段世威不甚相信地问。

    “那不过是一出让你上当的戏,先让你担心受怕段氏会被卖掉,再把你诱到英国来。”刚才和段伟华一块出来的男子解释。

    “你是谁?”

    “我就是维凡传说中的那个大债主。”罗伦拉希德笑着回答。

    “他是我的好朋友,刚好来拜访我,我就请他帮我演了这一场戏。”他们以前在剑桥是同学,也是段维凡难得交到的好朋友。

    “段先生,你为段氏的努力值得肯定,但手法却不对,你派去杀维凡的人还差点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罗伦对他说。

    “我没有意思要伤及无辜,我只是希望能得到段氏的真正继承权,这样才能留给我的子孙。”段世威感慨地说。

    “爸,您”

    “我会把股权完全转让给你们,但我有条件。”段维凡不能原谅他对羽萱所做的,要给段世威一些惩罚。

    “什么条件?”

    “第一,股权并不是免费赠送,你们要从我手上把它一点一点地买回去,至于买股票的钱就捐给世界救助基金会;第二,伯父,我希望你退休,把公司交给段伟华;第三,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前嫌,但从今之后,我希望你停手,否则我会不计任何手段,要你付出双倍的代价。”

    “在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之后,你还愿意把段氏交给我的儿子,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段世威放下枪,顿时好像老了十几岁。

    原本以为会是悲剧收场,结果却是两全其美,段世威还能说什么,至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段氏终于属于他们。

    “谢谢你,段维凡。”段伟华衷心地向他道谢。

    “一切细节我会请张律师办好。”段维凡不但保住了段世威的生命,还保住了他们在台湾的地位,这里发生的事,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

    “谢谢你,我会遵守你的条件。”段伟华带着父亲走出书房。

    “圆满大结局。”罗伦微笑地拍拍段维凡的肩。

    “是啊,还直多亏了你的帮忙。”他欣慰地向他道谢。

    “不用客气,谁教我们是好朋友呢!”罗伦爽朗地回答,带着豪迈。

    “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去找我的羽萱了。”这正是他“日也盼,眠也盼”最想要做的事。

    “羽萱?是你画中的女孩吗?”他们的结识正是因为那幅画。罗伦无意中发现他的素描,想不到年纪轻轻的他在绘画方面的这诣竟如此高超,后来才知道他就是那个神秘的天才画家蓝斯烈特,两人因而结成好友。

    “没错,我找到她了。”

    “嗯,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就是前天舞会来找你的那个美女,那个晚上,你们过得很快乐吧!”罗伦调侃。他们后来在花园的那一幕,可没逃过他的眼睛。

    “是她!不过后来她被我赶走了,我现在就要去台湾找她。”段维凡巴不得瞬间移到台湾,他相信羽萱会原谅他的,毕竟,他是为她好。

    “愿阿拉祝你好运。我今天也要走了。”

    “走了?去哪?”

    “回阿拉伯。我在英国停太久了,被我弟弟找到,他说什么都要我回去,反正我也很久没有返家,回去看看也好,他正在饭店等着我,所以我们可能又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不过,如果你结婚的话,我一定会来参加。”深厚的友情表露无遗。

    “放心,我会通知你的。”

    “不过,你不怕你那漂亮的新娘被我的俊容吸引而变心?”罗伦又露出他那童叟无欺的笑容,真的很容易让人迷失。

    “放心,我会好好地整理自己再去找她,到时,你们这些俊男统统要靠边站。”当真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丑得不能见人啊!不过最重要的是,羽萱爱上的是他,而不是他的容貌。

    “爵爷,有您的越洋电话。”管家送来无线电话给他。他的书房里并没有装设电话,因为他不喜欢交际。

    “维凡,我是君杰,快看电视!”电话那头的项君杰语气紧急地喊道,让他有情况不妙的感觉。

    段维凡拿着电话就往外冲,找电视看。

    “发生什么事了?”罗伦跟在后面,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否则不会看到他那么急的神色。

    当段维凡打开电视,他的心脏差点停止

    “横行全球的怪盗花精灵昨晚在温莎被捕。据了解,怪盗花精灵共有四位成员,分别是蓝鸢尾、风信子、紫罗兰和水芙蓉,被捕的是水芙蓉,将她绳之以法的正是追捕她们已久的名刑警葛森警长。想不到名闻国际的怪盗竟然是个女孩子,目前她被关在一处极隐密的地方,由葛森警长亲自监视,据说是为了引出怪盗花精灵的其它成员”

    “羽萱君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羽萱会被捉?她不是回台湾了吗?”段维凡对着电话那头的项君杰激动地问道。不会的,羽萱不会被捉的。

    “你冷静点,维凡,羽萱根本没有回来。丝琳说羽萱曾打电话回家,很沮丧地说要一个人静静,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我和丝琳她们要去救羽萱,你放心吧!会没事的。”

    “你叫我怎么放得下心?不行,我要亲自去救她,让我一块去。”段维凡要求。

    “你又不是做这一行的,你去反而会碍手碍脚,由我们去就好了。”

    “不行,她是我的人,我要自己去救她。君杰,如果现在被捕的是丝琳,你会袖手旁观吗?”他的问题让项君杰无法反驳。

    “好吧!我们已经查到羽萱被关的地方,明天我们会去找你,你最好先做好准备。”他无奈道,只好答应让他同行。

    “没问题。”收了线,段维凡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都是他害了她,要不是他说了那些违心之论,她怎么会心情沮丧?她根本就是去自投罗网嘛!不,他会亲自救她出来,如果还是不行,就算动用他家族的力量,他也在所不惜。

    “出了什么大麻烦吗?”罗伦很少见到段维凡的脸色那么难看,想必是和刚才那通电话、新闻有关。

    段维凡把事情大略说给他听。

    “需要我留下来帮忙吗?”朋友有难,他岂有不帮忙的道理。

    “不用了,君杰明天就会到英国,你还是快回阿拉伯吧。我会救出羽萱的。”段维凡肯定地表示。会的,他会救出她的,他不会再失去她了。

    “阿拉保佑你,她会没事的。”罗伦给他打气。

    “谢谢。”

    罗伦留下段维凡一个人便离开了,可是他的心中有个疑问,为什么项君杰会打那个电话,他人不是在台湾吗?怎么会知道英国这边正在播什么新闻?难道他人就在英国?

    算了,这些问题就由维凡自己去伤脑筋吧!虽然他不认识项君杰,对他的大名却是耳熟能详,常听维凡提起,他不但是有名的珠宝商,还是国际有名的怪盗,和维凡是好朋友,有他的帮助,维凡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他的国家亚尔法哈位于阿拉伯半岛,想想已经好些年没有回去,他向来崇尚自由,但它毕竟是他的祖国,是该回去看看了。

    段维凡漫步回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企图让自己冷静,他好害怕羽萱会这么离他而去,听说警察会私下用刑,她那娇弱的身子怎堪如此对待?

    “不,不会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像是要说给自己听,好安自己的心。

    记得前晚她还留在他的臂弯中与他缠绵,他们分享了彼此的爱,彼此的情,一种心灵与肉体的交会。是他硬生生地把她赶走,所以她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全都要怪他,他现在只希望羽萱能平安无事地回到他的身旁,任何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这样对维凡会不会太残忍了点?他很担心你耶,羽萱。”按掉与段维凡通话的扩音钮,湘涵首先不忍地表示。

    “让他担心才好啊!谁教他那么惹人生气,让他吃点苦头才行。”羽萱双臂环胸,露出那一脸恶魔似的笑容。

    “我是无所谓,反正暑假闲着也是闲着,活动一下筋骨也好。”玉霜悠哉地跷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休息。

    “更何况我老早就提醒过他了,不听美人言,吃亏在眼前,他活该,我早说过了,惹火羽萱的下场是很可怕的,谁救他不听呢!”

    “要是有人敢去打小报告,就给我小心。”丝琳的话是说给大家听,眼神却是飘向项君杰警告他,她可是等不及想看好戏,才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连他也一样。

    “怎么会有人去打小报告,大家不是都等不及要看好戏吗?”项君杰果然识时务,见风转舵,丝琳很满意地对他一笑。

    “可是,葛森警长怎么办?”他人正在隔壁房间睡大头觉。

    “等我整完维凡后,自然会把他送回去,他可是这出戏重要的配角,少了他戏就演不下去了。”羽萱回答。她已经等不及要让那个可恶的臭男人吃到苦头。

    第二天,项君杰接了段维凡之后就朝目的地前进,段维凡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正朝专为他设计的陷阱走去。

    “羽萱被关在这里?”他前方约两百公尺处有栋屋子,四周静悄悄地,没有看到任何人影或是听到任何声音,怎么看都不像是看守犯人的地方,段维凡直觉得不太对劲,这里不是应该有警察吗?为什么连个影子都没有?

    “我们查过了是这里没错,玉霜已经潜入,用葯迷昏所有的人。羽萱被关在二楼,我们一起进去,你只要上二楼救人就行了。”丝琳概略地把“计划”告诉他。

    “就这样?”他问。好像太简单了点。

    “否则怎么样?你不愿意去救她吗?那我去好了。”丝琳马上把工作抢过来。

    “不是,我当然愿意去救她,只是没想到会那么顺利。”他原本以为有场枪战呢!

    “否则你以为有多困难?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怪盗花精灵,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我们的。”她不忘自我褒奖一番。

    说得也是,她们是“专业人士”信任她们就是了。

    “我和维凡走前门,君杰,你和湘涵从后门进去,现在马上行动。”说完,两组人马便从两个地方进入。

    怎么他们跑起来那么顺,而他真是倒霉,一路跌跌撞撞,绊了好几次跤,难道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你以为他们全睡着了就可以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啊!”丝琳过去拉了他一把,继续向前跑去。

    “这路好像有人动过手脚。”否则他怎么老是跌倒。

    “就只有你跌倒,我们其它人怎么不会?拜托!谁那么无聊做这种事啊!”那个无聊的人正是柳丝琳,她可是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布置完成,不会走的人的确很容易跌倒。

    “是我多心了吧!”说得也对,谁会去做那种无聊事,现在他是要去救羽萱,这一点皮肉伤算什么。

    好不容易终于抵达目的地,他身上已是小伤处处,走起路来连脚都有点跛。

    他们一进屋子,果然看见一堆穿着制服的警察睡死了。

    “你上去救羽萱,我去其它地方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丝琳谨慎地朝后面走去。

    段维凡迫不及待地朝二楼走去,找到了唯一的房间。

    “羽萱,我来救你了。”

    他打开房门后,想不到却看到这样的景象,一名中年欧吉桑正在整装,他稀疏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看来不整,裤子拉炼拉了一半,而躺在他脚边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看到她的样子,他的血液霎时结冻了。

    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羽萱,她整个人身上到处都是淤伤,像是被人鞭打、凌虐,皮肤上还留有一些血渍,她的嘴被布绑,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叫声,她的衣服残破不堪,像是被人撕裂;在她看到他走进房间的那一剎那,泪水一滴滴从眼角流出来,她把脸别过去低泣着,不愿意让他见到自己这副狼狈样。

    “你是谁?”羽萱身边这个小肮微凸,顶着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正是追捕她们怪盗花精灵已久的葛森警长。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体内一股愤怒之火顿时从他心底爆发,充斥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他紧握住自己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方手上有枪,他不能莽撞,否则葛森会伤了羽萱。

    “就让她自己告诉你吧!”葛森淫笑了一声,把绑在她嘴上的布解开。

    “不要看我,我不要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你走,我恨你!”她的泪就像一颗颗巨石,用力地打在段维凡心上,令他心痛。

    “告诉我,是谁做的,是他吗?”他指向葛森。

    “没错,就是我。你又是谁?你不知道这里是关犯人的地方吗?怎么可以随便闯进来,我要逮捕你。”葛森威胁他。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敢碰我的女人?!你这个警界的败类,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让你在警界永远消失。”威胁人的话他说得出就做得到,他有这样的能力。

    “你的女人?哈哈,你的女人皮肤可真好啊!脸蛋漂亮,身材又好,在床上更是带劲啊!只可惜现在已经被我折腾得不成样子,征服处女的感觉真爽啊!哈哈哈!啊”葛森在狂笑中突然叫了一声。

    哇!惨了,死二姐,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说一堆!她写的台词像什么胸部又大又柔软啊,纤细的柳腰啦,还有修长而漂亮的玉腿一句都没说,怎么扯到她是处女这边来呀!二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羽萱跪在玉霜所假扮的葛森警长身后,偷偷地拧了“他”一把,要“他”闭嘴。

    处女?羽萱明明把第一次给了他啊!怎么会段维凡疑惑着。

    “维凡,你走吧!不要管我了。被这个人渣侮辱过,我全身上下都不干净,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轻视的眼神。”羽萱悲伤地叫他走,她得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免得被他看穿。

    “我不会轻视你的,而且我更不会走,我爱的是全部的你,并不是只爱你的身体,就算你真的被他玷污,我也会用我的爱来涤清,你还是原来的你啊。”他把声音尽量放柔,安慰情绪低落的她。

    “不会的,永远不会和原来一样的,反正你不要我了,就算我死了也无所谓。”她的眼神就像即将赴刑场的人,丝毫不畏惧,她演得可传神极了。

    “你不准死,听到没有!我爱你,羽萱,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你忍心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先走?!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要死我们一块死。”上帝为何那么残忍呢!让他得到她,再狠心地把她从他身边夺走?这个世界若没有了她,他也不留恋了。

    嗯,他总算说了令人满意的话,羽萱心里乐歪了,可是挂在脸颊上的两行热泪一直在流,因为戏还没演完呢!

    “知道你爱我,我这一生就无憾了。虽然我很气你的自以为是,独断独行,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不过一切都?无所谓了,知道你这么爱我就够了,我可以安心赴黄泉了。”她笑得很凄美,似在与他诀别。

    “不!你不可以那么残忍,爱我就活下来,我会救你出去的。”他慢慢地逼近他们。

    “你想做什么?快停下来,否则我开枪了,子弹是不长眼睛的。”葛森再度发出警告。

    “我是一个为爱而战的男人,就算你拥有再强大的火力我也不怕,因为我决心要救她,谁也阻止不了我。”他现在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啊!

    梆森强拉起羽萱,一步一步朝阳台走去,要接近这出戏最高潮的部分了

    “你要是再不停下来,我可要开枪了。”

    “你开枪吧!不管你开几枪,我还是要救她,她比我的性命还重要!”

    嗯!这么有男子气概的人,不愧是羽萱的爱人,连玉霜都不自觉地受他那股热情感动,被他那股气魄慑住。

    “那好,我就让你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在你面前。”葛森一把将羽萱向下推。

    看着羽萱向下坠,段维凡毫不考虑地纵身而下,抱住了羽萱,两人一同向下落去。

    他用身子护佐羽萱,这是他唯一能为地做的,如果他的粉身碎骨可以换得她的毫发未伤,那么他愿意。

    当他等着疼痛贯穿全身之际,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有种柔软的触觉,这到底是

    “还没领钱的到这边来。”丝琳手上拿着一迭钞票,分别发送给刚刚躺在屋子里装死的“警察们”只要躺在地上睡觉就可以领钱,不少人自愿来做,这些演员都是他们临时请来客串演出的。

    “辛苦了。”湘涵还准备了茶水点心招待,对每个人展露天使般的笑容。

    “喂,羽萱,你们没事吧!”站在二楼阳台上、乔装成葛森警长的玉霜撕下面具,用她原来的声音向羽萱打招呼。“我们很好,二姐。”羽萱笑着回答她。

    “二姐,你辛苦了,下来喝杯茶休息一下。”湘涵在楼下招手。

    这出戏中最辛苦的就是玉霜了,身上穿着十多公斤重的“肥肉”装扮不说,还得戴上面具、装秃头,没办法,谁教她们四个中就属她的身高和葛森最为接近,这么吃力的工作便落在她的身上。

    “好,等我。”玉霜即刻脱下那一身“肥肉装”下楼。

    “领到钱的人就先上巴士,有专人会送你们回去。”项君杰不知从哪弄来一辆巴士,送那些临时演员们回去。

    “这”段维凡当场看傻眼了,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只记得他从二楼抱着羽萱跌下来,然后眼前就出现了这些怪异的现象,他他没死!

    是的,他的身下有好几层特制的垫子,最上面一层是羽毛垫,所以感觉特别柔软,可是他的手怎么也摸到软软的

    “你到底还要摸多久啊,色狼!”段维凡的手正摸着羽萱的臀部,这和他们在机场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当时他的手亦是不偏不倚地贴在她的臀部上,不同的是,她现在的语气里找不到一丝火葯,倒是揶揄味道十足。

    “对不起!”他连忙收回自己的手。“我们没死?”他呆呆地问。

    “当然!否则你哪里摸得到触感柔软的美臀。”羽萱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喂,你们要躺多久就躺多久,我们先进屋,不打搅啦!”丝琳偕同其它人进屋。

    他竟然没有看穿这个破绽百出的计谋!项君杰猜想维凡是太担心羽萱,才会失去冷静思考的能力。

    “这全都是你搞的鬼?!”段维凡彷佛花了一世纪的时间才弄明白这一切,他被他的甜心耍了。

    “没错,正是我。谁教你自私的做决定,我不整整你怎么消我心头之恨啊!”她依偎向他,有些不悦地抱怨着。

    “我是为你好,不想让你陷入险境,所以”

    “不用说了,我当然知道你的用心,但我是怪盗花精灵,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和你,所以如果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听到没有?”她霸气地宣布。

    “是的,我的甜心。”他终于知道惹到羽萱的下场了。

    “这才象话。”她自动抱住他,给他一个吻。

    “那天,我有没有把你弄得很痛?”他问。

    “嗯,我差点没办法走路。”她羞涩地在他怀中诉说。

    “谁教你要离开我的床,我应该把你永远绑在床上。”他露出一个男性的笑容。

    “小心我把你的精力全部榨光;我会变得容光焕发,而你会变得面容憔悴唷!”她大笑。

    “好,那就让我们来试试看。”他眼中露出邪邪的笑意。

    “随时候教。”

    段维凡深深地封住她的唇,手慢慢地在地那件破烂不堪的衣服上游移。

    “该死,我已经警告过你再也不准穿这种暴露的衣服了。”

    屋外,只听见段维凡的抱怨声,和羽萱的笑声相互交迭着

    梆森警长被送回英国某间警局时,还以为自己在走桃花运,才会被那么多年轻的妹妹包围着,他真希望这是场不会醒的梦。

    他完全不知道,这三天来他的身分遭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