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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揉了揉有些晕的脑袋苏沫勉强的坐了起来,睡了一觉感觉似乎是好多了,扯的身体也不是那么疼了,而且听着外面几个男人在讨论孩子的问题,苏沫还是有些好奇了。
才艰难的把脚放下去就听到宫冥皇在叫“希宝”,听到这么“高调有内涵”的名字苏沫也真是醉了,这男人还能再语出惊人一点吗?
苏沫慢腾腾的下了床身子弓着扶着先是扶着床角挪了出去,然后转移将重心转移到桌角处扶着黑木桌子继续往前走,等到转过去的时候才发现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不过自己有些提不上来气的感觉,怕是走不过去了,再看看宫冥皇的房间布置的还真是简洁,什么东西都没有。
苏沫很不满的一撇嘴,伸手摸过面前的凳子一步一挪的搬着凳子就出去了,最先听到动静的是宫寿,老爷子人是老了不过耳朵灵敏的很,而且警觉性又高,虽然年轻的时候有些懒惰可是自打大哥失踪了之后偌大一个宫王府就靠他一个人来打理,不警觉一点是不行了,这也是被逼的。
“你怎么下床了?”
老人家往前走了几步赶紧就把苏沫给扶了起来,说实话一开始看见苏沫这个造型出来的时候,宫寿也是被雷到了,这丫头也实在是太弱了吧,怪不得呢,大人都站不稳了,孩子站不起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苏沫很无语的瞅了一眼貌似是好心的宫寿,这话问的,自己是很想睡来的,无奈外面这三个大男人说话声音太大把自己给吵起来了。
而且苏沫本身就是喜欢凑热闹的人,况且这次讨论的主角还是自己刚刚生下来的孩子,她自然是要过来插两句嘴了。
“我听到你们在说孩子的事情。”
苏沫口不对心的回了一句,心里想的却不然,孩子的事情她现在可一点都不关心,怎么说呢,总觉得这孩子似乎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虽然现在看来她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不过就是没什么感情。
想当年生硕硕跟果果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只要是孩子一有什么动静立马就神经紧绷,记得最为清楚的就是第一次开始喂奶的时候,做完手术之后的第二天就有了奶水,但是翻身的时候就扯的身上剧痛难忍,这个时候苏沫的母性天赋就被表现的淋漓尽致,只要孩子一哭就是忍着疼都会去哺乳。
一想起这些往事苏沫的心里都在滴血啊,带两个孩子她容易吗,这次倒好,又被生了一个成了三个孩子的妈妈了。
正说着呢临川就带着乳娘进来了,苏沫听说是乳娘来了正大眼睛就打量了一下眼前站着的两个算是中年妇女的女人,然后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乳娘啊!
“王爷……”
乳娘刚要行礼就被宫寿一个手势给挡住了,现在也不是讲究这些繁文缛节的时候,最为要紧的是把孩子的身体搞好。
“小宫主怎么样?”
宫寿打断乳娘的话,一边端详着她抱来的“希宝”一边问话,看着孩子熟睡的样子也算是个正常的孩子,怎么就不会说话呢,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回老王爷,小宫主怕是哭闹累了,才刚刚睡着。”
宫锦娘一边查看着宫寿脸上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的回复着,虽然说自己跟绣娘的职责就是负责照顾好小宫主,可是这位宫主实在是超出自己照看的范围了,或者说自己完全就不能掌控她的一切行动,哭闹的时候想哄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这孩子完全就是闭着眼睛干嚎的,根本就不会听你再说什么。
而且只要是一放在床上她就开始哭闹,从早上出生到现在自己都是跟绣娘轮流抱着她的,虽然小宫主出生的时候也没有多重可是抱得时间长了自己的胳膊都开始酸痛了。
原本还想说这孩子或许是个没有灵根的废材,站不住不说就是话都不会讲,可是这毕竟是宫王府的小主人,自己跟绣娘是下人,这种话要是说出口就等着脑袋搬家吧,而且照看不好小宫主让她哭闹不止说起来就是自己跟绣娘的失职了,搞不好还要受责罚。
所以自己跟锦娘都是尽量没有禀告而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哄她,可是试了半天了也没有试出一个能够解决事情的好办法来,把自己弄的筋疲力尽不说,还被前来看望的老爷子训斥道没有及早的禀报!
宫锦娘擦了一下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虽然老爷子平时总是慈眉善目的样子,可是这件事关系到他的孙女,他可不会跟平时那么好说话,这一脸严肃的样子看了还真是让人害怕,自己还是实话实说的好,确实不是她们姐妹俩的功劳把宫主哄得睡着了,估计是已经哭的虚脱了这才昏过去了。
苏沫顿时被乳娘的话惊得目瞪口呆的,这两个看孩子的居然还敢说孩子是哭累了睡着了,要是自己是雇主的话非得把她们两人给辞退了不可,这怎么看孩子的啊,小孩子哭闹无非就是饿了,拉了或者尿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搞不懂还敢自称是乳娘啊,怎么敢在宫王府混的!
“孩子抱来给我看看。”
苏沫冲着宫锦娘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这边来,自己看着她战战兢兢的站在宫寿的身边都觉得别扭,而且自己还没有正儿八经的看过这个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小肉球呢,才生出来的时候不过就是瞥了一眼,其实不看也知道这丫头一定不会像自己,硕硕果果都是长的像他的爸爸,现在这孩子估计百分之八十也是像宫冥皇,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应该就是像自己现在这个身躯吧。
苏沫从宫锦娘的手中接过孩子的时候身子还忍不住晃了一下,看的宫寿跟宫冥皇心惊肉跳的,就她自己这个样子还想去抱孩子,别把自己跟孩子一起摔了就不错了,还好这是坐在椅子上,要是站的话估计已经倒下去了,这样的身体状况就不要逞强了,自己先站稳了再说吧。
见宫冥皇不自觉的往自己身边站了站,苏沫有些反感的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才不会这么好心的是为了自己才靠过来的,还不是防备着自己会把他女儿怎么样了,看不出来,他倒是还挺紧张这孩子的呢,原本还以为他不过就是把这个小肉球当成药引子呢,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他呢。
不过这也不怪自己,谁让上次自己把他儿子给踩死了他都没有怎么责罚自己呢,这本来就是个男权至上的世道,女人的身份还是很低贱的,说的难听一点,这个世界的女人不过就是男人的附属品罢了,当然那些相当有本事的女人应该排除在外,千里礁就是其中之一。
苏沫扪心自问,自己可不就是宫冥皇的附属品吗,虽然说自己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不过现在她已经满脑门子上都被贴上了宫冥皇的女人的标签,现在的她可是有着多重的身份的,尤其是又多了一个不好对付的小鲜肉,苏沫突然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了:听他们刚刚说的,要是这孩子真这么难伺候,那么她这个做娘的岂不是要被折磨死吗?
老天爷,你这是在惩罚她苏沫吗,派一个腹黑冷酷的无情男人来也就罢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可以沟通,可是你弄个小家伙来是怎么个意思,是想让这爷俩联盟起来攻打她吗?
苏沫正在自怨自艾的时候,怀里的小肉球突然就往她的腋下拱窜了一下,貌似是很享受这种被她抱在怀里的感觉,苏沫看着她露出的侧脸神情恍惚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抱着硕硕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时候了。
虽然是一胎双胞,可是硕硕跟果果的性格跟脾气差别还是很大的,也可能是女孩子天生就娇气一点,硕硕从小就难带,从医院回家之后每天早上六点到六点十分她必定就会醒来,你要是想把她继续放在床上睡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没有办法苏沫就只好把她抱起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
后来发现其实不走也是可以的,但是你要抱着,而且周围还要有什么声音,所以在本应该坐月子的接下来的二十几天里,苏沫每天早上六点到八点这段时间都是在抱着孩子看着动漫中度过的,现在想起来苏沫还是很怀念那次看的那部《黑执事》的,估计以后都没有机会再看了……
虽然说有时候觉得有些辛苦,可大多数时候苏沫还是觉得很庆幸的,多亏了果果小的时候乖,硕硕早上醒来的时候果果一般都是还在睡梦里的,而且就算是偶尔醒了只要吃两口母乳就又会睡过去,而且是吭都不会吭一声,要他完全清醒应该就是在早上十点钟之后,不过那时候硕硕也该睡着了,这样两个小东西把时间错开了还好说,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还是很少的,实在是忙不过来就喊婆婆过来帮忙,虽然有时候苏沫不放心老人家带孩子可是谁让自己只有一双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