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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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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樟树下,高大的男人蹲在女孩面前,魁梧的身躯完全笼罩住她娇小的身型。

    乔夕紧抿的唇线渐渐舒展开,连带着嘴角都止不住地上扬,沉默了十多秒后,她突然觉得之前纠结的问题完全是在庸人自扰。

    首先何翟从未避讳过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试探性地准备带她去见家长,是她自己拒绝了何翟,不愿太早走到那步。

    其次,以何翟的家世,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后,即使他不着急,他的父母也会替他着急,那一个门当户对、知根知底、还自小爱慕着何翟的女孩,自然是何家父母的第一选择,这本就无可厚非,她犯不着为了这件事情而郁闷。

    何翟看她脸上有了笑的模样,语气更加柔软,低声问道:“还有吗?”

    乔夕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回答道:“没了。”

    她对电话中二人的对话依然保持缄默,这么优秀的男人,有人惦记不奇怪,最重要的还是何翟的态度,而他的态度,乔夕从未有一刻怀疑过。

    何翟伸手搓了搓乔夕冰凉的脸蛋,有些心疼地说道:“就算还有其他问题,也等回家以后再问。”

    说完,何翟松开她的下巴,五指张开,冻得近乎透明的小脸霎时被他搓得变了形,何翟手上的温度从脸颊一直暖到了心里。

    乔夕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伸手环住何翟的脖子,恶人先告状地说道:“都怪你回来太晚,我等你等到腰都麻了,罚你把我抱回去。”

    这种小小的请求,其实根本不用她开口,何翟自会代劳。

    豆芽菜乖巧地蹲在靠椅旁,见何翟抬步要走,便抖了抖身体,跟着他站起来,歪着脑袋望着两人走向前院的背影,呜呜呜地哼叫着。

    乔夕晃荡着双腿,趴在何翟的肩膀喊它:“豆芽菜,快过来,我们回家了。”

    小德牧听到乔夕的指令,兴冲冲地朝两人跑来,边跑还边围着何翟的脚边绕圈子,兴奋地就差没直立行走了,何翟怕不小心踩到它,特意放缓了脚步。

    乔夕命令道:“豆芽菜,坐。”

    前一秒还疯癫到不行的小德牧瞬间乖巧地原地坐了下去。

    何翟挑眉道:“这才两天的时间,就这么听你话了?”

    乔夕扬声道:“我现在管它吃,管它住,还管它散步,它当然得听我的。”

    何翟顺着侧边的小道绕到前院,因为大路上有路灯,所以前院比后院亮了不少,院外的路灯打在何翟的身上,有种暗夜公爵般的神秘气质,何翟幽幽地开口道:“那我管你吃住和散步,你也听我的?”

    乔夕警惕地闭上嘴,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话随意不敢乱接,不然后果自负。

    她佯装没听见,继续和小狗互动:“豆芽菜,来!”

    小德牧后腿一蹬,站了起来,这次步伐明显沉稳了许多。

    何翟走到门边,单手托着乔夕的膝盖后窝,出声让她抱紧自己,随后拿出钥匙插进锁孔,开门,说道:“明天我让杨立找人过来把锁换了。”

    乔夕看着完好无损的门锁,问道:“为什么要换锁?这不好好的嘛。”

    何翟不辨喜怒的瞥了她一眼,短短一句话回她:“换成指纹解锁的。”

    乔夕眼眸一抬,出声道:“谢谢老板。”

    这下好了,只要她手没忘记带,就不用担心回不来了。

    何翟进门后没有开灯,直接抱着她穿过客厅,朝楼梯的方向走。

    乔夕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相比较之下,何翟就像眼睛自带探照灯一样,走得平稳妥当,转眼间就把人抱到了二楼卧室。

    乔夕的房门没有关,何翟径直走了进去,将她轻放在床尾处,才起身到门边开灯。

    何翟走回床边,蹲下与乔夕平视,问道:“之前医生开的感冒药在哪,今晚再吃一遍。”

    刚才抱她的时候,女孩的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冰凉冰凉的。

    乔夕不乐意,低声喃喃地说道:“不了吧,我待会儿泡个热水澡就可以了。”

    何翟睨着她:“不行,吃完药再去,不耽误你洗澡。”

    乔夕“哼”了一声,嘴巴都要撅上天了,何翟也没松口,语气宠溺地说道:“多大人了,吃药还要靠哄。”

    说完,不等乔夕反驳,掉头就要往外走:“我去烧水拿药,马上回来,你在这坐着等我。”

    乔夕原想趁他离开再溜进浴室,闻言颓丧地叹了口气,这顿药是跑不掉了。

    房间的空调温度是适宜人体的25度,体温回升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把外套脱掉,脱掉外套后,里面还剩一件加绒的套头卫衣,乔夕嫌热,想一并脱了换成睡衣,但再往里,就只剩一套内衣了。

    乔夕扫了眼卧室门,琢磨着何翟去楼下烧水,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于是她也懒得多跑一趟关门,直接撩起腰间的衣摆,抬手往上一掀。

    何翟按了烧水键,在等待的期间绕到客厅去找药,一通翻找后,并无所获,想起之前他让医生多开了一份药,当作备用,没记错的话,那几包未开封的药还在他房间的抽屉里。

    何翟为了确认,特地又跑了一趟,并如愿找到了备份药。

    接着何翟两三步走到隔壁房间,大门开着,何翟神色如常,迈步就往里走。

    可刚一抬眼,床尾正对他的位置,一片白花花的肌肤完全袒露在他的眼前。

    乔夕衣服脱到一半,过于厚实的卫衣不知为何绞在了一起,刚好卡在她的腋下。

    她的脑袋被罩在卫衣里面,闷闷地有些不好呼吸,她伸直了手臂,又拉又拽,反而让衣服开始打纽。

    她越是着急越是脱不下来,乔夕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都凉了半截,等到那道脚步声彻底停在眼前时,她才明白真正的社死,叫身体还在,但心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