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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那一问本来就是开玩笑,所以唐庄只是笑笑就彻底揭过不提。几人喝酒的间隙,外面的争吵声越发的大了起来。
“要不要出去看看?外面好像要打起来了。”月上侧耳听着屋外的动静,对着身边两个npc邀请道。
“我也好奇谁会那么有胆识,一来就能把玉狐腰牌抢到手。”唐庄点点头,从座位上起身,一边跟月上搭话一边朝门外走。随着他话音落下,云雪苍颜也亦步亦趋地跟了出去。
“你居然比我还急。”月上说完这话转念一想,觉得这两个智能npc身为有玉狐腰牌的客卿,好像的确应该比他更急。
“要是醉卧也在这儿,挤进前十应该没问题。”屋子外面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月上从人群外围往里面挤,顺便心里嘀咕了一句,正想着把人叫过来的可行性,一抬头就看见了正.念.叨着的熟人。
“靠,这小子。”月上骂了一句,两步并作一步从外圈往里面挤过去。那个一言不发拿着玉狐腰牌站在人群正中央往这边看的,不是醉卧十里长亭又能是谁。
“叶?”醉卧十里长亭有些意外的在围观群众里看见了熟人,打了声招呼就往这边走,完全把站在他对面骂得正欢的人忘在脑后。凡是被他轻易打败的人,从来都不会再他脑子里留下多么深刻的位置。
“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唐庄见醉卧十里长亭径直朝自己走过来,也点点头跟他打了声招呼。说实在的,他假扮醉卧十里长亭也有不少次了,但是两个人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熟,醉卧十里长亭奔着他过来,一双眼睛大部分都盯在他腰上的玉狐腰牌上,这一点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玩家估摸着已经把他当成是下一次挑战的目标了。
包小妹还没有到,万狐盛典还没开始,唐庄可没有现在就跟醉卧十里长亭对上的打算。毕竟这时候跟醉卧十里长亭对上,除了过早暴露自身实力之外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他在对方朝他走过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开口拒绝对战的准备。
“喂,看这儿,这里也站着你的熟人呢。”月上正好从唐庄身后一个玩家边上挤出来,眼看着醉卧十里长亭朝着智能npc去了,心里绝对不能说不郁卒。他跟醉卧十里长亭在现实里也能称得上是朋友关系,可是这位爷倒好,进了游戏彼此报了id之后就杳无音信,别提不主动来长安找他了,现在在游戏里见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他月上长的也不像默默无闻地布景板吧?
“哦,是你。”醉卧十里长亭朝月上的位置扫了一眼转回了视线,接着似乎思索了一会儿,对着唐庄颔首道:“我先走了。”
随后大步流星地一个轻功从看热闹的群众中心里离开了。
“???”
见到醉卧十里长亭罕见地一个照面就飞快离开的唐庄和对醉卧十里长亭这个亲友不跟自己打招呼就跑了的月上面面相觑,与看不到发生了什么的云雪苍颜三个人站在一起,形成了十分诡异又和谐的三脸懵逼的状态,并且这种懵逼的状态同样感染了周边的围观群众。
“这个人怎么打完就跑?是不是怕刚才被他打赢的那个家伙报复回去?那人可骂得很凶啊!”周围的参与者都议论纷纷。
“都能打得过玉狐腰牌的人,怎么可能会怕被报复啊,我估计他不是怕刚才打赢了的那个,是怕现在来的那两个,你没看见那两个也带着玉狐腰牌的吗?”一个身穿蓝袍地参与者如此窃窃私语道。
“玉狐腰牌?没听说过啊,有什么说法吗?”又有一个玩家模样的人搭话问到,随即他发现刚才说话的人居然长了一双狐耳,态度立刻谨慎热情了起来:“这位兄台看着像是本地人,失敬失敬了,不知道兄台刚才说的玉狐腰牌是什么物件?”
“玉狐腰牌就是排行前十的参与者特有的腰牌,看不见排名的,能拿到手的都是高人,我这次能拿个白衣客卿也就知足了,白衣客卿在族里不愁娶不到老婆。”那个狐族的npc替对方解释完,就开始轻声发起了感叹。
“没热闹看了,各回各家吧。”唐庄打眼看了一圈周围被醉卧十里长亭夺牌所炸出来的一大票人,没再发现熟人,招呼了云雪苍颜并月上两人,正准备打道回府,就发现路被一个人堵住了。
“你们这两个家伙倒是勉强可以跟我一战,留下一个吧。”堵住唐庄路的人赫然就是那个被醉卧十里长亭抢了腰牌的前任前十之一:“玉狐腰牌我势在必得,我姓御武,你要是怕了,留下腰牌现在就走人,我也是可以饶你一命的。”
此时此刻大家都身穿着狐族客卿的衣饰,要不是眼前这人开口高声说话言辞狂妄,唐庄众人还真以为这个年轻人是被挤过来而非是存心挡路的。
“御武?”月上正想对这奇怪的姓氏嘲讽一通,突然觉得似乎对这个词语有些印象,便顺着那人腰上白衣客卿的腰牌看过去。
参与者id:武恪
参与者排位:第十一席位
综合实力评定原因:长安御姓武氏
“长安御姓武氏。”那人腰牌上的字唐庄也看到了,他念了一遍,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得体的微笑:“振国武门镇守长安,为当今圣上麾下利刃,且能当的上‘将军’一称的才可冠‘御武’之姓,我当是谁,原来是振国武门的少将军驾临。”
武恪听他话里对自家来历知晓甚多,脸上露出一丝傲慢之气:“你知道我的身份就好——”他正打算继续说下去,冷不防就听见唐庄后面几句。
“不过振国武门的少将军不少,首领却名为武麟,至于武恪?在下孤陋寡闻了。”他说完,脸上似乎确实带了懊恼:“早想见识下长安御姓武氏的振国枪法,可惜无缘亲眼见识一下武麟少将军本人。”
“居然敢小瞧我?!你找死!”武恪咬牙切齿地上前几步,从头到尾都没有离手的一杆枪带着破风声朝唐庄头上抽了过来。他这一击属于暴怒出手,来的十分突然,围观的大多数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只有小部分人发出了惊呼。
“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并没有接受你的挑战。”唐庄自从服用了‘醉梦仙丸’之后,轻功‘留影无踪’一直练着,此时武恪的这一击被他轻描淡写的躲了过去,等到众人顺着他的声音再去看时,发现这个被出手攻击的人已然站在了边上红木楼阁二楼的护栏上。
武恪被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直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心直升上来,灌铸了他整个身体。对方的眼睛打量着他,像是自己的一切倚仗和弱点都在他面前无所遁形,那股气势犹如洪水猛兽一般,让他瞬间望而却步。
唐庄待在大部分人都跳不上来的二楼护栏上用梦境给的特权把武恪整个人扫描了个遍,再开口时却是对月上说的:“月上少侠,喝了你的酒,跟你当这个朋友,我就再跟你说一句多余的话,这个人你必能赢他,他在这个十一的席位,只是占了祖上余荫,名不副实的很。”
武恪走的是刚硬的路子,而月上之前接受狐女村的考验时对那柄软剑的控制却是柔的路线,柔能克刚,且从武恪跟人对敌的手段来看,比斗经验并不丰富,遇到了拾荒者出身的pk狂人月上,那可真是里里外外都被克制的典范了。
“我能赢他?”月上笑了,旋即盯着武恪,眼睛里露出湛湛精光。之前他也打量了几眼眼前武恪的路数,在心里估摸一番之后虽然觉得自己有胜算,不过这胜算多少也只有五六分,此时唐庄直言‘你必能赢他’,让他心下顿时有了决断。
“御姓武氏,我朋友说你打不过我,不如我先来跟你玩玩?”月上踏前一步,对眼前的武恪发起了比斗申请。
“月上?无门无派的无名小卒,区区第三十六席位,也配跟我打?”武恪一眼就看到了月上腰牌上的信息,不禁怒极反笑,他指着月上哈哈大笑,像是听了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我也觉得你的第十一席位是个好东西。你要是怕了,留下腰牌现在就走人,我也是可以饶你一命的。”月上被他嘲讽,脸上丝毫不怒,只是对着武恪的方向伸出大拇指,缓缓地朝下指了指,嘴里笑嘻嘻地原封不动把之前武恪说给唐庄的话抛了回去,仿佛两人之间只是损友一般开个玩笑。
“好!好!好!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欺负你!”武恪早就积了一肚子火,闻言连道了三声‘好’,立刻接下了月上的挑战,顿时以两人为中心出现了一个直径十丈的金色光圈,那金色光圈将比斗之外的人全部排斥了出去,只留下比斗双方在里面,形成了一个绝佳的对战场地。
“真是在自寻死路。”唐庄坐在木楼二层的栏杆上登高望远地看着刚倒计时完就被月上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武恪连连摇头,冷不防视线一转就发现不远处靠着片森林的位置一道微弱的红光如幽火一样连连闪烁不停,他沉吟片刻,趁没人注意到,独身一人运起轻功朝那红光的位置移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