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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春风似剪刀,大地复苏,万物丛生,皇上突然起了兴致,打猎!
说到做到,京中正五品官员以上大臣都要带着家眷前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行宫,行宫里有专门的猎场,猎场内睡了一冬天的动物们还颇是迟钝,即便是骑射不精练的贵家子也是能射到两只小的充充脸面。
宣平侯府的两位嫡子自然不用说,定然是要去的,嫡女庶女宣平侯夫人也打算带上,到了夫妻二人吃饭时,宣平侯夫人语气温温和和的说道:“要说这天说热也没热到哪去,那日猎场在山上指不定要怎么受风吹呢,家里的孩子除了礼儿和法儿大一些,其他的年岁都小,府中其它几位儿哥也不知能不能受的了,又不比姑娘,坐在那看热闹,还有帷帐挡着风,这哥儿万一心性欢快骑着马也去打猎,到底是让咱们担忧。
若是受风着了凉还好,就怕这一个不好摔了马,那可就......”
宣平侯沉思了片刻,这才点头说道:“我知夫人的意思,便让那几个小的留在家里好生念书吧,咱们家又走的不是武路子,这种光彩也不需他们挣。”
宣平侯夫人欢颜一笑,眼里尽是得意。
得知自己儿子不能去围猎后的莲姨娘气愤的摔了一套茶具后,坐在圆椅上舒了口气,暗忖了许久,才冷笑一声,对着身边的丫鬟说道:“去把那新做的衣裙给我拿来,别忘了熏香。”
“是。”
侯门世家内里的龌龊之事数不胜数,而姨娘争宠,靠的不是美色便是技术,莲姨娘在这一晚上可谓用尽了心思,把宣平侯府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第二日到了宣平侯夫人那,子女们已然来齐,请安问好后,宣平侯依旧一副严肃面,瞥了一眼之从,说道:“围猎那天,之从也跟着你大哥二哥去吧。”
宣平侯夫人的笑容瞬间僵硬,红衣眼眸莞尔一笑,宣平侯夫人此时一定咬牙启齿呐。
饭后,侯爷带着儿子上朝,屋内只剩下母子二人,宣平侯夫人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案几上,碰的一声响,可以看得出来,她心里此刻多般的怨念。
“那狐媚子真真是好手段,你儿子去了又如何,猎场里多得是名门子弟,一个小小的庶子也想争面子,天真了一些。”
相比于宣平侯夫人的满脸愤怒,之法倒是平静的狠,温和的劝道:“母亲不必为此事烦忧,孩儿保证那天他出不得彩。”
宣平侯夫人这才深表欣慰,母子二人又聊了一阵,宣平侯夫人已是开怀笑语连连,之法这才离开。
出了屋子,就见他神色阴沉了下来,眼眸晦暗不明,红衣能从他的气息感觉到他有一分的不平,不平什么呢?
到了日子,侯府驾着三辆马车,一辆坐着宣平侯夫妇二人,一辆坐着府里的姑娘们,最后面一辆稍显普通的马车坐着婆子与丫鬟,还放着行囊,至于府中的少爷们,自然是乘着马走在车前的。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一直有意避着之法的之礼这次到底是避无可避,自刚出发那会儿看着红衣女鬼慌愣了一瞬,之后便漠然了许多。
然而兄弟二人斗法这般多年,之礼的一言一行之法都不会放过,一路上到很是殷勤的与之礼交谈,看似还一番兄友弟恭。
而之礼眼眸内的情绪逐渐暗沉,之从看不出两位哥哥的古怪,偶尔插上一两句话,也被之法笑而不语的待之,便也没了说话的心思。
这边的之法却不打算安静一会儿,还在继续与之礼攀着话题,坐在车内的宣平侯夫人听着他们交谈声,笑着说道:“到底是亲兄弟,这在一起话题就没断过,真真是关系好的很。”
宣平侯难得一乐。
红衣看着略有嘚瑟的之法不禁皱起眉头,瞥着之法的目光已开始发冷。
正好望了过来的之礼把她的神情看人眼中,愣了一下,突然心情好了许多,嘴角略有上扬,这细微的变化让之法犹如被戏耍一般,撇头看向红衣,对上红衣阴测测的眼眸时,原本还质问的眼神硬是变得闪躲起来。
一时才安静下来。
之礼又瞥了一眼红衣女鬼,可对方的目光从未望向过来,本还有些愉悦的心情瞬间又落入谷底,隐藏在眼底的苦涩一闪而过,之礼撇开头,君子坦荡荡的目视前方,女鬼这才望了过来,眼里有些许的茫然一闪而过。
而之法眼里晦暗不明。
到了皇家行宫,侯府自然能得一院落住着,兄弟三人被安排在同一屋内,拥挤也是无法的。
之法已经懒得嘚瑟,又因之礼在,到是撕不开脸面来质问红衣,一张脸阴沉的很,红衣女鬼神色如常的飘在那,一点影响也无,她都随心所欲这般多年,不是一个毛头小子就能降服住的,之法看着她那风轻云淡的表情,呕的心里火烧火燎的。
夕阳余晖给天边染上一层红霞时,之礼手拿一紫竹笛子坐在院落里吹了起来,空灵的笛声悠悠扬扬的响了起来,红衣女鬼不禁望了过去,只见之礼挺直的身姿坐在石凳上,芝兰玉树的公子哥倒是养眼,那洋洋洒洒的笛声颇是悦耳,与她那琴声的走向完全相反,不说鸿鹄壮志,却觉没有她那般的悠闲散漫。
一曲完毕时,红衣女鬼已然站在之礼身旁,之礼抬头看了过来,眼眸并不清澈,有许多的话想问,却一句也问不出来。
清清凉凉的声音从女鬼口中传来,“他可度我超生。”
之礼一顿,随即眼眸清澈,温和一笑,“那便好。”
红衣女鬼一向清冷薄性,对于她来说,那一句已算的上解释,之礼的聪慧自然明白。
然而便是这样的一句话,恰恰让之礼又掉入了另一泥潭里无法自拔,他知道之法最想要的是什么。
之法站在门口,眼神冰冷的看着二人,一皮肤白嫩的小丫鬟端着一盆水撞了上来,淋的之法一身水,盆子也咣当一声落地,还伴随着小丫鬟:“哎呀!”的惊喊声。
随后扑通一声,那小丫鬟便跪地求饶,之法哑口无言的看着那丫鬟,一手拎着衣摆,满眼的荒唐,咬牙切齿的问道:“我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这,你看不到?”
小丫鬟立马咚咚咚的磕起头来,之法有他的骄傲,不是那般尖酸之人,斜睨了一眼之礼,对方正好也看了过来,之法冷笑的说道:“大哥身边的丫鬟还真真是衷心啊。”便转身回屋换衣服去了,倒是没有与那小丫鬟多多计较。
跪在地上的小丫鬟阿柳这才停止了磕头,抬起头,呲牙咧嘴的,额头已经青紫了一块。
红衣飘了过来,特意弯下腰来看了看那青紫的额头,眼眸里戏谑一笑,下的了血本啊。
阿柳眼瞳明显变大了一圈,尔后又缩小,不禁打了个寒颤,看着红衣女鬼走远松了口气,心里却极是怪异。
“起来吧。”
阿柳这才笑嘻嘻的起来,在看着之礼时,对方已经转身离开了,阿柳倍感无力。
第二日号角响彻整个猎场,一番形式开场过后,众人纷纷上马,之法上马临走之前对之从说道:“三弟年纪还小,容易被利箭伤到,还是在这陪陪母亲,若万一有惊马跑了过来倒也能帮些忙,母亲和妹妹们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宣平侯夫人眼里笑意甚浓的看向之从,之从僵硬的笑着应了下来。
母子二人对视,各自满意的很。
进了猎场三五成邦,之法自然有自己的好友,都是名门子弟,年龄相符,大家争强好胜,语气里慢慢的挑衅之意,却丝毫不碍他们的交情。
几人分成两伙,三人一组,看最后谁打的多,既然是赌,自然要拿出彩头,之法的彩头便是他心爱的龙鳞弓,其他人拿出来的彩头也不比他差哪去,一声令下,之法和两位好友奔腾了开来。
射中了几只兔子后,丛中钻出一只梅花鹿,之法眼睛一亮,对好友喊道:“看,那边有只梅花鹿。”
可见梅花鹿的慌乱步伐应该是被人追赶了过来的,之法与好友赶忙抽出一只箭羽撘弓一起射向那只梅花鹿。
红衣微皱眉头,明显的看出之法的力道有偏,只见他的好友那只箭羽先飞了出去,让慢了一会儿之法的箭头碰像了箭尾,生生的改了方向,红衣微眯眼眸,追赶那只梅花鹿的正是之礼几人,那只被改了方向的箭羽已冲向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