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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一招!白松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他可不是鲁莽的人,知道要和比自己修为高的人比试,怎么可能不做准备?
赵远是范风华的亲传弟子,和范风华的春华剑是一脉相承,这招挑花杀更是赵远的成名招,众多木系剑刃组成的巨大花瓣会在碰到敌人的一瞬间爆开,绞杀对方。
这招桃花杀赵远在许多场合都用过,通常桃花杀一出,赵远便胜利在望,是以他非常倚重这招剑招,白松早就猜测到了他会忍不住使出桃花杀,因此早想好了对策。
白松看到桃花杀的那一瞬间嘴角泛起诡秘的笑容,他手一抖,不再放出剑光,而是散出了千千万万的毛毛细雨,细雨再脱离飞剑出来的一瞬间变成了细长的冰针,悄无声息地向赵远的桃花杀袭去,一冰针打落一片花瓣,把赵远的桃花杀一点一点地打散。
“快看,结界内下起了蒙蒙细雨!”
“不,不是雨。”好不容易安顿好师妹们的柳易薇赶来,她盯着结界内的蒙蒙的雨丝目露不可思议之色,“那居然是冰丝,比雨丝还细的冰丝,白师兄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暮与觞看到之后眼中的担心之色尽消,他轻笑:“师父,二师弟这段时间又有所进益啊。”
梁以暖的神色也放松了下来,他懒洋洋地动了动腿给自己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还行,压着他的修为压了那么久,现在终于勉强看得过去了。”
拙峰师徒身边被梁以暖布下了小结界,师徒几人在结界内说话的声音半分也传不出去,而且为了防止有会唇语的人在一旁偷窥,梁以暖改进过的这个结界,外人从外面看进来先看到的是温和的淡色光芒,朦朦胧胧的,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人影,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也看不见。
梁以暖外粗内细,心思缜密得很,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仅凭元婴期修为就能在天下第一剑门的十万剑门中成为一峰之主。
这师徒俩都是人精,一点就明,剩一个石不惑不明就里,看看师父又看看大师兄,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他这副呆呆的样子,暮与觞只好认命地细细解释:“看到你二师兄散发出的那些如同细雨一样的冰丝了吧?只要不是万年玄冰,普通的冰丝落地则化,所有的冰丝都不可能存在于空气中那么长的时间,因此你二师兄散出来的那冰丝暗藏玄机。”
“你二师兄身怀水木金三灵根,本身的灵力就比一般修士深厚些,在这里他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优势,不惜花费大量灵力弄出水元素与金元素相结合的冰丝,你看见没,那些冰丝含有一丝金气,既冷且坚,正好克制赵远的桃花杀。”
一根又冷又硬的冰针对上娇嫩的桃花会发生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看来二师弟对赵远早有算计啊。
谁也没想到,白松在筑基期初期呆了四年多没有寸进并不是他天赋不行,修炼后劲不足,而是梁以暖压着他,让他把每一种灵根都修炼到筑基期初期的极处,打下无比扎实的基础,为以后做准备。
众所周知,多灵根修士越往后走越艰难,尤其是到了元婴期以后,每一次进阶都是上天的眷顾。当多灵根修士冲击更高的境界时他们就会发现自己的基础没打好,多灵根中的某一资质不好的灵根修炼得太糟糕,拖其他灵根的后腿,因此失去进阶的可能性。
其实绝大部分匆匆进阶的多灵根修士都可以预见自己在高阶时窘境,但多灵根修士要修炼到高阶本来就希望渺茫,要是不抓紧时间修炼他们便会早早坐化,所以大家都会选择尽可能快速进阶的路子,很少有人会像拙峰的几人一样压制修为。
明知道这是在剜肉补疮,可是却不得不做,这是多灵根修士的悲哀,也是修真界默认多灵根修士资质差的根本原因。
多灵根修士不是没有机会问鼎高峰,而是他们的贪婪、害怕、短视等堵了他们往上走的路。
正是因为修真界的这种情况,创办十万剑峰的祖师以超前的目光特地划出了一座剑峰,命名为拙峰,拙峰内挑选灵根资质较为平均的多灵根修士,让他们慢慢修炼,大器晚成,最终走出另一条与众不同的修真之路。
可惜平凡人都没有可以看穿迷雾的眼睛,拙峰的剑修的确修炼得最慢,前期实力最差,最不被人看好,长年累月下来,渐渐地,十万剑峰上的人已经忘记了祖师设立拙峰的本意,只当这是一座拥有最多蠢拙弟子的垫底剑峰,对拙峰十分轻视。
也正是这样,若干年前,掌门和由众位剑峰峰主组成的长老会在一件事上做出了愚蠢的决定,派出了拙峰还未长成的绝大部分成员,险些造成拙峰全灭,最终只剩一个梁以暖。这也是梁以暖在众多峰主中修为最差,行事却乖张肆意而不被打压的原因,因为众位峰主心中有愧!
以有心算无心,白松的修为与赵远相比也没真正差到哪里去,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以白松的胜利告终。
把赵远插成了刺猬,白松居高临下地给了他一个怜悯的笑容:“翻海峰的亲传弟子也不过如此而已,你有什么脸那么狂?”
赵远全身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的冰针,冰针混合了金气又冷又硬,赵远挨了这身冰针怕比全身被划伤的荆楚寒还惨些,痛不可言,哪怕是赵远有筑基后期的修为还是被那深入体内的金气和寒气弄到痛得眼前发黑,听到白松的嘲讽,他更是痛怒交加,梗在心头上的一口血噗的一声就喷了出来,狼狈无比。
白松看着他嘲讽地笑了笑:“痛苦吗?你以为这就完了?”
什么?赵远又是惊怒又是不解,难道白松还有别的手段?
赵远已经被他打怕了,躺在地上想爬又爬不起来,想认输又拉不下面子,只能焦急地看向结界外,盼望着试剑台的前辈赶紧叫停。
生死剑梁以暖正在结界外坐镇,他不开口,试剑台的人怎么敢叫停?反正赵远不是没有危险嘛,不敌被放放狠话也是正常的,既然战斗还没有结束,那就让它继续好了。
顺着赵远的目光往外看,白松的目光在他师父弄出来的小结界上停留了一瞬,突然觉得戏弄这手下败将一点意思也没有,算了,他得赶紧结束去看看小师弟的情况究竟怎么样。
“记住了,你以后看见我们拙峰的人可要绕着点,要不我也不介意见你一次“挑战”你一次,给你长长记性。”
拿剑拍拍躺倒在地上的赵远的脸,白松收好自己的剑向试剑台的边缘他师父处走去,就在赵远松了一口气时,白松突然回头勾唇给了他一个嗜血的笑容,轻轻吐出一个字:“爆!”
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赵远身上插着的密密麻麻的冰针突然全都爆了开来,赵远霎时变成了一个血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偌大的试剑台上,血肉横飞,分外凄惨。
白松走出来的时候围在结界外的众人禁不住避了避,大部分人微微转开目光,不敢和他对视。
在修真界混久了谁手里没有几条人命?但是能做到白松这种地步,只是挑战也弄得满地血腥的修士那是少之又少,尤其是白松平时笑嘻嘻的,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一出手却是骇人的狠辣,这其中巨大的反差让人禁不住心生惧意。
白松根本不在意别人的躲避,相反,他很乐意传播“惹上了拙峰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这种信息,因为他身怀五行灵根的小师弟怕要在低阶上徘徊许久,心怀愧疚的他不想小师弟再被人折辱。
忐忑地走到荆楚寒跟前,白松不安地禀报道:“师父,我赢了。”
“嗯,干得不错。”见他出来,梁以暖掀起眼皮子看了看他:“好歹还在你小师弟死之前赶来了为他收尸。”
白松像三九天被一盆冰水浇透了般,刚刚战胜赵远的那点喜意不翼而飞,他局促地站在原地低声叫了一句师父就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要是他没有离开小师弟,那么小师弟就不会被翻海峰的人胁迫到试剑台,就不会伤得那么重。
“哼!”梁以暖一甩袖子,亲自抱着重伤昏迷的荆楚寒踏上了飞剑,头也不回地往拙峰方向飞去。
“走吧,还愣着干什么?”暮与觞叹了口气,过来拍了拍白松的肩膀,拉着两个师弟离开试剑台,这次的比试不仅仅是个人之间的比试,还是剑峰之间的对抗,再停留下去怕会吸引更多的人围观。
回到拙峰,梁以暖立刻带着荆楚寒去治伤,再也没露面,暮与觞询问知道白松没受伤之后也去给师父打下手去了。
石不惑最憨实,见二师兄难过,这老实人留在拙峰的大厅上陪他,无聊地抠手指玩了一会儿,他摸摸脑袋想起了什么,拍了拍正在走神的白松,略带好奇地瓮声瓮气地对他说道:“对了,师兄,我听师父说他想让小师弟去原生界历练,这事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