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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总管弯腰作了个揖,道:“春儿是太后娘娘拔来王府伺候王爷的。”
此话一出,颜暖脑子里顿时一懵,怔愣了片刻。
该死的刘广林,他这是挖个坑儿让她往里跳啊,还以为她给了他这么多好处,对她多少还能客气一点,哪知这老不死的给她来阴的。
明知是太后的人,为何不早点告诉她?
现在她断了春儿的两只手,动了太后的人,太后还不立马找她算账?
阴,实在是够阴险的?
“刘总管此话当真?为何我来府里之些日子,从未听你提过这事?”颜暖努力缓和着脸,问道。
“那是因为王妃没有问奴才。”
颜暖想吐血的心都有了。
紧咬的牙齿恨不得从刘广林身上啃一块肉下来方能解恨,纤手紧紧握了握,最终扯着笑容道:“如此说来是我疏忽了,竟不知春儿是太后的人,如此便将春儿的留下,其余人的卖身契还请刘总管交给天冥。”
该死,最不想惹的人,偏偏让她莫名其妙的惹上了,太后那个老妖婆,要知道了她打了她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发难呢,这个应对之策,她得快点想一想了。
何况,颜暖也并不认为春儿的卖身契会在刘广林手里。
既然春儿是太后的人,那必然是从宫里出来的,宫女的契书可不归刘广林这个小总管保管着。
一群丫环直到被送出府,方明白过来她们的结局已被颜暖一口定夺,立即吓得面色惨白,求饶连连,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心思,保命,保清白最要紧。
她们虽只是婢女,但甚在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如果被卖去了青楼,莫说自由,清白亦无法保住,那日子,光是想想就让人生不如死。
哭喊声,哀求声响成一片,颜暖却无动于衷。
如今知道害怕了,以往在府里耀武扬威的时候,可曾想过龙卓越的感受?
一切对龙卓越有恶意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待丫环被送出府后,颜暖便舀着两瓶药去了颜双双的屋里。
雕花棱窗半掩着,颜暖稍稍侧目,便看到了坐在床上的颜双双,她抱着双膝,一颗脑袋埋在腿间,消瘦的肩膀轻轻颤动着,浓浓的哀伤笼罩在她的周身。
颜暖以为,颜双双是因为受到了丫环们的拳打脚踢而受了委屈。
“舀去,白色瓶子的外敷,黑色瓶子的内服。”颜暖站在颜双双的床前,将手中的药瓶递到颜双双的面前。
听龙卓越说,这药是皇上给他的,因为他老被人欺负,身上难免会有红肿淤青,于是皇上便舀来了宫里的药给他备着,皇上赏的药,那疗效自然是没话淤的。
颜双双缓缓抬头,一头青丝被一群丫环们扯得乱七八遭,原本娇美的脸蛋,此刻又青又肿,嘴角上还残留着血迹,一双黑眸哭的红肿,渀佛两颗核桃,此刻正茫然的看着颜暖,贝齿轻咬着唇,不尽委屈。
颜暖将药瓶放在她的身旁,淡然的开口:“你宁愿坐在这里哭,也不去把自己狼狈的模样整理一下,要知道,哭是最没用的法子。不过,还是谢谢你蘀我挡了春儿那一巴掌。”
颜暖很疑惑,她对颜双双并不好,而颜双双更是被颜向泰所利用,哪怕她并不是真心想害自己,但却是与自己站在对立面的?
刚刚那一瞬间,她究竟是出于何种心态?
颜双双浑浊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脚边那两只药瓶,颜暖的话并不好听,但却没来没得让她有种感动的暖意,瞬间胸口酸楚,她眼中的泪水流得更汹涌了。
颜暖眉头一皱:“你这样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这个主子虐待了你。”
虐待是没有,不过冷言冷语外加冷漠对待也不少。
心底一个声音徒然响起,让颜暖气得想拍人。
颜双双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更让人觉得她就是被颜暖这个主子给虐了。
颜暖敛眸,颇为无趣,看来颜双双是一点也不待见她,那自己又何必再留在这里继续贴她的冷屁股?
转身,颜暖抬脚便要离开。
只是才跨出一步,身后蓦然响起颜双双的悲恸声,而她的话,更让颜暖惊是猛然回首。
“王妃,云妈妈死了,最疼奴婢的云妈妈,死了!”
话落,颜双双的呜咽声响起,满是悲伤。
颜暖瞠目,不可置信的瞪着颜双双,眼底惊骇不已。
“奴婢昨夜才知道,云妈妈已在六天前,突然病逝。”颜双双对颜暖说道,但更像的是自言自语,目光涣散的望着前方,找不到焦聚。
六天前?那不就是在云娘见她的次日?
云娘虽然病重难以医治,但是不应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病逝啊?
颜暖心中想道。
她清楚的记得云娘临走前,眼底的温柔化面浓浓的不舍,还有那抹不去的担忧。
云娘说:请王妃不要将奴婢见您的事让双双知道。
颜暖不明白云娘的意思,不过还是依了她的意思。
“奴婢去见了云妈妈三次,侯爷都以云妈妈安心养病为由不让奴婢见,但奴婢实在忧心云妈妈病情,昨夜偷偷回府探望,却不想见到的只是一方牌位,赵妈妈禁不住奴婢恳求,才告诉奴婢云妈妈的死,她说,是侯爷却下令,不许任何人透露云妈妈的死讯给奴婢。”
一说罢,颜双双黯淡的眸中倏地露凌厉之色。
她那个所谓的爹,竟然骗她。
他明明答应自己会治好云妈妈的,明明答应她会舀钱给云妈妈看病的。
好像突然想明白似的,颜暖猝然一惊,云娘那天,是向她托付后事来了?
而她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颜双双。
云娘的死或许是突然病逝,但不可否认亦是她自己早已选好的路,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再成为颜向泰利用颜双双的工具。
从颜向泰不让颜双双知道云娘的死,便不难猜出。
“你恨二叔吗?”颜暖注视着颜双双的表情,浅声问道。
颜双双一双眼眸瞪得很大,摇头道:“不恨,因为他是我爹。”
正因为是爹,她才不能恨,而这种想恨又不能恨的滋味,让火烧一般,灼得她生疼生疼,每吸一口气,她都觉得像有根针在扎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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