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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暄,你……”舒煦染来不及想起他的,便被男人紧紧的封住口舌,她的呼吸被撩拨得格外混乱,只感觉那股炙热而猛烈的气息已经将她禁锢住,完完全全的动弹不得。
“放轻松,我不会再把你弄伤。”男人的眸子满是爱怜,将有色玻璃升了起来,大手顺着舒煦染的脖子轻轻抚摸着,将她的外套褪了下来。
“不许背着我吃避孕药,否则……我会想办法再要回来的。”男人邪魅的勾了勾唇瓣,粗噶的声音中尽数包含着情.欲的味道,舒煦染下意识的害怕了,她害怕严暄的欲求不满,那种需索力她曾经尝试过,只感觉身体要被撕碎了的痛苦和恐惧让她下意识的向后缩。
“别怕,放松!”男人轻轻的低喃着,张口含住女人秀气的耳垂,舌尖肆意的拨弄着她最敏感的部位。大手沸腾般的在舒煦染素白的长腿上游弋,别有深意的在她最柔软的地方逗留着。
舒煦染的手指下意识的捉紧了男人身上的西装,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是在战栗着的,手指也在瑟瑟发抖。
上一次,真的吓到她了吧……严暄心知肚明。
舒煦染颤抖着的修长手指被男人的大掌握住,放在唇边吻了吻,“煦煦,有的时候,我的脾气确实不好……但,能把我激怒的只有你。”
舒煦染的胶乳早就被男人慢慢含在口中,似是而非的逗弄着。舒煦染的身子在打着颤,心脏突突直跳,男人炙热深藏的昂扬熨帖着她的小腹,显然,严暄已经势如破竹了。
飘荡着情.欲的空间中突然响起了手机的单调铃声,严暄蹙着眉头,丝毫不理会放在手机架上的响动。
“是韩啸,快接吧。”舒煦染的声音像猫儿一样的柔软,眼尖的撇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对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勾了勾唇瓣。
像是被舒煦染的笑容蛊惑了,严暄更加没有心思理会电话的声音,邪魅的吻住了女人的唇瓣用尽全力的啃噬着,就想要把她生吞入腹一般。
“严暄!你快接吧,韩啸已经打了很多个电话了……”舒煦染耐着性子说道,生怕耽误了严暄的正事,可是这个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或许舒煦染并不知道自己柔声细语的说话对眼前的男人有多大的杀伤力,严暄早就被撩拨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如果有急事,韩啸会看着做应急处理的。”严暄简单的回了一声,幽暗的车厢内,男人的瞳孔仿佛被火猝烧过一般,可以看到燎原的欲.望。薄唇顺着舒煦染的身体向下滑,落在了柔软的两腿之间……
“别,别这样……”舒煦染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奇怪的抖动着,似乎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
这次响的是舒煦染的手机,她的指尖颤抖着从外套口袋中摸出电话,用手指紧紧的掩住唇瓣,生怕暴露自己过于嘤咛的声音。
“太太,老板在您身边吧?小少爷出事了……”
严暄只感觉身下的女人慢慢僵住,他抬头去看,便望见舒煦染晶莹密布的大眼睛。
“我们马上过去。”舒煦染推了推男人的肩膀,着急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严信出事了,在肖盾医院。”女人的声音不停的在颤抖,想要系上自己胸前的纽扣却怎么都没有找对位置,手指抖得厉害。
严暄明显比舒煦染冷静得多,翻身坐回驾驶座,又将推到后面的副驾驶椅拉好,大手用力的拉住舒煦染的手指,自己帮她整理好衣服,“别怕,孩子不会有事的。”
舒煦染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用颤抖着的手不停的擦着眼泪。严暄的眸子早已变得更加昏暗,速度极快的,车子便像是炮弹一般的冲了出去。男人用一只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紧紧的拉着舒煦染,似是鼓励的柔声说道,“拿我的手机打给韩啸,开扬声器。”
舒煦染虽然在流眼泪,可却也知道现在她必须坚强,按照严暄的指示拨了电话,素手托着手机摁开扬声器。
“怎么回事?”严暄的声音霸道异常,不掺杂一丝温度。
“水银中毒,今天接了小少爷,没过多久就开始呕吐,当时我就带着他来到了距离幼儿园最近的肖盾医院,大夫说是中毒了。可是……整天待在幼儿园又怎么可能中毒呢?现在已经从急症室出来了,正在监护病房输液,已经脱离危险了。”韩啸的声音显得匆促忙碌,而严暄除了冰冷的腔调更加骇人外一如往昔般深沉。
“好好守着他,我马上到。”话音未落,舒煦染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像疯了一般的向后仰过去,车子的速度更加快了,严暄的脸上虽然平静,而他开车的感觉却像是发怒一般的狂躁。这个男人一向不喜欢表露自己的情绪,现在,他应该也要急疯了吧……
车子很快便开进了肖盾医院大门,严暄牵着舒煦染向监护病房奔跑,即使脚下的高跟鞋格外牵绊她的速度,女人却依旧发狠似的的跟着男人的脚步狂奔。
监护病房门口站着很多黑衣人,看到严暄来了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鞠躬,严暄没有时间理会那些,快步走进病房。
严信躺在床上,小脸泛着惨白,双眼紧紧的合着,早就不像平常一样充满朝气和活力。韩啸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看到严暄和舒煦染进门,连忙站起来,恭敬的退到一边。
“宝宝……都是妈妈不好,妈妈应该陪在你身边的。”舒煦染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大滴大滴的泪水就这么掉在了孩子的手上,她连忙伸手帮他抹干净,紧紧的抓着那双没有挂着针头的小手。
严暄在韩啸耳边低低交代了些什么,紧蹙着的眉头无不揭示着他此刻的担忧。再转头看到舒煦染脸上的泪痕,对孩子的心疼又变成了对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心疼。
“韩啸,你先去办吧,我们电话联系。”严暄低低的吩咐到,转身走到舒煦染的身边,将她的头拥进怀中。大手轻轻抚摸着女人的侧脸,一下又一下,平静而温柔。
“别这么抓着他,让孩子躺舒服了。”严暄慢条斯理的说着,将孩子的小手放到被子中,大掌爱怜的抚了抚那抹小脑袋。
“都怪我。”舒煦染忍不住抽噎着,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侵湿了严暄的衬衣。如果今天,她没有去严家,如果她没有想着报复,或许孩子就不会出事了。平日里活泼可爱的孩子,现在却像是布娃娃一般的没有生机,只要是母亲,就一定会悲痛欲绝,舒煦染宁肯这样的折磨安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愿意看着孩子受罪。
“不怪你,别瞎想……”严暄轻轻说着,将舒煦染一把拉进自己的怀中,心疼的抹掉女人脸上的泪,“孩子没事了,严信醒来看到你哭成这样,会害怕的。”
叩叩叩——
病房的门忽然被敲响,霍营正斜倚在门边,满脸笑意的望着舒煦染和严暄相拥的情景。
“看看我们小染染哭得梨花带雨,真是我见犹怜啊。”男人调侃的笑着,双手放在白袍的口袋中信步走进来,走到床边,在严信的身上做了轻微的检查。
“水银的毒性很强,又无色无味,解毒必须彻底……”霍营淡笑着说道,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严暄,“扎点血帮他做个检验,可以吗?严总。”
“当然。麻烦您了,霍院长。”严暄疏离有礼的回复着,眼眸中却依旧不掺杂一丝温度,他记得这个男人,在宴会上和舒煦染谈笑风生的男人。
“呵……”霍营低笑出声,摁了护士铃让其他人来取血,自己便优哉游哉的走到了舒煦染的面前,“你家男人好大的排场,弄了那么多黑衣人守在病房门口……怎么轰都轰不走,我们肖盾可是私立医院,他这样不就是挡了我的财路嘛……”
霍营不去看严暄的脸色,反而是对舒煦染发牢骚,女人满眼满心都放在孩子上,自然顾及不了这么多,从严信的身上挪开视线后,有几丝抱歉的看了看霍营,“你刚刚说什么?”
“咳,我说……你的身体有没有调理好,这个……”男人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还想不想恢复了?”
“最近事情比较多,我哥哥出了车祸……”
“你说什么呢?”霍营有几丝惊诧的挑起眉头,“几天前我还和煦阳通电话呢……”
“昨天的事情,本来想帮他转来肖盾医院,可是情况一直不好……”舒煦染没有继续往下说,眼睫轻轻低垂着,掩住了自己全部的辛酸。最近她还真是和医院有缘,先是哥哥,然后是孩子,接二连三的出事总是让她莫名其妙的提心吊胆,严信这次中毒,直觉告诉她,一定不是偶然。
“人现在在哪呢?”霍营收敛神色问道,眼神转到了严暄的身上。
“仁心医院ICU。”男人轻轻的回答着,语调中却不见温和。
“小染染,你在这里陪孩子,我和严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