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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龄什么都感觉不到,只除了于立志。
他的唇先落在颊上,她吓得闭上了眼睛;胡碴刮过了她的脸,有点麻麻的,痒痒的;他略微沉重的呼吸声,听在耳里,像是最激烈的摇宾乐,她怕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但过了一会,彭龄觉得于立志只有吻她的脸颊,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才睁开眼睛,看到于立志的脸离她不过几公分的距离,她看进他的眼睛,好奇的想窥探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一定在奇怪,为什么我没有吻你?”于立志看出了她的心事。
脸一红,彭龄瞪着他“我为什么要奇怪,你以为自己很帅吗?每个女人见了你就要自动倒贴你吗?”
“那你为什么闭上眼睛?”于立志仍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眼睛望着她。看见了她的惊慌。
彭龄别开脸“我我怕你有口臭。”
“是吗?”于立志轻轻放开她。
离开他坚实的臂弯,彭龄忽然有种空虚的感觉。
于立志弯下腰收拾着地上破碗的碎片,彭龄只是怔怔的望着他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想帮忙捡碎片,于立志手一扬,作了个阻止的手势。
彭龄不禁看得出神了,于立志的确很好看,如果他真的追求她,她没有自信可以拒绝他,想到这里,彭龄不禁发起呆来,他会追她吗?
她跟他并不相配,于仁豪都快三十岁了,他是哥哥一定更老,跟她的年龄至少差了十岁,说话可能还会有代沟;能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得是要能帮助他的,不是她,不是一个饭馆老板的女儿。
想到这里,彭龄突然有点难过起来,她要的人不是他,为什么心里会不舒服,在认定他不会追求自己以后。
把地板整理好之后,于立志看见她仍然在原地发着呆。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扶起了彭龄的手肘带着她走。
彭龄甩开他的手“我不用你送,我自己会回家。”
“不要太任性,这里晚上很暗。”于立志看着她,冷冷的说。
“我不用你管!”彭龄生起气来,对自己的身分感到难过,她突然有种想放肆,惹他生气的冲动,忘记了她平时冷静的原则。
于立志看着她,意外的,他笑了起来。
这是彭龄第一次看见他笑,她拿眼镜戴上,仔细的看着他。
笑着的于立志看起来像个普通的男人,普通得让人不由得心动起来,跟漠然的他,怪癖的他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
“你笑什么笑,牙齿白呀?”彭龄生气的想,为什么这个死男人笑来这么好看,上天真是不公平,这么可恶的人竟然有着那么炫目的容貌,真是太过分了!真想赏他几巴掌,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你跟个孩子差不多,一样的任性。”于立志把想法说了出来,结果换来彭龄的怒火。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洁癖狂!”她气极,冲口而出一连串的咒骂。
于立志仍在笑,但脚步没停,扯着彭龄往门外车库的方向走去。
“我说过了,我自己会回去,不要你送,你听见了没有?”走到一半,彭龄好不容易才在花园里挣脱于立志的箝制。
“我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半夜独自回家。”于立志仍然坚持他的说法,他又拉住彭龄的手。
“你放手!你拉得我好痛!”彭龄大叫。
于立志脚步一停,盯着她看。
彭龄看到的是很熟悉而又不完全了解的目光,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熟悉的是,她都是从一些喝醉的男客人看到那种打量的目光;不了解的是,她知道现在的于立志百分之百的清醒,但为什么他会这样看着她?
“你看什么?”她想知道答案。
于立志仍然看着她,但眼中欲望之火没有消退的痕迹“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让我送你回家,不然就是今晚住在这里。”
“我两样都不要。”彭龄摇头,她不想留在这里,也不想让他送,她根本不想再见到他。
这个男人令她有种从头顶到脚底的厌恶。还有她说不出来,也说不明白的感觉。
“看来是得要有人教教你什么是服从了。”于立志露出白牙,在森冷的月光下,看起来有分邪恶的感觉。
“你想干什么?”彭龄想挣脱他,但她的手仍然握在他的手里。
“做我刚才没做完的事。”于立志威胁似的说。
这吓得彭龄用力的摔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你别过来!”她大喊,她真的害怕了,现在的于立志看起来真的很可怕,这令她想到社会版的强暴新闻。
“我想做的,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于立志向前走了一步,彭龄跟着往后退了一步。
“别过来!我可是会武功的!”彭龄想起沈远曾经教过她几招防身术,但是她现在半招也想不起来。
“你?”于立志只是想吓吓她而已,没想到她还会说出这么可笑的话,看她已经抖得跟风中落叶一样,她会武功?
“走开!”彭龄双手乱挥,双脚乱踢,结果踢到了花园石子路的小坑,整个人往后跌去。
于立志抢在她跌倒之前扶住了她。
但是彭龄不领情,她想起沈远防狼术的第一招“踢香菇”她用力往于立志的要害踢去。
她踢空了,于立志一闪,跟着一放手,她往后跌了个倒栽葱。
他站稳了,看着彭龄“没有人告诉你,踢男人那个部位会有什么后果吗?”他伸手把彭龄拉起来。
“放手!”彭龄觉得屁股好痛,脚也好痛,但是最痛的地方是她的心,她的自尊心严重受损,竟然摔得那么难看,还要他来救她?
“你不知道什么叫作礼貌吗?”于立志看着一身狼狈的她,落井下石的说着“还是你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
“混蛋!’’彭龄瞪着他看,觉得脚好像扭到了,只得靠着他才能勉强站稳,这种窝囊气她从来没有受过。
于立志把她搂近,想要给这个小女孩一点教训,让她学一次乖,他露出吸血鬼对猎物的笑容。
“现在这个混蛋要吻你了。”他把彭龄的眼镜拿开,看到她眼底闪过的惊慌跟不安。
“不”
彭龄的抗议被于立志的吻给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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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于立志只是想给彭龄一个教训的,但是没有想到,被教训的人反而是他自己。
她的唇是那么柔软,那么的香甜,在他怀里的娇躯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有女人味,于立志不能思考,只能沉沦在感官给他的感觉里。
同样的,彭龄也是。
她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给一个女人的感觉,是这么的安全,那么的强壮,有着不可思议的坚强,还有一种放心的感觉,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给他来保护。
这种感觉对彭龄而言是陌生的,她从来没有经历过。
从小到大,长女的责任教会她独立,自主,凡事都要为别人着想。不要让父母担心,要作弟弟们的榜样,她从来没有任性的机会,也没有告诉别人自己需要的关心,因为她从来不认为自己会需要那些。
直到现在,彭龄才知道,原来自己那种不安的感觉是什么,她要的是一个能够让她放心的地方,可是那个人是他吗?
千万个思绪在脑海里飞过,可是现在的她,只想要于立志继续吻着她,其他的,她暂时不想去思考。
他的唇离开了她的,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彭龄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唇,令于立志有再次吻她的冲动。
“你”她看着他,轻轻的献上自己的吻,两个人再次陷入情欲的潮流里,难以自拔。
终于,于立志找到了自己的理智,再吻下去,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也许现在的彭龄会心甘情愿,但是隔天她一定会后悔,一定会恨他。这不是他希望的事,所以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怕热情之后的伤痕会把两个人之间的某种感觉破坏。
“你满意了吗?”他出伤害她的话,让彭龄从梦里惊醒。
彭龄抢回他手上的眼镜。随即再戴回去,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脸,求证似的望着他,希望那是自己听错,可惜她失望了。
罢才温柔的他已经不存在,于立志又恢复原先的冷酷面孔。
一咬牙,彭龄问:“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作个示范。如果你遇上色狼,他这么对待你,可能犹有过之。”于立志说得轻松。但他看见彭龄一脸被伤害的表情,心里也不好受。
“你下流!”彭龄气极,伸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于立志抓住她的手,没有让她打自己“我只是告诉你事实而已。”
“你”彭龄瞪着他,忿然的放下手,这只是表面的怒气而已,在她心里,仿佛有某些东西碎掉的感觉,让她的心好痛!
“我这么做是要提醒你,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够像我一样,在紧要关头叫停的。”于立志看着她说“现在愿意让我送你回家了吗?”
紧抿着嘴,彭龄恨恨的说:“好!”自从那天的事以后,彭龄就再也不去于家了,摩托车还是拜托沈远去帮她骑回来的,她对外的说法是于立志不需要自己的照顾了所以才回来,彭李妹拿她没办法,只好任由她去。
在彭龄的心里,她又是怎么想韵呢?
从她一回来,就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
在彭家人的眼里,这是他们从来没有看过的彭龄,在他们心目中,彭龄是个乐天开朗,活泼好动的女孩子,但是现在的彭龄,跟开朗、活泼扯不上边,如果说以前的她是晴天,那现在的她,可能就是阴天外加打雷了。
再怎么难过,彭龄都不是一个会流眼泪的女孩子,她不会在人面前哭,只会把眼泪往肚里吞,所以给人的感觉是坚强的、不需要保护的,直到于立志闯进了她的心房,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脆弱,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强悍,她也只是一个女孩子。
但是于立志的吻只是为了要教训她,惩罚她,让她知道女人的力量是比不过男人的,不是她幻想中的爱情之吻,完全把她的梦幻给打破。
坐在彭家饭店的柜台里,彭龄摸着自己手上的粉晶手链,想起那天去影轩买水晶时,姬奥赜过的话。
“粉晶又称为玫瑰石英,可以带来恋爱的运气,有的人叫它芙蓉水晶,可以让人遇上命运的恋人。”
于立志是她命运的恋人吗?
彭龄摇头,不再去想他,那只是她自己的多心而已,对于立志那种见惯大场面的人,一个吻不算是什么!
这个念头令她难过起来,是的,一个吻不算是什么,但对于她而言。却是件重要的事,让她一直想着他、挂念着他。
“龄龄,算帐。”彭李妹拿着点菜单交给女儿,却看见她一脸逃惘的呆坐着.并没有接过单据的意思。
“彭龄!龄龄,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没有?”彭李妹大叫,让彭龄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什么事?”彭龄扶了扶眼镜。瞪着她老妈看。
“你以为坐在这里是要你发呆的吗?四桌要买单啦!”彭李妹把手里的帐单在她的眼前一扬。
彭龄抓过帐单,坐下来把金额算了算“一千六百,付现还是刷卡?”
“刷卡。”周清平说。
“你是”彭龄跟周平有一面之缘,那是她跟冷煜去公司送饼的时候遇到的,冷煜那时有介绍过,但因为周清平有事,只得草草带过。
“周清平。”周清平对面前的清秀佳人有印象,他递上名片。
“你是冷氏的人,我想起来了!你是冷煜答应”要介绍给她的对一象,不过彭龄技巧的改变话题“那好,认识打个八折吧!”
“谢谢。”周清平点点头,把信用卡递给她。
彭龄眼尖的看到他还有同伴“要打上统一编号吗?”这样才能跟公.司报帐。
“不用了,我跟家人出来吃饭。”周清平回头对家人点头,有一对老夫妻跟一个妙龄少女。
“女朋友?”彭龄把签帐单拿给他,请他签名。
“我还没有女朋友,那个是我妹妹。”周清平签完名,把帐单交给她。
彭龄对这句话没有特别的反应,不过她对周清平的印象很不错“谢谢,欢迎下次再度光临。”她把帐单跟发票连同卡片还给他。
“有空联络。”周清平指指放在桌上的名片。
这个动作令彭龄不禁微笑,出于女人的直觉,她知道周清平对自己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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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立志这三个字,彭龄觉得自己早就忘了。
但是她每天几乎都会提醒自己一次,该把这个人忘记了,结果是相反的,仿佛当她想起要忘记他,就会再加深一次自己对他的印象。
彭龄把这件事归咎于于家客厅那座美轮美奂的楼梯,因为太美的事物总是令人难忘,而于立志正好是附带想起的不良品。
“彭龄,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沈远问。
今天两个人一起出来逛街,可是彭龄心不在焉的程度,好几次走在路上都差点被板车给撞到。
“没事,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怎么样?”彭龄回给她一个尴尬的笑。
“也好,前面有个茶坊,我们去坐坐如何?”沈远指着前方一个泡沫红茶店,名字很可爱,叫作“发条桔子”
“嗯。”彭龄点头,两个人走进了茶坊。
点过了饮料,坐在窗边的两个人都沉默着。
两人都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熙攘情形,在店里激情的摇宾乐音和冷气吹袭下,因为热气而蒸腾的对街看起来仿若海市蜃楼一般,迷蒙而不真实。
沈远等着饮料送上来,才开口:“龄龄,你怎么了?”
“我很好哇!你怎么这么问?”彭龄低头喝了口饮料,回避她询问似的眼神。
“是吗?彭妈妈讲的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她说你这几天都心神不宁的,不知道有什么心事。”沈远今天会约彭龄出来,也是因为彭李妹打电话“请”她带彭龄出来透透气,她关在家里快闷坏了。
彭龄微一皱眉“那个大嘴巴,超级ibm。”
沈远知道彭龄的个性,先骂再说,但是她还是劝彭龄说:“不要这么说你妈,她也是关心你。”
“关心我?关心我会叫我送上门去给人家侮辱?哼!”彭龄用吸管搀着杯中的冰块,释放的冰冷碰到空气化作水滴,挂在杯沿,一颗颗像眼泪,诉说着夏日已远的激情。
沈远一挑眉,似笑非笑的说:“谁是人家啊?”
“人家就是于立”彭龄知道自己上了当,沈远就是要听到她说这句话,一气之下,干脆闭嘴。
“于什么?喷!彭龄大小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干脆了?”沈远点了一记她的鼻尖,惩罚她不说实话。
彭龄打算当哑巴,直到她觉得自讨没趣转换话题再说。
沈远看她不说话也不逼她.看着对街的珠宝店,心生一计。
“龄龄,你看,对面那一对男女,进了珠宝店的那一对,不就是于仁豪的人哥吗?”沈远说话还带动作,手还指着对街的珠宝店。
彭龄看沈远说得逼真。禁不住好奇心,她转头去看。
沈远原本只是开玩笑,没想到还真一语成谶。那对走进珠宝店的男女,男的真的就是于立志。
一看之下,彭龄脸色都变了,因为看他们两个人的亲密样,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对情侣。
扁天化日之下,两个人靠得那么近,真是妨害风化!她生气的想。
“哼!披着羊皮的狼。”彭龄回过头来,赌气的不再看他们,但是心里有某个角落正在发酵,酸得很。
沈远看着她,淡淡的说:“想要的东西如果不去争取,只是一味的嫌葡萄酸是没有用的,就算是灰姑娘,也是拼了老命去参加舞会才能见到王子的,别以为待在家里就可遇到理想情人,套一句向晚的口头惮,门都没有!”
“你什么意思?”正有气没处发的彭龄冲口而出。
“没什么意思,只是聊天。”沈远神秘的说,嘴边露出笑意。
彭龄翻了个白眼,对谁她都有办法顶嘴,但是对于沈远,她就只有挨训的份,便换了个话题“你最近还有上网吗?”
“小火花?最近天气湿,点不着。”沈远低头啜了口饮料,眼睛里闪过一丝黯淡;但彭龄没有注意,她看了眼对街,才回过头来,改变话题!
“晚晚没有打电话回来吗?”彭龄抽出餐牌,像是把它当作于立志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
沈远这才抬起头来,没有异状的看着她“没有,照他们的行程。大慨现在已经在意大利了。”
“意大利?不会连电话费都要省吧?死要钱的女人!晚晚不打,煜煜也该打个电话回来吧?”彭龄弹牌的声音愈来愈大声了,幸好有嘈杂的音乐可以盖过,不然一定会有其他的客人抗议。
“也许是时差吧,怕吵到我们。”沈远伸手把她正在虐待的笞牌拿走,吵得要命,声音像是工地用钻土机在挖地一样“得得得得”的,也救了那块快变形的餐牌一命。“你别弹了。不嫌吵吗?”
“是吗?”彭龄不以为意。又拿起胡椒罐玩起来了“不过煜煜回来我得好好给她一顿排头吃。”
胡椒罐又惹到她了?沈远看着彭龄捏着塑胶制的胡椒罐,叹了口气,决定不理她的怪异行为。
“人家可是有老公撑腰的。”沈远笑道。
“你笑什么?”彭龄放下倒霉的胡椒罐,瞪着沈远看。她有点作贼心虚的感觉.在沈远面前,仿佛什么都瞒不过似的。
“只是想笑而已,不会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吧?彭龄大小姐。”沈远眉一扬,把桌上可能受到虐待的东西全部扫到角落,包括那罐胡椒。
彭龄没辙,只好自己找台阶下“算了!我不跟你争,省得被你气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过了一会,沈远才说:“他们出来了。”
放羊的孩子!彭龄上当了,她转头看向窗外。根本没有人从珠宝店里出来,气得她转头怒瞪沈远,但沈远只是装无辜的对她笑。
他们指的是对街的于立志,这点彭龄当然很清楚,但还是死鸭子嘴硬的说:“他们是谁?又关我什么事?”
沈远双手抱胸,得意洋洋的说:“我又不是说给你听的,难道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远!”彭龄生气的大叫。
她的声音盖过店内嘈杂的音乐声,让店里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集中在她们这一桌。过了一会,大家才各自回头做自己的事,但是投给她们两人的视线,让她们有点想找地洞钻进去。
沈远等众人恢复以后,才开口:“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你继续当你的鸵鸟好了,我去下洗手间,你自己骗自己去吧!”她两手一摊,一副“关我屁事”的表情。
“哼!”这是彭龄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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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于立志跟江淑娟进去珠宝店,是为了挑一个送她老公的生日礼物。请于立志以男人的眼光来挑。
“好了没有?”这是于立志问的第十二次了。
“你怎么那么没有耐性?”白了他一眼,江淑娟继续挑着店员拿出来的精品,对他挑出来的货品看都不看一眼。
这点令于立志气结“拜托!这是你要我来帮你挑的,结果我挑的没有一件你中意,那我来干什么?当模特儿?”
“喂!谁知道你的品味那么差,挑了半天都是一堆奇怪的东酉,我要真买了,送我老公还怕他嫌哪!”江淑娟拿起一件柘榴石领夹,朝着光线看成色如何,当然,那也不是于立志挑的货品。
“那要我来干什么?”于立志抢过她手上的领夹,对她的品味不予苟同,柘榴石在光线下闪着红酒似的色泽“这是结婚十八年的纪念宝石,你才结婚八年,好像买早了十年吧?”
“给点意见!至少你挑出了我不要的,剩下的我就可以慢慢挑了。”江淑娟笑着,又把那领夹抢回去。
于立志觉得他不是会先掐死她,就是先打死自己,怎么会答应她来帮忙挑东西?真是作贱自己。
他无聊的往珠宝店的窗外看去,对街的一个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个坐在窗边的人影好熟悉,那是彭龄?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认错,但是他的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往门口移去,连江淑娟叫他都置若罔闻。
“于立志!你等一下,至少等东西包装好啊!”江淑娟等着店员刷卡一边叫住于立志等她,但是于立志已经走出珠宝店门口,听不见她的叫声。
越过街,于立志直直走到茶坊的窗前,彭龄也正好抬头看窗,就这样,两个人的视线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