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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老是笑得这么古怪?”
管冬晓顺利地将韦绘水送到家,他不禁怀疑地看着坐在机车后座的韦绘水,惊讶地发现他的笑容很诡异。
“我哪有!”
韦绘水高兴地跳下车,笑容依旧很灿烂。
真是难为情!他刚刚抱著冬晓的腰时,总觉得冬晓很值得他依靠,活到这么大,他从没发现冬晓这么优秀,优秀到可以让他的心非常不听话的怦怦乱跳。
管冬晓看他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也懒得再理他了,只是认真地吩咐他:“这几天如果没事,就少出门遛达,多待在家里。”
“为什么?天气这么好,留在家里多无聊。”
韦绘水故意这么说,可心里明白他是为了他的安全,怕有人找他麻烦,有了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很安慰。
“我是怕你的尊容吓坏了路上的阿婆们,让她们以为现代的年轻人都像你一样长得这么可怕。”
他的话真毒!韦绘水深深这么认为。
他相信冬晓是为了他好,但他就不能用比较温和的话吗?比如说是怕他的美丽煞到无数男人,这样不是比较顺耳吗?为何他偏偏要用这般毒辣的话?他真的会被他气得冒烟。
“哼!不劳你费心。”韦绘水冷哼一声“反正你就是不懂欣赏我的美。”
“我的确是看不出你哪里美。”
管冬晓说话直截了当,一点也不给面子,让韦绘水气红了一张脸。
他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不要跟管冬晓计较。
“进去吧。”管冬晓催促著韦绘水,突然看见他的衬衫有个扣子没扣好,他皱起眉,伸手帮他扣好,口中也喃喃地道:“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不会照顾自己?那你以后要怎么去照顾别人?”
“我才不要去照顾别人,让你照顾一辈子就好了。”
韦绘水小声地说道,却还是被管冬晓听见了,他微愣一下,随即露出一抹苦笑。
“你这笨蛋又在说什么傻话?快进去吧,别杵在这里吓人。”
没想到管冬晓会这样回应他,韦绘水黑了一张脸。
他忿忿地骂道:“冬晓是混帐!”然后,他气呼呼地推开他,进屋去了。
正想要离开的管冬晓,突然发现远方有道亮光射来,他本能地一闪,但是不留情的子弹还是贯穿他的肩胛骨。
他强忍痛楚,想要看清对方的长相,而对方好像只是警告一般,开了一枪便离去。
既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管冬晓也只好凭著过人的意志力,赶紧离开。
一得到消息,阙管月就连忙赶来,心里谨记病房号码,也不管中途有多少小护士以爱慕的目光紧盯著他不放,他只是专心地看着病房号码,一找到正确的病房,便急忙冲了进去。
“冬晓!”阙管月急忙地开门,正好接过医生递来的病历表,并快速地浏览一遍。“枪伤?怎么会这样?”
阙管月认真地看着病床上的管冬晓,也睇了一眼站在病床旁的园长。
他只不过利用几天休假,陪小夜夜到南部旅游,谁知玩得正起劲时,就从表哥那里得知冬晓受伤的消息,惊得他连忙赶回来。
到底是谁伤了冬晓?莫非是
静默许久之后,园长终于开口。
“是东联帮的人。”他的脸色难得严肃。“这次他们没成功,可能会有第二次狙击,你打算怎么办?”
园长直盯著管冬晓,而阙管月也关心地看着他。
管冬晓沉默很久,好不容易开口,却回答出毫不相干的话。
“今天是星期一,我还没去接绘水。”他随即起身,想要离开。
“管冬晓,你身上有枪伤耶!不是轻微的刀伤,可以请你安分一点吗?”阙管月急得哇哇大叫“身为医生的我,命令你好好休息,而且我表哥会放你假,你不要轻举妄动!”冬晓可说是最不合作的病人了。
闻言,管冬晓眉头一皱。
“不行,我如果不去的话,绘水会怀疑。”
今天可不是假日,平常都是他去接绘水的,他可不希望绘水起了疑心他突地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急忙补充。
“对了!我受伤的事千万别让绘水知道,他的个性那么冲动,我怕他会闹事。”
“又来了!你这么宝贝绘水的话,干嘛老对他冷言冷语?”阙管月还是不肯让步“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不能让绘水知道?”
“管月!”管冬晓皱起眉,出声警告。
他不喜欢有人过问他跟绘水之间的事。
一直闷不吭声的园长突然笑出声,他笑笑地拉著一脸严肃的管冬晓。
“好,我让你去接他。”
他听医院里的人说,冬晓前几天强忍肩上的枪伤,独自来这间专属管月的医院里治疗,这就代表他真的很不希望被绘水知道,既然是这样的话,他也无话可说。
“那就好。”
管冬晓露出笑容。他强忍枪伤下床,披上一件外套,接著来到阙管月的身边,摸摸他的头。
“我没事的,你也别给我乱来,我会小心处理自己的伤的,一旦受不了就会回来找你这蒙古大夫。”
“什么蒙古大夫,我可是技术一流的医生!”阙管月连忙反驳。“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他不放心地叮咛。
“我知道。”
扔下这句话后,管冬晓便离开了。
阙管月深深地望了园长一眼,叹了口气。
“真不知冬晓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居然这么能忍痛,才动手术没几天而已,就急著离开。”
园长笑了笑,他看着管冬晓离去的背影,唇边带著一抹别具深意的笑。
“冬晓今天好慢哟!”回到园长室的韦绘水,噘起嘴对园长抱怨:“今天他竟然会这么晚还没来接我。”
韦绘水拆开一包饼干,边玩电玩边吃了起来。
“你知道冬晓为什么今天特别慢吗?”园长笑意盈盈地问。
他只答应让冬晓回来载绘水,可没答应要替他保密,他最不喜欢有人暗自牺牲奉献,却没人知道。
“我哪知道!”韦绘水咕哝一声,停下正在厮杀的电玩游戏,想了一下才又道:“可是他今天脸色有些苍白,而且跟小月两人总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嘛。”
一到了中午休息时问,管月就拉著冬晓不知去了哪里,也不让他跟,真是气死他了!要不是管月有了郁夜,他肯定会怀疑管月想跟他抢男人。
“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在哪里。”
园长笑得天真无邪,一点都没有出卖人的罪恶感。
“他们在秘密休息室里,不过你进去的时候,可要小声一点,别惊动他们,否则他们就会知道你在偷看了。”
“我哪里需要偷看!”
虽然韦绘水这么说,但是他早就先一步走出去,打算去一探究竟。
园长也站起身,想要跟著去看戏。
虽然他刻意交代绘水要小声一点,但他才不信当绘水看到那幕景象时会安静不作声,而他就等著欣赏绘水那花容失色的表情吧。
韦绘水纳闷的来到只有他们四个人才知道的秘密休息室前。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一道门缝,睁大眼认真地望着里头的景象。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看得见阙管月站在管冬晓面前,把坐著的管冬晓给遮住了,让他看不出他们在干嘛。
韦绘水认真地看下去,突然听见管冬晓讲话了。
“管月,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身上作文章?”管冬晓一字一句讲得咬牙切齿。
管冬晓低头望了一眼新换上的绷带,除了染上一些刚才换药时流出的鲜血之外,还有阙管月用红药水写上‘精忠报国’这四个丑得像是变形虫的字。
管冬晓的话说得很莫名其妙,让韦绘水一头雾水。
“哈哈!这样很可爱呀,反正你有岳鸟将军般坚忍不拔的精神。”
由此可见,阙管月对管冬晓今天执意要出院还是耿耿于怀,只是国文造诣向来很差的他,错把岳飞说成了岳鸟。
管冬晓已经懒得去纠正他了,而阙管月也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大作。
就在阙管月移动身子时,韦绘水终于可以看到管冬晓的情况。
他难以置信地盯著管冬晓肩膀上那染血的绷带,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他伤得不轻。
韦绘水忍不住冲了进去,全然不管管冬晓看到他时的傻愣表情,他在确认这不是幻觉之后,倒抽了口气。
“是谁做的?”
他一看就知道这是枪伤,从小到大,他常常看到家里的弟兄们身上带著这种伤。
他的问题管冬晓并没有回答,而阙管月则是幸灾乐祸地看着管冬晓,似乎在嘲笑这就是他瞒著韦绘水的下场。
“没什么,这是前几天不小心”管冬晓还想轻松带过。
“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是瞎子看不到吗?”看着他的伤势,韦绘水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可恶!管冬晓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瞒著他,那他到底算什么?他就不值得信赖吗?
“在你的心中,我是笨蛋、是猪头,完全不值得你相信,是一辈子只会闯祸的韦绘水,是吗?”
他气急败坏地瞪著管冬晓,用手拭去落下的泪水。
看到他这模样,管冬晓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伤害他,这阵子绘水对他的明示、暗示,都表示他们之间应该有个新关系,只是他每次都会顾虑到独自抚养自己长大的母亲;她总是希望自己能让她早点抱孙子,但是这次他实在不忍心见绘水这么伤心。
管冬晓一把将韦绘水搂入怀中“对不起。”
“为什么要跟我对不起?你真的觉得我是累赘?”韦绘水哭花了一张脸,不敢相信管冬晓竟然还承认。
“当然不是。”管冬晓笑了笑“我是看你哭得这么伤心,所以才说对不起,虽然你本来就很爱哭,不过你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哭得这么惨。”
“你终于知道你有多坏了吧?”
听见管冬晓难得的道歉,韦绘水总算是把眼泪给逼了回去,露出一点笑容。
“你最爱欺负我了!”他娇嗔道。
“有吗?”管冬晓也淡淡地笑了。
这一切都很美好,至少韦绘水是这么认?,因为管冬晓很少这么温柔地跟他讲话。
但是,一向爱打扰有情人的园长,却笑眯眯地出现。
园长轻咳一声,对著管冬晓道:“冬晓,虽然你的身材很好,但可不可以请你先穿上衣服呢?”
管冬晓这才发现自己还赤裸著上半身,他羞赧地穿上衣服。
就在他穿上衣服时,韦绘水又突然大叫:“对了!冬晓,你还没告诉我是哪个混帐做的,我要去做了他!”
他阴狠的口气,让管冬晓摇了摇头。
当他正想劝他时,却被人夺去发言权。
园长笑得很无害“绘水,这你大可放心,胆敢惹冬晓的人,就是跟我们这几个人过不去,既然跟我们这几个人过不去嘿嘿,那我们也只好请他们到阎王开的店里去喝茶了。”
闻言,管冬晓望了一眼阙管月、韦绘水,见他们都十分赞同地猛点头,他虽然觉得头疼,也只能由著他们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