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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牧点了下头。
“他在这儿做什么？”唐婉问道。
“进去你就知道了。”
封牧说了一声，一马当先往里走，却是带着唐婉去了几个商店，买帽子口罩和墨镜。
在封牧拿着几个墨镜在唐婉脸上比划时，她耐心告罄。
“封牧，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她一把将墨镜摘了下来。
刚才封牧挑选东西的风格，全都是蒋晓晓喜欢的，而她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东西。
“你要想知道简明泽的近况，就听我的。”封牧重新取了一款墨镜，在她脸上比划。
这次唐婉只是皱了下眉，没再反抗。
见状，封牧眸色沉了几分。
他现在用方澜和唐磊威胁都没用，简明泽倒是对她有效！
“不用再挑了，就这个，走吧。”唐婉戴上墨镜帽子，付款出门。
封牧看了眼刚拿出来的银行卡，抿紧唇，跟在她身后。
“瞎走什么？跟我过来！”他拉住她的手，往相反的方向走。
他掌心的温度传到唐婉手上，让她觉得不自在。她厌恶地甩开他的手，跟在他身旁。
两人进了间餐厅。
封牧已经安排人预定好了位置，他们被服务员领着，朝座位走去。
他们的座位在一个角落，旁边是镂空花窗。
“简明泽呢？”唐婉坐下后，便立刻问道。
见她这么迫不及待，封牧神色不悦地抬手，指了个方向。
简明泽就坐在镂空花窗的斜对面，唐婉看他时，不需要避讳什么，这里对他来说是个死角。
而且因为距离近，他只要是正常说话音量，她这里都差不多能听到。
唐婉之前只当简明泽工作累，没太注意。
这会儿仔细看了，她才发现他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你怎么知道他在这儿？你跟踪他？”唐婉皱眉看向封牧，压低声音问道。
“偶然遇见而已。”
“呵。”唐婉冷笑了一声。
如果只是碰巧遇到，他能知道简明泽最近遇到了什么事？
封牧面色微沉，“你不信？”
“我信，我怎么不信呐？”她嘲弄道：“你刚好遇到简明泽，就知道他会坐在这儿干什么，还提前预定好位置。真是好巧啊！”
这件事确实是封牧碰巧遇到的，只是过于巧合，显得很可疑。
他看向唐婉，“爱信不信！”
“这么生气做什么？你之前往我身上撞跟踪器，派周彤何梦雨她们监视我，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干嘛做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给谁看？
唐婉眼波流转间，尽是不屑。
封牧将她的反应收于眼底，额头隐有青筋拧起，“……牙尖嘴利！”
“实话实说而已。”这句话说完，唐婉连看都不想看他了，只是扭头，看向简明泽那张桌子。
他似乎在等什么人。
封牧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刚好看到简明泽的侧脸。
虽说他带她过来，就是为了看简明泽，可见到她对他这么在意，他还是觉得心中不舒坦。
“看得这么紧，怕你金主被人抢了？”封牧冷嘲道。
唐婉剜他一眼，“当然。毕竟像他这样年轻英俊多金眼还不瞎懂得体贴人的金主，百年一遇。”
“所以你确实跟他睡了？”封牧本来没想问这个问题，显得太蠢，可等他回过神，话已经脱口而出。
餐厅不算吵闹，可也很嘈杂。
正因如此，他们此刻的沉默，才显得格外安静。
“如果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就不用回答。”封牧率先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