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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被精力充沛的以介折腾了整晚,热心沸腾的以介尽在我耳边出些馊主意。
“姐姐,当你看到兀迫哥的时候,你就假装忽然晕倒在他面前”
(晕,那个冷血的始兀迫肯定会目不斜视地踩上我这条“尸体”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的)
“然后,在兀迫哥扶你起来的时候,你再点多点眼药水在他怀里假装哭的唏哩吧啦的,威胁兀迫哥和你交往”
(我看,始兀迫肯定直接给我一拳让我消音,再说了眼药水很贵的,一次点这么多眼睛也报废了)
“最后,姐姐你就硬拉一下兀迫哥的手,然后逼兀迫哥负责任哇简直太厉害了!姐姐,姐姐!快说你聪明的弟弟是不是很棒哇!
(寒ing,以介啊,你在说什么呢,现在是开明的21世纪,不要说得你姐姐好像那些山寨的女寨主一样把始兀迫当作押寨夫子。唔,困死了)
我拼命地睁着双眼神游太虚地盯着令人昏昏欲睡的黑板,呜呜,第一节课就是成高出了名最严厉的化学老师,据说他的“九阴白骨爪”已经练得出神入化,我晕晕忽忽地坐在椅子上,呼呼,好想打盹儿
“呯!”一阵巨响把我从爪哇国拉回现实,顿时清醒了不少。
“李落银,我的便当呢?”兀迫一脚踹开门,便冲着里面大声囔囔。
这个可恶的家伙,嚣张狂傲还是一点也没变,难道他不知道现在是上课时间?他以为什么都是他说了算的吗?
化学老师气得用颤颤的手捋了一下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胡子,却不小心拔下三根胡须。他现在的脸由红变黑再变成绿,吹胡子瞪眼的使出了绝招“九阴白骨爪”一下子楸住了眼前这个头一次挑衅他威严的兀迫,气呼呼地说:“始兀迫,你这个兔崽子又想做什么?”
“李落银,放学后我来拿便当。”不知死活的兀迫还念念不忘他的便当。
搞什么嘛,我昨天哪里答应给他做便当了?这个一厢情愿的家伙!
“始兀迫。”在化学老师愤怒的吼声中,兀迫渐渐地被“九阴白骨爪”越拖越远。
化学老师一走,教室里顿时像菜市场似的闹翻天,不过好像大部分都是冲着我骂。b
“李落银,你和始兀迫很熟吗?”
“李落银,真看不出平常你一副好人的模样,暗地里背着我们做这样的的勾当。”
“李落银,你少做梦了?妄想麻雀飞上枝头当风凰。”
苍天可见!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我哪有跟这家伙很熟?我昨天才知道这个臭小子叫始兀迫耶!而且我根本就没有答应要给他做什么倒霉的便当,谁知道他今天会好死不死的找上门来!你说,他干嘛就偏偏盯上我了呢?难道是我上辈子欠了他500块?!
我被聒噪的娘子军团团围住,水泄不通。恐怕就算有一只蚊子侥幸飞进来,也会被众人的血盆大口吞没。呜呜,谁来救救我?我快窒息了。
“砰——。”比刚才更大的响声突然从班里传来,同学们好像受到惊吓的麻雀般一下子全没了声响。
“你们这帮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家伙,有意见你们有种就到始兀迫面前说,像你们这种只会乱叫的恐龙,恶心巴啦,倒贴钱送人都不屑。看什么看,不服气就单挑。该死的,全给我滚回自己的位置。”涵林满脸怒气,居高临下地站在讲台的桌子上一口气面不改色地说完。
哇,真是帅呆了,十足的大姐大势头。她这一出马,顿时没人敢反驳,全都一声不吭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呜呜,涵林你真是太可爱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落银,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别把眼泪鼻涕擦在我身上,恶心死了。我可告诉你,我才不是因为要解救你才这样做的,是她们吵到我了。”涵林煞有其事的向我解释,但她脸上的两团红晕出卖了她。
“呜呜,涵林,我好感动。”
“哎!又一件衣服因为你的眼泪鼻涕进入回收站。”涵林垂着一张无奈的苦瓜脸看了看她身上挂着几串鼻涕的衣服,忽然像失忆的人猛地回想到什么,气愤地冲我囔囔“哼,李落银。你竟然瞒着我和始兀迫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你没有当我是你的死党,是这样的吧?!什么都不愿意和我分享。”
涵林生气的推开我,我隐隐约约看到她的眼神一点点的暗淡下去。一向坚强的涵林是被我弄得快哭了吗?我慌慌张张地向涵林解释:“不是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子。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而是昨天实在是太混乱了,我还来不及跟你说。其实事情是这样”我罗罗嗦嗦,乱七八糟地把事情经过跟涵林讲了一遍。
“对不起,对不起”讲到最后,我都差点忍不住要哭出来了。
涵林温柔地递过纸巾给我,淘气地向我做个鬼脸说:“没关系啦,不过下次可不许这样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第一个告诉我,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要做一世的死党,所以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对了,你还没做便当吧。”
“你怎么会知道?”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不过听到喜欢说反话性格超级别扭的涵林难得说出自己的真心话,我还是感到挺高兴的。
“我就知道,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我陪你去家政室做吧!不过说真的,嘿嘿,能被兀迫看上真荣幸。”
不对不对,这个涵林在说什么,她误会了啦!
“涵林,我才没有答应给那个始兀迫做便当的好不好,明明就是他一厢情愿,擅做主张,我才不要自习课去做便当,再说,始兀迫才没有像你说看上我呢!”
“落银!你就不要不承认了啦!始兀迫长的又高又帅,这么养眼,看到都觉得舒服!你不知道全校有多少人想为始兀迫做便当都做不到,再说了,按照始兀迫的性格,你要是不给他便当,他一定会天天来找你的,难道你想天天淹没在老师、同学的唾沫星子中吗?
“”涵林的一席话让我没有了拒绝的勇气,因为我可不想天天被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烦死!
“好了啦,有我帮你啊,做做便当又不会怎么样,你就不要再犹豫了啦!就这么说定了哦!落银,我真你感到荣幸耶!”
“那这种荣幸给你吧。”我无奈地翻了翻,涵林又恢复了她爱捉弄人的本性。
“呵呵,我有邻家哥哥了吧,除了他之外的男人我才不屑呢!”说到她心爱的邻家哥哥,又陷入了花痴的状态。(邻家哥哥是涵林喜欢的男孩,叫什么来的忘记了。不过,3年前他就搬家了,一直都没有联系,涵林这个死心眼的丫头,说不定人家早就有女朋友了呢。可怜的家伙,她喜欢他,可他一点都不知道。)
一想到有涵林帮忙,心情呼呼变好的我就连平时最难熬的英语课都感觉一闪而过,终于等到最后一节课了。我和涵林偷偷地从后门溜出去,为了不让巡逻的主任听见一丝声响,我们把鞋握在手里,蹑手蹑脚地溜进办公室软磨硬泡一番后,老师才肯把家政室的钥匙交给我们。
下课铃响的时候,我和涵林终于举着一盒便当从家政室蹿了出来!呼原来做便当是这么麻烦的事,幸亏涵林愿意帮我。
“李落银,你去哪里了?现在才出来!”才走没多久,就听到前面传来始兀迫的声音。
只见兀迫惊惶失措地拔开重重围住他的花痴群,汗流浹背地喘着气儿跑到我面前,好夸张。
“这群打不死的蟑螂真可怕,呼呼,快逃命吧。”他一把抢过我手中刚完成的便当,带头呼哧呼哧地跑着。
“蟑螂?”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也抓着涵林的手没头没脑地跟着在他身后。
“张牙舞爪的,不是蟑螂是什么。哈哈哈,终于到了久违的饭堂了。哟嗬~,饭堂,我爱你。”像劫后余生般,他挥着手中的便当,连蹦带跳地朝远处的那张桌子走去。是小兔和寒屋他们。
小兔一见到我就兴高采烈地大叫:“落银,你也来了。”
*现在饭堂一半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全拜那个大嗓门所赐。
奇怪的是,一向大大咧咧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涵林这时忽然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我拉着莫明其妙变得有些僵硬的涵林坐下来,她面无表情地拔了拔前额的头发。我知道,涵林每次紧张的时候都会做这种动作,但我真不知道她现在在紧张什么!
兀迫又在不满地嚷嚷,夹着一只虾献宝似的给寒屋看:“这是什么,可以给人吃的吗?寒屋,你看这只虾肯定是抽筋死的。”
小兔则幽怨地盯着我说:“你怎么可以给兀迫做便当,呜呜,你不可以喜欢兀迫的,不可以。”
寒屋夹过兀迫筷子上的虾,仔细研究后发表高谈阔论:“这哪是抽筋死的,分明是被谋杀,你看它眼睛瞪得那么大,肯定死不瞑目。”b
寒屋发挥完血液里侦探细胞的丰富想象力后,把它扔进口里,兀迫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随后像清醒过来似的扑倒在寒屋的身上,企图用手拔开寒屋的口。
“啪嚓。”最后的激战因为寒屋所坐的塑胶椅断了,两人一齐倒下而罢休。
寒屋捂着腰,怒气冲冲的说:“不就是一只虾吗?搞得我差点直不起腰也变成虾了,你负责?”
兀迫不理会他,吧唧吧唧地跑回座位,继续不依不侥地边吃边抱怨。
b真有这么难吃的吗?虽然有点像原子弹爆炸后的颜色,但是这么难吃他干嘛还吃嘛。我气不过地抢到他翻来翻去的便当:“不想吃,就还给我。”
兀迫快速地抢回便当,端在手上,正气凛然地说:“它是我的,你不可以抢走它。”
为什么这个家伙总是要这么霸道哇!我心里正极度不爽中,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落银姐,你在这里啊!我刚才到处找你呢!呼啦呼啦,累死我了。”
“你是安绘哲?”
“呵呵,落银姐还记得我的名字!太棒了!不过555,落银姐,我好饿啊。”绘哲指着自己扁扁的肚子,瞟了瞟我手中的便当。
不是吧!莫非他也想来抢我手上剩下的午餐吗?!我握便当的手紧了紧。
“绘哲啊,那你赶快去点饭吧!”我用手指了指饭堂打饭的窗口。
“可是呃?落银姐,我能不能吃你的这个”看来我可怜的便当终于还是糟到了不测。
“呃绘哲啊,我做的这个实在是不好吃,我怕会影响到你的食欲哦”还没等我说完,就被绘哲打断了。
“没关系!只要是落银姐做的,我都喜欢!”
可爱的绘哲眼睛里透着亮亮的、坚定的光芒,让人不忍拒绝!看来我只好忍痛割爱了。
“那好吧”
可是,就在绘哲伸手来接便当的时候,兀迫呼的一下夺过了我的便当盒,还警戒地盯着我。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抢我的便当干嘛啊?”
“吃!”
“可是我明明给你做了一份,你怎么可以吃两份”
“我今天胃口特别大,大得能吃下一头牛,不可以吗?”兀迫理直气壮地冲我叫器。
寒屋笑眯眯地突然插话:“兀迫,你吃这么多虾不怕拉肚子吗?或者,该不会是我们家的小迫迫吃醋了吧。”
“该死的,你欠揍吗?”兀迫扬着拳头恶声恶气的威胁寒屋。
我没看错吧?兀迫的脸竟然红了。他?脸红!不可能,一定是我看错了。哎,最近发梦的次数飙升。
寒屋从涵林的便当中夹起一条青菜炫耀地说:“你看,小林林做的这条青菜多完美无暇,光泽亮人,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兀迫仔细看后便咂着嘴特响地说:“啧啧,同样身为女人,落银就差远了。”
我很差劲吗?哼,我生气地拉起绘哲的手“绘哲,我们去另一个地方吃。”
“不准走。”兀迫满脸乌云密布地下命令。
与此同时——
“兔崽子你为什么拉我姐姐的手?”以介不知道从哪突然冒了出来,冲向我和绘哲呼地张开手臂挡在我们面前,恶狠狠地瞪着绘哲。
“李以介,要你管?!”没想到绘哲居然一脸镇定,不屑地看着以介。
“安绘哲,你听到没有!我叫你快点放开我姐姐的手!”以介依旧一脸恶狠狠。
“气死你!我就不放开!为什么你总是爱多管闲事!”绘哲也开始变得不爽。
咦?我忽然想到,绘哲和以介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他们怎么知道对方的名字,而且两个人一见面就像有什么深仇大海似的
当我还为绘哲和以介莫名其妙的时候,只见兀迫眼疾手快地一记手刃劈开我们牵在一起的手后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拍拍手,然后一声不吭地拽着我走向洗手间,任凭我在后面拼命地用力挣扎,我吃痛地抽回红肿的左手,使劲揉搓着,兀迫却抓着我的手就往水龙头底下伸。
这个家伙要做什么啦,难道不知道水好冷耶,他是想冻死或痛死我吗?
出于报复的心理,我‘呼啦一下’迅速把自己被水冲得冰冷冰冷的小手伸入他的颈部,呜哇哇,好温暖喔,接下来就看到他被冻得呱呱乱叫的样子了。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我没想到的
他噌的一下把我反压在墙上,该死的,因为我不偏不倚正好对着他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眸子里闪耀出来的光芒让我直移不开眼睛,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紧张地快要透不过气来
突然,他猛得伏向我耳边,亲昵地呵着气,温热的呼吸呵向了我的脖子,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
“落银,你不可以和别的男人牵手,更不可以和别的男人做牵手以上的事情。”
一瞬间,我仿佛被他低沉的声音施了魔法般,乖巧地点点头。
恍恍惚惚几秒钟后,他从我的耳边挪到眼前,捏着我的小下巴,眼睛直直盯着我,我望着他这张近在咫尺好看的轮廓的脸,心怦怦的乱跳。然后然后他的唇,在向我的唇慢慢靠近
我的心紧张地快要从心房蹦了出来
就在只差1cm的时候,小兔推开卫生间的门大声地说:“你们不可以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