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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方大头的活动在继续,我没事的时候就去跟着掺合掺合,其实起不了多少作用,不过是贵在参与,凑凑热闹而已。
伴随着一场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高一的第一个期末终于接近尾声了。
同学们忙着期末复习,在初中的时候大家都是班级里的佼佼者,可现在汇到同一个班里了,考试名次怎样也要有人垫底,就算你初中时考过班级第一,在高中里混个倒数第一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有自知之明,小学和初中还好说,试题简单,咱能吃老本。可要是在高中还被我不学无术的把年级前几名考回来,那可真是没天理了。
为了不给我的纵意生活添麻烦,我早早的给我妈打了预防针,我对她说,高中毕业时我保证给她考一个名牌大学,所以请不要追究我这两年的考试成绩,考的不好请勿责怪。
从商七年,我妈的眼界也远非当年那个普通中学教师可比了,成绩重要么?重要。但生活远远不是只有考试成绩,以前每年的晋升职称考试,总有人成绩比她好,把晋职称的名额抢走,但那又能怎么样?现在她是墙里开花墙外香,事业有成后根本就不用参加那个考试了,直接用教育局的内定名额就行了。
可见,考试成绩虽然有用,但远远不是生活地全部。我妈已经弄懂了这个道理。所以她对我说,想怎样做,你自己把握,最后别忘了兑现你的承诺就行了。
就这样,我拿到了高中三年的免死金牌,迟到早退逃学旷课,一律有我妈顶着,想必所有的老师都不会因此为难我,他们也没办法啊,谁让我妈是校长来着呢!
十二月的江城用一句方言来形容。那叫一个嘎嘎冷啊!每天早晨。我还在甜蜜的梦乡的时候,王宁同学就早早的起床了,天蒙蒙亮就背着书包上早自习去了。
呵气成霜、滴水成冰。就是这样的天气。每晚八点的时候,户外温度都低达零下二十度了,王宁才下了晚课,放学归来。
念书容易吗?同学们,真地不容易啊!
王宁比别人还不容易。因为爸爸出门在外,妈妈也事业繁忙,这令她一日三餐都成了犯愁地事。
唉,我只能说,幸好有我。
这天下午,阴天、无风、小雪。天色昏昏沉沉的。气压低。搞得我有些昏昏欲睡。下第三节课后我去操场转了一圈。打不起踢球的兴致,磨磨蹭蹭地拖到上课铃响。等操场上学生走*光了之后溜到学校后院,翻墙走人,回家睡觉。
一觉醒来已过傍晚,我算着时间,炒了两个菜,煮了一盆汤,焖了锅米饭,看完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后,去学校接王宁。
一出楼,就迎上了刺骨的寒风,我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衣领,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由于比平时走的快,所以我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离放学还差五分钟。这时候学校门前已经围了一些接孩子放学的家长了,大约有一百人左右的样子,由于初中部放学时间在六点半钟,所以并没有人山人海的景象。
天太冷了,以至于冻得喜欢趁这个时间闲聊的家长们都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原地转圈地、搓手跺脚地、什么样的都有。
我躲在不被人注意地角落,庆幸着自己英明的选择,若是早从家门出来一会儿,现在我也会像他们一样,冻得直打哆嗦了。
一分钟都很难捱,终于盼到了放学的铃声,之后一分钟都没用上,教学楼的门口就出现了学生的身影,这帮小崽子早就饿坏了,急着回家呢!
放学的学生们鱼贯着从大门口走出来,有熟悉的人,也有生面孔。我瞧了大约五分钟,居然都没看到一个我们班的学生,心中暗觉奇怪,难道是留堂了?
又等了两分钟仍然不见有出来的,校门口的人流已经开始变小了,我终于忍不住,上前拽住了一个隔壁班的男生。
“我们班还没放学吗?”
他看到我稍愣了一下,然后惊讶的说:“你没去上课?你们班出事了,有人打架,教导主任在处理呢!”
啥?我一听立马急了,向他点了个头,拔腿就往操场里跑去。
门卫在后面大声吆喝了一嗓子,我脚下不停,回头向他摆了摆手,见我原来是本校学生,他便不再说什么跑到我们班的走廊,一眼就看到两个平时和我班同学一起放学回家的女生等在门外,偶尔还向内张望一眼。
其中一个高二的女生和我是多年校友,也算认识,见我跑过来,先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向我迎了过来。
“你们班打架了,教导主任和任课老师正在调查呢。”
我小声问道:“谁和谁打,怎么还不放学?”
平时有类似的情况都是留下打架双方和一两个证人,剩下的同学直接就放学了的,今天这情况有些蹊跷,貌似比较严重的样子。
“好像是那个叫胡威的,把三个人打伤了。”她小声回答。
“胡威么?被打的没送医院?”我一边低声问,一边走到紧闭着的门口向里边快速瞄了一眼。
“可能是伤的不严重吧,我一放学就过来了,当时你们班正闹着呢,后来教导主任来了就这样了,也没见把谁送医务室。”
教室里,今晚任课的语文老师站门口,背对着我,教导主任站在教室中央,正对几个学生问着什么。除了这两人之外还站着几个学生,其中最显眼的是教室最后一排的大个子,头发十分凌乱的胡威,哦不对,还有个比他更显眼的,这人两只眼睛已经被打成熊猫样了,结合他站着的座位来判断,这人好像是赵紫龙。
不过这位仁兄此刻的形象真让我无法恭维,我估计这会儿就是他妈妈来,恐怕也认不出他了。这个胡威,下手还真够狠的。
不过看到眼前的这个情况我真有些生气,显然,这又是一起赵紫龙和他的党羽们对胡威的挑衅事件,他们想立棍,就必须在班级里树立说一不二的形象,而正义感过强的胡威正是他们要过的一关。
虽然对于他们来说,我才是最难对付的,但从种种迹象判断,他们早就打算好了,我这块难啃的骨头,他们打算留在最后。
教导主任正在对学生们逐一问话,似乎是在取证什么,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有没有用,但显然,事情并不像表面去的那么简单。
因为,不管责任在谁,赵紫龙被打了。这才是最让他头疼的,因为赵紫龙是赵兴的儿子,赵兴是江城新贵,从省里空降过来的副市长。
政府是一个老百姓永远都猜不透的部门,副市长是一个位置微妙的职位。而对于空降人物们来说,做副市长大多只是走一个过程,“积累基层工作经验”,为了更快的升迁向上。
据说,赵兴是个好市长,上任之后为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实事。但这和教导主任没关系,对他来说赵兴是清官还是贪官不重要,重要的是赵兴的儿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打了,这可是件不得了的事!
“看来放学恐怕还得一会儿,要不你们先走吧。”我退回来对两个女生说:“一会儿吴慧莉出来了我会转告她的,你们都是在解放路住吧?”
两人点头,有些犹豫不决,我拿出五元钱硬塞给她们,让她们赶快打车回家,免得耽误久了家长惦记。
“顺便告诉吴慧莉家里一声,让他们放心,我安排个男生给她送回家!”
打发走了两个女生,我一看表,已经八点二十多了,距离放学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再向教室内看,教导主任正和赵紫龙的一个跟班说着什么,我不由得皱起了眉,这个家伙,他怎么好像半点没有给大家放学的意思呢?
他***,这个蠢蛋,再拖下去,把我家王宁的肚子饿坏了怎么办?!
若不是看在他平时很听我妈的话,做工作兢兢业业的份上,我早就推门进去带着王宁走人了!我一直觉得教导主任这个职业应该由有阳刚之气的年轻男教师来担任,这家伙显然不合乎我的标准,他办事真不像个男人,婆婆妈妈的!
正在心里诋毁着那个四十男子,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闻声转头,一看之下顿时讶然,随之真的愤怒了起来,***赵紫龙,你算个什么东西,惹出事来还得我妈亲自出面给你善后!
来的不是别人,后面的两个是学校的副校长和校党支部书记,当先的一个正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