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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豪哼着歌走进公司,连着两天他们在海边度过,看着变化多端的海景,喁喁爱语将喧嚣尘事全摆放在一边,吃着自己动手烤的食物,晚上睡在小天地的帐棚里,棒得使他们不想离去,早上收拾东西时,他们订下再次光临的约定。
“你有一副好精神。”等电梯时,王志尧走了进来。“情场得意?”
他愉快地承认。“我想我陷入了狂恋中,原来爱情的滋味这么美好。”
“对方是谁?”他们已有一段时间各忙各的。
“江佩妤。”
王志尧未再追问,心不在焉地与他走进电梯,他看着哥哥不明朗的表情。
“有心事?”
“我太不了解女人的心。”王志尧沉郁地说。
“与嫂子有关?”他推测。
王志尧苦恼地点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扭转情势才好!”王志豪想问,电梯门打了开来,他们走进办公室,惊讶地发现已逐渐不管事的父亲,坐在王志尧的椅子上。
“你们终于出现了。”王士宁板着脸。“你们准备让公司停摆吗?”
“我以为--”
兄弟俩对望了一眼,他们都以为对方会上班。
“你们在忙些什么?”王士宁不快地说。
他不知两个儿了放着公事不管,已有几天未到公司,直到早上有一位主管,在屡找不到这两个兄弟,但有一个重要的决策要定案,而十万火急地打电话找他时,他才知晓。
“我想结婚了!”王志豪宣布。
“是江佩妤?”她是最近与小儿子名字连在一起的女人。
“是的!”
王志豪观察父亲的神情,没有反对之色,放了些心。
“你们的婚事自己决定。”王士宁没有门第观念。“但有一件事千万不能发生,不准闹婚变影响王家的声誉。”
言下另有所指,王志尧低下了头。
“你们是成年人,有权决定终身,却不能波及第三人。”王士宁训诫:“影响下一代的成长。”
他们全想到哲伟。
--爹地,我爱你--昨夜儿子对自己这么说时,王志尧整个心全沸腾起来!孩子,爹地会尽快将你拉至身边,他在心中说着。
“你和雅瑜两人的关系,有没有进展?”王士宁问。
依然在原地踏步,分别了八年,他发觉不再了解她;以前她的心晶莹剔透,他能见得分明,现在她将心封闭起来,他无法走进她的世界。
“尚在协调。”
“不要拖得太久了。”王士宁下通牒:“要是你们没有进展,我可要采取法律行动,要回我的孙子。”
“雅瑜不会把哲伟给我们。”
“那只好诉诸法律了。”王士宁很强硬地说:“我不会让我的孙子在那种环境下成长。”
说要回哲伟,她会与他拼命!
“我会说服她。”
“最好快点,我要给我的孙子最好的栽培。”
“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们两个要公私分清楚,下班后再办私事。”
王士宁叮嘱他们后离开办公室。
“把以前追她的绝活施展出来,嫂子身边一直没有男人,表示她对你仍有情。”王志豪对心情凝重的老哥说:“女人需要被呵护,重谈一次峦爱,多对她献殷勤,多几句甜言蜜语,保证很快攻下她的心防。”
“说到追女人你倒经验丰富。”
王志豪伸了一下舌头道:“是颇有心得。”
“我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王志尧看着前方道:“她为什么宁愿一个人辛苦地教养孩子,也不愿与我生活在一起?”
“嫂子是位内外兼备的女人,我想她的离开一定有原因的。”
“会是什么原因?”
“去找出答案来。”
中午时,有一通要王志豪非接不可的电话。
“猜猜我是谁?”娇滴滴的声音。
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是谁。“我不玩猜谜游戏。”
“给你一点揭示。”音调变冷。“我是你的利用桥梁。”
利用桥梁?他不明其意。
“你最好快说出找我何事?不然我挂电话了。”
“你们又和好了,你不再需要我来制造江佩妤的嫉妒,所以像扔垃圾般的把我甩掉对不?”
他终于想起来。“你是柯巧惠。”
“不错,有了江佩妤,我就失去了利用价值是不是?”
他的确想利用柯巧惠与江佩妤别苗头,当时她的身边有杨守隆,因而他找上了与她一同拍片的另一位女主角,他们曾约会了两次。
“我不想说谎,我确实别有用心。”
“你连否认都懒得,可见我在你的心中,根本不占一丝份量。”柯巧惠生气。“你伤了我的自尊心。
“你想得太严重了。”女人有时很难缠,还是速断为妙。“我还有工作,不聊了。
“别急着挂电话,我尚有话说。”
“什么事?”
“想给你一点警告!”柯巧惠阴沉地说:“懂得以后别再任意而为。”
“什么意思--” .
他想问,她已挂了电话,她说警告是什么意思?
有强烈台风来袭。
林雅瑜担心居住的老房子能否禁得起这二次的台风?由于居住的地区较低洼,每逢雨势稍大便淹水,常造成外出的不便,位于屋后的厨房是用木板搭建,有漏水的迹象,她曾对房东提了几次,要求找人修理,但至目前仍未做处理,希望能熬得过这一次的台风,她祷告着。
林雅瑜想起蜡烛已经用完了,一有大风雨,这里的老旧社区,总免不了断水、断电。
“哲伟,妈咪出去买蜡烛。”她对正玩着玩具的儿子说。
林哲伟抬起头,看向打在窗户上的斗大雨滴。
“外面在下雨,很危险。”
“雨势还不算大。”她穿上雨衣说:“万一停电了,会什么也瞧不见。”
“有爹地在就好了。”他已将父亲视为英雄。
她心刺痛了下,这种时候的确需要有一个男人在身边,自从几天前,王志尧不欢地走出去后就不曾再来过。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重点,但他真的已经放弃了哲伟吗?
“我很快回来。”她打起精神。
“我们为什么不能和爹地住在一起?”
很难作答。
“妈咪和爹地还有问题没解决。”她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我希望你们能赶快解决,这样我们就能住在一起。”言词间表露出对正常家庭的渴望。
她想问儿子须作选择时,他会选谁?却怕得到的答案是她所无法承受的。
林雅瑜走到门口,伸手想开门时,门从外打了开来,王志尧手上抱着许多袋子走进来,不能说不高兴见到他,虽说要他走出她的生活,但在此时见到他,就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
“爹地!”哲伟放下玩具,跑过来抱住他说:“见到你真好!”她也想象儿子那股肆无忌惮地抱住他--这在以前是多么自然的动作。
王志尧放下东西,愉快地抱起儿子。“爹地怎可能这时候不管你们?”
他见她身上穿着雨衣。“你要出去?”
她点头回答:“蜡烛用完了,我正要出去买。”
他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不用买了,我知道你有忘东西的习惯,所以将东西全准备齐了:”
“你带了什么?”林哲伟对他带来的那些袋子感到好奇。
“大部分是吃的东西。”王志尧连说边拿出来,有熟食、罐头、饮料东西多得可吃上好些天。
“我有准备食物:”他该不会认为她会让家中至无炊之地吧?
“哇!薯条。”见爹地拿出一大包尚温热的薯条,即是他最爱的食物,哲伟高兴地叫了起来。
“屋子的门窗全关好了吗?”王志尧环视着屋内。
“厨房的屋顶有漏水的情形。”她说。
“我去看看。”
他们走进厨房,漏水的情形很厉害,雨水从裂开的屋顶渗透进来,地上一片湿答答地,他打量了一会儿。
“有没有铁锤及铁钉?”
“做什么?”
“我想你不会跟我离开这里。”他简略地说:“所以只有暂且先补好它,不让雨水滴进来。”
他想修理?外面已开始起风,雨势也加大,太危险了,林雅瑜不赞同。
“它应该可以撑过这一次的台风。”
“我不想拿你们的安危做赌注。”王志尧严肃地说:“要是没有的话,我出去买,现在这时候应该不会有人肯来。”
他是认真的,见他没有打消念头,她拿出箱子里的工具。
“还是别试。”她不放心地阻止。
他只问该从何处上屋顶,打开窗户攀爬上去。
“我也上去。”
“不,你留在屋里。”他的声音消失在风里。
他平日坐惯办公室,对这种事很外行,林雅瑜双手紧张地交缠,屋顶上不停地传来敲打声,她的心也跟着剧跳!不行,不能让他一个人冒着危险,她爬上窗户,险象环生地上了屋顶,好大的风雨,只一会儿工夫,她全身全湿透了。
“我来帮你。”
王志尧正以不太熟练的手法敲打着木板上的铁钉,见她上了屋顶,手中的铁锤差点惊吓地敲打在手背上。
“你在干什么?快下去!”
“我想帮你。”在这一刻,他们就像一对生死与共的夫妻。
“你会让我分心。”
“让我帮你,我无法一个人独自待在安全的地方。”她很坚定地说:“两个人一起做,会快些完成。”
他没再多浪费时间说服她,要她按住木板,雨不断地打在他们身上,也许是因为有对方的存在,两人的心在风雨中都感觉安宁。
“好了!”他们有共同完成一项艰巨工作的喜悦。
他们进入屋中,林雅瑜回避他的眼光。
“你的衣服湿了,我没有衣服可让你挽。”
“我带了衣服,今晚我住在这里。”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着:“你以为我会让你们母子在没有依靠下度过风雨夜吗?”
她拼命地将心中的暖意浇熄,一再地提醒自己,他所关心的只有哲伟。
风势在入夜后愈来愈大,门被震动得呼呼作响,她真的很感谢他能来,至少在心理上有个人依靠,感到宽心多了。
但另一方面,她的心却随着夜的来临面缩紧,他已表明在这里过夜,屋子里只有两间房间,哲伟睡的是单人床,只剩下她的房间.....林雅瑜心跳不断地加速,怕真到了那一刻,心脏全无法负荷地停止跳动。
吃过晚饭后,他们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她,直心不在焉,想的全是待会儿怎么办? 。
“爹地,陪我玩积木。”儿子拉着他进房。
林雅瑜眼睛虽仍在电视上,但脑子乱烘烘地,不知荧幕上演些什么突然,电视没有了画面,屋内的灯全熄灭,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是停电。她站了起来在黑暗中摸到了桌子,蜡烛在哪里?明知有可能停电,但一直心神不宁,没事先将蜡烛放在明显的地方。
一丝微弱的光线,慢慢移近,王志尧手持着打火机走过来。
“蜡烛在绿色的袋子中。”
林雅瑜习惯走过去跟着找,有好几个袋子,在黑暗中分不清颜色,她想问他,不意一回头,与他靠过来的头撞在一起,他手中的打火机掉落,连一点微光也熄了。
“噢!”她懊恼地叫了声。“真糟!”
两人蹲在黑暗中摸索,打火机没找着,手却碰在一起,她想缩回,却被他强有力地抓住,在她手掌心轻轻地画着,她感到一阵晕眩,口干得要命,这是他示爱的表示,他要她时的讯号。
“我去看哲伟。”她想起身避开亲密接触。
他不让她闪躲地拉住她。“他睡着了。”
“我去看看比较安心。”她须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我令你感到有压力?”
风雨夜容易让人丧失理性,尤其此刻在黑暗中,她感觉自己的身躯产生微秒的变化,启开了与他体内交欢的记忆。
“抽屉里有手电筒。”她急于离开。“我去拿。”
“不急,你还未回答我。”
“你想知道什么?”她有些焦躁地说:“我们夫妻的关系已经结束。”
“不对,正重新另一个开始。”
黑暗中,林雅瑜看不清他的神情,她一直逃避知悉他与林秀妮的发展,害怕知道实情,会让她更痛苦、更难堪。
“是因为哲伟?”她严厉地说:“我不会把他给你。”
“这桩事我们以后再谈。”他声音充满诱惑。“此时我只想要你。”
她呼吸一岔。“不要想改变什么,我们已经不是夫妻。”
林雅瑜想站起来,由于太过慌乱,脚绊到他的身体,身子反栽进他的怀里,他没让她有起身机会地搂住她,正确无讹地吻上她的唇。
“今夜我们不需要灯光。”
这是她再次遇上他后,一直所隐忧、畏惧会发生的事,即使阔别多年,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仍然对他有一份渴求。
但它还是发生了,当他的唇、他的身体以强悍之势进攻她时,她冰封的火点引爆了,蛰伏多年的火焰被点燃,她脑筋不再清楚,身体所表现出的热度,绝不亚于他。
“在床上会舒服些。”
他抱起她,在一片漆黑中,他奇迹似的竟能不绊倒任何东西,进入她的房间。
林雅瑜从满足感中醒来,懒洋洋地伸展了下双臂,许多年来头一次有这么好的睡眠,无忧无惧,仿佛身上所有的承担已经卸去,有人为她扛着。屋外依然风大雨大,她的心却与外面狂风骤雨相反,像找到靠岸般的无一丝紊乱。
她看着躺在身畔熟睡的男人,他是她的丈夫,一早醒来,发现不是自己孤单一个人的感觉真好。她轻轻地将他搁在她身上的大腿移开,一整晚,他一直占有似的将她搂在怀中,即使睡着也没放开过,她的移动吵醒了他。
王志尧张开仍饱含睡意的眼睛,一如以往的每个清晨醒来般,微笑地打招呼。“早安,老婆。”
“早,大懒虫。”
往昔的对话,很顺口地溜出嘴,他拉着她站起的身子,将她压回床上。
“别走!”
“我得替哲伟准备早餐。”
“他可以等一等。”
“他会饿。”
“他不会介意。”
“但--”
她的话在凝视下静止,王志尧嘴贴着她的脸颊,声音透出一丝惶恐。
“我好担心醒来后发现你又换了一副冰冷的面孔。”
在他赤裸身躯的挤压下,林雅瑜忘了对他的不满,也忘了怎么呼吸,她张口直喘。
“你这样压着我,我头脑没办法清楚。”
“我要让你永远不要清醒。”他舌尖在她脖子上乱窜。“永远留在我身边。”
结果下来,他们迟了一个钟头下床。
他们走进客厅,儿子已经起床,乖巧地玩着现具,林雅瑜显得不自在,这是第一次有男人在家中过夜,不知儿子的想法如何?
“你们的问题是不是解决了?”林哲伟微笑地问:“爹地是不是能和昨天一样,与我们住在一起?”
“是的,爹地和妈咪的问题全解决了。”王志尧朝儿子挤眼。“从今天开始,我们三个人将住在一起。”
“好哦!”“我去做早餐。”
林雅瑜尴尬地躲进厨房,他们的问题真的解决了吗林秀妮祈求原谅的眼神、哀求的表情她猛烈地甩头,不要想,不要破坏眼前的一切,她要她的丈夫仍守在她的身边,一个人奋斗太辛苦了。大厅中传来父子的笑语声,她要这个冷寂地的家,注人更多的欢乐声。
中午时雨已停歇,出现了阳光,王志尧打开窗户看了一会儿后,看着她。
“台风已经过去了,希望从今天以后都能阳光普照。”他话中有话。
她没有作声,看着户外的情形,经过一天一夜的吹袭,外面的街道满目疮痍,复健的工作,可能需一段时日。
“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他说。
“什么地方?”哲伟问。
“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听起来让人感动,林雅瑜接触到他投过来的请求眼神。
“一起回家好吗?”
她失神了一会儿,回家?她脑中出现一栋美丽、舒适的屋子,那儿的空间要大这儿许多,她曾用爱、用心经营过屋中的每一处.....家,那是他们的家.....
“回去看看可好?”
点头,快点头!她心中的声音催促着自己,是昨夜的温存,使她想就这样永远地躺在他臂弯中,漠视他曾犯下的错。
“妈咪,走嘛!”儿子手牵着她。
他仍看着她,等着她表示,林雅瑜头慢慢的点下,他脸上现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妈咪同意了!”王志尧抱着儿子转一圈。“出发喽!”
林哲伟第一个冲出去,他对父亲的吉普车相当喜爱,两个大人走在后面,王志尧手搂着她的肩,让她靠着他。
“知道吗?我好爱你,”
她将心中的疑问压回去,经过昨夜及今早,她知道两人之间的吸引力依然在,这就够了。
“女人永远听不厌这句话。”她恬静地一笑,不让自己的疑心,毁了眼前美好的一切。
“哦!雅瑜。”王志尧真情流露地拥紧她说:“我真的好爱你!”
谁说感情会随年龄冲淡,她蕴藏多年的感情,如山洪般爆发,双手紧紧地圈住他的脸,解脱的泪水将他胸前的衣服弄湿了一大片。
“再说一次。”
“我爱你,我愿意对你说上百次、千次!”他吻着她湿润的眼险。“答应我,从此以后不再哭了。”
“爹地、妈咪快点!”林哲伟跑了进来,见他们抱着对方,停住了声音。
林雅瑜慌张地从他怀中站直。“哲伟,我们--”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拥抱嘛!”林哲伟毫不为奇,口气老气横秋地问:“可以走了吗?”
两人失笑,王志尧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你这个小鬼灵精!”
当车停在睽别多年的家园时,林雅瑜怔仲地在车中无法动弹,多年前的一个寒夜,她手中只拎着一个小皮包从这里走出,便不曾再回来过,屋子的外观变化不大,依旧漂亮优雅,倒是她在门前种植的小树,成长大树了,像尽责的守卫,驻守在门口。
“我们家到了。”王志尧轻轻地说。
父子俩站在门口等着她。她回来了,她回家了,林雅瑜深吸了一口气后走下车。
王志尧打开门道:“欢迎你们回家。”
屋内摆设完全不同,连墙上的色彩也更换了,是更具明亮的黄色,深浅不一的黄色,仿佛也将阳光带了进来。
“我将屋子重新整理过,希望你能喜欢。”他说。
在住过现今住的老房子后,这儿简直就像是天堂。
“我们去看你的房间。”
他微笑地带着儿子上楼,卧室在二楼,他打开一扇门。
“欢迎主人的来到!”
好大的房间,是将两间房打通,明亮的光线,从落地窗照射进来,除了床之外,简直就是一间小娱乐室,一面墙摆着书架,放满了儿童书籍,另一面墙则巧妙地设计成大小不一、颜色鲜艳的格子,格子里放满了各式的玩具,林哲伟张大着嘴看呆了。
“喜欢你的房间吗?”他问。
“这真是我的房间?”林哲伟不敢相信。
“这里所有的东西全是你的。”
林哲伟欢喜地取下格子里的玩具。“我能玩吗?”
“当然。”王志尧摸着儿子的头。“你在这儿玩,爹地带妈味参观她的房间。”
“好。”林哲伟已拆开一盒组合玩具,动手开始组合。
他们走进相隔的房间,屋中唯一没改变的只有这间卧房,墙上仍悬挂着他们的结婚照,照片上的他英俊迷人,她看着他的眼光则充满爱意与仰慕。当时她确实就像小女生崇拜偶像般的爱慕着她的丈夫。林雅瑜看向丈夫,他英俊依旧,离开的几年中,他眼角增添了几条岁月的皱纹,但却使他看起来更具男性魅力,更具侵略性,即使现在,她对他的那份爱慕仍然未变。
王志尧察觉到她注视的眼光,深情地看着她:“欢迎你的归来。”
“这儿为何不做改变?”她轻轻地说。
“这里是我们最隐密的私人之地,我要永远保存我们曾享有的甜蜜记忆。”
不管是真话,还是谎言,林雅瑜已不想追根究柢。她抚摸着房内的每一样东西,衣柜里仍挂满她的衣服,好似她只不过出门旅游几天。八年不算短时间,衣柜里没有霉味,显示他常打开清理。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他在她身后说。
林雅瑜转身投进他的怀中,哽咽地说:“现在我回来了。”
“哇!好美。”助理真心地赞美。“你看起来就像一位甜蜜的新娘!”
江佩妤提起裙摆,愉快地转个圈后,对着镜子伸伸舌头。
“真希望是真的婚礼。”
这是剧中的造型,剧终是一个圆满的结局,现实的人生呢?是不是走上婚礼便表示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你好美!”
王志豪来到她的身旁,镜中出现一对郎才女貌的佳偶。
“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吗?”她欣喜地说。
“为了见你,天大的事也能搁着。”他赞叹地看着穿白纱礼服的她。“真想就这样将你拖进礼堂。”
“我没意见。”她是真心等着他的迎娶。
“你先见我父母?还是我先你父母?”
“程序上的先后我没意见。”她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只要能成为你的新娘就行了。”
“我有一个提议,两者全搁置。”他握住她的手。“我们来个先斩后奏如何?”
剧中的新郎走过来,玩笑地说:“不过在那之前,得先将新娘借给我。”
轮到她的戏了。
“等我下戏。”江佩妤与剧中的男主角一同走开。
人生有时真的很奇妙,半年前若是有人告诉他,他被一个能预言的女人套住,心甘情愿地走人她的棋盘里,他绝对嗤之以鼻。
“你的表情看起来很陶醉。”柯巧惠走过来。
在那通电话后,他们曾碰过了几次面,但都未打招呼。“恋爱中的男女都是如此。”王志豪淡淡地说。
“也都如你一样,以践踏别人的自尊为乐?”
柯巧惠对这一点相当介意。她与江佩妤同时出道,自认条件绝不逊色,但江佩妤的星运却一直好过她,只要有对方的加入,她便成了第二女主角,落在第三,所有的光采全被她抢走。不论在排名上、采访上,江佩妤总是站在最光亮的前方,因而在无形中,她产生了较劲的心理。
江佩妤发布接受了大企业家之子,年轻英俊的王志豪求婚时,她又妒又羡的心生不平,忍不住在暗中留意他们的感情发展,而后江佩妤身边换了杨守隆,在一次拍片时,她注意到站在阴暗角落,深沉地看着江佩妤与杨守隆的王志豪,她立即逮住机会过去搭讪,于是他们有了约会,正当她高兴能掳获江佩妤的男人当儿,他们又复合了,他便忘记有她这个人的存在,与江佩妤出双入对,她又一次输给了江佩妤。
她只不过是他想引他心目中女人醋酸的利用工具,这一得知,她狂怒至极。
“我不喜欢被利用!”柯巧惠阴冷地说。
王志豪皱眉道:“你对事情的看法太过严肃。”
“你能坦荡的说,你与我交往没有任何心机?”
见他没出声,柯巧惠森冷地笑。
“你不能,是不是?”
避免事情扩大的最佳政策,便是走为上策。
“对不起,失陪了。”
柯巧惠移动身体,挡在他身前。“逃避是你处理事靖的一贯作法?”
“通常因人而异。”王志豪直言道:“如果对方是一个难缠人物的话。”
弦外之音,又很明显,不愧是吃演员饭的,柯巧惠没让内心的不快形于色。
“我祝你们能永浴爱河,无波无浪。”
她嘴中虽说着祝福的话,王志豪却有一种不祥的预兆,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也说不上来,也许是柯巧惠的转变太快了。
今天屋里多加入了许多人声,沉寂已久的屋于,已许久不曾这么热闹过了。
“他们会怪我吗?”林雅瑜待在房内,因担心而迟迟未走出去。
“不会。”王志尧抱住爱妻。“他们很高兴你能回来。”
王士宁、赵玉莲一直待她很好,很开通的公婆,不知他们对她没有说明缘由的出走,是否存有责怪。
“下去见他们。”
“再等一会。”她真是很担心。
“他们不会为难为你。”他鼓励地拉起她的手。“有我在旁边陪着你。”
林雅瑜感激地看着他,搬回来一个星期了,他体贴地给她调适的时间。
“你怪我吗?”
回家的这段期间,他们很有默契地都有一个共识,绝口不提过去的事。
“不,但绝不能再离开我!”他声音隐含恐惧。“我会承受不住。”
若是这一生要因自己不容污点地坚持孤单度过,她宁愿选择不要原则,林雅瑜双手环抱住他,脸靠在他的肩上。
“我不会再离开你。”
“你保证!”他要求承诺。
她毫不迟疑。“我保证!”
他们拥抱着彼此,用踏实的接触,拂扫心中的忧惧。
“还害怕吗?”他问。
“不怕了。”林雅瑜从他的怀中站直,给他一个从容的微笑。“我们下去吧!”
王士宁、赵玉莲与孩子玩在一起,他们全被他迷住了,林哲伟乖巧的嘴,爷爷、奶奶不停地喊,直叫进他们的心窝里。他们走下楼时,正见孙子坐在奶奶的身旁唱儿歌,连平日严肃的王士宁,也拾起童心地拍着合唱。
“爹地、妈咪。”林哲伟最先见到他们。
“爸爸、妈妈。”林雅瑜不自在地喊。
除了头发多添了些白丝外,他们看起来依然健康红润。
“你们来得正好。”王士宁、赵玉莲用惯常亲切的态度,好似她从未离开过一般。“我要向你们借一下哲伟,让那些老朋友瞧瞧我们有一个好孙子!”
“爷爷、奶奶要带我去拜访他们的朋友!”林哲伟一下子有了许多疼爱他的人,开心得不得了。“我能去吗?”
“别玩疯了。”王志尧微笑地拍了一下儿子的屁股。
两老急着去献宝,牵着孙子。“我们走了。”
“请爸妈多坐一会。”她挽留。
“我们会常来。”赵玉莲温和地对她说:“有空记得与志尧回家坐坐,陪陪我们两个老头,志豪搬了出去,家中空虚多了。”
完全没有一丝责怪,她低下头。
“我会的。”
“我把儿子交给你。”王士宁带着期许说:“你要将他养得胖些。”
“我会的。”有这样的好公婆是她的福气。
“晚上再把哲伟还给你们。”两老高高兴兴地牵着孙子出门。
“现在剩下我们两个人了。”王志尧朝她一笑,也牵起她。“我们也出去透透气。”
“去哪?”
“海边的山洞,还记得我们刻下名字祈求祝福的山洞吗?”
怎会忘!?那是他们定情的地方,林雅瑜点头。
“记得。”
“三年前我又去过一次,我们以前留下名字的地方,已经被后来的情侣抹去,刻下他们的名字。”他语气听似平淡。“我想也许是这个缘故,我们才会无端分开。”
淡淡的话语,蕴含着浓浓的情意,她怎会认为他不再值得原谅呢?白白错过许多相聚的日子。
“我们再去留下名字。”她说。
“这正是我的想法。”
山洞位处于海边,是由礁岩形成的自然洞穴,洞穴不大,却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相传在很久以前,这儿曾来了一位美丽的仙女爱上捕鱼的渔郎,不愿再回天上,只想当人间夫妻,而在此处留下一段佳话,因此这儿成了恋爱男女祝福之地。传说只要在洞内刻上相恋的两人姓名,便会得到仙女的庇佑,永为恩爱夫妻,所以放眼洞内,铸满了一对对的男女名字。
这是一个很奇特的山洞,位于海边却不潮湿,没有海边特有的鱼腥味,洞内终年缭绕着一股淡淡的麝香味,不由得让人深信,这儿的确曾有仙人落过脚。已见不到他们多年留下的字,他们又重新留了一次。
“但愿从此幸福永远!”林雅瑜在心中暗暗地祈祷着。
走出山洞后,他们决定好好享有这一天,车子沿着公路行驶,偶尔他们停下来看钓鱼客海钓,步调轻松悠闲;夜里,他们走在情侣密集的林荫小路。
“愉快吗?”他问。
“好久没这么舒畅过了。”
有短暂的沉寂,过去的阴霾自他们心中一闪而过,想完全忘记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能办到的,不是吗?
“我们该回去了。”林雅瑜挥去心中的那道阴影。“哲伟可能已经回家。”
王志尧嘴扇动了一下,好象有话要说,却没有说出来。
他们回到家中,儿子已经睡着了,王士宁、赵玉莲仍等在屋内。
“对不起回来晚了。”两人道歉。
两老没有不悦,赵玉莲眼睛在他们脸上转了一圈。
“你们玩得还好吗?出去走走是一件好事。”
“我们玩得很开心。”王志尧瞥了妻子一眼。“真的很开心。”
赵玉莲满意地点头。“开心就好。”
王士宁站起来。“我们该走了,你们好早些休息。”
“那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让我们尽兴极了。”赵玉莲在离开前拉着她的手。“谢谢你为我们生了一位好孙子!”
“妈--”林雅瑜眼眶红红地,她不该剥夺老人的含饴弄孙之乐。
赵玉莲拍拍她的手背,慈爱地说:“什么都别说,早些去歇着吧!”
难得的好公婆,他们离开后,林雅瑜仍怔怔地咬着手指。
“在想什么?”王志尧问。
“他们是一对好人。”
“要是你想要回报他们,有一个方法,便是替他们多添几个孙子。”他眼神促狭。“就从现在开始!”
“去洗澡吧!”她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微笑地走上楼。“我去看哲伟有没有踢被子。”
林雅瑜进入儿子的房间,他睡得很熟,小脸蛋挂着甜甜的笑容,一下子有了许多疼他的人,一定感到心满意足,她将他踢开的被子盖好,心中有着歉意。
“对不起。”她弯下身,在儿子的身旁轻轻地说:“妈咪不该夺走你享受亲情的权利。”
有电话铃声,林雅瑜走过去接。
“喂!找那一位喂--喂--”
没有声音地挂断,是对方打错?
“雅瑜!”王志尧在浴室喊:“我忘了拿衣服,请你替我拿。”
打错电话是常有的事,她不在意地放下电话。
“你等一下。”
是林雅瑜的声音。
林秀妮的手按在电话筒上。林雅瑜回家了!他们夫妻已经复合,一家团圆,这表示她的努力全是白费,败得太惨了!她拿起电话旁的花瓶,往前摔出去,花瓶落地的脆响声,没让她好过些,反招来更多的怒意,接着,烟灰缸从她的手中飞出去。
即使经过了这么多年,她也不会听错林雅瑜的声音,跑了一大堆路竟是虚掷岁月,自讨没趣,林秀妮很想捶胸顿足地发泄一番。
“林雅瑜,你为什么要回来!”她吼。她不是失败者,绝不是!林秀妮一下地站直身体,她会得到她所想要的,等着瞧好了,从小到大她没输过哪一回,她依然能扭转乾坤地将林雅瑜赶走,最终的胜利者绝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