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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梁若寒大方地公开与程芸舫的恋情。
无论在医院,或其它同事们的家庭联谊活动,梁若寒都不讳言公开她就是“孩子的妈”
这天,他们一起牵着手到医院,从进入大门,一路走进十二楼的院长办公室,医院里的同仁或病患看了莫不议论纷纷
“梁医师,你这么干脆就揭开谜底,八卦杂志就没搞头了嘛!”秘书端来两杯热腾腾的咖啡,笑着打趣道:“程小姐,你很幸运哦!梁医师虽然每天接触那么多女人,能够攻占他的心的,至今你是头一个。”
“真糟糕耶!不知道那些女病人会不会太失望,万一以后生意一落千丈,我罪过可大了!”调皮地吐了下舌头,笑容灿烂的程芸舫整个人充满幸福的光采。
“无所谓啊,我对自己的技术有相当的自信。”梁若寒笑着自豪道:“想变得更美,还是得来找我才有最好的效果啊!”“呵我猜啊,很多人会要求梁医师以程小姐作为整型的版本呢!”
“别开我玩笑啦。”程芸舫被“亏”得很不好意思。“工作归工作嘛,若寒他可以处理得很好。现在的女人应该没那么疯狂吧?”
“没那么疯狂?嘿,可见你还没见识过我的超人气魅力哦。”
梁若寒与程芸舫并坐沙发上,亲昵搂住她的肩头,口吻俏皮“威胁”道:“你啊,要有心理准备,往后很多女人会当你是公敌,想尽办法除之而后快。怎么样?怕了吧?哈哈哈”“哼!你想威胁我?没关系,我把儿子带走。”程芸舫马上点到他的死穴,骄傲自信地道:“到时候看谦谦会选择跟你?还是跟我?”
“好好好!算你厉害!谁不知道你已经收拢梁家大小两个男人的心,特别是那个小的,根本是喝到你下的符水嘛,只有你的话他才会怕──哎,我这做老爸的多没面子──”
“呵,你们俩还真能斗,日子一定过得很有趣哦?”秘书看他们甜甜蜜蜜地你一句、我一句,识趣地告退。“不打扰你们,我先出去了。这些文件请院长有空时过目一下。”
“好的,谢谢你。”梁若寒接过文件,等秘书一关上门,他忍不住往程芸舫的红唇上亲吻。
“唔不要啦这里是办公室耶!”程芸舫虽也爱极了他的吻,但工作场所令她不安而娇羞推却,咕哝道:“你讨厌!人家会不好意思啦”
“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调皮以身体将她抵在沙发上,邪笑道:“不能怪我啊,谁叫你那么惹火,碰了你就控制不了嘛!”
“什么嘛现在是白天,没有月亮,没理由变狼人啦!”她不住低呼,抵抗他高涨的欲望。“你很奇怪耶,什么地方不选,非在自己的办公室──”
“别担心啦,这是我的地方,没我的应许,谁都不敢随便乱闯的。”他强势的吻全然将她的红唇密覆,他想占有他,就在这个他建立的王国。
“若寒你不要啦”她没想到他是来真的,焦急你打他胸口。
然而,梁若寒不顾她不自在的抗拒,当下只想好好地占据她
“拜托你别在这里我会不自在”程芸舫羞赧得快死掉,身体却相反地愈来愈热了。
“别怕,这里我最大任何人都要听我的,任何人包括你在内”
他的吻,一直没有停过,如火燎原,烧得她一身白皙皮肤全泛起诱人如玫瑰般的粉红,彷佛宣告她正需要他的填补。
“宝贝”他深情地唤着,在她耳畔呢喃。“让我爱你让我们好好地相爱我要让你知道,我真的爱你真的爱你”
“嗯──”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情欲的潮浪已让她彻底沦陷
突然,砰地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撞开了!
啊──谁啊?是谁?!
门被撞开的瞬间,情欲炽焰熄灭殆尽,梁若寒拉着程芸纺惊跳而起,三十秒内整好衣装,定睛一看,两人都傻了
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竟然是谢秋菱!
天啊,这女人又来做什么?她又有什么怪招?到底想怎样?!
梁若寒见到这女人忍不住一肚子怒火,此刻他真恨不得手上有枝大扫把,可以狠狠将她扫地出门!
“你!你──”他脸色铁青,破口大骂道:“外面的人都死光啦!”
“哈!没想到,今天捡到好康了,一进门就看到香艳刺激的──”谢秋菱如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走到两人面前。“哎,看起来你们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嘛!怎么这么饥渴啊,办公室里就搞起来了?”
“是谁让你进来的?你又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呵,当然不欢迎你d训媚阈酥虏淮愆ぉご笠缴?豢?叮?褂邢星橐葜略诎旃?已盎锻登椤1晃移苹盗耍?懿凰?怯Ω玫睦玻 ?br />
她大摇大摆地往梁若寒的高背皮椅坐下,好像场面已由她来掌控。
“梁院长,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怎么进来的──她力气很大,我根本拦不住她,结果我来不及,她硬把门踹开──院长,对不起!”好一会儿,秘书才哭丧着脸进来,一副碰到妖魔鬼怪似的惊恐。“我、我真该死!”
“哎算了。你先出去──”
梁若寒看秘书一脸惊惶,想骂她也骂不出来。
“你到底想怎样?”他鄙夷的眼光睨视着气焰嚣张的谢秋菱。“上次我话还说得不够清楚吗?你还有什么怪招?”
“今天我来,只是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请你听清楚哦,是、最、后、一、次!”
“无聊!我管你第几次,我什么都不想再听──请出去!”梁若寒扬起下巴,作势送客。
“等等你既然不肯给足钱──”谢秋菱恶狠狠的眸光,锐利扫向依偎他身边的程芸舫。“那么,请把我儿子还给我。我那儿子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凭什么认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当妈?!”
“法律上,儿子是我梁若寒的,你没资格管!”他义正辞严,将程芸舫拥在身边,大方向她示威。“至于谦谦现在嘴里喊的妈咪,不久的未来,也可能成为我儿子法律上的母亲,她比你更有资格照顾孩子长大!”
“哦?看起来,你们两个不是玩假的嘛!哼──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陪着男人睡觉罢了,比起我在日本当酒家女也高明不到哪里去。”谢秋菱斜眼觑视亲密相拥的两人,挑衅中含着妒意。“反正哦,你爱睡谁、爱上谁我管不着啦!给我该给的,往后我再不出现烦你们──”
“若寒──她”风尘女人的低俗辱骂很让程芸舫无法招架,她不安地紧拽梁若寒的手臂。
“你嘴巴放干净点!”梁若寒向前指着谢秋菱的鼻子。“有什么话冲着我来就可以,不要牵拖无辜的别人。”
“哎哟我也才讲几句而已,你干嘛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见识一个大男人的细心深情,同为女人的谢秋菱看在眼里,自是酸味儿十足。“随便你们啦,你们这样爱当我儿子的爸爸妈妈,我还省得养──不过大医生你也不要那么龟毛好不好?上次那个价格很优惠了,以你这么大的医院,差不多是一两个月的营业额而已嘛──”
“够了!”他拍桌大声喝止。“谢秋菱!上次你闯进来时,我已经讲得够明白了,你要嘛就接受那价钱,不接受是你自己的事!至于孩子,死都不必想──”
“哎梁若寒,你脑子真的很死耶,我开的条件又不是你能力所不及,倘若爽快答应我,不是什么麻烦都没了吗?”她死也不愿意放弃敲诈巨款的机会。
“这位小姐,你做为一个母亲,一点儿都不管孩子是否安好,满脑子都是想着钱,这样子对吗?你有没有良心啊?!”程芸舫一旁听着也忍不住火大。
她在梁家付出一切心力爱护谦谦,几乎把他当成自己亲生,无法想象谦谦的生母竟是这种现实的女人!
明显她的目的只是拿孩子当勒索金钱的肉票。哎,谦谦的命运真是乖舛啊!
“咦?你是谁啊?你算哪根葱?竟敢教训我?!我谢秋菱会不会当母亲不需要你来评分!哼,装什么高贵?你混进梁家,说好听是褓姆,说难听点不过就是陪睡的嘛──不管用什么名目都好啦,难道你为的就不是钱吗?笑死人了,你会比我高尚到哪里去?”
“你──你怎么可以!凭什么这么说”不擅与人恶言相向的她气到话都说不出来,唯有涨红了脸,任热泪狂涌如泉。
“别理她。你不要管,我来跟她讲就好”梁若寒不舍心爱的女友遭言语侮辱,紧握着她的手,将她护在自己身后,不让她受丝毫伤害。
“哇,大医生好感人哦。”谢秋菱垮着脸讽刺拍手。“你可以对一个没亲没戚的外人柔情似水,却对你们梁家孩子的亲娘这么无情无义──”
“早在四年前,你拿钱卖断自己的孩子之后,你跟梁家再也没有关系了,请你记住。”梁若寒不带感情地与她划清界限。
“好!你说的,我全记住了我会牢牢记着──没关系,你们再得意好了,再继续开心好了该我的,很快我会讨回来──不信等着看!”
“请便──你玩的那套恐吓威胁,对我已经没效了。”梁若寒打开办公室门,毫不留情面。“你闹得太久了!今天换我给你一次机会,不想上警局就滚!”
“好啊,走就走!希望你没忘记,我刚说过──这次,最后一次梁若寒!你、没、机、会了!”谢秋菱咬牙切齿,眼中布满可怕的红丝,重重的恨意令人看了发寒。
她一辈子在男人脚下践踏过活,忍受屈辱只求三餐温饱,而眼前这女人平白让自己的儿子叫妈,还让一个威猛英俊、职业高尚、身家数亿的超优质男人捧在手心里疼着,呵护着。
她──凭什么?同是女人,谢秋菱心中岂能平衡?
稠浓的妒忌和仇恨在她心底掘成一个不见底的大窟窿,她要那些亏欠她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翻身。
临走前,她回过头狠瞪着两人,那气势足以杀人的利光令程芸舫不禁发颤。
“好恐怖她那个样子,好像抓狂要杀人了。怎么办?”她害怕地扑进梁若寒怀里,不住轻泣。
“别怕──她要不到钱就是这德性。”梁若寒拥抱拍抚安慰她。“没关系,我们自己小心一点就好了没关系的台湾还是有王法的地方。”
“她会不会找人对付你啊?好可怕哦”“不会的,你不要想那么多。不会的”
他虽然不停安慰芸舫,自己心中却也掀起隐约的不安,有种不祥的预感袭来,心微微刺着,感觉谢秋菱好像打算玩真的了──
* * * * * * * *
午后,在谦谦幼儿园放学之前,通常是程芸纺比较自由的时段。
偶尔她会自己去办点私事,看电影,或与朋友相会。
这天她约了齐娴君碰面喝下午茶,顺便要付给娴君照顾母亲的看护费用。
“娴君,你昨天上晚班,熬一整夜一定很累了吧?我给你点份煎双蛋,一份起司三明治,一杯鲜奶,再一杯双倍卡布其诺,够你好好补充营养。”
“厚,我替你在病榻前照顾你母亲,为你尽孝道耶,你还真大方哦,只用这些便宜的犒赏我──哼,没心肝的家伙!”
“还不够?哈──你哦,真贪心!”她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厚厚信封袋。“喏,好好拿着──包你爱死它了,绝对不会嫌我不够意思。”
“哇!薪水袋──我多久没拿过薪水这种东西了?”齐娴君打开封口看了一眼,兴奋、开心、满足的感觉溢于言表。“芸舫,真是谢谢啦!你的这份工作,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日子过得也不那么慌了。”
“说什么谢?我才真的要谢谢你呢!有你照料我妈,我安心多了──而且,我妈跟你也比较有得聊有人陪着聊天,心情一定比较好。娴君,真庆幸有你这个朋友。”程芸舫的感谢发自内心。
“别那么见外啦──”齐娴君大口嚼着三明治,豪气道:“讲那什么话!我们是什么交情啊,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嘛,何况──你付出的酬劳也很优啊!”“酬劳优厚是应该的。照料病患本来就很费心神,你是好朋友啊,更不能亏待你 顾?鲂陨隙耘笥岩幌虼蠓健?br />
“听说你们真的在一起啦?!我听病房里认识梁若寒的护士都在传。你──什么时候失身的啊?跟男人的滋味儿不错吧?他床上功夫好不好?”齐娴君夸张地眨眼睛,暧昧问道。
“什么啦!你就爱乱乱讲!很烦耶!”程芸舫娇羞地低头喝饮料,眼眸盈灿,颊边飘着恋爱的粉红霞光。
“哎呀,看你那个表情,否认什么嘛!全世界都知道了。”齐娴君看着她,有感而发地叹气。“说真的,好羡慕你哦轻轻松松钓得金龟婿,哪像我?好事没有,衰事一大堆──哎”“你又来了!不要一直哎啦”程芸舫不喜欢她老往负面方向思考。
“我真的不平衡嘛!”齐娴君噘着嘴沮丧道:“我早说过了,家庭教师要一直保持纯洁很难,除非你长得太抱歉。看,果不其然吧?人家挡不住你的贤淑美丽,不知不觉就爱上了。梁太太的宝座,你坐定了啦!”
“当初,我也没想那么多不过他真是好男人,倒不是因为他有钱才觉得他好,实质上他很真,很专情,很有情义──跟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程芸舫娓娓细说梁若寒的种种好处,她的眼神明亮美丽,唇角扬起的弧度让人看了都能感受她所拥有的爱与幸福。
“哈,还否认呢!看你笑得多开心。”齐娴君瞟了她一眼。“你男人的好处,自己知道就好啦,叭啦叭拉说那么多,万一给别的女人觊觎就糟了!”
“谁啊?你会觊觎吗?”程芸舫开玩笑道:“呵你不会的啦!”
“嗯──这很难讲哦,不能铁齿的。你啊,不要老是傻傻的,有什么讲什么,迟早要吃大亏。”齐娴君突然严肃起来。
“咦?你有点怪怪的讲话都拐来拐去。”一种说不出的、很奇怪的感觉涌现,程芸舫想了半天不会形容。
就在两人各有所思地沉默的时候,程芸舫的手机响了──
“大哥啊!啥你说──妈妈她?什么?!已经发出病危通知?呜怎么会这样?好好好!我马上就过去──哥,你一定要看好妈妈啊!”听到电话那边哥哥欲泣的声音,她控制不住地大哭出声。焦虑、担心,又心疼着在死亡边缘挣扎中的母亲,哀痛的感觉足以撕碎自己的心。
“怎么啦?伯母她到底怎么了?”一旁的齐娴君搂着她的肩膀关怀问道:“要不要我陪你去一趟医院?”
“哥哥说妈妈快不行了怎么办?”
“那还怎么办?快去医院啊!别哭了啦,我们现在快走!”
“可是,谦谦就要放学了,梁若寒一定要我亲自接孩子回家,幼儿园也规定要家长才能接小孩。那那我如果不先去医院,万一等接完孩子再赶过去──万一我妈她呜呜怎么办嘛!”
在最不知所措的时候,面临难以抉择的窘局,程芸舫不敢丢下孩子不管,但至爱的母亲更令人牵肠挂肚。
“哎,你先不要慌──慢慢想一定有办法的。”齐娴君拿起自己的手机,问道:“幼儿园电话几号?”
“干什么?你不是家长,他们不会让你带孩子的啦!除了我跟梁若寒,还有他的秘书,人家不会让其它人接走孩子。”
“我当然知道!现在绑架那么多,他们哪敢让陌生人随便带走孩子,谁赔得起啊?所以啊,你先通知老师,说家长有急事,会晚一点去,大概晚一小时。然后再通知梁若寒,请他务必在时间内自己去或派秘书去接,这样才是最安全的。你说对吧?”
“嗯。也只能这样安排了──”慌乱到六神无主的她擦着眼泪,猛点头。“电话是xxxxxx,麻烦你我来跟老师讲。”
她很快在电话中交代清楚,孩子的爸爸或秘书会晚一小时去接。
“老师,那就麻烦你多照顾谦谦一下了,不好意思!我真的是临时有急事──是的,谢谢你!谢谢麻烦了。”
齐娴君收起电话,随即拦来一辆出租车。“好了,我们赶快去医院,不要慌,不要紧张伯母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程芸舫感激地点点头。“幸好有你帮我出主意,我的脑袋,已经乱到全部打死结了。”
“别说了,我们先到医院再说!记得通知梁若寒去接孩子──”齐娴君冷静耐心地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