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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襄崎的命令下,几名宫娥合力将多儿身上的脏污洗净,过程可谓艰辛,多儿像只骇怕沾水的小狈,不仅在澡盆里又叫又嚷,甚至对领命来为她净身的宫娥们又抓又咬。
“小姐,求求你,安静一点。”小圆一面努力洗着多儿那脏污且纠结的头发,一面哀求道。
小圆是襄崎安排到多儿身边伺候的贴身待女,尽管多儿的行为举止与常人有很大的差异,但多儿毕竟是伏虎王亲自带回来的女人,宫娥们便不敢对她稍有不敬。
“呜我要欣儿”多儿一径地哭嚷着。
“真是糟糕。”小圆蹙眉叹道。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另一名宫娥皱着眉道。
“动作快点吧,襄公子吩咐了,打理完之后,找人去吩咐一声,他很快便来。”另一名宫娥边洗边道。
“唉,真不晓得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天底下美人这么多,偏偏对个脏丫头有兴趣。”另一名宫娥忽道。
“嘘,小声点。”小圆朝那名宫娥瞪去一眼。“你不要命了?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喔,对不住、对不住,一时口快。”那名宫娥猛道歉。
“一时口快,小心脑袋也掉得怏。”小圆比了个杀头的手势,吓得那名宫娥当场脸色丕变。
“好了,别吓她了,动作不快点,恐怕等会掉脑袋的,不只她一个。”另一名官娥出声道,边卷起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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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宫娥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多儿打理好之后,已经有人先行去向襄崎呈报,于是襄崎很快地来到厢房。
一进门,便见到一名皮肤白嫩、有着张瓜子脸的美人立在宫娥们中间,多儿直直地望着刚进门的襄崎,视线交接的刹那,襄崎以为多儿脑袋突然间恢复正常了。
“多儿?”襄崎不敢置信地喃了一声。
“呃啊”穿戴打扮好的美人突然间皱起眉,不仅哼哼哈哈地嚷叫起来,更对才刚让宫娥们努力穿在身上的绫罗绸缎又扯又揪,那好不容易替她穿好的衣物,一下子又歪了。
“嘻嘻嘻!”襄崎惊讶地双眼瞠大,打量似的眼光紧瞅着多儿,并且负手在多儿身边绕了两圈。
“襄公子,你看这样还行吗?”小圆一脸担忧地问道。
“行、行。”襄崎大力赞赏着。“真没想到这丫头洗掉身上的脏污,竟然还是个美人。”
多儿一双眸子闪着疑惑的眼神望着襄崎,突然喊了声:“爹”
看她这副痴怀的模样,宫娥们无不偷偷掩嘴笑了。
襄崎也不以话忤,只是淡淡地朝宫娥们道:“在我面前,你们可以放肆,但在伏虎王面前,可千万别趁机笑话多儿,多儿可是他的宝呢。”
“呃?”众人一听,皆面面相觑。
每个人心里想的都是同一回事为什么权倾一方的伏虎王,偏偏对个脑筋不正常的疯女情有独钟?
“这、这是真的吗?”小圆问出了大伙心中的疑惑。
“是不是真的,日后便知。”襄崎脸上浮是自信满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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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崎将多儿安排在离虎寝宫不远处的“福至楼”住下,接连下来的七日,他忙着替多儿扎针、配葯,以期改善多儿痴傻的状态。
经过了七日的调养,多儿痴傻的状态依然,但或许是因渐渐习惯了这陌生的环境,已经不较刚来时那般对任何人均充满敌意。
是日,虎正要出宫狩猎,襄崎赶在他出宫前拦住他,硬拉着地往福至楼走去。
“究竟让我看什么?”虎不耐烦地问道。
“你等会儿便知,急什么。”
两人的身影才踏入门槛,虎便被眼前被宫娥们包围住的一名长相端丽的女子给震慑住。
多儿一头秀发如瀑,面色红润,正巧笑倩兮地让小圆喂着桂圆汤,身上一袭月牙色的白缎绵袍,更加衬托她白里透红的水嫩肌肤,但让虎看痴的,是她脸上那抹无天真无邪的笑靥。
自小便看多了人们脸上畏惧的神情,他什么时候看过人们在他面前如此开怀地笑
此刻,他心口有一股无形的气流隐隐窜动,沉沉地倒抽一口气,他眯眼望着她,这一刻的震撼竟让他的手心有些泛麻。
“她”虎怔住了,低喃了一声。
虎定睛一看,望住她那双水灵大眼时,心中忽有些熟悉之感,他眉头一蹙,马上联想起那名他日前带回来的脏丫头。
“想不出她是谁吧!”襄崎一脸得意地道。
心底隐隐知道她便是多儿,但外表上极大的改变,着实令他难以在短时间内接受这项事实。
“多儿?”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伏虎王真是聪颖过人,此女正是多儿。”襄崎脸上挂着自信笑意。
爆娥们见主子与襄崎双双来到,本欲依宫礼屈身请安,但虎随手比了个“免”的手势,径自蹙着两道浓眉往多儿的方向而去。
他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为什么眼前的多儿和他印象中的多儿竟然判若两人?
“你们先下去吧。”襄崎要官娥们全退下。
“是。”宫娥们很快地领命退出厢房。
虎满心疑惑地在多儿面前跨了下来,虽然两眸紧紧地盯着她如玉的容颜,嘴一张,却是问向襄崎
“她好了?”
多儿也是瞠眼瞪着那张冷峻如阎王的脸庞,眸子蓄着水雾,身躯因害怕而不住地往后缩去。
“不,疯病哪那么容易好?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葯医,我只是先下针、配葯,舒活她的血脉,滋养她的脑部。”
“呃”多儿骇怕地望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红唇略略抖动。
“她怕我。”虎沉声道。
襄崎拉开虎,轻叹口气。“你这样瞪着她瞧,笑都不笑,别说是多儿了,哪个人见了不怕?”
虎不悦地瞪了襄崎一眼“多话。”
多儿这七日来大多与襄崎接触,在她的心里,襄崎与小圆是她能够信赖的对象,于是,她求救似的望着襄崎,嘴里含糊地嚷着:“怕怕”
不知怎地,见多儿如此依赖襄崎,虎便满心不是滋味,干脆转身跨出门槛。
“喂,你上哪去?”
虎侧身,锐利的视线扫向两人,他深吸了口气后,缓缓沉声道:“看来,失去心智的疯子也怕我!”
他重哼一声,便转头离去。
待虎的身影消失后,襄崎嘴角扬起浅浅的一抹弧度,伸手轻拍多儿娇嫩的脸庞。
多儿迷惑地张眼望着襄崎。
“多儿别怕,刚刚那位长得好俊的哥哥是好人哪。”
多儿脸上那双水漾却失灵气的大眼,迷地望着襄崎。
襄崎拍拍多儿的头,温柔道:“乖,听话,多儿要赶紧好起来,如果襄哥哥料得没错,多儿很快就要当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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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雷雨交加,湿沉沉的空气容易令人心情低落。
虎心情烦闷之际,招来了侍妾媛儿同寝;媛儿身材婀娜,可算是他最宠爱的侍妾。
然而,不知怎地,他的脑海里净是多儿望着他时那畏惧的神情,她那双泛着惊畏的眸子,很是惹他心烦。
他躺在金色大床上,双掌抵在脑下,身旁未着寸缕的媛儿侧身依着他,眼里泛着敬畏,定定地望着身旁的男人。
虽然身边的男人是人人畏惧的伏虎王,但打从见着伏虎王的第一眼,她便知道够资格让她委身的男人,就是身为一方霸主的他。
媛儿胸口微喘,白嫩的肌肤上香汗淋漓,方才云雨之际,她发现了伏虎王心不在焉,却猜不出是什么事困扰着地,又不好开口相问。
犹豫半天之后,她决定鼓起勇气开口问:
“王您有心事?”一只玉臂轻轻地在虎的胸口抚摩。
虎瞪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媛儿抿了抿唇,见他似乎没有厉声斥责她,于是又壮起胆子,续问道:“王听说您前几日带回了一名疯女”
虎一听见了“疯女”二字,心头猛地一紧,眉头紧紧蹙起,一股无法形容的感受乍然滑过胸口。
“王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多事。”虎烦躁地翻身下了床,不理会媛儿的娇声软语。
“王”媛儿担心地唤了一声。
听说王两日前带回了一名疯女,起先她不以为意,但紧接着几日,听见宫娥们谈论着,关于那名疯女入宫之后所受到的厚待,她的心头不禁泛起隐忧。
虎微微侧身,眼角余光扫了眉宇间浮是担忧的媛儿一眼,沉吟了下,又转身走向她,最后在床沿坐下。
“媛儿,你不怕我?”
媛儿愣了一下,不知他究竟是何意。“媛儿呃”“说,你难道不像其他人一般怕我?”
“媛儿媛儿不怕。”媛儿低下头,心虚地道。
尽管深深仰慕着他,但她也是惧怕他的,无奈她仅是一名小小的歌妓,若是想要从他身上获得富贵的生活,只得努力获得他的宠爱。
“你”虎回身望住她,正欲说些什么之际,一名宫娥匆匆忙忙地冲进了寝宫里。
“大胆!”虎怒目瞪视,厉声责备。
“王王请饶命”宫娥惧骇地伏在地上。
一旁的媛儿拉着丝被掩住自己的身子,也被虎这声如雷的怒吼给震住,心头猛地一紧。
“哪宫的丫头,竟敢直闯本王的寝宫?”
吓得发抖的宫娥正是多儿的贴身宫娥。
“王王请饶命是襄公子是多儿小姐”
一听到襄崎和多儿的名字,正准备给这名不知礼数的宫娥降下青罚的虎马上又道:“说清楚!”
小圆伏在地上,既骇怕又恭敬地抖着身子道:“多儿多儿小姐又疯了又哭又叫所有人都没办法”
仅着底裤的虎一听,不自觉地站起身,掩不住内心一股无来由的冲动,连忙问道:“襄崎呢?怎么不去帮帮她?”
一旁的媛儿惊讶地发现虎脸上的那抹担忧之色,心口凉了半截,陪待了两年,她从来没有见过一向冷峻的伏虎王,有如此担心一个人的时候。
此刻,她的心底除了惊讶,还有一股浓浓的嫉妒。
“去请过襄公子了可、可”小圆抖着嗓音,猛吞口水,结巴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快说!”
“襄、襄公子说多儿小姐是王亲自带回来的,也得请王亲自去”小圆越说越害怕,一口气哽在喉咙,险些昏厥。
“什么?”虎大怒,不知襄崎又在给他玩什么花样?
“王”媛儿骇怕地蜷到床角。
小圆更是惊骇地伏在地上,不敢稍动。
“哼!”沉吟了半晌,虎披上外袍,脚跟一转,直往多儿所居住的福至楼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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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欣儿欣”多儿头发凌乱地蜷缩在床角,不住地呼喊着,任何人只要一靠近她,她立即又推又娘,甚至张嘴咬人。
“这可怎么办?”宫娥们个个面面相觑,愁眉苦脸。
“上、上前去抓住她。”一名宫娥抖着声建议。
“不要啦,我刚被咬了一口,手疼死了。”
“那怎么办?”
其中一名宫娥紧张地哭了出来。“呜要是给王知道我们没照顾好小姐,不掉脑袋才怪”
另一名宫娥也跟着紧张地哭出声来。“哇惨了、惨了”
“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虎冷着一张脸踏进了多儿的房间。
“啊王!”宫娥们一见虎,立即恭敬地屈膝请安。
“起来,说清楚,怎么回事?”虎不耐烦地皱紧眉头,向宫娥们问话之际,眼神紧紧地瞅住牙床的方向,帐幔因风飘摇,他看不清里头的情况,心里却知道多儿在那儿。
“启禀王,多儿小姐呃”一名宫娥面有难色地支吾着,不敢当王的面说出“疯”字。
就在宫娥们支吾其辞之际,一道疾雷闪过,雷声轰隆作响。
“啊欣儿呜”多儿因响雷而受了惊,不停地呜咽着。
“废物!”虎心急,瞪了宫娥们一眼后,即往牙床的方向而去。
“王千万不可。”宫娥们全跪了下来,三名宫娥紧张地抱住虎的一只脚。
“做什么?”虎的嗓音比千年寒冰还冷。
“王呃!多儿小姐疯了刚才奴婢被咬了一口您是千金之躯要是伤了,那、那可不得了”一名宫娥鼓起勇气地道,全身抖得厉害,小脸涨得殷红。
虎脚一踢,将三名宫娥给逼退,价道:“都给我出去!”
“王!”
“都出去!”他怒喝一声。
“是”宫娥们面面相觑片刻之后,心里虽又骇又急,但仍领命退下。
虎凛着气、皱着两道浓浓剑眉,抬起右手掀起因风翻飞的帐幔,一团小小的身影在床角蜷缩成一团,那双蓄着泪水的汪汪大眼,正可怜兮兮又充满敌意地瞪着掀开帐幔的男人。
“过来。”虎朝她伸出手,但他俊脸上那冷峻的面容,却令多儿骇怕地不敢靠近。
“呜”多儿鼻头缩了缩,红唇紧紧抿着。
又是一道迅雷划过天际,户外的强风呼呼作响,有如鬼哭神号。
“啊救命救命呜呜”多儿一听到雷响,立即以双臂抱着头尖声惊叫,有如受了惊的小猫。
见状,虎长脚一跨,上了牙床,一把攫住多儿紧抱着头的一只手臂。
他打算将她拉离床角,但她此刻全身似有一股蛮力,紧紧地圈住自己。
“出来!”虎沉声命令。
“呃”多儿忽然松开了力道,一双眸子顺着那只抓住自己的大掌往上看去,迷又惊惧的大眼神色复杂地望着虎。
虎心头忽地一怔,手上的力道也松开了,下一刻,又是一道响雷划过天际,隆隆的雷声吓得多儿花容失色。
“不要放开我!”多儿惊吼道。
她的眼神倏地澄明,神志像是恢复正常了般,瞪住了虎,说出来的话字字清晰。
虎因她眼神的改变而怔住,就在他疏于防备之际,多儿不知哪来的力气,忽地推开他,跳下了床。
虎忙回过神,长臂立即扯住她一只臂膀。“上哪去?”
“啊不”多儿连声惊叫着,住谁也看得出她此刻的恐惧。
多儿此刻行为疯癫,眼神中流露出的神态,却又不像个失去心智的疯子,虎完全被弄糊涂了。
他长臂用力一揽,将她整个人往他拉近,但因多儿奋力地抵抗,他不得不将她整个人制伏在自己怀里,并且将她搂得紧紧的。
“你究竟是怎么了?”他怒吼道。
“坏人坏人别杀我娘”多儿又叫又嚷,全身有着一股变力,虎非得将她整个人圈得紧紧的,才不至于让她逃脱。
闻言,虎终于了解,她自始至终将他当成了灭她全家的盗匪。
“别怕,我不是坏人!”见她这副既骇怕又疯癫的模样,虎没发现自己心底漾满了一股不舍的情绪。
他不禁猜想着,究竟要承受多大的惊吓,才能让人在顷刻间发疯?
她当时究竟目睹了什么惨绝人寰的情况,才让她完全失去了心智?
就在他思念间,多儿忽他咬住了地搂着她的右掌。
“你!”虎一吃痛,下意识地放开了她。
多儿趁机逃离他的钳制,虎飞快地上前再度扯住她。
“别抓我别抓我”多儿惊骇地尖叫,双臂不住地挥舞着。
“你安静下来!”虎沉声吼着。
“呜啊”多儿依然不安地叫嚷着。
虎心头一急,也不管她是不是听得懂,想也不想便以他平时惯用的方式,直接命令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伏虎王,西方之王虎,我现在命令你安静下来!”
“啊啊”多儿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充满哀怨的眼神,控诉地紧瞅着眼前的男人。
虎见她此刻这等模样,简直是气馁极了,这是头一次,有人不将他的权威当一回事。
他不禁朗声唤来宫娥们“叫襄崎马上过来!”
“是。”宫娥们颤巍巍地领命而去。
突然间,多儿嘤嘤啜泣出声。
虎莫名地心头一紧,多儿掉下的泪珠,正好滴落在虎扯住她身子的手背上。
虎怔怔地以另一手抹去了手背上晶莹的泪珠,多儿几乎是马上又逃开他的钳制。
“别走。”
“不要”
两人双双倒在地上,慌乱间,多儿的前额一不小心撞到了花架的一角,她不禁吃疼地哀呼一声。
“啊痛”
“天你怎么样?”虎正欲拉起她时,没想到被撞到的花架摇了两下,上头所置的一只古董花瓶应声倒下,不偏不倚地重重砸在多儿的头颅上,紧接着,花瓶又滚到地上,碎了一地。
而多儿原本扭动不停的身子也静止了。
“老天”虎马上扶起她,一手扶着她的头,湿湿黏黏的液体沾满了他的手,他这才发现手上沾满了鲜血
门扉伊呀一声被人由外头推开,踏进厢房的人正是襄崎,他惊讶地瞪着满室的凌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襄崎讶声道。
“还不快过来帮忙!”虎怒吼一声。
襄崎见到了虎被鲜血染红的手掌,惊了一下,忙蹲下身子,脸上原本嬉笑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认真严肃。
“快,将她抱到床上。”
虎将她抱到床上之后,襄崎立即命人去取来他的葯箱。
“现在才肯出现?”虎瞪着姗姗来迟的襄崎,怒道。
“人可不是我带回来的。”襄崎回望了他一眼,手里虽忙着,但语气却冷淡,表明了欲撇清责任的态度。
“你”他气结地瞪了他一眼,干脆回头望着多儿。
虎瞪着躺在床上的多儿,她苍白的脸庞令他胸口莫名地紧揪着。
忽地,他幽幽地开口问向襄崎,话音里有着连自己都陌生的担心。
“她会不会有事?”
“都伤成这样,怎么会没事?”襄崎的语气里有着怪罪的意味。
虎的心里自责着,他想若是自己方才没有粗鲁地拉着她,或许她就不会不慎撞到了花架。
“她会死?”虎怔怔地望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心头抑郁低沉,心绪纷乱不堪。
襄崎手里在忙,却扔抽空抬头睨了虎一眼。“你先出去吧,在这里碍手碍脚,什么忙都帮不上。”
虎脚步未动“告诉我她能活吗?”他嗓音低哑,心头像被大石压着般沉重。
襄崎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虎望着襄崎那颇含深意的眼眸,沉吟了片刻,任心头那抹莫名的抑郁情绪纠结。他深吸口气后,冷着脸踏出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