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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你醒啦!”
待月儿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昨晚她让那贼人掳了去一事,好似是作了一场噩梦般,她觉得十分的不真切,唯一让她记得的是,宣奕温柔的言浯,还有她醒来后宣奕留在这儿的外衣。
这是昨晚宣奕送她回酒坊时,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的。
月儿抱紧外衣嗅了嗅嗯,这上头还留有他的味道,闻起来好舒服喔!
“我早说,你得改掉这习惯了。”宣奕进屋子来,口气颇是不悦,但眼神中浓烈的关心却不容置疑。
“好点了吗?头还晕不晕?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早饭吃过了吗?”宣奕一个劲儿的直问。
月儿只有慌忙摇头的份。
见她脸又红了,他的大掌急忙抚上她的额“还说没事,好像发烧了,葯呢?去熬下吗?”
宣奕大吼着,宝玉“扑通”一声,赶紧跪下。
“回回六阿哥的话,珍珠正在熬着。”
“手脚这么慢?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万一格格有个什么,你们担待得起吗?”
“奴婢该死!奴婢会好好伺候格格的。”宝玉浑身发抖。
“好个好好伺候,昨晚格格教人掳走的时候,你们两个死去哪里了?”宣奕厉声问。
“奴婢该死!请六阿哥息怒!”宝玉吓得冷汗涔涔地流。
不知道为什么,宣奕今儿个的火气特别大,好像是只暴躁的狮子,月儿不喜欢,轻扯他的衣袖。
“宣奕”她低声唤着。
“生病的人给我躺在床上好好歇着,少啰唆!”他回头朝她吼着,眼中喷出怒火来。
月儿给他这么一吓,整个人马上全缩回床上。
“对对不起”委屈的泪珠儿在眼眶中打转,她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
她这么一哭,宣奕的心更乱了。“还跪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去伺候格格。”
“是!”宝玉奔上前安慰,但月儿却啜泣得更厉害。
“不要哭了!”宣奕大吼。月儿一惊将整个人窝进被子里,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却不敢哭出声来。
天!要如何才能让她不哭呢?
他烦躁的爬梳着头发。想当年,他不顾一切的将月儿弄回宫,为的就是要征服她、驾驭她的一切。如今,月儿是脱胎换骨了,但他却更加无所适从,不知要拿月儿如何是好?
他既无法掌控月儿,甚至连自己的心也常因某种因素而焦躁不安。
他讨厌这一切!
“哎呀呀!我当是哪个疯子在乱叫呢!原来是我们伟岸的六少爷呀!”
随着揶揄声踱进来的是宣儒。他的折扇轻抵住宣奕的胸膛,轻声细语道:“六弟呀!你要摆出阿哥架子可得看场合,这会儿,咱们可不是在皇宫内,难道你想泄了身分不成。”
宣奕一看大阿哥宣伦、杨涵也来了,强忍下轰宣儒滚出去的冲动,只得轻哼一声道:“少说废话,来这儿做什么?”
“这不是废话吗?来这儿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看我可怜的月儿妹妹啦!”
宣儒走向月儿,见她满脸泪痕,啧啧有声道:“怎么啦!是谁欺负你了?四哥方才就听见有个疯子在你房里乱吼乱叫的,没吓着你吧?”
“四哥”月儿可怜兮兮的接过宣儒递过来的手帕,擤起鼻涕来,最后还接上一句:“还是四哥对我最好了!”
还是四哥对我最好了!
他呢?他对她就不好吗?宜奕听了觉得刺耳极了,额头青筋凸起,腹内怒火熊熊燃烧着。
此时,珍珠进来了。
“太少爷、四少爷、六少爷、杨总管,小姐的葯熬好了。”
宣奕抢过汤葯,大步向前,一把将宣儒拉开,将葯递到月儿眼前,口气冲得很。“吃葯!”
他为什么老是这么爱生气?月儿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接下碗,小口小口的喝着。
宣儒气极了,指着宣奕大骂:“你、你、你干嘛这么粗鲁把我拉开?瞧!把我衣服都拉皱了,真是没教”养!不对,两人是同根生,岂不是骂到自己头上了。“真是没葯救的鲁性子。”宜儒急忙改了口。
宣奕鼻孔朝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你站在那儿,月儿要怎么吃葯。”
“你”宣儒指着他,却怎么也骂不出口。这个混小子,根本就是看不得他和月儿感情好,专门在搞破坏的。
眼见两兄弟又要杠上了,杨涵赶紧上前道:“四少爷、六少爷,你们就别吵了,咱们谈正事要紧呀!”
一提到正事,两人虽心有不甘,但都住了口。月儿赶紧喝下葯,宣伦便吩咐珍珠、宝玉到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大家围在桌子旁,个个神情紧张。
“什么正事这么紧张,莫非找到麝日了?”宣儒开玩笑的说着。
“是的。我想应该是找到了。”宣伦迟疑了一会儿,才道。
众人皆吓了一大跳。
“什么叫我想?什么是应该?大哥,你的语气很不肯定喔!”宣儒先开口问。
“是呀!究竟是找到了没?”
这当中,月儿最兴奋了,顾不得身体受了风寒,马上跳下床,兴奋的问着:“真的找着了?她长什么样子?眼睛啊!嘴巴啊!鼻子有没有和我一样?张师傅说:“孪生子大都长得很像的。”
她的双眸晶晶亮亮的,一瞬间,风寒全没了!
“月儿坐下。”宣奕拉过一把椅子要月儿坐下,再拿起床头的长衫给她披上,拍拍她的肩“先听大哥怎么说。”
“是呀!大哥,你可要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宣儒也急着问。
宣伦想起昨晚,仿佛仍感受到怀中那软软的身子,一阵心悸,然后缓缓的道“昨晚我和宣奕一同追那淫贼,来到一间破屋,屋内只剩月儿,淫贼已跑了,我连忙追上去,当我赶到时,那淫贼已教人阉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我见一名黑衣人形迹可疑,和她交手后揭去了她脸上的黑巾。”
“你看到了什么?”月儿心急的问。
“我看到一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脸。”
“真的?”
宣儒、宣奕、杨涵全倒抽了一口气,只有月儿兴奋的大叫:“和我一样?”
“大哥,真的一模一样?”宣儒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快就找到了。
“龙生九子,各个不同。就连亲兄弟也没办法长得一样,但她的脸和月儿真的一模一样,就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我想,她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麝日。”
“真的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大哥,她人呢?”月儿兴奋的问着。
“很可惜,教她给跑了!”
“啊”月儿小脸蛋明显写着失望二字。
宣伦道:“这就是我要谈的正事。虽然昨晚让她给逃走了,但我确定判官就是她。她暗中伤了不少花名在外、风流又下流的公子哥儿,县官早就下令捉拿她,我担心哪一天地落在官府手中,那可就惨了。”
事态严重,四个大男人全皱紧了眉.只有月儿不知天高地厚。
“为什么你们全是这副表情?要是麝日真被官府抓了,你们去救她出来不就行了?你是阿哥呀!张师傅说过,除了皇上跟皇后娘娘外,就属你们最大。难道知府和县官敢不听你们的吗?”
“月儿,你要明白,就算是天子犯罪,也与庶民同罪。就算我们是阿哥,也保不了一个死囚呀!”宣儒耐心的解释着。
“这么说,若是麝日真的被抓,也会被关人大牢中?”月儿惶恐的问着。“可是她是个格格呀!苞我一样,要回皇宫中,怎能被关呢?”
“没错!月儿,就算她被证实贵为格格,一样要关起来。”
月儿被这番话吓傻了,眼眶又红了。
“月儿,不准哭!我们会想办法的。”宣奕轻搂着月儿,这只是一个小动作,却让月儿心暖和了起来。
“是呀!总有法子可行的。”
“我想我们必须在官府没找到她之前设法找到她,告诉她真实的身分,再想法子替她脱罪。”杨涵想出厂可行之道。
“杨大人说的是,这麝日只有伤害人,还没有杀过人,罪名轻得很,应该很好脱罪的。”宣伦乐观的说。
“真的?可是,我们要怎么找到她?”
这可难了,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难寻,关于麝日的行踪,他们根本没有半丝的线索呀!
“我想我们应该弄清楚这杭州城她曾经出没的地方,然后,再到这些地方守株待兔,看看有没有可能当场逮到她。”
“大哥说的对。”宣奕接口道:“这麝日要辙案也得看对象吧!我们只要盯紧杭州城的风流公子哥儿,应该不难找到她。”
“六弟想得真周到。”宣儒笑道。
“是吗?我倒担心起麝日挑对象挑到你身上。”宣奕嗤笑,反将他一军。
“哼!我乃风流而不下流、貌赛潘安,冠古绝今,满腹经纶,腹中有书气自华,世上百年难得一见的人中龙呀!”宜儒骄傲的扬甩自夸,也不怕众人吐了一地。“麝日怎么可能狠得下心,对我重下毒手呢?”
“要是你再这么自夸下去,用不着麝日来,我先找个人把你的嘴巴给封了,话说得这么满,也不怕闪到舌头。”宣伦到好笑的直摇头。唉!有够自恋。
“大哥,怎么连你也这么说话呢?”宣儒赶紧抗议,深感美少年的自尊心严重受损。
“四哥,六弟倒想请教、请教,昨儿个晚上擒淫贼时,独独不见你,请问你上哪儿去了?”宣奕疑心的提起。
这私自去怡春院逛逛,怎能在纯洁如纸般的月儿面前提起呢!宣儒额心冒汗、寒毛竖起,连忙挥开折扇扇呀扇的,试图打哈哈带过。
月儿却皱起了眉头,直觉认为四阿哥宣儒昨晚去的地方和干的事,绝不是什么好勾当。
顿时气氛变得轻松而有趣。接下来大家商量着要如何打探消息,五人箭头一转,决定找在杭州居住很久的童家酒坊老板童大婶来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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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童氏煮了一桌好菜,宴请这些远从京缄来的朋友。还叫童妍从酒窖里搬来一坛大蛐酒,给大伙儿尝尝。
“来!杨大哥、各位公子,你们尝尝,这大蛐酒可是咱们童家酒坊的招牌酒,入喉清冽甘醇,鼻间还会遗留一股麦子的芳香,很适合在这种炎热的夏天小酌一番。”
童氏先干为敬,一杯入喉。
“这大蛐酒和我在京城喝到的不同,特别的清香、甘醇,入喉真是清凉舒畅。”宣儒也喝了一杯,竖起大拇指直赞好。“童大婶,再来一杯。”
“难得四少爷肯赏脸,妍儿,再替四少爷斟上一杯。”
“是。”
童妍今儿个看来心情愉快,就连替让她看不顾眼酌宣儒斟酒也无半丝不耐,反而还笑脸盈盈,这看在宣儒眼里,只觉得好奇怪。
“童姑娘今儿个好开心呀!”他心底暗自猜测,或许这泼丫头对他改变看法了。
童妍快人快语,毫不掩饰。“当然开心了,这徐知府中的败类徐色狼,昨晚被判官给阉了,从此不能再危害杏花村的无辜少女们,如此振奋人心的消息,岂不大快人心。就连平常看来特别碍眼的,今儿个也显得顺眼啦!”
她那一双大眼有意无意的瞄了宜儒一眼,嘴角微扬,自个斟了一杯酒敬月儿。’
“只是,觉得很对不住月儿姑娘,我将房间让给你,原是一番好意,没想到却害你受了惊吓,还染了风寒!幸亏你没事。童妍以水酒一杯,向你表示歉意。”
说完,她豪气干云的一口饮尽。马上赢来满堂采,宣伦、杨涵全部拍手叫好。
月儿却无所适从,打她被迫懂事以来,周围对她好的便是珍珠、宝五和昭妃娘娘,其他人只会奴婢来奴婢去的,她从没看过像童妍这般坦率的姑娘。
一时间,月儿没空去回应童妍的赔罪,只是好奇的瞪大眼,来回看着童妍,看着她和宫里的奴婢究竟有什么不一样。
童妍教她看得莫名其妙,而珍珠和宝玉被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姐,你在瞧什么?童姑娘在和你说话呢!”宝玉提醒她。
“我觉得奇怪,她和你们不一样耶!”月儿认真的说,马上引来众人诧异的眼神,只有宣奕明白月儿心里的感觉。
宣奕举起酒杯,试图转移话题,以掩饰月儿奇怪的行为。“月儿不识酒性,我代她喝一杯。对这件事,请姑娘不必过于自责。”
“不!妍儿是该罚,我也敬月儿姑娘一杯,我未尽地主之谊,疏失之处,还请见谅。”童氏也喝了一杯。
宜奕正想举杯就饮,月儿却扯住了他的衣袖。“宣奕,让我喝。”
“这酒你没尝过,小心呛着了。”
“让我喝喝看嘛!”月儿小声的哀求着,她瞧大家全说这酒好喝,她好奇的也想尝尝看!
“好吧!”
月儿喜孜孜的接过酒杯,凑到鼻下嗅了嗅。
“好香啊!”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试过味道后,这才一口气喝下半杯。“难怪你们抢着喝,这酒的确好喝。”
她浑然不觉自己改不掉的小动作入了童氏母女的眼才令她们觉得奇怪,这大概是千金小姐的怪癖吧!
“听童姑娘方才提起这判官,口气似乎是很崇仰她。”宣伦导入了正题,转移童氏母女的注意力。
“当然罗!你不知道这判官救了多少清白的姑娘家,她好厉害,简直不是人,她就像是个神,甚至比皇帝还厉害。”
童妍一提起,大家全全神贯注的听着。
“妍儿,不许胡说八道!”
“哎哟!娘,我哪有胡说呀!就像上次俏寡妇遭袭那一次,这判官神奇的躲在闺房里,那丁大富连俏寡妇的手也没摸到,便给打晕,然后阉了!这判官时间抓得奇准,没有早一刻也没有慢一步。你说,她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月儿听得双眼发亮,双颊染红这夜盗就是她的姐姐麝日呀!原来。她的姐姐是这么的厉害。
“你如此崇拜她呀!”宣儒揶揄道,一奴勾魂眼轻佻不正经的直盯着童妍瞧。
童妍回应他的挑衅,眼睛瞪得大大的和他对望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是当然罗!这判官和某些人相比,真是好得太多了,要是有一天让我亲眼见着她,我一定会恳求她收我为徒,然后走遍大江南北、五湖四海,铲除这些不要脸的好色之徒!”
她说得正义凛然,却没想到头上挨了一记打。
“给我收起那些愚蠢的怪念头!”
“娘。”童妍抚着被打得发疼的头,不依的叫着。
“对不起呀!各位,妍儿就爱说大话,让你们看笑话了。”童氏不苟同的直摇头。“你呀,就空在那儿胡思乱想,倒不如去后院,帮我瞧瞧那些酒是不是准备齐全了?明儿个就是十五,送酒的时间可不能误了,否则会砸了童家酒坊的招牌。”
“早准备好了。”童妍心不甘情不愿的嘀咕:“明儿个帮忙推车的,我也请村尾的阿牛和大柱帮忙了,误不了的。老敲我的头,笨都是让你给敲出来的!”
“你又在嘀咕什么?”
“没有。”童妍气得嘟起嘴。
“你这孩子!”
杨涵连忙出口问道:“弟妹,明儿个你们还得送酒啊!送到哪儿去?”
“看不出这小小酒坊生意这么好。”宣儒看看四周道。
童氏笑道:“这全是托了咱们大清出了一个好皇帝的福,自从多年前皇上观测星象,颁布出新的历法后,农人们的收成就好得多了,麦子的收成特好,加上我上云居山引山上的冷泉来酿酒,这大蛐酒才会如此的香醇顺口。几年下来,城里的客栈、怡春院便习惯了向童家酒坊买酒,而明儿个十五,妍儿得送酒到怡春院去。”
怡春院!
宣奕、宣伦、宣儒心有灵犀,同时想到要探听麝日的下落,就得上妓院。
就是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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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饭后,众人回各自的房间歇着,唯独宣奕十二万分的不放心,非得亲自送月儿回房才安心。
回房途中,他们漫步走着,而宝玉和珍珠则紧跟在三步之后守着。
月儿很开心,这是很容易看得出来的,因为,她的双眸眨呀眨的,脸蛋红扑扑的,子邬弯弯的,走起路来像是在飞,说起话来像是在唱歌。
“宣奕,我很快很快就可以见到麝日了是不是?”她的双胞始姐姐好像很厉害呢!
“会的!我们会很快找到她,然后带着你们两个一块儿回宫中,皇阿玛一定会很高兴的。”
在月光中,宣奕静静的凝望着月儿,竟无法将目光从那张出落得标致动人的脸蛋上移开。
什么时候,那个一天到晚腻在他身边的月儿,已美得教人看了我见犹怜呢?
“真的!那我会高兴死的。宣奕,皇上还是会很疼我们的,就算麝日不小心伤了人,也是会被原谅的,是不是?”
“是的。”宣奕做出善意的回答,他不想让月儿操心。
犹记得当初皇阿玛看到月儿左肩的胎记,证实她的身分后,马上派了一大堆的奴婢、奴才、侍卫来,要将月儿带走,教养成一位仪态万千的格格,没想到,在当时只会“呜、呜、啊、啊”叫的月儿,在众人的拉扯之间,她喊出了他的名字宣奕。
她这一吼,吓坏了所有的人,包括皇阿玛在内。
月儿,他的月儿呀!从此,他原本平静的生命中闯进了她。
“奕。”
“宣奕。”
月儿轻轻的扯着他的衣袖,唤回陷入沉思中的他,宣奕赶紧“嗯哼”了一声,好掩饰方才的失态。
“你不想和我说话?”那语气是可怜兮兮的。
宣奕看着她那副表情,想起了她问的那句傻话你不讨厌我了他不禁莞尔一笑。
“傻瓜!别再胡思乱想了,快回去歇着吧!明天有好多的事等着你去忙呢!”
月儿柔柔的笑着,便由珍珠、宝玉伺候着她进房。
宣奕却杵在原地,抬首望着月亮
月儿呀月儿,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抛下去,舍不下,整颗心全悬在她身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