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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座上的女子容貌艳/丽,衣饰华贵,眼底有着不屑于遮掩的蔑视。
“哦?”朱/唇轻启,音色如珠玉落盘,“本公主虽喜阿傲哥哥,可这自损的事儿却不会去做。”
“公主,此事与您绝无损害。二殿下痴迷那人,不过因其颜色,若是没了那张脸,凭着公主的美貌和手段,二殿下哪有不肯答应婚事的道理?”
“哼,说得好听!”
静了许久,女子抬手让婢子扶着起身,冷冷地下了决断:“行了,你去做。”
地上跪着的白衣男子不动声色地跪谢,心头嗤笑这传闻中痴恋东方傲的明月公主果真愚蠢可欺,却不知那被他嘲讽的女子背身后露出了阴毒的笑容——长得一副勾人相,还妄图利用自己?她便借狗打狗,一个都跑不了!
这里的暗潮汹涌,作为中心人物的骆殊途虽不知晓,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何况他对此世界主角们的智商很有信心。
不出几日,他就收到了白怜画请他单独一聚表示要当面道歉的信函。
骆殊途抖了抖信纸,很是钦佩此人能将假话说得和真的一样,言辞恳切字字哀戚,大有“你不来就是不原谅我,不原谅我就是逼我去死”的意思。
对手如此盛情,岂有不去之理?他和南岳知会一声,就欣欣然赴约了。
约定地点在城郊破庙,其不怀好意的目的昭然若揭,不过白怜画是吃准了原主的软心肠,那样全心全意爱护弟弟的人,就算心有疑虑也定然不会拒绝邀约,即使有所察觉也依旧怀抱期待——只是他这些退让包容,在白怜画看来,都是愚昧伪善。
果然,见到骆殊途,白怜画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在兄长微笑着开口之前,语气嘲讽地说:“你还真来看我道歉呢,大哥?”
闻言,骆殊途面上温柔的表情掺杂进几许惊讶,口中喃道:“小画……”目光却不着痕迹地在庙里转了一圈。
庙废弃了有些年头,角落里结着厚厚的蜘蛛网,地砖上延伸着细细的裂纹,从缝里长出的野草有齐腰高,掩住了半根粗/壮的圆木房梁。
抬头可见缺了大半的庙顶,自那吹进来的风被扭曲成女子哭泣般的尖细,让人心底发寒。
早已不复鲜亮色彩的土地像,灰尘蒙蒙,这曾经香火旺/盛的地方,如今只能用破败形容。
物迁人非的凄凉意味,倒是贴合了白怜画对他的恶意,便连最后一刻都要逼/迫他认清无依无靠的残酷现实——如果还是原剧情的话。
这场预谋,本应该是迷恋东方傲的明月公主出面执行,错将白笙沐当成白怜画抓来虐打致死。虽然事情被揭露后白怜画清清白白地脱出来,唯有公主恶毒之名从此传开,但要说其中没有白怜画的功劳,骆殊途死都不信。
——不过嘛,现在换了白怜画自己上场,作死都这样嚣张,那想脱尽干系还得问问老子答不答应呢!
白怜画看他一脸受伤的神色,弯唇一笑,拍了拍手掌:“大哥,小画说话算话,这几个男人,就拿来赔礼罢。”
应和他的击掌声,庙外走进来四个高大健壮的汉子,立马就把骆殊途的退路堵住了。
这四人皆是干净利落的黑衣打扮,脸部线条硬朗,眉目间有戾气,看骆殊途的眼神虽不淫/邪,但暗含轻蔑的*却是分明。
显然,这等手下不是白怜画能够招徕的,后面是谁在帮忙已经很清楚了。骆殊途未曾露出怯意,只望着白怜画,咬唇道:“小画,你这是要做什么……我是你大哥啊。”
“大哥在虚凰馆里待了那么久,还看不出我要做什么?”白怜画冷笑,“别装出这种姿态,谁不知道你卖过肉?既然卖了就不在乎多这几次,他们可比那南岳好多了,必能让你死前享受享受。”
他一说完,其中为首的男子便上前制住了骆殊途,拉着手臂将人往地上压下。
见老大动手,另外三个犹豫了一下,过来解骆殊途的衣服。
他们没有断袖之癖,和大部分侍卫一样,有了闲钱后玩的是女人。不过这次原以为对他们也是折磨的任务,在见到人的那一刻,就没了这硬不起来的隐忧。
美,是毋庸置疑的。光是站在那里,破落的小庙就有了光彩般生动,说话时柔和的声音,似猫崽的爪子挠在心头,有些痒。
他们刀口上舔过血,杀的人有好的有坏的,心早已不再轻易柔软,虽不会管事情的缘由,也不可能违背主子的意愿,但到底起了怜惜之意。
见美人强装镇定,单薄的肩膀却忍不住微微颤抖的模样,一人低声说道:“不要挣扎,我们兄弟不会弄伤你,也好让你上路体面些。”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为什么?”骆殊途眼中聚起水光,用力挣脱没有下死手抓/住他的男子,想上前质问,但下一瞬就又被拽回去。
白怜画继承了所有反派共同的优秀品质,听见问话,果然就示意四人暂且停手,自己挑起眉毛笑着走到骆殊途面前,抬手捏住他的下巴。
“你问我为什么?”
骆殊途无声地看着他,一滴泪顺着脸颊滑下,我见犹怜。
“大哥,你是傻/子吗?原以为你是装的,也就和你演演戏,兄友弟恭的看着多舒服,可现在看,你是真傻啊!”他手指一紧,看骆殊途蹙眉露出吃痛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扩大,“我没把你当亲人,你呢,就只是我以后成为人上人的一块垫脚石罢了!”
“我很感谢你教我琴艺,不过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没听说过?有了我,就不需要你了,等你死了,这世上第一的琴师就是我白怜画,东方他们爱慕的也只有我了!”
“我和东方他们从来没有关系……”
白怜画移开手,那被他捏过的地方已然显出紫红色的淤痕,横在白/皙的下巴上犹为触目惊心,但另一方面,足可见此人肌肤幼/嫩,让人想为他添上愈多凌虐的美/感。
“怎么没有关系?你的身体滋味销/魂,才令他们夜夜寻欢不是吗,而今又有这张脸,”他的手指慢慢抚摸着骆殊途的脸,“你好本事,东方和我行/事的时候,都在叫你的名字……你不死,我怎么得到他?”
“我想要荣华富贵,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就是为什么!”
我擦这么明目张胆地当着皇家侍卫的面说要当皇后真的好吗?话说东方傲不是太子皇帝也没驾崩啊小白莲……骆殊途森森地被他的宣言震惊了,外在表现便是难以置信深受打击的样子,纤弱的身体小幅度地颤抖着。
{叮——北堂立对白怜画失去兴趣,主线任务完成度3/4,累计奖励积分:75。}
男主无处不在。骆殊途默默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原剧情四大男主在原主死时确实齐聚一堂了,严厉谴责恶毒女人明月后顺便给原主收了个尸。
既然北堂在,另三个应当都在,他打打小算盘,决定解决了那个在宴会上替白怜画出气且看起来对他最为死心塌地的南宫然。
“荣华富贵真的那样重要吗?如果你只想要东方傲,那么南宫然他们呢,你把他们又当做什么?”
他的声音哀伤,听得让人的心都抽痛起来。
白怜画直接甩了他一耳光,力度不小,把他打得偏过了头,嘴角有些火辣辣的疼,想必是破了皮。
拉住骆殊途的男子看的皱眉,忍住没说话,却将他稍稍往后带远了点。
“不准说他们的名字!南宫然背后有南宫家的势力,”白怜画恶狠狠地骂道,“我只要勾勾手指他就会过来,这种男人我看不上,可也决不会给别人!”
{叮——南宫然对白怜画失去兴趣,主线任务完成度4/4,累计奖励积分:100。}
骆殊途垂头,似是伤心欲绝而无力支撑,落下的长发完美地挡住了他眼底的笑意。
他猜得没错,此时四个男主都在庙外隐藏着气息听壁角。
东方傲才接到明月的消息,称他的情人向她要了几个侍卫,话语间暗示着白怜画极有可能对竹生不利,他便匆匆赶来,路遇另三人,不及多做解释也就随他前来。
自骆殊途和白怜画见面开始所说的每一句话,他们都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惊愕、羞愧、懊恼,种种情绪翻滚在心头,白怜画叫的大哥,除了白笙沐,还能有谁呢?
竹生,即笙啊。
那个曾温柔似水从不忤逆的男子,承受着他们发泄的负面情绪,安静沉默,似乎能够包容一切,然而等他们发现他的美好想要回头,他已经走远了。
他们四个,谁都没有资格挽留。
东方傲死死握着拳,眼中晦暗不明,猛地跃出冲入庙中,他忍不了,一刻都忍不了了!
其他三人丝毫没犹豫,紧随其后。
“竹生!”
骆殊途正支着身子半倒在地上,白衣染灰,衣襟敞开,露出白玉似的胸膛,黑发凌/乱地纠缠在胸前,端的是一副被蹂/躏的姿态,一双秋水美眸望向来人,无助且无辜。
黑衣侍卫认得皇子,互看一眼后识趣地退到一旁。
“竹生,竹生,你没事吧?”东方傲急忙问道,刚要上去安抚,却被西门独抢先一步扶起了骆殊途。
“小东西,你这模样可真叫人心疼……”西门独半搂着他,一只手抚去他嘴角的血迹,用舌头舔/了舔,目光转向脸色苍白的白怜画,“本座虽然想剁了那只手,却不愿吓到你,这可如何是好?”
骆殊途站稳了,轻轻推开他,摇了摇头:“小画毕竟是我弟弟,请你不要这样做……”
“谁用你假好心——啊!”白怜画不再掩饰,怒目骂道,脸孔几近扭曲,当即就被火气正大的东方傲一掌打昏在地。
“小画!”
“别急,二殿下只是让他昏迷了,”南宫然忙解释道,“沐儿,你身上可有伤到?”
他的称呼一出,立刻被其余人齐齐瞪了眼,骆殊途一怔,缓缓开口道:“你们知道了……我是……那么,要带我回馆里吗?”他浅浅笑了一笑,“如果是这样,杀了我吧。”
他的笑容清浅,蕴藏的伤痛深深刺痛了四人的心。
“不会的,你是竹生,这世上没有白笙沐了,你放心。”东方傲强压下不舍,一字一句地承诺道,“我们也,我们也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哟,骚年横扫四方,本sama深感欣慰啊!}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骆殊途脸上伤感的表情险些崩坏,赶紧维持住,微微讶异地看着东方傲。
“真的,本王以性命起誓。”他苦涩地笑道。
{本sama完美升级,感谢骚年的辛勤劳动~请问骚年,要不要离开度假世界呢?}
……系统似乎更加类人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走吧。}
骆殊途刚刚作出决定,庙门外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沐儿!”紧接着,那人冲了进来。
南岳视若那四个男人如无物,抱住骆殊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舒出一口气:“沐儿,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来的。”
系统的倒计时快结束了,骆殊途安心地依靠着他,微笑道:“南大哥,我想睡一会儿……”
睡一会儿后,你的沐儿就真真正正成为你的了。
{叮——触发回归任务:几回魂梦,正在投入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