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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清乐猜测着,铁门外逃生的那个或者几个幸存者的生死,这么久了,应当没有生存的可能性了吧。
而且铁链上的锈迹表明,逃生的幸存者,当时是带伤的。那样的情况下,那伤极有可能是丧尸造成的。
也就是说,她开了这道铁门,楼顶上也许有一只丧尸正在等着她。
这也没什么,血脉觉醒之后,丧尸一直都是无视她的,相信没有例外。
只是,她要破开这道门,肯定会弄出一些动静,真的有丧尸的话,它会闻声而动,一开门就看到一张血肉模糊恶心极了的脸出现在眼前,这感觉……
光是想想,苍清乐就忍不住身体一抖。
但是,上都上来了,放弃可不是她的风格,如果铁门外真的有丧尸,分分钟让它身首异处就行了!
一切只是推断而已,到底有没有,门开了就知道。
苍清乐从空间里拿出一把锋利的斧子,锵地一声砸在铁链上,铁斧与铁链摩擦间,碰撞出一串火花。
苍清乐手臂震得发麻,斧子落下来的时候,差点砍在自己的脚上。
发麻的手臂用不上什么力气,她只能等一等,就是这个时候,她听到了铁门另一侧的动静,虽然是很微小的分贝,但是她还是捕捉到了。
铁门那外面确实有“丧尸”?!
不管有没有,这道铁门她今天一定要征服!
锵——
又是一声响,铁门剧烈地晃动几下。然后发出嗡嗡的颤抖声。
苍清乐揉了揉手臂,再来!
连续几下之后,铁链哗啦一声断开。
苍清乐拉开铁门,外面的光亮打在脸上,令她眯了眯眼,不过门外并没有任何人或丧尸的踪影。
难道是她听错了?
“还是先办正事吧。”苍清乐呢喃。
把斧子收进空间,取出骨笛,轻轻放至嘴边,诡谲冷异的曲调一波一波的散播出去。
“我去,好难听的笛声。谁在吹呀!这么没品。”
“这笛声我听过。是基地长的骨笛!”
“我这边的丧尸一溜烟的跑光了!这速度堪比逃难啊!”
“基地长在哪?我怎么没看见?可感觉她就在我身边吹一样,整个被一股莫名的害怕包围,这感觉有点像鬼片,毛骨悚然啊。太恐怖了!”
“……”
骨笛声借助扩音符在基地的各个角落传播。人听着阴森恐惧。觉得毛骨悚然,而丧尸听了,无一不是落荒而逃。好不狼狈。
苍清乐特意选了一只较长的曲子,这时她现在为止,从那两个乐谱上学到的最难的一首,所以她必需全神贯注,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脑抽按错曲调。
她的精力全都投入到骨笛与乐曲里,浑然没有察觉身后一双空白无神却又带着一丝纯净的眼睛在盯着她。
曲调到了最**的一段,一改之前的低沉阴郁,浮现出一些明丽的意味来,仿如满池枯荷里开出来一朵静美的白莲。
苍清乐吹奏到这一段,紧紧压迫着的心脏轻松了一些,但是她还不能松懈。
身后一道身影如闪电般,迅猛地撞向苍清乐,因为有护栏,她没有太在意高楼边缘的危险,身体所站的位置距离悬空只有一米多远,被猛地这么一撞,她的身体以一种极不真实的姿势,直接飞了出去。
危险来临的时刻,她下意识地把骨笛收进了空间里,但是她的身体却是不允许收紧空间里的,下面是宽阔的马路,十层的高度,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她以为她可以抓住什么东西,可被撞飞姿态夸张得超乎她的想象,整个身体几乎是悬空浮在马路上空,除了空气,她抓不到任何东西。
真的会就这么死在这里吗?基地长无故死在自己的地盘上,会不会太丢脸?
笛声戛然而止,有的人还在曲调营造的恐怖世界里挣扎,有的人清醒了过来,以为曲子本就是这样,整个曲调给人的感觉:让人置身地狱,再把人从地狱里最危险的那道大门里拉出来,然后断然甩手,让人自己去闯。
只有少数的人,心里暗暗想着,笛声这么断了,是不是基地长出事了?
但想终归是想,没有说出来,自己的基地里,出事的可能性太小。
如果,他们的基地长在基地出事了,那说明他们太弱了,他们才不会承认自己弱,这几个月来,苍木基地所有人都狠狠补了一顿对末世的认识,他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提升自己活命的本事,他们已经不再是弱者。
宴君时却是在笛声戛然而止的那一刻,把手里抱着的小包子扔给了凌若。
“唉!你对小亦非……”温柔点。
凌若抱怨声没有完全出口,屋里已经不见了男人的身影。
宴君时飞快地跑出来,用了自己平生以来最来的速度奔跑,心紧紧纠着,阿乐,千万不要出事!
一首曲子没有完成,苍清乐不可能中途断点,因为如此,骨笛会反噬她的。而如今,她的笛声断了,除非她出事了,没其他可能。
苍清乐以为自己要碰到地上的时候,身体被一股气流拖了上去,与地面隔着三四米的距离,出于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看来她判断错了,铁门外存在的不是丧尸,而是异能者!
她已经做好了打算,等到落地的时候把空间里的棉被衣服全都扔到下面当垫子,这样会伤点伤,但是能保住一条命。
“你是谁?快出来!”苍清乐吼道。
“呜呜……姐姐好凶,小轩不喜欢你了。”脆嫩稚气的声音让苍清乐一个激灵,把她从楼顶推下来的异能者是个孩子!
这种熊孩子,真应该关进小黑屋,好好教训一顿。
不过,现在还是先哄着他把自己放下去再说吧。
苍清乐柔声道:“对不起,小朋友,姐姐知道错了,快点放姐姐下去好吗?姐姐可以给你找好吃的东西。”
“真的吗?”
调皮的熊孩子从高楼里的窗户里冒出来,他瘦瘦小小的身子浮在半空,盯着苍清乐看了一小会,飞到她面前。
是个五六岁的小毛孩,饿得奇瘦,一双眼睛就像镶嵌在小脸上的明珠,大的恐怖。
苍清乐看着觉得心头的某一块,隐隐痛起来,之前的害怕也好,生气也好,统统消失个干净,没脾气道:“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