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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宇涵对此说不准偷看不准偷听,要魂沉睡,这样可以少消耗一些能量,至于魂做不做的到他是不管了,今天确实吓坏了他,与其怕魂偷窥,不如去担心玄月清的安全,生命比起这而言要重要的多,何况所谓的“se情”是人性的一种,一个人没有人性又如何能算成是人。
魂同意了,再次回到赵宇涵体内沉睡,如今他的目标不再是领悟武道的至高境界,而是去保护这个对他而言如同儿子一般的赵宇涵,期望看着赵宇涵成长,直到超越他领会什么是真正的强,什么是至高无上的境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成为赵宇涵的守护神。
玄月清的针绣活让赵宇涵叹为观止,白线在玄月清的针下灵巧缠绕,形成一只白色的老虎填补在破洞的位置。
玄月清递过时说你就象一只老虎,可爱的老虎。
情意绵绵的话如此令人陶醉,赵宇涵搂着她,让她贴在自己宽厚的胸膛。
魂在赵宇涵体内体会到了温。
温暖、温柔、温存、温和、温
包含一切令人舒适的感觉,魂惊异,这感觉虽然还很弱,却是平和的开端,是可以摒除一切争念一切杂质的平和。
突然魂猜想到赵宇涵今后的拳,一种不可想象之拳,是神之拳吗?不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神之拳,他所想的神之拳充满力量和速度,具有摧毁一切不可挡不可闪的雄霸之气,施出的条件是坚如铁石的心还有忘记一切的大脑,如同当年徐进明三段寸劲拳和双倍发力合在一起的惊天一击,不,应该说比那一击还要可怕,是人类所不能达到的无上境界。
赵宇涵没有走在他所想象的神拳之路上,但是他很期待今后的赵宇涵会施展出什么样的拳,也许不如他所想象中的拳,也许会超过也说不定,可是不管怎么样,那肯定是一种未知的拳。
天渐黑,四条鱼在火中翻滚,俩人相偎在一起转动着插在鱼上的木棍,火光印在俩人幸福的脸上,凸现出满足。
“我觉得我们象是一对幸福的野人。”玄月清痴痴地说。
当野人也能幸福恐怕只有万分珍惜现在拥有的时光的人才能体会的到,赵宇涵回应的笑着,他不能没有玄月清了,那是不是说可以没有陈莉了呢?好象也不行,他升起一个自私的想法,父亲能娶两位老婆他怎么就不行呢?只是世上还会有女子象两位妈妈那样融洽相处吗?
这一夜俩人又是相拥而眠,由于白天老虎的出现,赵宇涵并不敢深睡,中途醒了很多次,每次都会凝视玄月清许久,然后亲吻一下再睡过去,当赵宇涵闭上眼,玄月清又会睁大眼睛盯着他的睡姿,等他睡熟便回吻一下,低声说:“我会给你的,什么都给你,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是我要给你生个孩子,然后和我们的孩子一起渡过下半生,我会幸福的。”
在这座山的另一侧山腰赵宇涵真的遇到了隐世者,当他们走到另侧的山脚,玄月清便看到了山腰上升起的炊烟,惊异地说原始森林中真的有人居住。
赵宇涵大喜,背起玄月清快速攀登,这座山没有好走的路,途中遇了几次险,不得不让赵宇涵放慢脚步,当他背着玄月清跳过一道三米宽的山间缝隙,前方出现一条人踩过的小路。
再走不多远,他们看到了几块菜地,此时天快黑下来,而在菜地边上的小屋竟亮起了灯光。
开门的是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看到赵宇涵和玄月清她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讶,随即高兴的迎他们入屋,说快三十年了,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生人。
房屋是用树木和泥混合而成的,让俩人怪异的是电器齐全,俩人非常有礼貌,赵宇涵谦虚谨慎地说自己正在修行,到山里寻找武道中的高手,学习武道中不曾了解的知识。
老妇人笑着说都是些武痴,她儿子和他一样习武成狂,又说小伙子也是的,修行就修行,怎么连老婆也带在身边,风餐露宿的一个女人怎么能受的了,搞得破破烂烂的,活脱脱象两个大野人,看看,哟,如此漂亮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
老妇人的话很多,一说起来不停,赵宇涵和玄月清猜想老妇人平时肯定太寂寞了,所以憋着满肚子的话静静听老妇人说着,等老妇人好不容易歇口气,赵宇涵问她怎么没见到大叔,按他想法,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其儿子自是有四十多岁。
赵宇涵猜测的没错,老妇人没有否认,告诉他她儿子说是有什么新的领悟,到山顶修炼去了,要到明日才回。
玄月清关心的是野山里怎么会有电,老妇人说是儿子在山另一侧的瀑布下造了一个水力发电机,所以有电了,玄月清笑道大叔真是有心。
老妇人喜道他可是个孝顺的孩子,然后让赵宇涵他们休息一下,她再去多做点饭。
俩人立即陪老妇人一起进厨房帮忙,吃了一个月来的第一顿白米饭,玄月清吃的特别香,连赞老人家厨艺好,老妇人眉开眼笑,说今天她十分高兴,如果有这样一个儿媳妇就好了。
赵宇涵这才想到老人家没有儿媳,难怪总觉得这屋里差点什么,原来差人气,老妇人说儿子孝顺,可是这大叔为了武跑到深山里,又不娶妻生子如何能谈到孝顺,不由叹息说:“老奶奶,您怎么不要大叔回到城里过生活,也好讨个老婆孝顺您。”
这话点到了老妇人痛处,老泪一下就流了出来,玄月清横了赵宇涵一眼,安慰老妇人说:“您老人家不要听他在那里胡说八道,您”
“姑娘你不知道,我儿子命苦啊,不是他不愿讨媳妇,而是他想讨的媳妇死的早啊。”
赵宇涵和玄月清面面相觑,想问又不知道该不该问,一时都没有说话,老妇人却一把泪一把鼻涕的将儿子的一生说了出来。
老妇人的儿子今年四十四岁,老妇人称呼其子为志忠,姓陈。
陈志忠从小和父亲一起学古拳术太极拳,那时候拳术还没有统一,除开现代格斗技古拳术分成多派,太极是其中的一种,属于内家拳,在吐纳呼吸和对拳的理解方面有独特的见解,后来拳术统一,武道汲取了其中的呼吸吐纳技术放弃了其拳术理论,因为按人们的理解,以静制动防守反击对现代格斗技而言不可取,虽然理论上很有见地,但是在实战上人不可能做到那一步,故被武道放弃。
话说远了,陈志忠练习太极拳十一年,在十六岁那年结识了一个同龄女孩,老妇人口里的称呼为秀秀,秀秀很漂亮很内静,两人感情十分好,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在秀秀十八岁那年,一日晚上下班回家,遇到五名歹徒,惨遭蹂躏,而后被杀死,弃尸荒野。
警方接到报警后,在三天之内便破了案,但是非常令人震惊的是,其中四人被判死刑,而另外一人却因精神不正常逃过一劫,丢到精神病医院管制。
陈志忠悲痛不服,私低下调查,发现这人根本就没有精神病,而是因为其父亲有很大的权势帮助逃过法律的惩罚,陈志忠一怒之下乘黑摸进精神病医院,想亲手为秀秀报仇,却意外发现这人已经死在病房当中,在床头他看到一纸留言,上面写了此人作恶多端的种种事迹,末尾处落款制裁者。
由于陈志忠看了那留言,在纸上留下了指纹,警方很快将怀疑目标指到他的身上,并最终逮捕归案,因为有作案动机和现场取证,法院判了无期徒刑。
陈志忠父亲不愿儿子就这样一辈子在牢里渡过,学电影方法,在押送到监牢途中劫了囚车,虽然成功,但是不幸中了一颗子弹,死在逃亡的路上。
于是陈志忠开始恨世,背着母亲逃到原始森林中,再也不愿出去。
老妇人是哭着说完整件事,赵宇涵和玄月清唏嘘不已,玄月清问:“您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要知道这种事岂能随便对外人说起。
老妇人说这么多年了,她早想开了,再说他们本来就没有罪,不会害怕说这些事。
晚上,赵宇涵和玄月清睡在老妇人清出的房间里,电脑放在桌子上充着电。
“我一直在想修习武道的真正意义在哪里,人们为什么要修习武道,是为了表演还是为了赚钱,或者是想当有力量的男人等等,我不明白,只是知道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赵宇涵搂着玄月清喃喃地说。
玄月清说:“什么答案都好,只要别去当什么制裁者就好,那毕竟是违反了法律。”
赵宇涵摇头表示不会,他说:“其实我一直在想胡世杰”
“我知道,胡世杰将所有赚来的钱捐给了各个慈善基金。”
赵宇涵笑道:“原来你知道。他把武道当成赚钱的工具,但是目的却是为了帮助别人,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武道这个道字所包含的真实含意,我和柳明惠总是执着的追寻武道的最高境界,说穿了只是在追求武,即使达到最高境界也不能说领悟了武道的真正含意,我有时候觉得在襟怀上不能与胡世杰相提并论,很奇怪的是,胡世杰的武道水平同样提升的很快,说不定他才是走在武道的正确道路上。”
玄月清轻抚着赵宇涵的胸脯说:“也许吧,我看过胡世杰所有的比赛,他的气势和你完全不同。”
赵宇涵异道:“是什么感觉?”
“你的气势寒冷令人害怕,最近几场却又充满狂放,胡世杰不同,他的气势磅礴,很大气。”
“大气?”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好象说庸俗一点就是正义,正义是不可战胜的,在后面的比赛当中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正义是不能战胜的,即使气势有时候比对手弱,却仍无妨他获得胜利,这是一种压不垮的气势。”
赵宇涵苦笑道:“也许胡世杰走的路才是正确的,睡吧。”
“嗯,你也不要多想了,我爱你。”
“我也爱你。”
窗外看不到明月,满天的星星却在互相争辉,玄月清睡着了,赵宇涵仍在想,魂叹了口气,赵宇涵听到了,问他叹什么气,魂说:“你父亲曾对你说过,路有千万条,胡世杰即使走的路是正确的,也不能说你走的路不是正确的,正确的路并不是只有一条的。”
赵宇涵笑道:“我怎么会忘记爸对我说的话,我只是有些感叹,而且对那个制裁者感到好奇。”
魂沉思半刻说:“其实制裁者就是你父亲。”
赵宇涵大吃一惊,差点坐起来,玄月清动了动,翻身抱住了他,腿也压在身上,梦语着:“涵,我爱你”赵宇涵心为之温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你没开玩笑吧?”
“哎,这事也没什么,你听了就当没有听过,今后也不要去问你的父亲。”
“为什么?”
“那是你父亲前半生做的事,利用武技专治那些逃避法律制裁的人,杀了不少人,后来手上血腥沾多了同时也领悟到凭一己之力实难有什么成效,整治社会靠的不是个人而是政府,加上成婚生子,为了家庭,他隐姓埋名,就连你的名字也不再用他的姓,而用了你二妈的姓,希望不会因此牵扯到你的将来。”
“难怪爸说他的拳是杀人的拳,原来他真的杀了不少人,这么说来大伯和二伯也杀了不少人了。”
“你二伯是个杀手,当然杀了不少人,你大伯武技虽高,却没有杀多少人。”
赵宇涵终于明白了,父亲和二伯身上的杀气是杀人杀出来的,从小他喜欢二伯冰冷如刀的眼神原来是杀人的眼神“为什么今天你会告诉我这些?”
魂叹道:“我只是要告诉你,每个人的思想不同,走的路便不同,关键看你是存什么样的心,是害人的心还是为人的心,胡世杰现在在为人,当年你父亲也在为人,而你二伯实际上也在为人,至于你大伯则是为了你父亲,只要你是为人,走什么样的路都是一样的,但是有一点,你不能走上父亲的老路,帮助人不一定就要去杀人的,你父亲悟了,所以不再杀人,你二伯悟了心却死了,所以隐居山林。”
赵宇涵说:“我明白了,坚信我自己走的路,终有一天会得到真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