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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虎哥儿的气急败坏,秦云卿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一脸柔和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气得跳脚的虎哥儿和脸色有些灰败的中年妇人,眸光中全都是轻鄙和不屑:“单凭这么一个小小的卿字,难不成就要坐实你说的是真的?这也太儿戏了!难道说这天底下,这天底下只有小女子一个人,能在肚兜上绣这个卿字?”
秦云卿这么一说,四周的议论上再一次响了起来,这次倒是有很多人都认同秦云卿的说法。
“不知姑娘如何证明?”曹明渠朝着秦云卿行了一个礼,“还望姑娘原谅小可的好奇心。”
面对曹明渠,秦云卿却没有摆丝毫的架子,朝着曹明渠盈盈屈膝,行了一个福礼:“公子大义,小女子没齿难忘。”
曹明渠看着礼仪周全的秦云卿,倒是猛地涨红了脸:“姑娘过谦了,在下只不过路见不平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秦云卿见曹明渠一副君子坦荡的模样,倒也不再矫情,恩义放在心上就是,若是以后能有机会,自然会还了去,若是……,秦云卿心头猛地一暗,便就欠了他这个人情,连自己都自顾不暇,空谈什么报恩。
“还请女侍明示。”王府伊见秦云卿只是出神不说话,急忙开口提醒,有些事情,却是拖着不如及早解决。
秦云卿朝着王府伊点点头,转身朝着林娘子和薛娘子行了一个礼:“还请两位娘子帮忙。”
林娘子和薛娘子愣了一下,不知道这里又关她们两个什么事,但却想也不想的就开口答应了:“姑娘有什么差遣,只管请说便是。”
这林娘子和薛娘子也是人精一个,原本就觉得国公府不能得罪,现在又听说秦云卿自己还是有品轶的,哪里还敢怠慢。
秦云卿谢了两人,这才转身朝着众人,朗声却又缓慢的开口,力求字字清晰,丝毫不含糊:“既然是贴身的衣物,又是拿来用作定情的信物,自然是应该小女子亲手所绣才是正理,不知各位认为小女子说的可是这个理?”
王府伊怔了怔,点头道:“正是这个理。”
秦云卿见王府伊点头应了,在场的众人,大多也都应了,这才从怀中拿了一块方帕出来,双手递给林娘子:“娘子,这是小女子亲手所绣。”
林娘子这时还是一头雾水,根本就摸不清秦云卿想要干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接过了秦云卿手中的帕子,及至看见了帕子上的花色,顿时脸色就变了,惊异中隐隐还带着几分激动:“姑,姑娘,这,这是你,你绣的?”
秦云卿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林娘子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秦云卿,良久,才呢喃着开口:“胡家针法,竟然是胡家针法!”
薛娘子一听林娘子的话,立刻上前一步,一把从林娘子手中把帕子抢了过来,细细的查看了一番,顿时又惊又喜:“果然,果然是胡家针法,想不到胡家针法竟然还有传人,也算是老天有眼!”
两个绣娘的异于寻常的表现,早让在场的众人好奇不已,王府伊忍不住开口了:“两位娘子,不知这帕子……”
“回大人,民妇只是因为看见了已经失传的胡家针法,所以才会失态,还请大人原谅。”林娘子朝着王府伊行了一个礼,轻声解释道。
王府伊诧异的看了一眼秦云卿,猛地想到了什么,扭头吩咐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差员:“去,把那个肚兜给本官拿过来!”
衙役虽然不解,但却还是跑过去,把刚想要逃走的虎哥儿,一把拽住了,猛地从虎哥儿手中把肚兜抢了过来,恭恭敬敬的递给王府伊。
虎哥儿早在林娘子喊出一声胡家针法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控制的脱轨了。
王府伊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淡淡的扫了秦云卿一眼,秦云卿立时便领会到了王府伊的意思,肚兜乃是女子的贴身物件,王府伊却是不愿意经手的,但是秦云卿却也没有想要经手的意思,只是转身朝着林娘子和薛娘子行了一个礼:“还请两位娘子帮小女子看看,肚兜的绣法和帕子的绣法是不是一样。”
林娘子和薛娘子顿时明白了秦云卿的意图,想着,这倒也不失为一个证明清白的好方法,再加上两人还想交好国公府,自然没有一丝不愿意的走过来,从衙役手中把肚兜拿了过来,细细的分辨之后,笑着道:“回大人,这肚兜上的绣法虽然也是针脚缜密,但是与胡家针法却是相去甚远,因此并不能难认。”
“谁,谁,谁能证明这个帕子就一定是这个下贱胚子绣的?”虎哥儿看着大好的形势已经不再,却又不甘心,便梗着脖子喊道。
“我娘亲是胡家绣房的传人,我的绣法是我娘手把手教的,这个在江南小镇,并不是秘密,难不成你不知道?”秦云卿的声音里满是嘲讽,“或者说,你刚才说的一切全都是胡扯,目的就是为了污了我的名节,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或者说,你只是被人当了枪使?”
“我,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胡家绣法的传人,只是,只是……”虎哥儿还想要强词夺理,可是下面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这时中年妇人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秦姑娘,你这一招也太狠毒了,当初你与我儿两情相愿,自然是你好我好,为了躲避人的耳目,怎么可能用你最拿手的绣法,自然要,要弄虚作假一般,才能掩人耳目。”中年妇人的声音阴阴的,钻入人的耳中,感觉浑身不舒服。
“对,对!你,你当初就是这么说的!”虎哥儿被中年妇人这么一提醒,顿时跳起来,伸手指着秦云卿,满脸的怒气。
秦云卿此刻真的被气笑了,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脸皮厚道这个地步的人,今日也算是大开了眼界!可是,这母子俩一副与自己不死不休的赖皮模样,秦云卿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得罪了谁,那个人为什么非要无中生有,就为了她一个小小的庶女,竟然大动干戈,岂不是让她有些才诚惶诚恐,秦云卿想着,顿时有些头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