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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如果那日的天空不是柔情的冬阳
如果那曾令她颤抖的轻触,不会令她无法忘怀
如果没有这一切的起始,会交织出什么样的未来?
红莲放逐了一路上承载两人的马儿,倚靠在一株千年大树下,对着白光邻邻的湖面,默然。
南城境内有个远近驰名的湖泊,名为“盼莲湖”此湖夜色极美,柳树垂岸,历来为采莲祭举行之地。
芮城边境还有一个湖泊,默默无名,只是一个杳无人迹的清净之地。此地距城内较远,故人烟稀少,今夜人潮更是集聚城内与盼莲湖,所以更为清幽。
月是明净白皙的,映照在宁静的湖面上,散发着温柔的银光。
湖边有一个静谧的山洞,洞内未烧柴火,却发出微光,岩壁四周闪着淡淡的光,不觉火热。
她走进山洞,看着连在睡梦中也紧皱眉头的男子。
她盘坐于地,闭目沉思,手指拈成莲花样,为他持咒,只求他一夜好眠。良久,她睁开星眸,看着曲身躺在地上的男子。
睡梦中的嬴介,隐去了那双慑人的双眸,看起来是如此的温和,他就这样沉静的存在,仿佛两人之间从不曾有过恩怨。
她伸出柔黄,一开始有些迟疑,后来总算抚上那令她揪心的浓眉,突地,他一把抓住她,拉扯之下,她倒向他怀里无法动弹!
她的心跳如擂鼓,紧张地深呼吸,就怕他不经意清醒。
她感觉到自己柔软的胸脯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变得紧绷,他的大手占有的环在她的腰际。
双手遭他紧紧禁锢,使她无法掩唇抑住轻喘
他的左手突地侧环过来,厚大的掌心就这样抚上她的大腿,将她右腿夹进他的双腿之间,而他却持续平稳的呼吸、沉睡。
她又惊又羞,急忙挣扎扭动,好不容易推开他,却喘得不能自己。
“我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样羞人的感觉?”她用手摸着红烫的双颊,喃喃自语,复又告诉自己“快为他持咒,别再胡思乱想了!”
将他的身子翻平,她的手指发出红光,点向他的额心。
半个时辰后,只见她的额头渗出汗珠,再过半个时辰,她收回手指,面色苍白虚软地软软倒进他的怀里。
这一次,她没有选择
一夜无梦。
悬宕八年的仇恨,似乎昭然若揭,本该夜夜缠绕着他的红衣女子、火焰、尸横遍野都消失殆尽。这夜,赢介仿佛还感觉到自己怀抱着温香软玉,曾经承受那香甜的负荷。
他从未有过拥抱心爱女子一夜的经验,那绝对是梦!
当他感觉到胸口那一吸一呼的浅动不是属于自己的呼息时,他还是这样告诉自己突然,手臂上缠绕着的柔细长发令他如被浇了一盆冷水,顿时清醒!
这不是梦!
她蜷缩在他温暖的怀中,披散的长发形成了一种缠绵。
她的脸蛋正微微抬起靠在他的肩窝,红润的脸蛋此刻苍白无色,一丝遗落而下的秀发沾黏在她的脸颊,她似乎显得十分疲惫
她的肌肤白里透红,唇不点而艳,即使他从未亲吻过女子的唇,他也知道胭脂的颜色。
她的发长而密,自然流泄着,有别于王室中贵族女子繁复的发型。
她像是属于山林中的灵,一抹红艳的灵。
他还记得在芮城初见她时的惊艳,八年了,她已由小女孩成长为足以魅惑男人的女人,这其中的变化之大,竟让他连初见她时都认不出来合该是仇人的她。
她轻微的蠕动着,充满弹性的长腿隔着薄薄的丝绸磨蹭着他脆弱的理智,她不甚安稳的想寻个舒适的姿势,紧靠着他的娇躯不断攀爬。
“呃”红莲一时难以适应睁眼时的酸痛,她毫无防备地嘤咛出声,直到扭转的素手抚上厚实、绝对不像床褥的胸膛。
她惊呼一声,惊觉他的手依旧牢牢搂住她的腰,她推着他,想要起身。
昨夜,她记得自己为他持咒后就疲累地睡去,但怎么会睡在他的身上了?她依稀记得,那曾经有过的身躯交缠厮磨的火热,令她颤栗。
她欲推开他起身,无奈体力尚未恢复,此刻全身虚软无比。
一抬头,她便迎上一双阴惊的眼眸。
“我们该自我介绍吗?我应该如何称呼你?西方圣巫女?抑或是红衣少女?”他一字一字、又轻又冷地道出。
红莲紧咬着下唇,一下子便咬出浅浅的齿痕与血痕。
“我”在他冷酷的逼视之下,她的理智尽失,不自觉地冒出一身冷汗。
“冷吗?火热的西方圣巫女也会感到寒意?”嬴介不怀好意地取笑。
他的调侃、他的冷漠、他的残忍,对照着现下两人亲密相拥而卧,显得无比滑稽、诡异。
“我我不冷”她已乱了方寸。
“是吗?告诉我你的名字。”他的声音居然好似呢喃,令她莫名其妙羞红了脸。
“我”
蓦地,他撩起她的裙摆,自脚踝沿着小腿而上,然后停留在小腿肚上轻轻抚弄,引起她无法控制的巨颤。
“告诉我”他诱哄着。
“红莲”红莲面红耳赤,脑筋不受控制的脱口说出。她但求给他要的答案之后,他就会放过她。
然而,他却得寸进尺,以她的名字攻击她的脆弱。
“你冷得发颤呢!红莲。”他邪佞的低喃,犹如发酵着情欲的挑动。
红莲感觉内心一丝丝的情潮几乎要泛滥,这对她而言太过陌生,她简直无所防御。她害怕、惊慌,并且不知羞地有些微的期待。
“想不想向男人索取一些温暖?红莲。”他低哑而温腻的嗓音令她满面通红,想要逃离,却又渴望更多。
“不”她无奈地挣扎着,双手无力地抵着他的大手。
“不?”他冷冷一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高贵的圣巫女,你该感激我还给你说‘不’的机会,记得当初你并未给我同样的机会。”
红莲大眼圆睁,为他如此侵略性的眼神感到慌乱莫名。
“是我对不住你——”
她的声音,在他突然低头吸吮她时乍然骤断!
“唔”她紧咬着下唇,阻止即将出口的喊叫。
他抬起身,以适当的距离审视着身下的猎物;她忍隐住欲求,不肯屈服的样模,令他不悦!
在这场战役中,他要成为惟一的赢家!
他的微笑之中仍是藏着一丝冷酷,倚近她的咽喉,放浪地轻吹着,甚至以舌相就又舔又吹,那丝丝暧昧的凉意使她无力忍住,弓起身的疯狂蠕动!
“不不啊放开我!”她绝望的呼唤,夹杂着如泣如诉的呻吟。
“如你所愿。”他冷漠的说,两手撑在她的身躯两侧,将自身的重量移起,无情地睥睨衣衫不整、全身泛着情欲淡粉的她。
自始至终,似乎只有她一人融入其中,神魂颠倒的。
“真是欲态横陈呀!不论圣巫女如何神圣,也禁不起这般挑弄啊!传说帝巫女看透人世情爱,是至尊界王神惟一的使者,就不知一旦经过男人如此轻薄,是否仍能这般道貌岸然”
残酷的施咒,便造就了寻常人一生的苦痛。对她来说,可以化为无心之过的辩解,但她以为这对男人而言最残忍的惩罚,能够单单以身体偿还吗?她也未免太过天真!
八年了当欲望勃发之时,他就有如被烈火焚身,年轻的他容易动欲,每每灼烧得他痛苦难忍,甚而有过自裁的念头。
于是,他总能冷酷地挑起女人的欲望,自己却无动于衷。
这也是他惟一能够保有的尊严!
他向来极端厌恶巫岘,帝巫女又如何清高了?不就如同眼前这个淫态尽露的女人一般不知羞耻吗?
“啪!”虚软的红莲奋力起身,用尽全身力量的朝不及防备的他重重掴了一掌,力道之大,使她又跌倒于地。
赤红的掌印浮现在嬴介的脸颊上,他却没有她以为的狂怒,只是冷冷地抓起她的手腕,而这才是令她最为害怕的。
“八年了,你不只会使火一般的咒术,还擅于在人的脸上留下赤红。”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帝巫女大人!”她处软的说,语气却很坚决。
“是吗?恐怕你还不知何谓真正的侮辱呢!”
红莲望进他眼里,只见深邃无底,即将掀起一场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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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样?”红莲问着,明知自己问的多余。
眼前的嬴介仍保有温和高雅的气韵,但那冷酷的眼神中,饱含着残酷、情欲与一些她不明白的情愫。
嬴介拥有强大的精神力量,那是足以成为王者的气势!
红莲顾不得衣衫不整,也顾不得跪坐在地上的狼狈,她手掌撑着地不断地往后移退,尽管粗糙的地面磨得她遍体鳞伤。
赢介任她进行着无谓的挣扎,在她无助的慌乱之中,他却不觉得有任何快意,甚至有些懊恼。
而就算她总是充满着愧疚、惧怕,却仍保有她原始的骄傲。
她与他所碰触过的女子大不相同,他的身躯、他的手曾抚过无数的女子,而当她们浸沐在情欲需求的同时,也表现出她们贪婪的一面——成为公子介的女人,将有数之不尽的好处,即便她们不见得有此欲求,仍愿意付出身躯满足贪婪的欲望。
在他的挑逗之下,红莲却是无力抵抗但又抵死不从的,她的身躯是如此诚实地需要他。
她的坦诚及他对她的了然都令他懊恼!
直到她退无可退,背脊已抵着洞内尽头的山壁,他才缓缓地一步一步逼近。
“你明白那种痛苦吗?”
“什么?”随着他的愈来愈接近,红莲的意识愈是纷乱。
“你不明白吗?”他说,嘴唇一开一合。
他要她明白什么?又不明白什么?!红莲的思绪已然混沌不清,她但愿能清楚地说出话来,却不从愿。
他伸出左手,拇指与食指如细羽般轻拂过她的眉、鼻、耳,轻轻抚弄而下,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背脊靠着的冰冷岩壁抵挡不住她内心的火热,颤抖的娇躯几乎要燃烧所有存在的一切。她无助地任由他将一根手指送入她的唇齿间,她忍不住轻轻含住——
“唔”她柔软的香唇如此醉人,她的呻吟更似天籁般动人心弦,使嬴介狂放尽享,不能自制。
羞怯、恐惧、愧疚、惊讶在此刻混合成强烈的颤抖;无奈、无助、无力仿佛大石压在心头,让红莲一口气也吐不出来。
如果这是她该偿还的,又何须抵抗?可恨的是身为女性的一部分,却虚弱得毫无尊严,任其施为
一阵狂热的交缠,令嬴介几乎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突然,他惊觉自己已经为红莲的香甜娇美而无力自制!他必须强迫自己自这迷雾中抽身!
推开了红莲,赢介仍旧无力克制自己的欲望,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等待着应该如烈火焚身般的痛苦袭来。
良久——
勃发的需求愈来愈烈,原该发作的烈炎咒却无声无息,只有那该死的想要冲进她娇软的欲求无力克制
红莲则是喘息不止,咬住手指试图平息心中的混乱。
存在两人之间除了些微的呼息,再无其他。
直到红莲对他的无声无息好奇地抬起头,才迎上他笃定而了然于心的星眸——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