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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是简淮琛出院的日子。
肖珩一大早就起来打扫公寓,出门前检查了一下锅里的炖猪蹄,用小火慢慢煮着,计算了一下来回时间,觉得应该刚好。
走到小区楼下,他回头看了一眼,公寓窗口湮没在齐整的格式里,但他能认得出来,那个简淮琛称为家的地方。
不过,他微微笑了笑,住院的时候,青年就把家交给了他,附赠一辆车。
去医院的路上有一家花店,肖珩犹豫了一下,靠边停车。就当是房租,他想,毕竟出院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花店老板热情地招呼了这个开着白色卡宴的客人。
“先生是要送女朋友吗?这个怎么样,颜色正,女孩子都喜欢。”
肖珩不置可否,眼睛扫到旁边一抹雪色,却再也挪不开目光,脑海里浮现出青年清澈的笑容。
“那个是什么?”
“he雪山玫瑰,算是白玫瑰的一种,很浪漫喔。”
真的很像简淮琛,他想。
再回到车上时,他手里抱了一束含苞欲放的雪山玫瑰,不象其他品种艳在盛开,恰是包容姿态,它才最美。
一路无阻。
他会露出什么表情呢?肖珩在病房门口停了停,觉得送花好像有点过时。
然而他没有思考多久,门就开了。
“我听到脚步声了,”男人冷峻的面孔出现在眼前,隐隐带笑,“怎么,很惊讶?”
肖珩的身高与他差不多,一眼就看到了邵阳身后空荡荡的病床。
他握着花束的手猛地攥紧,这是什么意思?简淮琛,这是什么意思!
“肖珩,跟我回家吧。”邵阳见他阴沉着脸不说话,伸手想抱他。
肖珩冷冷地避开了他的手:“回家?那是我的家吗?你用了我六年还不够吗,怎么,简淮琛没答应你?还是你觉得我活该一直等着当备胎?”
太可笑了,人真的太爱把自己当回事!他这样,邵阳也这样!
“不,肖珩,你不是备胎,我现在才……”
“你才想明白你爱的是我?那简淮琛算什么?邵阳,你的爱我受不起。”他冷笑一声,心中竟没有一丝留恋。
“肖珩,阿珩,我……”
“别叫我阿珩!”
邵阳一惊,看看他充血的眼睛,又看看那束玫瑰,不敢亦不愿承认,有些东西似乎已经不受控制……
“肖珩!”他深呼吸,放下姿态哀求道,“回家吧,好不好?看在阿琛的面子上,他很希望我能挽回你,所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每多说一句,肖珩的脸色就白一分。
“……邵阳,你别忘记,简淮琛以前也算是我的情敌,你让我看在他的面子上?”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也不想知道。
回家,他只想回家。
邵阳后来再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印象,等浑浑噩噩地回过神来,已经坐在了简淮琛的公寓里,手里依然拿着那束玫瑰。
厨房里飘出焦糊味,肖珩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静止如雕塑,然而在某一刻,突然扬手将花束狠狠摔向墙壁。
玫瑰被包装得很好,掉在地上散落几片花瓣,仍旧带着清雅的美感。
肖珩抬手捂住了眼睛。
他想问简淮琛,为什么?可他更想问自己,肖珩,你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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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殊途手一抖,勺子里的汤倾了出来。
“啊呀,少爷,没溅到吧?”一旁的秦姨赶紧拿过毛巾,边擦边数落,“都说了秦姨来喂你,长大了就嫌弃我老啦?”
因为简父简母常年不在国内,她几乎是从小照顾简淮琛长大的,而自己又没有孩子,感情自然深厚。
骆殊途笑:“秦姨就像我姐姐呢,哪里老了?”
“行了行了,别哄我开心。我去看看中药啊,一会要喝的,据说骨头能长得快。”
“嗯。”
哼哼,把公寓留给肖珩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嘛!
黑化什么的,老子hold得住!
转眼十月风起。
邵阳开始频繁出现,眼神温柔,言辞恳切,一如他对待简淮琛。
可惜,现在的他无悲无喜,平静得翻不起一点风浪,肖珩淡淡地想。
他看着邵阳在身边打转,不拒绝也不接受,偶尔露出一点笑意,对方就像得了赏般高兴。
国庆长假前邵阳邀请他一起去旅游,被敷衍过几次后,识趣地不提了,只说会来公寓看他。
是的,他还住在简淮琛的公寓里,空着也是空着,何况他为什么不能住?有时候他甚至幼稚地想,走了好,等你回来,男人和家都是我的了,你还有什么?
长假第一天,小区里放烟火,绚烂的光明明暗暗,一时热烈一时寂寞。
肖珩站在落地窗前,慢慢地喝酒。
酒是公寓酒柜里的干红,后劲很足。他酒量并不算好,一瓶半下去就倚着窗坐下了,浑身燥热,太阳穴微微地疼,脑海里混沌一片。
会不会死在这里呢,虽然这个问题很蠢……但是他忽然就恐惧起来,这样固执地住在这里,可其实简淮琛根本就不在乎一间公寓吧?
也许他已经忘了有他这么个人,若某一天被人提起,便淡淡地嗯一声,继续过着他众星捧月的生活,就像平常人听见老同学意外的去世一样,或许有遗憾,但也仅仅是那一秒的遗憾,过往无尘。
他捂住抽痛的胃,手里的酒杯倒在地板上,酒色妖娆,如血蜿蜒。
“阿珩?”
居然出现了幻觉……肖珩低低笑了。
“阿珩,你怎么喝那么多?”一只手摸上他的额头,触感温凉。
他簌地抬起头,一把抓住了那只手。
窗外炸开一朵烟火,盛开在青年的眼里,转瞬即逝。
大概是力道太重,青年不自觉地皱了下眉,表情带着无辜,稍微挣了挣,说:“阿珩别紧张,是我,放手好不好?”
我可没醉,肖珩看着那张干净漂亮的脸想,视线下意识地锁在对方淡粉色的唇上。
骆殊途左手石膏刚拆,并不能做什么太大的动作,只好接着抢救被禁锢的右手,耐心地哄道:“听话,阿珩,放手,你醉了,我扶你去……”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肖珩的手依然握着他的右手,但另一只手却扣住了他的下巴,指腹在那开合的唇瓣上施力摩擦,直到泛出嫣红的色彩。
“……阿珩,你做——唔!”
既然他觉得他醉了,那么醉了的人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吧?
双唇碰上的那一刻,肖珩在心底喟叹,好软……
而且,好甜。
他从来没有这样侵略性地想要占有一个人,从血肉到灵魂,连皮带骨,恨不得就此吞进肚里,再也没有分开的机会。
青年的反应生涩至极,似乎惊呆了般任凭他含着唇*,等他探出舌头滑进那毫无防备微张的唇间,才开始慌乱地躲避,舌头仓促地想把嘴里肆虐的东西抵出去,却被巧妙地利用,到后来根本分不清是迎合还是抗拒。
口水的吞咽声伴随着黏腻的喘息,气氛暧昧而热烈。
意犹未尽地结束后,他舔了舔青年的唇,看看对方明显还没有回神的表情,松开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啊……”青年迷蒙地看向他,眼角还有点泪光,嘴唇红肿,神情再没有平日的文雅,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肖珩心头一跳,别过脸去。
客厅里安静下来。
“……阿珩,”青年轻声开口,“这回看来,你是真醉了啊,头疼吗?”
肖珩一懵,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这样无所谓的反应,所以即便刚才吻他的不是自己,也会这样纵容吗?!
他强压着莫名的愤怒,眯起眼睛:“谁醉了都能亲你吗?你可真不挑……”
“……嗯,”青年笑容微涩,语气柔和,“不过,阿珩不一样,因为是别人的话,我会让他负责的啊。”
“阿珩如果是别人就好了,我这样想过呢……”他说,右手碰了碰肖珩的脸,“还好是醉了呢,那样睡一觉就不记得了。”
肖珩看着他,心里隐约觉得接下来的话大概非常重要。
“我喜欢阿珩啊,”青年说,“可是阿珩和邵阳在交往吧,这种话说出来也没有意义……”
喜欢?!
简淮琛说了喜欢?他惊愕地拉住了对方的手,急切地问:“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你喜欢我?”
“嗯嗯,我喜欢你,好了快起来,”青年仍然当他醉酒,哄孩子般地劝道,“我去给你冲蜂蜜水,你去床上躺着好不好?”
肖珩没说话,也没拒绝他,乖乖地让对方把自己拉进客房。
青年很快就端着蜂蜜水进来了,见他安静地坐在床头就笑了:“阿珩好乖,那也乖乖地把水喝了哦。”说着,坐下来把杯子凑到肖珩唇边。
应该是自己试了温度和甜度吧,青年的唇上沾着蛊惑的水泽。
肖珩微微摇头,之前唇舌相濡的感觉清晰地浮现出来,动情的喘息,染上色彩的眼神,生涩的反应……他喉结一动,控制不住地靠过去。
“阿珩,喝……等一下,你……嗯!”
水杯被随意地挥了出去,砸在地上,怀里的人同一刻也挣扎起来,唇舌被牢牢堵住发出呜呜的声音,却无不是引人犯罪的因子。
“蜂蜜味的……”肖珩扣着他的右肩,没让他逃走,再次吻了上去。
青年身体一僵,然后慢慢放松下来,没有再抵抗,顺从地张开嘴,放任他的舌头游走。
肖珩啄了下他的唇,抬眼便看到他眼睛闭得紧紧的,睫毛颤抖,近似于毫无保留的献祭姿态。
掌下是对方脆弱的脖颈,能感觉到皮肤下血脉的跳动,肖珩轻轻收紧手掌,把人带过来,问:“你喜欢我,怎么证明呢。”
青年睁开眼睛,脸色绯红地看着他,嘴里却说着和氛围不搭调的话:“阿珩,你休息吧,我该回家了……”
这里不是你的家吗?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可是在反应过来前他已经说出口:“你知道我和邵阳在一起怎么做的吗?我是下面那个哦,其实对我来说每一次都是折磨,没有快感。邵阳他,只会从后面进来,”他亲了亲青年的脸,接着说,“因为他以前喜欢的是你,我的背影和你很像……简淮琛,你喜欢我,那么让我上一次吧,要知道……曾经邵阳那么想上你……”
他似乎有了两个意识,一个残忍地说着,一个冷眼旁观,想着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已经这样了。
青年的脸上的红色褪得干干净净,看着他,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最后一颗颗解开衬衣扣子,露出白皙的身体,对他说:“嗯,”随即扯起一个哭一样的笑容,“但是尽量不要碰到我的左手……”
这样的笑,这样的笑……不适合简淮琛,他忽略心脏一阵阵的痛,把人压倒在床上。
“知道he吗?”他抚摸着青年的脸庞,轻声问,“看看你右边的柜子。”
床头柜上,摆着一束颜色清雅的玫瑰,只是明显灰败了,青年张嘴要说什么,立刻被身上的人含住了嘴唇,话语皆化作断断续续的呜咽。
“我送给你的,在你出院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