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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克都一走,秦氏父女俩陷入一阵沉默。
“爹,为什么?”
明明可以解除婚约,为什么她父亲却不敢?她看到他在面对伍克都时眼中闪过的恐惧。
秦甫敬不敢对上女儿的视线,他偏过头说:“四天后,你准备出阁就是。”
秦若雨走到他身前“告诉我真相。”
“你在说什么?哪有什么真相?”
“爹,告诉我,您为何那么怕伍克都?或者,该说您怕的是金刀门?”秦若雨怀疑地问。发现秦甫敬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肯定了自己的假设。
“爹,是不是伍克都威胁您?”
见秦甫敬依然沉默,她换了个方式“爹,如果您不说,我绝不可能上花轿,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嫁给伍克都。”她说完转身就走。
“雨儿!”秦甫敬终于开口,她停下脚步,等着他的下文。
“你心中的人,是不是白应峰?”
她点点头。
“他已经走了。”白应峰早已离开,雨儿大可不必对他念念不忘。
“他不会抛下我。”秦若雨语气坚定。
“雨儿,忘了他吧,你注定得嫁到金刀门。”秦甫敬走到她身前劝说着,她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怎么会不替她着想?
“不。”她非白应峰不嫁。
“如果你不嫁给伍克都,他不会放过葯石山庄的。”
秦甫敬终于说出心底最大的担忧。
“什么意思?”秦若雨抬起头问道。
“金刀门是个亦正亦邪、霸气很重的门派,他们有自认的是非公理,一旦认为有人背弃承诺.那么即使用最激烈的手段,他们都会替自己讨回公道。爹担心的正是这个,一旦你没有依约下嫁,伍克都一定不会放过葯石山庄的。”
“这就是您一直不答应我退婚的理由?”
“是的。”秦甫敬沉重的点头“你是爹唯一的女儿,天下父母心,我怎么会不希望你幸福快乐?”
“可是”她不愿意嫁给伍克都呀。
“雨儿,听爹的话,忘了白公子吧。”
秦若雨坚决的摇头“不,爹,我不可能忘了峰,也不可能嫁给伍克都。”
“雨儿,难道你连爹的话也不听了?”
秦若雨咬着下唇,虽然知道自己违抗父命,让父亲生气是不对的,可是她怎能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人为妻?
见她还是没动摇,秦甫敬唤来总管“秦福、秦福!”
秦福匆匆忙忙跑进来“老爷,有什么吩咐?”
“带小姐回香园,要翠儿跟着小姐,在小姐出嫁之前,不许她踏出香园半步。”
“不爹,您怎么能这么做?”
“是呀,老爷,小姐她”
“秦福,你要违抗我的话?”
“这秦福不敢。”秦福无奈的走到她身边“小姐,请随福伯回香园吧。”
“爹,我绝不嫁给伍克都!”她坚决的抗争。
“带下去!”秦甫敬狠心道。
秦若雨百般不愿,还是让秦福带回香园。
雨儿,不要怪爹,为了整个葯石山庄的安危,爹不能不这么做,雨儿,原谅爹
被带回香园的秦若雨失去行动自由,不论走到哪里,翠儿都紧跟在她身边,而她一走到香园门口,家丁们马上将她请了回去。
秦若雨沮丧的回到房里,她明白父亲的担忧,她也不忍见葯石山庄有任何损伤,但是她能因此毫不反抗的点头下嫁吗?
“小姐,别再烦恼了,老爷的心意不可能更改,你为什么不听老爷的话呢?”翠儿实在不明白,小姐一向都很听老爷的话,为什么这回却那么坚决的反抗。
“翠儿,你不懂。”她知道仵逆父亲是她不孝,但她怎能以自己的终身来做为孝顺的证明?爹明明知道伍克都不是一个正派的人,却因畏惧而不敢退婚,这教她怎么甘心下嫁?
“小姐,自从你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以前的你绝不可能做出违背礼教的事,但是现在你却做了。以前的你总是冷静的处理每一件事,替人治病不遗余力,就因为这样,所以你赢得了‘女神医’的封号,但是现在你好像已经忘了这些。”翠儿不明白,失忆真的可以令一个人改变这么大吗?
秦若雨听着,却不答腔。
对于自己的身分,她从没有怀疑过,但那不代表她能够平静的接受“秦若雨”这三个字所代表的一切。在葯石山庄的人眼里,她是女神医,代表秦家的荣誉与谨守礼教的闺阁千金,但她只觉得好累,仿佛那并不是全然的自己。在白应峰眼里,她只是她,一个平凡自然的女子,他身上有令她安心、令她想依靠的特质,在他面前,她什么也不必强装,只要做自己就好。
而这些旁人怎么能懂呢?
愈显赫的名声代表的是愈沉重的负担。为了“女神医”这三个字的虚名,她必须承受旁人钦佩的眼光,容不得有一丝一毫的失误。以前的她快乐吗?她不知道,但现在的她,不快乐。
是不是如果她不再是女神医,她便也不是秦若雨了?
“当不当女神医,真有那么重要吗?”她若有若无的低喃,翠儿却听得真切。
“小姐,你不想当女神医?”
秦若雨飘忽一笑。当不当可以由她选择吗?葯石山庄几代的基业,不会因她而改,而身为秦家唯一的后代,这似乎就是她的宿命为了葯石山庄的安危必须牺牲自我。她该认命吗?
翠儿看着小姐的沉默,她突然忐忑不安起来,是不是她说错话了
她伴着秦若雨回到房间,看着小姐神情里的忧伤,她也不敢多问了。
伍克都依言将婚礼必须用到的物品,陆陆续续送到葯石山庄,秦若雨即将出阁的消息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女神医将远嫁至西域,这会不会太委屈了美若天仙的她?而她将嫁的人,听说是西域有名的金刀门门主,那些化外之民懂得怜惜娇弱的中原姑娘吗?更何况秦若雨是那么一个教人心动的姑娘。
诸多的揣测流不进葯石山庄,随着时间流逝,秦若雨也不再提起退婚一事。
“爹,我想出庄。”
“你想去哪里?”
“庄外不远处的竹林,翠儿说我以前最喜欢去那里,我想到那里看一看。”秦若雨半垂着眼,淡淡地说。
秦甫敬想了一下,他知道雨儿这些天不快乐,只是去竹林,身旁又有家仆跟着,应当不会有什么意外才是。
他点了点头“好吧。让翠儿跟你去,另外爹再派几个家丁保护你。”一名弱女子单独出庄实在不安全。
“谢谢爹。”秦若雨先回房准备外出。
“秦福。”秦甫敬唤来总管“小姐想出庄走走,你选几个可靠的家丁送小姐去。”
“是。”
“另外,还有一件事,你要秘密进行,连小姐都不可以让她知道”秦甫敬低声吩咐“尽快去办。”
秦若雨坐着轿子来到竹林外,轿夫在翠儿的指示下停轿。
“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陪小姐到附近走走。”
她扶着秦若雨下轿,两人便往竹林里缓步走去。
“翠儿,谢谢你。”
婚礼即将举行,她却没有一点当新嫁娘的喜悦,翠儿想办法让她出来散心,她却无法摆脱心里的忧烦。
她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反抗了。她无法自私的只想着自己的幸福与快乐,而置整个葯石山庄的安危于不顾,纵然百般不愿,她还是留了下来,任时间一点一滴无情的流逝,而她将成人妇。
“小姐,我希望你开心一些,不再总是愁容满面,是翠儿无知,才说了那些伤害你的话,只要小姐能够高兴,翠儿就心满意足了。”
小姐顺从的整天待在香园里,但是却没再开口、也没笑过,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娃娃般。她自小伴在小姐身边,小姐的性情她最明白,但她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小姐一意退婚是错的。那个伍门主她偷偷瞧过一眼,那股冷冽与眉宇之间的残酷怎么也挥不去。
小姐若是真的嫁给他,她不敢想像小姐是不是能幸福。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小姐,只能尽力服侍她。
秦若雨回过身,唇边绽出一抹安慰的笑容“翠儿,不必为我担心,如你所说的,我是秦若雨不是吗?那么我自然有我该面对的命运。”即使是困难重重,她还是得过。
峰他没再出现,她多希望能再见他一面,失忆后那段他们相处的日子,好像已经变得很遥远了。仔细想来,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任由命运安排。如果嫁给伍克都是必然的结果,为什么又要有遇见白应峰的这一段回忆来做为她一生的遗憾呢?
情根深种,已无计消除。在即将成亲的此刻,存在她心底的记挂,不是那个即将成为她夫婿的人,而是那个她日思夜念、原本应该行同陌路的男人。
他说,他不会丢下她不管,但是现在她
秦若雨紧闭双眼,不想让泪水就这么淌下来。
“雨儿,单独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可是很危险的。”
戏谑的笑言传来,不知何时,她们身后已来了个人。
自从山庄那一面距今三天,但伍克都却猫得像好久没见到她般,一听说她出了庄,便来会见佳人了。
“伍门主!”翠儿低呼一声。他什么时候来的下?
秦若雨稳了心绪,才睁开眼转身面对他。
“翠儿,我们回去吧。”她领着翠儿便要离开,对眼前的男子不多加搭理。
“慢着。”她没将他放在眼里的举动让伍克都的笑容消失了。“雨儿,好歹我们也是未婚夫妻,你是这么对你夫婿的吗?”
秦若雨抬眼看着他,冷然道:“还没成亲之前,请称我为秦小姐,或者秦姑娘。”
“你”“伍门主。”翠儿一看不对劲,连忙喊道:“小姐尚未出阁,请伍门主尊重些。”
伍克都随手一挥,翠儿差点被越倒在地。
“小小一个婢女,也敢在我面前如此说话,葯石山庄专教出一些不懂主仆之分的人吗?”他手一挥便要出手教训翠儿。
“慢着。”秦若雨连忙过去扶稳翠儿,抬起头,毫不畏惧的迎视他的目光“你要怎么教你的手下是你的事,但翠儿是葯石山庄的人,要教训还轮不到你出手。”
“你”伍克都愤怒的聚拢双眉“你即将是我的妻子,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就算我真成了你的妻子,我还是我。如果你不善忘的话,应该记得我并没有应允这门亲事。”
“哼!你爹已答应了。”
“就算我不得已嫁给你,你也休想我会尊你为天、敬你为夫,就算你得到秦若雨这个人,也绝得不到秦若雨的心。”
她强悍的与他对视,毫不示弱。
“是吗?”他邪魅一笑“一旦你成了我的人,你还会记挂别的男人吗?”他一步步朝她逼近。
“你想做什么?”她警戒的后退。
“听说中原女子最重视的便是贞洁,自己清白被掠夺了,即使再怎么不愿也会死心依了那个男人,是不是?”
秦若雨警戒地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择手段的,她怎会忘了?
“那么一旦我成了你第一个男人,你是不是就肯为我展现你的风情,死心塌地嫁给我?”
“你休想!”她坚决道。
“是吗?”伍克都轻笑一声,迅速点了翠儿昏穴,同时也抓住她。
“放开我!”秦若雨脸色一白,她太低估他的侵略性。
“跟我走!”
伍克都一把抱起她往他处奔去。在他身后,一道身影紧追了过去。
伍克都施展轻功往更深的林子飞掠,秦若雨不断挣扎,一不小心,她由半空中跌了下来。
“啊!”她毫无防备的跌到地上,幸好地上铺了许多枯叶,她并没有受到重伤。然而这一跌,她的脑海中却浮现出许多画面。
“雨儿!”伍克都快速来到她身边,方才她跌下来的那一幕,差点吓死他了。
“放开我!”秦若雨甩开他的手,往另一边滚去拉开两人的距离。她一身狼狈,身上有多处的擦伤,衣袖也被刮破。
“雨儿,如果你听我的话,就不用受这种皮肉之痛了。瞧瞧你跌成这样,你知道我多心疼吗?”
“不用你管。”她冷言回道,对他的关心毫不领情。
“看来,就算我对你再好,你也不可能改变态度了。”
秦若雨撇开头,根本不想看见他。
“你是我的!”他像鬼魅般移动,转眼间巳攫住她下颌,硬是要她看着他。
“放开放开我”她的呼吸愈来愈困难,双手徒劳无功的捶打着他的铁臂,他却未动分毫。
伍克都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俯下头想吻住她,秦若雨一发现他的意图,马上张嘴用力咬他的手,伍克都受疼缩手,怒容一扬。
“你如此的倔强、如此的不愿我碰你”“嘶”地一声,他毫不留情地撕开她的前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不!”秦若雨猛然大叫,心底的恐慌升到最高点,她激烈的反抗,却只是让自己更加不堪。
“放开我!不要”
伍克都只消一只手臂便制住她双手的盆动,另一手正准备伸向她胸口,突然一片竹叶不知由何处射来,凌厉的锐气让伍克都不得不飞身痹篇。
连着三片由不同方向射来的竹叶让伍克都连避三次,而一道白影也在此时飞掠至秦若雨身边;用披风盖住她的身体,并扶着她站起来。
“峰?!”秦若雨不敢相信的紧盯着他。
白应峰动作轻柔的扶着她,温暖的掌心与气息深深安抚着她,她流着泪,却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到来还是因为方才的惊慌。
“又是你,白应峰!”伍克都避过竹叶后站了起来。
“很遗憾,又来打断你的好事。”白应峰讽刺的回应,秦若雨所受的惊吓,令他的神情冷峻了起来。
“别忘了,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伍克都提醒道,秦若雨是属于他的。
“你确定你一定娶得成?”白应峰扯出一抹笑,但眼底的神情却不是那么回事。
伍克都眯起眼“你想抢亲?”以他的能耐,要在一群人中带走一个人并不困难。
“我会做这种事吗?”白应峰的神情像是多么不齿这种行为似的,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却足以令伍克都火冒三丈。“我只会让你娶不到新娘而已。”
他淡淡的说着,一手拥着站立不稳的秦若雨半靠入怀中。
“白应峰!”
伍克都气极的大喊,白应峰却恍若未闻般,将秦若雨温柔的扶靠在一丛翠竹旁,仔细交待“在这边等我一下。”
话才说完,伍克都的掌风已到身后,白应峰随手格开,转身应战,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打了起来。
这次不比上回,伍克都出手毫不留情,杀招尽出,周遭的翠竹几乎无一幸免,全被凌厉的掌风扫断,面对愈凌厉的招式,白应峰间躲得愈快,他不急着反击,像在戏弄着眼前人般。伍克都久攻不下,心中的恼怒更甚。
“白应峰,你受死吧!”
伍克都身形一定,将真气运于双掌,白应峰冷冷一笑,不闪不避的接下此掌。
“喝!”伍克都低叫一声,在双掌对拼之后被震退数步,而白应峰则退了一步便定住身形。
伍克都唇角逸出血“白应峰,这回到此为止,秦若雨就先寄放在你那里,不过我不会就这么认输的,哈哈”他大笑着离去,笑声中隐含着无比的阴冷,秦若雨听得心惊,才想走向白应峰,双腿却不听话的虚软。
在她的轻呼声中,白应峰及时圈抱住她虚.弱的身子,打横抱起她,将她牢牢护在怀中后,举步离开了竹林。
秦若雨安静的倚在他怀中,任由他带着她去任何地方,只要有他在身边,去哪里都无妨。
回到马车上,白应峰将她放在软垫上,放下竹帘挡住外头的视线,然后取出外用的伤葯。
她的衣服让伍克都撕得凌乱而破碎,手腕上的红肿清晰可见,而她身上的小伤口也不少。白应峰看得皱起眉。
他小心地除去她上身破烂不堪的衣物,除了胸前的肚兜,她几乎是一丝不挂的裸身在他眼前。白应峰没空多想,祠背理她的伤口,他抬眼不意看见她的羞赧。
“这葯会有一点痛,你忍一下。”他低语道,收回差点飞向旖旎的心神,挑出葯粉抹在她伤口上,花了好一会儿才清理完她的伤口。
才几天不见,她就把自己弄成这样。要是他再不出现,她全身上下恐怕是没一处完整的了。
上完葯,他温柔而小心地为她套上中衣,怕再多看她令人销魂的身子一眼,他会克制不住的令她成为他的。
在她面前,他只是个平凡的男人但现在还不行。
收拾好东西,他坐到她身旁,俯瞰着躺在软垫上的她。
“还很难过吗?”刚才帮她上葯时,她没有喊疼,不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叫他看了更不忍心。
她轻轻摇头,低喃道:“我没想到你会来”
今天发生的事已够让她惊慌,在生死之间又徘徊了一次,而心上人又救了她一回。
“你很难让人放心。”白应峰笑了笑,伸手抚着她苍白而清瘦的面容。“才几天,你就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得下心?”
秦若雨眷恋的以面颊磨蹭着他厚实的手掌心“如果这样可以见到你也不错,若我非得嫁给伍克都,那么就让他带走我的尸首吧。”她所想起的事,足够她做这种判断了。
“不许!”他低吼“不许你有这种念头!”
“峰,我好累。”她闭上眼.那种得背负着全庄性命的沉重压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可以反抗,却不得不放弃反抗。
白应峰俯下头,在她的额上、眉上、眼上,一路吻了下来,然后来到她的唇瓣上磨蹭着,她叹息着张开唇,任他自由入侵、亲昵的纠缠。
太过亲密的舌戏让秦若雨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发烫,在他的诱惑下,她几乎要忘了怎么呼吸,而他却放开她的唇,继续往下在她的颈项、不知何时被他扯开衣襟的雪白肩上烙下一连串的痕迹
“峰!”她顿时清醒了些,脸孔因为两人的亲呢而羞红,她伸手推了推他。
白应峰抬起头,布满情欲的眼正巧望见她不知所措的神情。
纵使在这马车里很安全,也隔着竹帘,但现在是白天,而他们
“峰,你要我吗?”她望着他低声问,没有急于遮掩身体,如果他要她,她愿意任他全部拥有。
在她开口的那一刹那,白应峰的神智迅速清醒。该死!如果她不出声,他很可能就这么占有她了。令他意外的是,她的味道居然会这么吸引他,让他几乎忘了所有的自制。
“不,现在还不行。”他的眼神恢复一贯的清明,在她唇上再偷了个吻后,拉好她身上的衣服。
望着他,秦若雨心中又甜又苦,他们两心相许,她的身与心,不可能给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但是明天,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