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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章,看密函二人打堵,军粮被抢兵成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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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撵走了李三柱,司徒嫣问了问李大郎对李大牛和曹氏的意思。如果以司徒嫣的性子,没将人赶出村就是良善。可李家兄弟毕竟和李大牛他们还有着一层血亲关系在。

    李大郎其实心里也不想送,可一想到过身的爹在天上看着呢,还是和司徒嫣商量着想送些煮好的野菜糊糊过去。司徒嫣就将挖回来的野菜加上二块连着骨的免子肉又熬出一份汤让李大郎送了过去。

    等着李大郎回来,这才开始摆饭,当然与给曹氏的不同,他们家吃的是兔肉野菜做的黑面疙瘩汤。只是司徒嫣不喜欢吃黑面,喝了些野菜汤灌了个水饱。晚上回了屋这才从戒指里摸出两个苞谷面槐花饼子就着水吃了才睡下。

    李大郎几个躺在炕上,一时几人都没说话,他们看到小妹今天晚上只喝了点汤,小妹不喜欢吃黑面,这个他们都知道,可这会儿家里只有黑面,县城又封了,而除了他们家,村里的人家怕是连黑面都吃不上,几个人愁的连觉都睡不着。

    直到第二天,司徒嫣带四人找到那个存粮的山洞,见里面存着四袋黑面、一袋苞谷面,四人才开心起来。将粮食全搬回家,司徒嫣取二袋子黑面和一袋苞谷面做成了饼子,另外两袋黑面放进了自己的房间存了起来。

    “小五,咋做这老些个饼子?”

    “大哥,饼子好藏,要是再有灾民进村的,俺们将饼子往吊顶里一藏的,别人也发现不了。”

    李大郎觉得小妹这主意好,叫来三郎和、四郎帮着和面捏饼子。自己和二郎进山捡柴挖野菜,顺便打打猎。

    李家村的村民没了存粮,家家都进山挖野菜,再加上进山的灾民,一时大荒山里到处人影可见,连深山都有不少的人进去,打猎就越来越困难,山腰上连只山鸡,野兔都找不到。

    整个幽州近20万的灾民几个月下来就少了五分之一,而南方的洪水淹顶,更是浮尸千里。

    吴府老宅所在的六安县城,初接朝廷旨意灾民即闹事暴乱,直接攻下了县衙,抢掠后竟一把火将县衙付之一炬。而城中所有的富户店铺都被洗劫一空,连老宅都没能幸免。

    李有柱所在的(氵比)水河边的双河村也被大水所淹没。洪水欲没堤坝时,李有柱即带着翠萍及府中的奴仆逃到了博安县买下的二进小院里。

    博安县的两间铺子早已经人去楼空。虽遭受灾民抢掠,但房舍还在,暂时尚可安顿。

    因出逃的仓促,李有柱只带了随身细软和一车的粮食,其它的都没能带走。特别是地窖中的银子和古董。

    博安县比六安县好些,因县令及时封城,且组织城内民壮、衙差、兵丁守城。城内灾民虽有暴乱,但也只闹了一天,就全部圈禁于西街市门处,并让城内大户绢粮施粥,总算平息了县城内的暴乱。

    早在魏国南北灾报频传之际,吴国、蜀国、突厥即调兵遣将,屯粮集草。只等魏国内乱一起,即可发兵。

    平南侯世子端木玄,手持一封密函,正细细的看着。

    “子恒,如何?是不是到了发兵的时候?这几天几个老臣天天在朝上吵,我看父皇也偏向于出兵。”七皇子穆奕摇着把扇子坐在四方扶手椅上等的有些心急。

    “如果这是你问我,那我可以告诉你时候不到。如果是皇上问起,我只能说外戚不论朝政。”

    “行了,你跟我还耍花枪。”

    “依信中所写,这会儿还不知魏皇是个什么意思,如果他下旨开仓放粮振灾,那么就算我们发兵,怕也是场硬仗,损兵折将再所难免。要是他只是减赋,那我们就等着他们自乱阵脚即可。”

    “以我们的兵力,已经不输魏国,而且这些年的休养生息,早已经粮草充足,何需再等。”

    “孙子兵法有云,‘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他即必败,又何需我们再等数日。”

    “用兵之道我不如你,只是依我对父皇的了解,怕是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朝堂之事最令人头疼,你想办法进言劝劝吧,我可懒得趟这混水。”

    “就你最会躲清闲。我这里焦头烂额,你倒好,每天不是骑马就是游湖,哪有一点儿大战在即的紧迫。”

    “我这是忙里偷闲。您的那位大舅父,这两天晚上天天对着那幅魏国州域图与我讨论,这会儿你又跑来吵我,你们甥舅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

    “这你可怪不着我,那虽是我舅父,可却是你的父亲。”

    “行行行,这信我也看了,你想听的话我也说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我歇会儿了?”

    “行。对了,子恒,你可还记得仲贤兄?”

    “记得,他可是有个了不起的妹子。我好像记得她那个妹子就住在幽州。”端木玄不只想到了吴谨的妹妹,他还想到了那个有趣的小子,也正是住在新昌县,这会儿也不知如何了?

    “是啊,这次幽州又是旱灾又是虫灾的,能不能活下来,还不可知?”

    “我倒觉得她一定能活的下来,我只是有些好奇,她要如何求存,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你如此确定,他一定能逃的出来?”七皇子倒不这么觉得,一个7、8岁的小女娃,又没有大人保护,怎么可能活的下来。

    “她一定能活的下来,不信我们可以打赌。”

    “何为赌注?”

    “攻下魏国后,输者送赢者一座宅子,要京城的宅子。”

    “好。我这就派人盯着仲贤,幽州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一定会与其妹联络。”

    “我看未必,这些日子杨州水患,也许他已回了京城,怕此时还在路上。不过你派人去看看也好,毕竟他曾与我们兄弟一场。”

    “也好。”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七皇子这才离开。端木玄偎在睡榻上,脑中恍惚间竟将新昌县见到的那个小子,和吴谨那个未见过面的妹妹联系在了一起,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吴国的一段小插曲,如大战前吹过的一阵风,没起任何波澜。

    北方突厥的草场也遭了虫灾,还没等到入冬即开始袭边犯境。魏皇先后收到玄菟郡郡守及戍边将军多封八百里紧急军情折子。总算将这个昏庸的皇帝从温柔乡里拉了起来,开始上朝议政。

    赶在入冬前由辅国大将军携3万兵丁赶往至边城和戍边将士一起抵御胡虏,并随军押运一批粮草运往幽州,充做军粮。

    这位辅国大将军久居京城,从未带过兵打过仗,哪里会想到幽州灾民早已暴乱四起,他急着建功,带着兵马日夜赶路,却只派了一千人押运粮草,结果粮草才押至辽东郡,即被灾民抢掠一空。等这位大将军得到信儿时,暴乱的灾民早已不知去向。

    一仗未打粮草即失,他又有何颜面,想着先将此事瞒下,就地筹措粮草,可玄菟郡先经旱灾又历虫灾,整个郡连根可以吃的草都找不到,又哪来的粮食。且县衙早就让灾民洗劫一空。这辅国大将军就派兵丁进城进村去抢掠,连着将玄菟郡、辽东郡、昌黎郡、辽西郡又刮了一遍,连城内的大户人家都不放过,逼的百姓背井离乡,怨声载道。

    李家村,一早村民们都进山去找吃的了,午时村民们才会赶回家开始烧煮早饭。

    而司徒嫣正蹲在灶房里给刚回来的四兄弟烧着午饭。

    突然动面传来轻微的颤动,这个朝代并没有重型装甲,能引起这样的振动,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很多人一起骑马而来。

    她所料不差,这次进村的正是辅国将军派出的兵丁,这些人与灾民不同,都是骑马面来,几十匹马同时跑进村,当然会震得地面都有些微颤。

    “哥哥们快出来,带着雪狼和胡萝卜进山。”

    “小五这是咋了?”

    “没时间了,先别问,快跑。”司徒嫣只是怀疑进村的是兵丁,这些人动作一定比灾民快,她没时间和四人细细解释。

    “小五,你咋不跑?”

    “俺是个丫头,哥哥们放心,俺不会有事的。”

    “小五不走,俺也不走。”几个人一口同声,他们哪里放得下小妹。

    “哥哥们要是还认俺这个妹子,就听俺一次,快走,俺一定不会有事儿。”

    “小五,俺不走。让二郎带着小三、小四走。”

    “不行,要是哥哥们不听俺的,不愿俺来管家,那这个家俺也不要了,就算事情过了,俺也不会留下。哥哥们是走是留,都由你们。”司徒嫣把话说的如此绝情,就是要逼着几人离开。

    “小五,俺走,可你答应俺,一定保重,千万不能出事儿。”

    “哥哥们放心,俺一定啥事儿都没有,等这些人走了,俺就进山找你们,快走。雪狼!”司徒嫣叫来雪狼,连拉带拽的将四人赶进了山。这才回家将家里所有的东西全收进了戒指里,门也不锁,直接去了村口。

    这会儿兵丁早就开始按家按户的搜刮起来,可李家村早就被灾民洗劫一空了。村民的家里,除了这些日子进山挖的野菜,啥也没有。气的兵丁拿着马鞭到处行凶。

    “兵爷,兵爷,俺们这村刚让灾民抢了,是真的拿不出粮食。您行行好,高抬贵手,放过俺们吧!”村正这会儿已经被两个兵丁压跪在地上连连给这些人磕头。

    “他娘的,你唬老子呢,俺刚进村时就看见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着烟呢,没粮食煮的啥饭,老子没粮吃都快饿死了,你他娘的还藏着掖着的。他奶奶的是不是不要命了。”

    “官爷,俺说的是真的,您行行好,哎哟,别打了,别打了。”还没等村正把话讲完,就被兵丁几鞭子打倒在地上,痛的哭嚎连连。

    站在一边的小羊儿,见他爹被打,叫嚷着冲了上去,可人还没等冲到村正边上,就被旁边的兵丁一脚给踹倒在地上,也挨了几鞭子。福婶儿的动作慢些,这会儿才从家里跑了过来,见当家的和儿子都倒在地上,哭嚎的就冲了上去,一时间村口乱成一片。

    村民们心里也气,可却连一个站出来求情的都没有。如果没有之前的事,司徒嫣就算不冲上去也早就想办法了。可这会儿,她只站在人群后远远的看着。只要这几个兵丁不下死手,她是不会出手的。

    没多一会儿,挨家挨户搜刮的兵丁都气呼呼的走了回来,“屯长,除了些个野菜啥也没搜着。”

    “屯长,俺这儿也是。”回来的兵丁都空着双手,气的那位屯长又狠狠的给了村正两鞭子,这才骂骂咧咧的带着人骑马去了下一个村子。

    村民们这才上前将村正一家送了回去,司徒嫣摸出个药包留给了福婶儿,只给小羊儿看了看伤,确定没伤筋动骨,这才进山去找李大郎他们。

    等人都回了家,司徒嫣这才将刚刚发生的事说与四人。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兵丁成了响马,这比灾民还狠,往后俺们哪还有安生日子过!”李二郎听的又急又气,连眼睛都泛了红。

    “小五,刚那些人进村,你为啥让俺们跑?”李大郎对这事儿还耿耿于怀。

    “俺刚才听着有马蹄声传来,猜着可能是兵丁进村,怕是为抓丁的,这才让哥哥们进山躲躲。而俺只是个丫头,这些人抓俺也没用。”

    “小五,以后要是再有个啥,俺们一家人再也不要分开了?”李大郎想到刚刚在山里躲藏时的担心害怕,就是这会儿他的手还在抖,如果刚刚小妹发生了啥事儿,他怕是羞奋得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对,小五,以后俺们一家再也不要分开。”二郎几个也想到刚刚在山里,几人急的团团转,却一点儿法子都没有。

    “哥哥们听俺说,有的时候短暂的分别是为了以后能更好的相聚。所以不是守在身边就是保护,只要俺们一家人心在一起,再难也能撑的下去。就像俺跟俺亲哥一样,虽然他在外边也不知这会儿咋样了,可俺相信,他一定还活着,就是为了俺,他也会坚强的活下去。”

    四兄弟相互看了一眼,大郎、三郎和四郎心里明白,可他们还是不愿和小妹分开。而李二郎是有听没懂,但他知道,他一定会为了这个小妹撑下去,他还要给小妹挖野菜捡柴火,他不要小妹过苦日子。

    这一天的话,在不久后即成为事实,几人分隔两地,却为了彼此努力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