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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近地将她羞涩的模样纳入眼底,聂彦淮觉得他的妻子可爱得让他想逗逗她。
“弥弥,你很紧张吗?”明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他很恶劣地将身体的重量全放在她身上。
“没、没有。”感觉他的体温温暖地将她包围住,辛雨弥一张小脸无法控制的微微发热,努力不让丈夫压在身上的重量给压垮。
“但是你脸红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坏,吐完后,酒退了,人舒服了,马上就有精神逗她。
“因为你很重,我扶你扶得很吃力”她的话才刚落下,聂彦淮便拦腰将她抱起,往床边走去。
“彦淮哥!你怎么——”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惊呼出声,双手紧攀着他的脖子。
踩着依旧飘浮的脚步,他将她放到床上后立即将她压在身下,哑声低语。“我好多了,今晚不应该浪费在酒醉上。”
他的话让她全身发热,她羞赧不安地蠕了蠕身子。“但我还没、还没卸妆、没洗澡——”
她到嘴的话被他的嘴堵住了,直窜进她口中的舌头饥渴地吮磨勾弄着她的香舌。
她吻起来的感觉是那样美好,让他再也控制不住想要她的冲动,略显粗鲁地扯开她身上的衣服,顺便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一会儿,两人赤luo相对。
火热的眼眸定定地锁在她白嫩玲珑的娇躯之上,聂彦淮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口水。
他感觉全身的欲火迅速被点燃,渴望着寻求宣泄的管道,强烈的渴望让他觉得,自己冲动得跟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没两样。
而腿间又硬又胀的欲望,在在言明她对他的影响力有多惊人。
辛雨弥看着他结实健硕、毫无一丝赘肉的胸膛以及腿间惊人的昂扬,一张俏脸瞬间烫红。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虽然他刚刚醉得极难受,但显然把酒吐完后,除了俊脸还染着醉后的醺红,他看起来一切很好。
聂彦淮看着她欲迎还羞的娇怯模样,心被撩动得彻底。
他记得她在父亲陪同下走到他身边时,那美丽的模样,瞬间夺走了他的呼吸。
由法国名设计师为她量身打造的典雅婚纱,衬托出她秾纤合度的好身材。绾起的发披上头纱,用珍珠固定,将她柔美的侧脸、线条优美的玉颈藏在纱后,若隐若现,瞧不真实。
现在终于可以看清楚她美得让他无法移视的模样,聂彦淮赞叹地轻抚过她柔美的轮廓,眼神柔得像是可以挤出水来。
“弥弥,你今天真美”
他的称赞让辛雨弥羞得小脸烫红,不知该如何回应。当他的手由脸往下落在她的胸部时,奇妙又怪异的感觉瞬间随着他的动作,在身上灼烫地蔓延开来。
午夜,手机铃声响起,聂彦淮由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
“阿彦”
听到那久违的声音,聂彦淮的精神为之一振。“乐乐!”
“阿彦他不要我了”
与他微扬的语调形成强烈的对比,她喑哑的嗓音显得格外低落,仿佛哭了很久思及此,他的心,乍疼地紧紧一缩。“你在哪里?”
虽然在分手时她否定了他的爱,并残忍地告诉他,她爱上了别的男人,一把将他推进痛苦的深渊,但他像中了毒似的,还是忘不了她、深爱着她,不放过任何可以与她复合的机会。
仿佛没听见他的焦急,她抽抽噎噎地径自低语。“他有别的女人,不管我怎么求他,他就是不愿意回头呜我和他的家没有他,变得好冷,阿彦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
唇角扬起苦涩的笑,他自嘲地想,这不正是他当时的心情写照吗?
他连她的心都挽不回,又怎么教她挽回另一个男人的心?而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她伤他伤得还不够吗?
可悲的是,即便如此,他还定无法对她置之不理,渴望她回到他身边。“乐乐,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回到我身边,让我爱你——”
“但你不是他,我不要你的爱!”她失控地大吼。他怔住,还来不及受伤,心却因为她突然吼出的激动声调而猛地一颤。
他所认识的她是温柔可人的,说话的声音永远是让人如沐春风的柔软,此时她激动的反应,太不寻常。
“乐乐,你在哪里?我去找你,让我帮你找他理论。”
“呜没用的没用的”
她哭着呢喃的话语掺在呼呼的风声申,几乎听不到。
为什么会有风声?他疑惑着,却在几十秒后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心重重一凛,蓦地,不祥的预感让血液瞬间冻结,电话跟着断线
“不——”
他惊醒,额上冒出冷汗,胸口因为粗喘的气息剧烈起伏着。
过了一分钟,或者更久,直到他的气息渐渐恢复平静,他才知道,自己作了梦,一个忆起过往情伤的恶梦。
他抹了抹脸,发现蜷缩在他怀里睡得正熟的人儿蠕了蠕身子。
天刚亮,软软的蜜色金光透过窗帘洒在她圆润的巧肩上,像洒了一层蜜,他的视线定在上头,惊慌颤栗的心情稍稍被转移,拉回现实。
昨日的点点滴滴浮现,他想起昨天他结婚了,在他身边的是他可爱的新婚娇妻那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小女人。
想起她凝望着自己的眼神,聂彦淮的心不由得一颤。在作了过往的那个梦后他才发现,妻子的眼神似曾相识,因为在他痴恋着那个已经离他很远、很远的傻女人时,他也是这么看着她的。
这瞬间,心底涌上了说不出的不知所措。
心里那道随着时间渐渐结痂的伤口,因为那个梦,再度被撕开,他疼得鲜血淋漓,像当日那个遭受打击的年轻男孩,丧失了所有爱人的自信,满心惶然。
在这些日子的相处过后,他无法不喜欢辛雨弥,所以才会愿意与她走进婚姻,走到这个阶段。但作了那个梦后,他却开始迷惑,他对她的感觉究竟是爱情还是只是喜欢?
他有办法当个好丈夫吗?有办法回应她的痴情吗?
毕竟,有个女人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回头
一整夜枕在他的怀里,辛雨弥蠕了蠕身子,却不经意地发现他僵躺在床上,怔然地睁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睡意顿失,她担心地问:“彦淮哥,你醒了?头还痛吗?”
耳底听见她充满真诚关切的柔哑轻嗓,迎向她一心一意的恋慕眼神,聂彦淮蓦地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沉重感,有种无法面对她的错觉。
“我今天有点事,要回店里一趟。”他扫了她一眼,不等她回答便匆匆起身到浴室冲澡。
辛雨弥错愕地看着他冷淡的反应,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一阵浙沥的水声从浴室传出,她才回过神。
今天是结婚后的第一天,他怎么开口第一件事便是要回店里?难道当老板的,不能有婚假吗?
强烈涌起的失落感让她不知所措,她该体贴他的决定,还是追问涌现心头的疑问?
怔在原地犹豫了许久,辛雨弥硬是把心底失落的情绪压下。
两人的婚姻得来不易,可以相处的时间还很长,她不应该为这一点小事而与他闹气。
想通后,堵在胸口的闷气稍散,她迅速换好衣服,并为聂彦淮拿好外出服后,再到另一个房间刷牙洗脸,准备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好早餐。
等聂彦淮由浴室出来时,发现床上放着一套外出服,而房里已没了她的身影。
就在这时,他发现,房里除了挂着他们的婚纱照外,墙柜上还摆了好几张他们童年的合照。
在奶奶充满和风的书室、在绿意盎然的庭园池边喂鱼那一幕幕他依旧记忆犹新,头不禁痛了起来。
一定是梦到乐芹的关系,他才会在结婚的第一天,就因为感受到两人关系的不同、角色的不同、负起责任的不同而感到惶恐。
想着想着,思绪乱得彻底,他脸色阴郁地换了衣服下楼,脚步才定,一股香味便扑鼻而来。
原以为是佣人做了早餐,不料看到的却是辛雨弥为了准备早餐而忙碌的身影。
“彦淮哥,你赶时间吗?要不要吃完早餐再走?”
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些讶异,才短短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她就做了一桌日式早餐。
因为奶奶的关系,他最常吃的早餐是三角饭团、味噌汤及玉子烧,在一起学书道期间,早早便到聂家报到的辛雨弥,也跟着他们这样吃。
眼前数种口味的三角饭团、炉上沸腾的味噌汤,飘散出温暖的香味,空气里还有她正在煎玉子烧的蛋香这一切,简直是他们共同的回忆,却让他更加不自在。
“这些年我没吃早餐的习惯,我先出门了。”僵硬的话落下后,聂彦淮无视她温婉的笑脸,转身出了门。
所有的反应是那样自然而然,待他回过神时,他已经上了车,眼前缓缓打开的雕花大门,正迎接着他离开。
他懊恼地叹气。“聂彦淮,你真是个混帐啊!”他还是让她受伤了
踩下油门,车子顺势加速离开,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想一想,或许暂时逃离,可以让他尽快厘清心中的混乱吧!
和从小就崇拜仰慕的人结婚了,但辛雨弥却没有半点新婚该有的喜悦与甜蜜。
因为接连着两天,聂彦淮都没有回家。她不断说服着自己,他会回来的,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她强打起精神决定主动出击,他不出现,那她就积极主动靠近吧!否则若任由状况这么僵持下去,她和聂彦淮的婚姻根本不会有持续下去的可能。
心思一定,她决定回“泊•微醺”一趟。在结婚前他一直住在二楼工作室的小套房里,她相信这两天他应该睡在那里。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辛雨弥不敢太晚到店里,匆匆换了衣服后请司机载她到丈夫开的店。
到达市区已经过了午餐时间,一进店里,她便看到聂彦淮被几个身材火辣的客人包围,有说有笑,不时可以看到女人们被他逗得笑得花枝乱颤。
这几天他无视她这个新婚妻子的存在,去和别的女人调笑厮混、乐不思蜀,根本没想到要回家吧?
瞧见那情景,苦涩、嫉妒瞬间便冲到喉头,她根本不知该不该出声喊他,蓦地,一抹娇嗓落入耳底——
“阿彦天生是个发电机,当他的女人要早早明白这一点,才不会伤心喔!”
辛雨弥诧异地望向声音来源,眼底映入一张艳光四射的美丽脸庞,疑惑地蹙起眉,她记得自己不认识她。
仿佛看穿她的疑惑,露希雅笑道:“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喔!”
“请问你是”她努力在脑中搜寻,却找不到答案。
“露希雅。”藏起心头对辛雨弥的浓浓妒意,她风情万种地瞥了她一眼。“阿彦的女性朋友,我参加了你们的婚礼。”
不知为何“女性朋友”四个字令辛雨弥感到揪心刺痛。
在婚前她就知道,聂彦淮的“女性朋友”很多,如今要面对,却让她心里五味杂陈。
在法律上,她的确独占了聂彦淮,但仅仅只是名分!
她根本无法抓住他的心,除了那个深烙在他心中、早已不在人世问的女人,还有围绕在她的丈夫身边、那些像见着蜜的蝶
她极力控制着内心激动的情绪,微笑着说:“不好意思,婚礼那天太忙,才没空留意你。”
“无所谓。”露希雅佯装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接着不怀好意地提醒她。“其实我们都是替代品。”
辛雨弥错愕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暗暗观察着她的反应,露希雅为了能够引起她如此大的反应而感到得意。
眼前顶多算清秀的女人得到了她最想得到的东西,她会让她明白,得到聂彦淮并不代表得到胜利与幸福!
露希雅挑了挑柳眉,故作惊讶地问:“你不会不知道阿彦与孙乐芹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