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cqzfgjj.com,最快更新[韩娱]第一女团 !
2019年3月,青鸟十周年暨“ur”首尔最终场上,唱完了最后一首歌,四个女孩都瘫坐在舞台上,精疲力尽,汗湿了头发,台下信使们也喊哑了嗓子,可是却还在齐声喊着“安可”时。
二十八岁的姜撒朗,第一个从舞台上站了起来。
严格说来,这已经是她们出道的第十一个年头了,去年八月份时,青鸟出了第五张韩文正规专辑《》,随后又出了十周年精选专辑《memory》。tbb近些年事业版图一再扩张,财大气粗之下,也不畏给旗下当家女团连出这两张精美制作的专辑。而紧随其后,青鸟就开始了十周年暨“”的全球演唱会。
从首尔出发,到日本,到中国。
到东南亚,到澳洲,到欧洲,到美国,到拉丁美洲。
最终,又回到首尔。
姜撒朗把自家欧尼们,一个一个地从地板上扶起来。
申雅中已经是在柏林电影节上都提过名的女演员,十年间,她没有停止过筛选剧本、磨练演技,也从没有因为名气和地位都越来越高,而对任何一个接下的角色,有半分懈怠,所以,十年后的申雅中,虽然因为拍戏,也曾被质疑过歌手身份,也曾断过三次肋骨,16年时还出过一次严重的车祸,icu里面待了三天,差点都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
但是现在,青鸟出道十周年。
申雅中是大韩民国代表女演员之一,是青鸟当中,人气都数一数二的女神雅中。
她是被姜撒朗扶起来的第一个人。
然后,是林赫拉。
09年林赫拉夜店事件,是青鸟和信使心中永远的痛,但09年《飞翔》专辑之后,这个一向很明确自己想要什么的女人,终于还是走向了黑泡,而且一路上走得义无反顾。截至目前为止,林赫拉出过三张solo专辑,发过七首个人单曲,而这些专辑与单曲,无一不是黑泡风格。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林赫拉一个人的摸索,后来,越来越多的黑泡音乐人加入了进来,而且与此同时,林赫拉也开始尝试着个人创作。
2019年的现在,林赫拉,是上过公告板前五十的黑泡强者。
13年于《y2》当中夺冠之后,她就把更多的个人事业,放在了美国。而命运总算没有再亏待她——
“hola.lin是个很有才华的女人。”
很多和她合作过的音乐人,都这样说。
而朴初雅是自己站起来的,微喘着站直身体,牵住姜撒朗伸过来的手,两个人相视一笑。
时至今日,还总有人觉得,朴初雅与姜撒朗,是青鸟团的双忙内。
她们两一个小小只,一个身形纤瘦,外加还都童颜,即便岁月如何流逝,依旧都还一个甜美一个娇俏。两个时过境迁依旧少女感十足的女孩,感情也特别好,虽然不像是申雅中与姜撒朗那样举手投足都格外亲昵,也不像申雅中与林赫拉两人只站到一起,就气场相合,但这伪“忙内line”当中,总是有种特殊的依赖与亲密,暗暗萦绕。
天籁歌姬“初”共发了五张日文专辑,两张韩文专辑。
每一张专辑里,都挂着姜撒朗的创作与监制。
朴初雅在日本,也还以演员的身份出道过,也曾唱过不少动漫的主题曲。但她张张专辑都大卖,以“初”这个名字,成为日本公信榜常客的决定性原因,还是她随着时间流走,却越酿越清透的那一把嗓音。
是让许多韩国乐评人,都多次叹惋说,朴初雅该多发几张韩文专辑的天籁之音。
这么多年,这么多天里。
四个女孩手牵着手,一点点走到了这里。
而将欧尼们一次次扶起,也将青鸟一步步推动上来的。
是无论岁月如何流逝,都仿佛停留在了十八岁的姜撒朗。
是神一般的女孩——god撒朗。
这女孩,她有着阳光一样明朗温暖的笑,有洪荒旷野上狂挂的风一样逆天嗓音。
是韩国顶级唱将之一,是韩国吉他快手第一人。
是韩国摇滚年青一代的自尊心,也是出道仅十年,记录在册的作品就近五百首的大神级创作人。是一手打造了青鸟的人,也是把好几拨同公司新人团带上一线的tbb脊柱,是推动朴初雅也走上神坛的创作人,也是逐渐开始活跃于电影圈的新锐作曲家。
也不是没有人质疑过,姜撒朗哪儿来的时间写这么多歌,做这么多事。
然而,这质疑其实也是并没有什么卵用的。
林赫拉曾经在接受一次采访时,就半开玩笑地回答过这个问题——
“如果换做是别人,能不能做到我不知道。但是那个人是撒朗的话,就一定能!因为她真的是个天才,而且还是个几乎不怎么睡觉的天才。出道这么多年,我不认为撒朗有完全放松地休息过哪怕一天,她是那种上厕所上到一半,脑袋里浮现出灵感来,都会立马掏出手机,开始和音编曲的人。”
成功之道,没有其他,无外乎天赋加上辛劳。
福布斯名人榜与财富榜上,姜撒朗常年挂名。
曾单独上过时代周刊封面,也曾一人走过格莱美与奥斯卡的红毯。
每年都收到各大时尚盛典的邀请,但没有一年是去了的。每年也被全球各大音乐节奉为炙手可热的嘉宾,但都是二话不说拎起吉他就去了。好莱坞有不少导演,也学着主题曲大爆的《速度与激情7》,邀请姜撒朗去为电影演唱或创作主题曲。
这个女孩自15年从中央大学导演系毕业后,每两年当中还总会消失半年。
据说,她是在跟剧组,悄悄磨砺自己的拍摄与剪辑。
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孩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而2019年3月,青鸟十周年暨“ur”首尔最终场上,唱完了最后一首歌,姜撒朗将三位欧尼都扶起来,帮着擦汗,又一一拥抱过去。
台下安静了一些,似乎都察觉到了,不会再安可。
可是姜撒朗举起话筒,以青鸟团队长的身份,忽然宣布了一个消息。
“今天过后,青鸟团,不会再以团体形式出任何音乐作品。”
声音洪亮,吐字清晰。
每一个字,都通过几百美金的话筒和更贵的音响,传递到在场每一位粉丝的耳朵里。
而现场,那一刻全都懵逼。
大家都怀疑自己幻听,也怀疑是自己智商捉急,要不怎么会把忙内队长的话,理解成这么恐怖的含义。
“十年了,青鸟已经做到了我们能做到的最好。”
女孩握着话筒,声音微微发抖,但话里含笑。
“所以,我们四个……”
“决定在这里结束。”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几分钟前,还因声嘶力竭的尖叫,而显得疯狂的表情,这一刻全都凝固在脸上,显得格外僵硬。三月的风从场馆上空刮过,有呜呜的声音,像是哭泣。那声音原本是毫不明显的,因为现场的每一个人,都曾经那么疯狂,那么快乐。然而现在,场馆里这么空,人并没有减少任何一个,但台上没有了歌唱,台下没有了欢呼。
所以,哭一样的声音才变得明显了。
“不要解散!“
悲怆,而又尖利的呐喊,不知道从哪个地方传来。
像是一把尖刀,瞬间捅破了现场这僵持与凝滞,也让大家意识到,这不是梦,也不是在开玩笑。
“青鸟!青鸟!”
“青鸟!青鸟!”
近万的嘶喊声,重叠在一起,山呼海啸般的咆哮。
人群开始骚动,近万观众都向前挤来,互相推攘着,情绪激动。
有人已经开始哭,有人红着眼哀求,也有人怒吼。
暴.乱、轰动。
严阵以待的警卫队走上来,手挽手结成了人墙,试图控制局面。
而这一刻,现场如何疯狂,站在舞台上的人,其实远比台下,还要看得更为清晰。
“不要挤,不要挤!各位,请注意安全!”
舞台上的人,也已经忍不住眼泪。
滚烫的泪水,大滴大滴地往下坠,四个女孩都用已经沙哑的嗓音,向台下大声提醒。
姜撒朗眼眶猩红,死死地咬着下唇,舌尖都尝到属于自己的血腥。
她转身,几步往乐队走去,抓了把电吉他背上身上,就开始扫弦。从迅猛、激烈,像是疯狂的呐喊与发泄,到慢慢平缓下来,旋律也变得熟悉。信使们其实也都听了出来,姜撒朗在台上弹的,是09年时,她给些信使的歌《傻瓜啊,约定》。
那并不是青鸟团的代表曲,但却是她们安可场上的常用曲目。
来听过几场演唱会的信使,基本没有人不会唱这首歌。
而现在……现在……
叫他们还怎么唱这首歌。
现场太过于失控,粉丝情绪,比大家原本想象的还要强烈。女孩们试图与现场粉丝沟通,但始终难以做到,于是半个小时后,她们不得不从后台离开,把现场交给保安人员以及tbb的职员来处理。而近万信使,在体育场痛哭了两个多小时后,也还是陆陆续续离开。
这一夜,很多人瞪眼直到天明。
第二天,tbb官网上,多了一段视频。
那是粉丝们都以为离去的青鸟,她们站在终于人去楼空的场馆里面,站在空空荡荡的舞台上,看着台下坏掉的座椅和栏杆,看着被扔在地上的横幅与应援灯,看着曾经的辉煌,也看着如今的残败。
她们在粉丝们离开之后,终于将之前未能说完的话,继续下去。
“我,今年三十二岁。”
第一个开口的,是申雅中。
“以前从不觉得,该为自己的年龄抱歉,以前总是想说,即便时间流走,我也能优雅地老去。但现在真的很抱歉,我已经三十二岁,相较于十年前,体力和精力都大幅下降。虽然这些年,我也一直在为自己的演员事业奋斗,但作为青鸟成员存在的每一天,我都铭记自己是个歌手,是个爱豆。”
“和成员们在一起,被信使们喜爱的每一天,我都很感激,也觉得很开心。但由于身体原因,我个人没有信心,之后还能一直为大家呈现最好的青鸟团申雅中。所以,我决定在这里结束,至少截至到这一刻,截止到这一场演唱会,申雅中,都还自豪于我作为青鸟团成员,所呈现的一切。”
青鸟中最美也最优雅的申雅中,一如既往地笑得温和。
可是画面却迅速切换,接上了一段几年前未公开的视频。
那是16年时,申雅中因拍摄时车祸事故而性命垂危,青鸟专辑也被迫再延迟了好几个月,其中某一天,姜撒朗陪申雅中去听医生诊断的视频。这几年,信使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那时候,医生就已经向申雅中发出警告,称她的脊椎遭受重大创伤,以后最好都不要再跳舞,也不要激烈运动,否则可能造成二次创伤,会很痛苦,甚至也可能再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这三年间,青鸟出了正规四辑、五辑,三张迷你专辑,举办了五十三场演唱会,参加过无数颁奖典礼,出席过每一年的年末晚会。
申雅中没有停下过,没有放弃青鸟,也没有放弃演员事业。
没有露出过一丝疲惫,没有过抱怨,从不让人发觉她有一丝勉强。
但是现在,青鸟十周年最终场,她还是哭了。
为自己已经三十二岁,而觉得抱歉。
失眠整夜的无数信使,在电脑前泪流满面。
为什么要说抱歉,雅中,你是不是不太好?
是真的再也无法做到了吗?是不是真的无法再站上舞台?
我们会原谅的,但请告诉我们,你到底还好不好……
“我们不会解散。”
画面又一转,医院里让人痛心的画面消失,空荡的体育场里,姜撒朗笑着接过了话。
她虽然也红着眼,可是忍着,只是露出笑容。
“我们四个曾经约定过,如果哪天,没有信心再一起做到更好的话,就会停下。十年了,我们发行了六张正规韩文专辑,十一张韩文迷你专辑以及两张日文正规和三张日文迷你专辑,在这一百二十二首歌当中,青鸟想要一起讲述给你们的故事,都已经讲完。今后,我们还会作为各自不同的个体,继续给你们展现我们的人生。雅中欧尼休养过后,会继续挑战演技,赫拉欧尼会继续发行英文专辑,初雅欧尼和我,也不会放弃我们的歌唱事业。”
“我们依旧是青鸟,也依旧签约tbb。很抱歉没有一点预兆,就单方面划下句号。但请大家相信,我们不会解散,之后tbb的家族演唱会上,我们依旧会以团体出现,而且预计在两年后、五年后,或者再十年过后,如果大家还记得我们的话,我们也或许还会举行一两场演唱会,而那时候,还保存着我们正规专辑的粉丝,可以凭专辑编号免费抽取演唱会门票。”
十周年,最后一场演唱会之后。
四个女孩在空荡荡的舞台上,对着空荡荡的舞台,深深鞠躬。
“谢谢,对不起。”
那一天,tbb股价狂跌到停。
许多年后,有记者问正举行salangband二十周年纪念演唱会的姜撒朗,问她:
“当年,青鸟解散闹得很大,不少人猜测其实是因为成员不和,所以转而谋求各自发展。但后来事实证明,你们确实没有解散,你和赫拉、初雅都还一起出过小分队,也还四个人一起办过十五周年和二十周年的青鸟纪念演唱会。所以,让我们不太理解的是,既然并没有闹得分道扬镳,当年为什么一定要说不再发新歌,这个不用说,其实也可以的吧。”
而那时候,都四十多也依旧看着像二十代的姜撒朗,只是微笑着说:
“那时候,因为不可抗的因素,我们确实很难再作为团体,去做到更多。十年间,我们都已经为青鸟付出了所有,而十周年时,我们发现,可能再也做不到更好了。所以,与其慢慢又变回平庸,不如结束,让青鸟在大家的记忆中,停留在最美好时刻。”
“可是,后来很多粉丝的想法却是,你们其实不必说出来。不说结束的话,大家也不会知道你们不再发新歌,不会一下子觉得被抛弃了一样,姜撒朗xi,你觉得呢?”
姜撒朗还是笑——
“不,如果不说的话,粉丝就会一直期待我们的下一张专辑。”
“给了期待,最终又告诉他们什么也不会再有的话,我觉得比直白说明还要残忍。而且那时候,我们四个也都觉得,我们和信使一起走过了十年,他们对于我们来说,也像是家人一样。而对于家人来说,我们还是希望尽量坦诚,即便短时间内,那样的坦诚也可能造成伤害,但我们也还是不想再隐瞒。”
“所以你们也在那之后一个月的tbb家族演唱会上,把成员恋情全都公开?”
“不。”
姜撒朗笑着摇头。
“那时候赫拉欧尼单身,初雅欧尼和大声欧巴已经公开了很多年,所以,准确来说,那天晚上公开了恋情的,只是我和雅中欧尼。”
2019年,5月初。
青鸟团宣布再也不会发新歌,但团队并不解散。
在那一个多月之后。
熟悉的首尔奥林匹克场馆,这一次,举行的是tbb’ds家族演唱会。
到场表演的,除了tbb直系艺人青鸟、mm、busker、alie,以及更后来的solo女歌手李夏怡、大势三代女团babe、男团乐队keep之外,还有以工作室形式加盟tbb的gagman刘在硕、卢宏哲、郑哼敦、金元熙,歌手yb乐队、李孝莉、leesang、zion.i、朴宰凡,以及演员李光诛、宋中基等。
当晚的演唱会上,青鸟依旧作为压轴出场。
有眼尖的粉丝发现,申雅中确实动作不再流畅,好几次转身时都轻轻皱起眉,似乎在忍耐疼痛。三首歌唱到最后,姜撒朗一步跨过去就扶住了申雅中,林赫拉也快速扶住了另外一边。
“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申雅中面不改色,把两个妹妹轻轻推开,自己弯下腰去,又向粉丝们道歉。
这一个多月,信使天天都堵在tbb门口抗议,网络上也全都哀嚎一片。
姜撒朗狠皱着眉,将申雅中又扶起来站直,然后女孩才又抓着话筒说:
“请大家谅解我们,我们不会解散,也不想再对大家做任何隐瞒,所以,今晚,我们还想要再宣布两件事。”
台下的人群里,嗡嗡直响。
不少叫嚣着脱粉的信使,今天其实也还是来了。
在全场占据了半壁江山。
姜撒朗的话音刚落,场馆猛然间一片黑暗。
这和申雅中所预想的,有些不同。
两三秒后,顶棚上只打下来两道灯光,一道聚焦在四个女孩的身上,另一道,却落在那从台下走上来的人身上。并不高,大概177左右的身高,并不帅,脸圆圆的,不笑时看起来无害,笑起来却像只狐狸一样。
难得地一板一眼穿着正装,手里捧着玫瑰,一步一步走近。
走近了,又单膝跪下。
递上玫瑰,递上半开的小盒子里,暗红色绒布上闪烁的晶莹。
“雅中,嫁给我好吗?”
很多年之后,大家才知道,那时候申雅中其实又刚进了手术室,从床上爬起来时,医生就已经再一次警告——由于她数年间的操劳,再进一次手术室,申雅中就有可能真的再也站不起来。
但那时候,在tbb家族演唱会的当晚,大家只看到。
那个温和优雅的美丽女子,颤抖着伸出了手。
睫毛也像蝴蝶一样颤抖,抿着唇,她像个小女孩一样哭了。
那一晚,最后。
姜撒朗轻拥申雅中与李准硕,然后又退开,往旁边走了几步。
从顶棚上投下的灯光,跟着她一个人走。女孩一个人走到舞台最边上,找到一个摄像头,站定了,而这一切,都实时转播到大屏幕上。
她从自己的兜里,取出一枚小小的戒指,戴在右手无名指上。
小心翼翼地戴好,微微端详一下,又竖起手来,把手背对着冲向镜头。
“我和一个人,相爱九年了,结婚七年。”
姜撒朗把手举在脸侧,笑着望向台下,迎接那愤怒或是沉默。
“很抱歉,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没能向大家坦白。但现在,我们不想再回避,也不想再隐瞒了。我亲爱的信使们,heart们,我嫁给了一个我很爱、也很爱我的人……”
而那个人,在女孩的话语声当中,从台下走了上来。
一步步,依旧还带着他入伍前的帅气与随意。
他还剃着平头,随便穿穿也依旧是时尚icon。
从观众席,走上来,与女孩并肩。
无名指上戴着同样的戒指,十指相扣,空出的另一只手,温柔地抚一抚她的额头。
“你们好,我是权至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