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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
卫君廷一走进停车场,就直觉有一股危险的气息瀰漫在四周。
他眼观八方、提高警觉地踏出每一个步伐,就在他打开车门那一刹那,感觉到有样硬物抵在背后靠近心脏的位置。
"不要动,否则下一秒就让你去见阎王。"低低的警告声响起。
卫君廷不以为忤的轻哼,大剌剌的转过身。
面对面的瞬间,两个男人眼底都迅速掠过一抹思绪。
就客观的评论,他们算得上不分轩轾。
"滕先生,你来得真快。"惊讶稍纵即逝。
"果然不简单。"滕隐抿了抿唇。"你怎么猜到是我的?""我认得你的声音。"滕隐不解的蹙起眉头。
"在饭店的楼梯间。"卫君廷提点。
滕隐恍然大悟,摇了摇头,将枪口抵得更紧。
"但这并不会改变什么。""是谁要你们来的?""保密应该算是我们的职业道德之一。"卫君廷嗤笑,"冷忧失败了,所以回去搬你这个救兵?""她是失败了,败在忘了自己的身分、忘了自己的工作,竟然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闻言,卫君廷的心像是被掷进一颗巨石,激起莫大的涟漪。
"你说什么?""可惜她的爱注定是悲剧收场。"卫君廷的心情不差反佳,浅浅的勾起唇角。
"何以见得?""因为你如果不死,她就会没命。""所以她的生存是建立在我的生命之上?"滕隐对他的谬论回以冷哼。
"走吧!""走去哪里?既然你无论如何都要杀我,何不就地解决?"卫君廷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丝毫不以为自己的生命正受到威胁。
"你认为我会傻得在公共场所动手?""那就抱歉了。"转瞬间,一股劲道将滕隐手中的枪劈飞出去。
"该死!"滕隐始料未及,火速地欲拾回枪枝。
但卫君廷的动作更快,一个拳头结结实实落在他的下颚。
滕隐的错愕没超过一秒,他不甘示弱地立刻反击。
没有武器的介入,两个男人赤手空拳地互相较劲,在你来我往间,始终势均力敌。
陡地,卫君廷一个技巧性的擒拿,扳住滕隐的双手,将他压制在车门边。
"不好意思,忘了提醒你,我从来不给人家第二次机会的。""哼!我也忘了警告你,面对一名职业杀手应该更加谨慎。"语落,滕隐左脚往后侧踢。
"shit!"卫君廷的小腿毫无防备的被滕隐隐藏于鞋底的利刃划出一道血口子,顿时怒气沖天。
然而,也因为一时的轻敌,注定了他屈于下风的命运。
转眼间,滕隐已经举起失而复得的手枪瞄准他的心脏。
"太大意了。""是啊!"卫君廷自嘲一笑。"现在,你决定改变主意了吧?""或许。""不要!"当滕隐扣下扳机,一道黑影飞快地窜出来,用身体替卫君廷挡下一颗子弹ii"冷忧!"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滕隐惊悸地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她,而卫君廷则伸手接住她瘫软的身子。
鲜红的血液在冷忧胸前迅速蔓延,形成触目惊心的画面。
"天哪!你为什么这么傻?"滕隐难以置信。
"别说了,快送她去医院。""不!不能去医院!"卫君廷立即会意,将冷忧交给他,自己则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
"上车!我知道哪里可以去。"滕隐犹豫一下,依言抱冷忧上车。
"没想到她为了你,居然连命都不要了。"滕隐瞪了卫君廷一眼,转而望向床上因失血而显得苍白的冷忧。
回想起子弹穿透她身体的那一瞬间,依然令人心有余悸。
幸好卫君廷找来的医生还算高明,看在捡回冷忧一条命的份上,他就不追究了。
"她不是要杀我的吗?"卫君廷坐在床沿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冷忧。
"原本是。""那后来呢?""如果她没有丧失记忆,我敢保证,你绝对逃不过这一劫。"卫君廷霍地看向滕隐。"她真的丧失记忆?""难不成你以为她是装的?""我是。"卫君廷不讳言的回道。
滕隐重重一哼。"冷忧是圈内最顶尖的杀手,只要被她订下死期,没有人能看见隔天的太阳。"他顿了一下才又说:"你知道她为什么可以成为最顶尖的吗?因为她够无情,其程度连我都望尘莫及;可是,那场车祸却改变了一切。""你想说是那场车祸改变了我的命运?""不,它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滕隐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怪他夺人所爱,还是怪上天捉弄人。"失去记忆的冷忧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现在的她已经不是我的冷忧;也许,命运让她属于你,所以她才会为了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那么,你是决定为了冷忧而不杀我喽?""就算我不动手,之后还是会有其他人来杀你,包括冷忧。"滕隐冷冷地道。
"理由是什么?""杀手杀人不需要理由,只是工作。""你们的老闆是谁?"卫君廷想知道幕后主使者。
"很抱歉,我不能说。""即使为了冷忧也不行?""有本事的话,自己去查。"如果他连这点能耐都没有,那就不配拥有冷忧了。
"我会的。"卫君廷非常笃定。
"另外,我必须提醒你,三天后,可能就会有其他人来解决你们了。""不管你们老闆派出多少人,结果仍是一样的。"滕隐未置一词,抿了抿唇,默默离开。
冷忧在熟悉的气息中苏醒。
当她睁开眼睛瞧见卫君廷的脸时,她才惊觉到自己原来这么的思念他。
能够在他的注视下醒来,竟是她心底最大的希冀。
她轻咬住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嘴唇,眼眶不由自主地泛起水气。
"傻瓜!你想吓死我吗?"卫君廷佯怒的低吼。冷忧怔了一下,嗫嚅道:"对对不起。""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枪?"忆及那一幕,他余悸犹存。
"我""你不是为了要杀我而接近我的吗?"卫君廷缓慢的逼近她。
"我""我一死,你不就可以交差了事?""不ii"冷忧直觉的否定。
"为什么不呢?""因为我""舍不得?"他的唇几乎要碰上她的。
如此贴近的距离,令冷忧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她下意识的舔了舔乾涩的唇,不禁气恼自己这么明显的反应。
卫君廷的眼神倏地一炽,来不及细思,他的唇已经贴上她的。
她先是一愣,随即闭上眼,细细品味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
这一吻持续了好久,谁也不愿先退出,直到本能已达极限,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你还没回答我。"卫君廷的吻眷恋地在她唇边徘徊着。
"嗯?"冷忧眼儿迷濛,思绪如脱韁的野马般早就不知道飞驰到哪儿去了。
卫君廷坏坏的一笑,柔声问:"你舍得我死吗?"冷忧迷失在他富磁性的嗓音中,直觉答道:"不!""你想我吗?"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那细微的骚动扰乱了她的心跳。
"想""喜欢我吗?"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眼睑,那小心翼翼的举动彷彿她是珍宝。
"喜欢""你爱我吗?"他的手在她的大腿内侧游移,那热度几乎能穿透衣料而灼烫她的心。
"爱""你要我吗?"他的舌尖肆无忌惮地在她耳朵舔吻,撩拨她体内最敏感的神经。
"要"他利用诱惑一步步的催眠她,终于得到所有他想听到的答案。
满意一笑,他开始在她身上落下无数个细吻,一寸寸慢慢膜拜她的肌肤。
"小傻瓜,我命令你从今以后要为我好好保护你自己,知道吗?"他轻抚她缠着纱布的胸脯,满是心疼。
"嗯!""而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他吻着她的伤口呢喃着誓言。
她的唇边绽放一朵美丽的笑容,期待且欢喜地迎接他的进入ii随着古老的律动,混浊的呼吸与愉悦的吟哦相互交融,编织出满室旖旎
"如果你有好理由,我愿意听听看。"老者闪着凌厉的眸光,缓缓吐出烟雾。
这小子居然要他放过卫君廷?
开什么玩笑!
没有人知道他花了多少心血,长久的等待还没得到他要的结果,岂能轻易就放弃?
"他并不好对付。"滕隐视线低垂,不敢踰矩。
"废话!"老者重重拍了下桌子,忍不住咆哮:"我费尽心血训练你们,为的是什么?拿一句不好对付来敷衍我,倘若你们这么没用,不如全都给我去死!""bossii""警告冷忧,她快没有时间了,如果再不赶快提卫君廷的头来见我,那么她就准备去跟阎王报到!""她不会动手的。""你说什么?"老者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没想到滕隐敢忤逆他。
"冷忧在那次意外丧失了记忆,她忘了自己、忘了我、忘了你、忘了一切,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冷忧,更不再是你手中的那颗棋子,所以她不会、也没必要再动手杀任何人,尤其是卫君廷。"滕隐不畏惧的道出实情。
森寒的灰眸瞇成一直线。
"就算她该死的忘了一切,但她的命仍是我捡来的,我要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不,她不会。"滕隐声音不大,却非常笃定。
"哼,那她见了阎王就不能怪我!"阴恻恻的语调没有一丝情感。
"卫君廷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老者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凭什么?""因为他和冷忧相爱。"闻言,老者突然发出尖锐的大笑。
滕隐浅浅的皱起眉,怀疑自己是不是透露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们相爱?"老者笑不可抑。"真是好极了!"一股不祥之兆没来由的掠过滕隐的心房。
"滕隐,如你所愿,我可以放卫君廷一条生路,不过"老者好不容易止住笑,灰眸回复一贯冰冷地道:"现在我命令你,去杀了冷忧。"滕隐大为震骇。"为什么?""死亡并非人人恐惧,所以我觉得,伤害卫君廷最好的方法ii就是杀了他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