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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鲁王!”林悠然的眼神里含着一丝白娉婷不懂的情绪,似怨恨似钦佩,或者还有其他?
“鲁王?林夫子,你说的鲁王可是和我干哥哥,润扬他们一同谋事的鲁王?”白娉婷诧异的猜测道。
“可以这么说吧!”林夫子轻轻颔首。
“既然有鲁王在,我们也无需忧心,是不是?”白娉婷说道。
“战争凶险,也不知润扬受了多少伤?”儿在外,慈母担心,林悠然正是这样的心境。
“润扬他福星高照,一定会没事的。”白娉婷安抚道,其实她心中的担忧并不比林悠然少。
“今个你留下吃了晚饭再回去吧。”林悠然微笑着邀请她道。
“好啊,我可喜欢你烧的红烧肉,酱爆虾了。”白娉婷笑着说道。
“只是今个不知道你要来,所以我没有准备虾,但是红烧肉肯定有。”林夫子笑盈盈的说道。
“那也很好,有的吃,我总是高兴的。”白娉婷轻轻颔首含笑道。
白娉婷在林夫子这边蹭了一顿后,就离开了白鹿书院,回去了锦园。
晋州城军营主帅营帐内,一中年男子正在看作战的沙盘图,周围一些谋士或冥思苦想,或拿着毛笔在奋笔疾书,好似在写些什么。
这中年男子便是神武侯区之熊,他闭上眼回忆半个月前的事情。
当时一望无际荒芜的边疆叶城军营主帅营帐内,他面色凝重的合上手里的密旨,看向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严靖,问道:“你怎么看?”
严靖抱拳低头回道:“晋州战事想要平息,依末将看,恐怕不容易。”
区之熊站起身,在营帐里来回地踱步,面色凝重而紧绷。
严靖低着头,没有人能看得见他垂低着的乌眸中的那一片惊涛骇浪的情绪。
当晋州的战事传来时,他心情复杂的无法形容,整个脑子里只有一个认知,真的如汇源和尚所言,藩王们一反,星星之火足以燎原扩散到整个楚国。
清王已经在南疆称王,南疆的沦陷对其他同样有着野心的氏族来说,是莫大的鼓舞!
甚至他们不需要公开表示他们支持清王,只要在暗中给予粮草增援,那后果就不堪设想……打到咸阳之地围攻京城是迟早的事情。
更何况还有越战越勇的鲁王,鲁王麾下的大将个个骁勇善战,更有足智多谋的谋士和医术奇妙的神医相助,这晋州城一战孰轻孰重,关系到整个咸阳的未来。
皇上从边疆重地调兵,这所有人都不意外,可领兵之人不是他,而是区侯爷,如今朝廷需要他!侯爷变成大将军,皇上现在为了稳住局势,又升他当神武大将军,也是情理之中。
一切如汇源和尚所料,他不得不佩服。
“皇上的意思是让本侯抽调二十万大军,边关重地由你暂时代为镇守。”中年男子停下步子,盯着不发一言的严靖语意不明的道,那暂时代为四个字他咬的格外的重。
严靖依旧低着头,似是听不懂他的话,只是恭敬的道:“末将遵从皇上军令。”
“罢了!”区之熊叹了口气。
营帐里的气氛有些僵硬,区之熊看着不吭声的严靖,轻叹了一声,这件事也确实是怪不了严靖,要怪就怪皇上更信任更重用严靖。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严靖是楚燕帝的心腹臣子,如今心腹臣子来镇守边疆,而他神武侯被命令召回战事纷乱的晋州城,其心可诛,楚燕帝难道是想让他送死,谁不知晓鲁王的军队彪悍之风日盛,就算他可出动飞剑三十六骑,但是毕竟鲁王如今手里至少有四十万兵马吧。
而他只能从边疆这边抽掉二十万兵马,还得留下十万镇守边疆吧。
倘若二十万对上四十万?
不说这兵力悬殊,单单传闻鲁王的士兵受伤了也马上有神药治好,据说鲁王那个阵营有神医护佑,鲜少有士兵死亡。而且据说还有灵马什么的,能人异士居多,这晋州一战,当真不好打呢。
身为将军,总是立了战功,身板儿才硬气。
区之熊的思绪转回,他心道,若退一步讲,这也是他最大的机会,只要他打了胜战,平息了晋州之乱,那前途自然不必说,到时候皇上说不定还会封他个兵马大元帅呢!
晋州城桐阳山。
“王爷,探子传来急报,神武侯替代了晋州城城守。”琴伯牙大步走进鲁王营帐,神色复杂的说道。
大厅里正在商议军情的众将领闻言一愣,都抬起头来看向琴伯牙,又看向坐在主位上面容寒似冰的鲁王,脸上也都露出如琴伯牙一般复杂的神色。
大家都知道神武侯区之熊麾下飞剑三十六骑血洗漠北国东城三天三夜的事情,区之熊还砍下了西罗可汗的首级,那是相当于战神一样的人物啊。
大家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又觉得后背发凉,心里后怕不已。
楚秀弦闭上眼眸,心道,神武侯是什么样的人,没有比他更清楚了。
楚秀弦还记得自己年幼之时的一次木兰冬狩上,区之熊一个时辰之内连着猎了两只吊睛白额虎,力大如牛,武功高强,这个人若是能降服了,为他所用该有多好。
楚秀弦能这么想,鲁王,张润扬等人也是这么想的。
“阿琴,你先退下。”鲁王挥挥手让琴伯牙先退下。
紧接着鲁王又命令道。
“把楚国的地形图拿过来!”
从济南城一路辛辛苦苦的打到晋州城,每个人心中无不希望马上胜利,前太子楚秀弦登基,那样,大家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鲁王起身,诸将跟随他身后,走近地形国。
鲁王冷眼注视着楚国的地形图,这张地形图其实并不完整,但是楚国最重要的几个兵防重镇都在上面。
这张地形图是鲁王派人历经数十年一笔一笔描绘出来的。古代不比现代,现代买张地图很方便的事情,古代可没有专门生产地图的地方。
为一张地形图,也是需要浪费不少人力物力去做的,所以地形图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对楚国的军防,他心里有底。在他之前当皇子的时候,他有了粗略的了解。
如果说定海和青州关最大最重,那么晋州一带也同样不可忽略。
除却京南之地的南湾城,楚国的地方势力上,驻兵最多的就是叶城、青州,晋州,乌萨克城、以及鹿州。这五大城里都有着重兵布防。
其中叶城兵防最重,驻兵估计不会少于五十万,京北之地是掌握在皇帝手中,究竟有多少,很难评估,不过以楚燕帝的行事手段,恐怕不会少于三十万。
鹿州之地有一个不安于份的霍氏家族,朝廷驻兵不会少于十五万,其余三地,也都约莫会有十万左右。
“南疆王已经给本王来信,说是各分南北,北地赢了归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怎么说?”鲁王把密信一早就给了楚秀弦,如今他在等楚秀弦的答复。
“先用缓兵之计拖着他。回头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就是了。”楚秀弦从没有想过分分而治。他要的是和秦始皇一样一统天下。
“太子殿下英明。”其余将领也觉得该这样。
“南疆和西域目前成不了大气候,关键是现在。”楚秀弦唇角扬起一抹慵懒的笑容,说道。
“区之熊如果能俯首称臣,自然是好的,只是——”张润扬说了一半。
“只是他是个硬骨头,依我看还是直接攻城吧。反正咱们的兵力强盛着呢。”楚包此时啃着一只白菜包,喝了一口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
“对,楚将军说的有道理,攻城吧。”底下的士兵都很赞成楚包的说法。
“直接攻他个措手不及?”鲁王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疑惑道。
“九皇叔,本殿也觉得速战速决来的好,如此也好给那人一个震慑,倘若他自己退位——”楚秀弦一想起楚燕帝名不正言不顺的登基弑兄行为,他心中忍不住的愤怒。
“本王也觉得只能这么办,今晚好好歇息,明日一早攻城!”鲁王心想后生可畏,秀弦和润扬,楚包,有他们在,一个神武侯算个啥!
鲁王点了张润扬带兵攻城。
次日一早,区之熊才起床洗漱呢,就听说了敌军来犯的紧急消息,他早饭都顾不上上吃,就要去现场指挥作战,他不曾想到他们这些人居然反其道而行,不是说欲速则不达吗?他们为何选择速战速决,甚至也没有下战书,然后一大清早来攻城了。
神武侯区之熊心中有点发毛。这几年在边疆鲜少带兵上阵,此刻他的腿都有点软了。
“命飞剑三十六骑待命!”区之熊蹙眉命令道。
贴身侍卫铁刀恭敬道,“诺。”
区之熊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鲁字三角旗帜的鲁家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今个本侯让你们有去无回!”
区之熊眸子一冷,寒着声音命令道:“放箭!”
他一声令下,弓箭手拉紧着的弦都嗖的一声,箭雨如牛毛一样,射向城墙下。
银白色的盔甲穿在张润扬的身上,更衬托的他的身躯伟岸高大,他骑在大黑马上,他神色未变,眸子却染上了嗜血的狠辣,他一挥手,士兵们拎着盾牌举起。
“攻城!”就算今日不攻下晋州城,但是他也不会让区之熊毫无损失。
冰冷的声音响遍在场所有的将士耳边,让所有的人在一瞬间,脑海里只回荡着他的命令:“攻城!”
楚包看着杀气凌然的战场,双眼猩红,宛如野兽一扬的凶猛擅战,他手里举着长矛,吼声如雷,“冲啊!杀!”
看着城墙下那密密麻麻正在拼杀的士兵,区之熊眼睛一眯,狠戾的光芒迸射而出。
“开城门,干脆爽快一战!”这么守着也不是他的做法,区之熊决定了。
“杀!”
紧闭的城门突然打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将军模样的人的大刀一挥,喊道:“杀!”
随着他的命令声,城门之中涌出来的先是骑兵,然后是战车,战车上面站满了手拿弓弩,背着利箭的弓箭手,最后才是手拿长矛,长枪的步兵。
“杀!”
“杀!”
谁也没有想到,此时下雨了,且雨势越下越大。
伴着雷声轰鸣,天,很快就暗了下来。阴云密布,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在天空中闪着。风,使劲地吹着,树枝被风吹得喀嚓喀嚓作响,顷刻之间,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
只是刹那之间,天地间,只有厮杀声。
“楚包,小心!”张润扬注意到有人偷袭楚包,于是他尖声叫着楚包的名字提醒他。
楚包手里的长剑不断的刺着,挥着,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脸颊,盔甲,闪电劈开树枝,那一片银白,顷刻间被血色取代。
抬头看着高耸的城墙上,血水和雨水交织在一处,无数的云梯上面攀附着和他一起练兵的士兵们,那些人的身影一批一批的倒下来,却立马一批一批的涌上去,仿佛不知道死亡两字怎么写?
从早上打到中午,再从中午打到晚上,六个时辰的殊死搏斗,双方都有着惨重的损失。
张润扬,楚包终于把晋州城给收纳其中,楚包这厮还把飞剑三十六骑给毒晕了,倒霉催的神武侯也被生擒。
“秀弦,神武侯被逮住了。”张润扬抬手把头上戴着的头盔放在掌心,移步去了楚秀弦的营帐。
“你有没有受伤?”楚秀弦担心道。
“我有金缕战甲,你且不必担心。”张润扬说道。
“你身上的刀伤,剑伤不比我少。”楚秀弦伸手拍了拍张润扬的肩膀说道。
“我是一个将军,身上怎么能没几处伤口呢?”张润扬席地而坐,说道。
“你说的对。”楚秀弦轻轻地颔首。
“晋州基本被我等掌控,只是如何处置区之熊?”张润扬接过楚秀弦拿过来的茶盏,说道。
楚秀弦一只手负在身后,也挨着张润扬席地而坐,拿过一张纸,上面是他写的诗词。
上面的笔墨气势如虹,苍劲有力,此刻他注视着上面的诗句,他说道,“杜甫有云,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楚秀弦那睿智的眼神之中含着一丝深沉,他道,“对吗?”
“对,是这个理。”张润扬轻轻颔首。
“你有给我娉婷妹妹写书信吗?”蓦地这一句让张润扬听的一头雾水。
“哎呀,好长时间没让人送家书了。也怪这几场战役,前个我不是受了伤吗,手臂不太好用力,也就没有写,这么长时间一耽搁,想来,我娘和娉婷肯定等急了。秀弦,你要不要给你干妹妹写一封信?”张润扬说道。
“难得听你说长句的。行,我马上写一封,和你写的家书一道派人捎过去。”楚秀弦点点头。
张润扬写了书信后,就走出了楚秀弦的营帐,去了鲁王那边的营帐。
等张润扬走后,楚秀弦闭上了眼,他望着咸阳城的方向,眼底是蚀骨的痛恨,楚燕帝,你这个狗贼!杀我父皇,辱我母后,等我大军到达咸阳,一定要把鞭尸三日,挫骨扬灰。
楚包拿着一盘子包子步履稳健的走入了楚秀弦的营帐。
“太子殿下,可要吃包子?今个赢了战争,我有的吃肉包子了。嘿嘿!”楚包嘻嘻笑道,还手舞足蹈的举着个盘子,瞧着怪滑稽的。
楚秀弦本来阴霾的心情顿时被他感染了。
“等本殿坐回那个位置,专赐一家包子铺给你,然后包子随你吃。”楚秀弦笑着打趣道。
“那我谢谢太子殿下了。”楚包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肉包子,也笑着答道。
“对了,晋州城那边有个鹿州,你现如今是怎么打算的?”楚包问道。“还是直接取道咸阳?”
楚秀弦看了一眼楚包,似笑非笑的唇角形成一个嘲讽的弧度,双眸乌黑深沉的一如千年的深潭,又宛如两股直透人心的利刃,唇角扬起一抹狂狷的笑容。
“想必九皇叔和本殿是一个想法的,咸阳那边先让他舒坦几日吧,等拿下了鹿州城,那么马上就是咸阳了。”在楚秀弦的心里,鹿州城位于咸阳城附近,当然鹿州城的富庶也是他想要的。
等他夺取了咸阳城,那么南疆和楼兰必定是隐患,早除和晚除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楚包点点头,反正等楚秀弦大事谋定的话,他肯定也有好处的,起码有好多包子可以吃。
远离晋州城的滨州城,锦园这边,白娉婷正在对新买来的奴仆们训话。
因为白娉婷和风少恒合作开了斗鸡场,所以她从锦园抽掉了一部分人去古苏镇平桥那边的斗鸡场。
白记斗鸡场开的如火如荼。
白娉婷没有想到古代的博一彩事业也能这么好赚,每日很多人来吃茶看斗鸡押注。
而且白娉婷有知府大人,宣抚史撑腰,所以她的日子还挺好过的。
沈安郎听说白娉婷开了斗鸡场,第一个反对的居然是他。
他自然也过来劝说了,他说,“娉婷妹妹啊,那个斗鸡场是害人的,一个不小心,那是输全部家当的啊!”
“没事儿,我那边有规定的,倘若谁已经输了一百两的话,就不让再押注了!而且我那边还另外有卖茶叶,糕点的生意,并不全是斗鸡。”白娉婷笑着对沈安郎说道。
白娉婷晓得沈安郎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他才这么劝说自己。
“二哥,你别告诉我你已经戒赌了?”白娉婷捂嘴笑道。
“是的,已经戒了,都快有半个月不去斗鸡场了。”沈安郎说道。
“二哥,你要想玩,我那斗鸡场随时欢迎你。”白娉婷笑道。
“别别别!我这辈子都不去斗鸡了。”那个梦实在太可怕了。
白娉婷晓得沈安郎是害怕那个梦会变成现实。
这样也好,能让沈安郎戒除了赌瘾,对沈家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沈家这边的日子自从沈平郎中了举人大官人之后,日子是越发的好过了。
举人的好处,就是可免田税。
如今朝廷是这一样规定的,有功名的人家,也不是全部免了田税,也是为了避免有人把田都挂在有功名的人家下面,让很多人都免了田税,国家就吃亏了。
比如,一户人家家里,中了一个秀才,就能免了五十亩地的田税,而中了举人呢,就能免二百亩的田税,中了进士,那就是五百亩了!因为进士不好中,所以这免税的也就多很多。
如今沈家因为沈平郎中了举人后,他家就免了二百亩地的田税。
沈家村里,沈土根家的日子好过,不因为是沈平郎中举,还因为白神医也出自沈家,虽说分家单过了,但是谁能否认血缘关系?
中秋节前一日,沈土根就和蓝氏一起做了很多月饼,特地让人捎口信给白娉婷,让她带着妹妹在中秋这日一起来沈家吃饭。
白娉婷之前拒绝了好几次,这次中秋家宴也就没有拒绝,她把事情交代好之后,就和妹妹坐着马车来了,两人分别带了贴身丫头,阿若和丁香。
当然锦园那边也是有嘱咐的,让他们一大群人一起乐呵乐呵,自然有林伯和姜娘子管着,也不会出啥子大事的。
到了中秋这日,一行四人说说笑笑的朝沈家村赶,到了快要到沈家村的时候,天上反而下了雨。
这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大家都把粮食收了才下下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骂老天爷呢。
幸好有马车,白娉婷一行人才没有被淋成落汤鸡,不过为了防止生病,到了沈家后,白娉婷让每人都喝了一碗热姜汤。
“混账老天,该让你下雨的时候,你不下,现在不需要你下雨了,你反而下的勤快了!”夏氏看着外面的雨骂道。
更有那,中秋节的时候,还没有收完稻谷的,见到下雨了,更是骂的不行,今年的天气真是邪了门了,他们本来以为是再也不会下雨的,所以这收割粮食的时候就不着急,反正也不会烂在田里不是?干成那样的。
结果就来了这么一出,好几家连中秋节都没有好好过,赶着去抢粮食去了。
因为沈家村只一部分人种药材,所以还是有人要去收割稻谷的。
这不是耍人吗?没有收起来的人家只能暗自在心里说了声倒霉!
这雨一下,还没有停住的趋势,连着下来好几天,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果然是一层秋雨一层寒。
下雨了,出去玩不成了,沈石头就都在家里呆着。
沈石头也静下心来,准备把字给好好的练一练,不为别的,好歹咱也是识字的,这写出来的字,要越来越好看才成。
上次四姑姑可是说了等她回来要检查的,昨个他就听说了四姑姑会在中秋这日回来的,所以小石头才临阵磨枪的写了一页大字。
戴氏虽然最开始说了几句,不过想着曾孙子会写字,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倒是没有和以前那样,坚决的反对。她主要是心疼沈石头年纪小,要学习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上次夏氏买回来的笔墨纸砚都还有多的呢,也不另外浪费钱,所以戴氏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边有声音,你去瞧瞧,是不是你那四姑姑她们回来了?”戴氏年纪虽大,可耳力好着呢。
“好的,那我这字明个再写吧。”沈石头手脚麻利的把笔墨纸砚给收了起来。
“曾祖母,咱们一道去瞧瞧吧。”沈石头洗好了手,用柔软的干布擦干净了之后,喊戴氏一道去前面瞧瞧。
“祖母,小石头,快过来,这是我给你们带的月饼,里面是肉馅的。还有点热呢。”白娉婷笑着让阿若把竹篮子递给了戴氏。
“家里月饼又不缺,你咋的带月饼来了?”戴氏心道她要的银钱,月饼吃食现在也不稀奇了。因为沈家的日子越发好过了。
“是不缺呢,这可是你孙女的一片心意。”蓝氏挺着肚子说道。
戴氏闻言,冷着脸嗯哼了一句,但是也没有说要走的意思,她本来想训斥这个儿媳妇,可一想儿媳妇怀着身孕呢,罢了,不说就是了。
就连小石头也感到好奇,祖母对四姑姑不是很看不顺眼吗?咋的转变态度了?
白娉婷闻言愣了一下,蓝氏竟然在帮自己说话,这还是偏心眼的蓝氏吗?
白婉婷也不明白,她的这个娘如何肯帮姐姐说话了?
蓝氏被白娉婷和白婉婷两人那狐疑的眼神瞧着很不是滋味。
她心道,娉婷,婉婷的心中真的没有了娘的地位了吗?
蓝氏的心情有点压抑,但是她没有表现在脸上。
她对她们说道,“既然回来了,都好好的留下来吃了晌午的饭再回去锦园吧。”
“娉婷丫头,婉婷丫头,怎么来一次还带了这么多礼物?”沈土根笑着招呼夏氏一起帮忙搬礼物。沈虎郎和夏氏虽然另外造了瓦房单住,可是平日里也会过来瞧瞧沈土根两口子的。
今日中秋佳节,沈虎郎两口子自然也带着孩子过来了。
门口,沈安郎和周氏抱着婵姐儿来了,来的时候还带上了周氏的一个远房表妹冷果娘,人长的瘦弱,约莫十岁的样子。
冷果娘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衫唯唯诺诺的跟在周氏后头。
“二嫂,这是谁啊?”白娉婷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娘家的远房表妹叫冷果娘,你唤她果娘就可以了。”周氏笑着说道。
“你中秋节带她来做什么?”戴氏本就心情不太好,如今看见一个陌生小姑娘,不悦道。
“她爹娘得痨病死了,她后来流浪到了我们店铺门口,是相公心地好,拿给她吃的,才觉得她有些眼熟,问我有没有见过此人,我一瞧真是我那亲戚。你们瞧瞧,瘦成这样,别人还当她九岁呢,其实她今年已经及笄了,如今她在我们那烧烤铺子里做工,只是她毕竟年纪到了,我便想着为她谋一门亲事。”周氏解释道。
“我刚才还当她十岁呢,原来年级还比我大。”白婉婷笑着说道。
“果娘,这是我两个小姑子,娉婷妹妹,婉婷妹妹!这是我公公,这是我婆婆,这是我的祖母,这是我大嫂,我大哥人呢?”周氏一一给他们介绍道。
“模样儿挺俊的哦,你大哥去菜园子里摘菜了。”夏氏瞄了一眼冷果娘,说道。
“是挺俊的,可惜小身板瘦了点,不然倒是可以说给我娘家村上的后生了。”蓝氏笑道。
那个冷果娘在周氏的介绍下,她挨个轻轻柔柔的喊了一声,还别说,声音还挺好听的。
沈虎郎挎着一篮子的菜从自留地那边过来,在瞧见大家都围着一个衣服打着补丁的秀气姑娘瞧着,他觉得好奇呢。
“娘子,那姑娘谁啊?我妹妹她们带来的婢女吗?”沈虎郎好奇道。
“不是的,那个姑娘是你二弟妹的远房表妹,二弟妹把她带来咱们村,是想给她择一门好亲事的。”夏氏笑着摇摇头,转身再去屋子里把萱姐儿给抱了出来。
萱姐儿一看婵姐儿来了,高兴的不得了,姐妹俩在一起玩耍,只是外面在下雨,院子里玩不得,然后她们一起去回廊下面玩耍了。
沈石头马上走了过去,萱姐儿是有点害怕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的,所以她一看沈石头过来,就不声不响的起身,准备走到爹娘身边去。
白娉婷见萱姐儿眼底的害怕,顿时有点担心,于是她微笑着走了过去。
“萱姐儿,你走做什么,咱们三个一起玩丢沙包不好吗?”婵姐儿笑道。
“不……我不玩……”萱姐儿拒绝了。
“婵妹妹,我和你一道玩吧。”沈石头笑道。
“我不要和你一起玩,都是你,你一来,把萱姐儿给吓跑了。”婵姐儿不乐意了。
“我……我没有恶意的。”沈石头心中憋屈了,他是不想和萱姐儿好好相处,可是他很喜欢和婵姐儿一道玩啊,当婵妹妹拒绝自己一起玩,他的心里很难受的。
“都怪你,有那么个娘哦,你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哼!”婵姐儿许是从自己娘周氏那里听说了顾氏的事情,此时她对沈石头的态度很是恶劣。
白娉婷听到小孩子之间的争吵,不由地轻轻地蹙眉,自己该怎么调和孩子们之间的矛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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