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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龙旺镇的时候,赵清在此地不得不停留了两个时辰,此地他曾驻扎数年之久,军垦之下,镇子附近数千倾本已废弃地荒地成为了他军内供给的主要来源。
若还是像当年的蒙元铁骑般抢掠,并设卡盘剥路经此地的客商,赵清自也可过得滋润,但绝不会令此镇数万民众当街跪叩,有他在此地数年,龙旺镇的人口流失才停止下来,并且跑往外乡的民众还有许多闻风而回。
加上泉州城中的精兵八千,再加上龙旺镇的六千兵士,还有从泉州南部町旺镇选出的后备辎重兵,赵清辖下均是轻甲骑兵,精于突袭,善长平原战斗,此番调去山东益州的平原地区虽然是远了些,但也是惠帝想提拔年轻将领之故。
赵清要走的消息不知是谁自泉州府传了出去,估计是军中的多嘴之辈所为,镇中的居民空巷而出,从镇外路两旁一直跪到镇北,手中还拿着自家最好的吃食与衣物准备送给大军。
赵清首先令大军在镇外暂时停留,然后进入镇中与镇中留守地一名百户进行交接。
“传令下去!派出兵士劝解百姓们都回转家中,不必如此相送!我在年后必回。”赵清在镇北军营中的中心旗楼上向这位百户下达了命令。
“是,万户大人!”此名百户领命而去。
赵清的眼睛有些茫然起来,从军营这座最高点向镇子东南侧望去,那是泉州方向,那是襄兰儿所在的地方。
“此去山东地界,急速行军十天必能赶到!若要兴兵开战,那必须在黄河封冻之前,否则大军给养与战斗力必将下降,郡主!两月内末将必回,希望那两位不会在这段时间内有异动才好!”赵清的眼睛中露出一丝不舍之色。
“我这名将军并不仅是为元廷而当,能为一方百姓取得安宁才是我的志向,郡主便是如此的为百姓着想,根本便不似当年那史丞相的作为,这可能便是我身为宋室后人,却为何如此爱慕于她地原因吧!”喃喃说到这里时,赵清不由摇摇头。
宋室后人?赵清姓赵,难道他竟然是
“商羽,不必多礼!我此番前来也只是做为一名普通客人来探望陆先生,不必过份拘束!”襄兰儿在看到商羽时不由有种奇异地感觉产生,眼前的商羽与上次见面时的气质截然不同。
如果说上次的商羽给人的感觉只是一名质朴地乡村少年地话,此刻地商羽却给人一种不可小视地感觉,仿佛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似乎多出了些什么。
商羽见襄兰儿如此说,立刻说道:“谢谢郡主!想是我们府中的小事让郡主听到,那也无妨!我正想与师傅说来听听,我想到一种极好的采买之法,若是能用到商号的经营当中,或许会有些作用。”说至中途,他便转过头来向陆绍北说道。
陆绍北听到他如此说,立即转身向襄兰儿告了下罪,表示歉意,这才转回身来问道:“你且说说,你那法子是如何进行地?”
“师傅!是这样的,我发现府中的备品经常有储藏经年而不用的,而有些东西却要反复购买,前一种积压货品,而且时间一长,那些东西也容易变质,还浪费府中的银两,我在做账的同时将那些备品每月的用量都计算清楚,这样就减少了每月的支出与货品的积压!”
“而反复购买地物品则浪费采买房的人力与时间,那么我便令一名伙计到府内各堂去清算每旬用度,这样一来,每月只需购买三次,便可解决这些问题。”
“而第三点便是关键地一点,鲁财管事所购买地物品多数都是从七大集市,数百家店铺中分散购买而来,这样既浪费时间,也不利于节省银两,而且价格也不统一!”
“我首次购买,便是在查阅以往三年的账目上,选择出价格适中信誉良好地几家店铺,他们都位于七大集市的中心地带,我将所需物品的部分清单,直接交与那七家店铺,由他们代为府中采买。”商羽说到这里,不禁在脸上露出了微笑。
“什么?让七家店铺代为采买?那价格岂不会比平时高出许多?再说,那物品种类如此之多,又如何能保证足数与质素?”陆绍北听后不由吃了一惊,立刻便出口问道。
襄兰儿听后也是吃了一惊,心道:“大户人家采买这种活计,多数都由府内可靠之人进行,以防止自外面采购时取回质差价高之物,我虽是郡主身份,但对此也略知一二,这商羽真是年少无知,居然异想天开地利用外人采购,那岂不是任由人将价格提得甚高,而且物品质素也无从一一挑选,看来这商羽还真是虚有其表!”
没想到商羽听了陆先生地话后,却不由微微一笑道:“师傅,我用的银两比之鲁财管事在时还要少上些许,举商而必有其利,那么只要在货品流通之际必然要有利润产生,只是或多或少而已!您在许久前便曾经与我说起过这个道理,您说是不?”
陆绍北本来不明白商羽之前所为何意,但当听到商羽这句话时,不由脑中灵光一闪,不禁惊讶地说道:“小羽,原来你是将利润让于那七家店铺,以那些店铺的能力,必然在收购货品时,对比我们府中采买人员的价格为低。”
“如此一来,你足不出户,相当于利用那七家店铺将数百种物品收拢为一处,而且那些将货品送至七家店铺之人,为了能长久向其供货,必定会将质素保证,否则这七家店铺之人也不会自断财路,不知为师猜得对否?”陆绍北抚须大笑着说道,浑然忘却屋中还有一位郡主在此,他本不该如此忘形地。
襄兰儿听了后,却是不由呆住了,心道:“这种形式真的是匪夷所思!仅仅是如此么?”
却听得商羽在那边说道:“师傅!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的确是如此做的!昨日里我将那清单分为七份,送与七家木十三举荐的七家本城内信誉最好的大型店铺,张贴在外,各集市的商户便有众多将货品送至那些店中,等候收购!”
“若论挑选货品,再有能力我也不能在一日内便将数百种货品备齐,也没有精力一一去讨价还价,但那些店铺中的伙计却将此事办得极佳,而且会择优定下一些商家的货品,做为提供本府之用。”
“而在这同时,不但府中的采买房节省了时间,而且还将价格定在了极低地位置,但那些商家与七大店铺还是稳赚不赔!”商羽微笑着说道。
陆绍北听到此处,脸上那仍有地一丝阴沉之色才完全消散,但还是带着一丝疑问道:“那你为何又在城中四处浪荡,那些家丁也不留在府中,这又是为何原因?”
商羽听后,脸上却不由露出了微笑说道:“我是带着家丁到那七家店铺观察收购情况,并且还允许那七家店铺在门口贴上一幅字,那幅字便是:本店货品特供泉州府鲁府。而且我还在那字幅上加盖了府中采买房的印签!”
“想我鲁氏商号本就是泉州府的头甲商号,能为我们鲁府商号的东家居住地鲁府提供货品,这无形中便是令他们多出一个活招牌,百姓们与各商家会更加信任这七家店铺,因此原因那七家店铺也会在平日的经营销量上大为增加,而同时也令我们鲁氏商号的名声更加响亮,外地富商若是经过也必定会听到鲁氏商号的名称,这算是一举两得之用!这便是我从昨日下午至今日上午所进行地事情!”商羽这一段话说下来,脸上洋溢着兴奋地表情,眼睛中也闪烁出睿智地光芒。
“小羽,这种方法你是如何想出来的?你与为师说来听听。”听到商羽将这前无古人的做法完全说出来,陆绍北便完全惊呆了,前面的利用他人来收购物品他也能想到,那并不稀奇,但是后面的利用鲁氏商号的名声为那七家店铺做活招牌,而反过来还令鲁氏商号在泉州府中的名声更加响亮,这种方法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的,因此他才不由向商羽问起来。
“这个师傅,您别生气!这种方法是我从以前我们村那位刘先生,也就是我另一位师尊那里学到的学问中领悟地!”商羽说到这里时,不由有些呑呑吐吐地,原因是怕陆绍北责怪他曾经拜过师。
“原来如此,你那位刘先生原来也是你的师尊!此人真是位奇人,只是他此时不知又在何处!你原来所居住地那村子已毁!他若是回来也寻不到你,甚是可惜!若是此人能加入我鲁氏商号,必可比我强出百倍!”陆绍北此时不由有些向往起商羽口中的刘先生来。
仅凭那刘先生留下的学问,商羽便能想出令本应一周完成的事在两天内完成,足足将速度提高了数倍,而且还成就了大批商家,还令那七家店铺与鲁氏商号在泉州的名声有所提高,这在陆绍北看来,绝对是难以让人想像地。
商羽听后却不由有些黯然,只听他说道:“我也不知刘师尊去了何处,他并没有告诉我!”心中却不由泛出刘兴宝进入那奇异旋涡中的情景,他自是不会说出刘兴宝临走时的异状,那是刘兴宝叮嘱他绝不可对外人说地。
襄兰儿听了商羽地话后,却是坐在那里轻声问道:“商羽,本宫问你,你那师尊的名讳能否说出来?”襄兰儿听到商羽所说的采买过程,简直便犹如听天书一般,她学过商典中的所有方略,隐约中觉得商羽最后那提高名声地方法,好似在商典中叫做“造势”便不由向商羽问道。
她发出问话的同时,心中想道:“也许是铁衫门中的前辈吧!问下名字,这种商道奇谋本不应该在俗世之中流传,只不知那刘先生师傅是否相识!回到府中不妨问问师傅。”
商羽抬起头来说道:“郡主!请您恕罪,刘师尊命我不可对任何提起他老人家的名讳!否则便不承认我是他的弟子!”说完这句话,商羽不由想起刘兴宝说过的话来。
“小羽,你不许在任何人面前提及我的名字!也不可在任何方面将我的名字记载下来!”直到现在,商羽也不明白刘兴宝这句话是何意,但想及刘兴宝所给他灌输于心中那无比繁复地学问,他不由甚为挂念起这位恩师来,只是在面容上却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襄兰儿听到商羽如此说,心中更加好奇,但却知道不便勉强,世间奇人无数,均不愿表露身份,逼商羽泄露师长名讳,襄兰儿虽是郡主,也知道这是禁忌。
“既然你师尊不允许你说,那便算了!只不知你师尊还教会了你些什么?”襄兰儿越发觉得商羽的与众不同,那眼神间与刚刚入城时绝对不同,甚至有种令人意欲亲近的感觉,这令她十分疑惑。
陆绍北听到襄兰儿问话,自是不便插言,却是站在一侧想道:“那刘先生居然精通如此商道奇学,若是由他来执掌商盟,那便可重复当年盛世,自可凭那无穷财力助义军中的有德之士复我大汉山河,却要听听小羽从他那里学到了什么?”
一时间,这位委身于鲁氏商号中的商盟盟主觉得自己做为商羽的师傅,居然比不过商羽地另外一位师傅,心中竟然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却听得商羽说道:“一时间我也无法说得清,郡主!还记得我曾经与您同乘一车么,那时我与您讲的那些天相学问,便是师尊教我最好的学问!”
听到商羽说起这句话,襄兰儿便失去了兴趣,不由说道:“那些脚下大地是圆地,星星都是比太阳还大的火球么?那些都是怪力乱神之言,我有些倦了!陆先生,本宫此刻便要回府,之前对您说的话希望您能再考虑一下!”
她此刻知道商羽明明是故意不说,便想去问她的师傅,天下间何等奇人能将商典中的学问传给商羽,而且还似是而非,因而借故告辞,而且她确实也不能相信人住在一个巨大的泥球上而不会掉到外面去。
“郡主!草民恭送您回府!”陆绍北见襄兰儿要走,急忙施礼说道,并且还用眼角瞪了下商羽。
商羽地心思却还是在想着刘兴宝教给他的一切,但见到陆绍北在瞪他,急忙弯下腰向襄兰儿也施礼道:“草民商羽恭送郡主回府!”
襄兰儿却是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本宫有兵士护送,而且马车就在外面!你们不必相送。”
说话间,微微一顿,再度向商羽说道:“商羽,将来你绝不会是平凡之辈!”
说话间,便推门而去,身后两名侍女也立即跟随而出,立于门外的数名兵士看到襄兰儿出了房门,向她施礼后,便护卫在旁随侍着她向外走去。
商羽微微一呆,没想到襄兰儿说走就走,他还有心想问问沈富那件事,却错失机会,多年以后,他才有机会对襄兰儿提起此事。
“小羽!能得郡主这般夸你,为师真是欣慰!郡主是千金之躯,你只是平常百姓,不可多想!为师此刻有些事情还需问你,你需要向为师讲讲!”一旁地陆绍北却误会商羽是见美貌地郡主离去,少年心性有些不舍,不由一把拉住商羽说道。
此时那鲁财与丁十七却从隔壁房间走出,并走入了陆绍北的房间。
“陆先生,请问您如何处置这位四处游玩地小管事?”若不是碍于陆绍北的颜面,丁十七就差骂商羽为小畜牲了,而且语气也极度恶劣,在距离商羽极近的地方,口水直冒地说着话,眼睛也恶狠狠地盯着商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