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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璇宝宝出生之日,赫连明登基为帝之日,普天同庆。
“娘亲,宝宝叫什么?”赫连蓁看了一眼宝宝,随后转过头对慕浅画问道,心中却在想:好难看。
睡梦中的宝宝还不知道,刚刚出生,先是被人算计上了,后面是被人嫌弃了,萧寒倒好,一直静静的看着,当然,他的目光大多数时候都停留在慕浅画和赫连蓁身上。
“去问问你云叔叔。”慕浅画摸了摸赫连蓁的头,略感无奈的说道,如今是夏天,不像问赫连蓁和赫连熙出上的时候,天气很冷,起初的一个月她都不敢让孩子离开房间,无声谷虽然暖和,但湿气很重。
“云叔叔,宝宝叫什么?”赫连蓁侧着头,如同好奇宝宝一般,模样十分惹人喜爱。
“云夏,我和璇儿早就商量好了,无论男女都叫云夏。”云锦看着十分虚弱,刚刚醒过来的夏璇,眼底尽是幸福。
“哦,没有小名吗?我叫蓁儿,哥哥叫熙儿,他从不能叫夏儿或小夏吧。”赫连蓁十分纠结的说道。
慕浅画看着赫连蓁思考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赫连熙则心里想着,笨蛋妹妹,这个都说出来了。
“小名叫团团,刚刚出生,小肉团子。”夏蕴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宝宝,没跟任何人商量,直接决定道,夏哲当然不会反对,毕竟,夏哲也是个妻奴。
“夏小姐,把这个喝下去。”昔颜递过去一晚药给夏璇道。
“谢谢。”夏璇小声道,她在无声谷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岂会不知道慕浅画用来调理产后身体的药物,眼底十分感激。
喜庆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团团出生都三天了,三天来,不少人上门贺喜。
午后的微风和舒服,赫连熙和赫连蓁在睡觉,慕浅画则和萧寒坐在凉亭中,指导萧寒功课,这些年在无声谷,大多数的时候慕浅画都让云锦或徐麟来教萧寒,如今徐麟带着锦儿四处游玩,只能她亲自来教了,萧寒很聪明,慕浅画不得不承认,萧寒某些方面甚是远胜于她。
午后的宁静被剑鸣打破,剑尖直指慕浅画,慕浅画却不为所动,依旧静静的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她教萧寒的是一些做人处事的方法,萧寒很聪明,有些东西,他完全可以自己去学,这几本书是她从夏哲的收藏中找出来的典籍,萧寒看过后,然和和萧寒一起讨论。
剑尖快到慕浅画身边之际,萧寒直接用移形换影,将内力汇聚于指尖,挡住了来人的剑,匆匆赶来的夏哲和夏蕴吓了一跳,他们虽然听闻慕浅画功夫很高,却没想到身边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竟有如此功夫。
“放肆。”萧寒毫不犹豫,折断剑尖后直接射向那人的心口。
“速度不错,但没控制好自己的心绪,容易被影响,小寒,记住,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慕浅画衣袖一挥,三支银针直接射入了刚躲过萧寒的青衣女子,三根银针,气海的穴道,慕浅画直接废掉了她的内力。
“黄泉剑。”萧寒冷声说道。
慕浅画闻言,略微皱了皱眉,她记得黄泉剑是萧家的独门剑法,每代都只有一个传人,十多年前,黄泉剑已经失传,萧家也自此远遁江湖,莫非……
黄泉剑法的传闻她的确听过不少,她记得鬼谷子曾经说过,修炼黄泉剑必须以上一任黄泉剑传闻的内力作为引导,方能练成黄泉剑法,萧寒姓萧,莫非萧寒是黄泉剑的传闻,她一直未曾询问萧寒母亲的事情,如今看来,萧清的失踪,莫非萧寒是萧清的儿子。
“找死。”一位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检查完青衣女子的伤势,拔剑直指慕浅画,剑还未到,立即被夏蕴一个飞身阻止了。
夏蕴知道,慕浅画是手下留情了,若不然,只怕就不是废除内力那么简单。
“萧家主,本以为你是来道喜,没想到你却是来找茬的,莫非萧家主是在欺负我夏家无人吗?敢在我家,对我家人动手。”一招一式之间,夏蕴丝毫没有留情,打得对方只能防守。
“夏夫人,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十多年前,盗走萧家黄泉剑的人,正是眼前的之人,莫非夏夫人还要包庇她不成。”萧家主退后两步,并未再攻击,而是戒备的看向夏蕴道。
“十多年前,萧家主是脑子不好吗?十多年前我侄女还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萧家主莫非是觊觎我侄女的东西,故意诬陷她,若是如此,夏家与萧家势不两立。”夏蕴毫不犹豫的护短道。
夏哲则十分无奈,此事,完全不用他们出手,萧寒能用内力折断剑尖,功夫只怕比他们还高出许多,他倒是很好奇,慕浅画是怎么教人的,小小年纪,功夫竟然如此之高。
“夏夫人,我萧宿岂是那样的人,当年有人掳走我大姐萧清,而眼前之人正是那个小杂种。”萧宿用手指着萧寒道。
“萧宿,话可别乱说,否则我让你怎么说出来,就怎么给我吞进去。”萧寒是她的弟弟,岂容他人辱骂,慕浅画眼底露出一抹冷厉。
夏哲见状,咽了咽口水,她听闻过慕浅画的无数传闻,将近二十天相处下来,慕浅画温雅,随意,没有架子,他完全忘了,慕浅画的真正本事,若是她真的怒了,只怕会一怒之下,灭了萧家。
毕竟这些事情对慕浅画而言,轻而易举,出个声就可以,连手也不用动。
“好大的口气。”萧宿没想到一个看似不到二十岁的女子竟然会如此张狂,若非这些天他查证,根本看不出来,眼前的女子竟然有两个五岁的孩子。
“萧家主莫非要亲自试一试。”慕浅画微微笑道。此刻的笑容很美,美到让人不寒而栗。
“交出萧寒,我饶你一命,若不然…”
“若不然如何?”慕浅画的气质顿变,明明的夏末,却让人感觉到了寒冷。
“若夫人还估计小公子和小小姐的性命的话,最好别乱动。”这些天萧宿对夏家侦查了不少,自然知道慕浅画的软肋。
“是吗?萧家主,你确定吗?”慕浅画冷冷一笑,反而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慢慢品茶,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
夏蕴则十分紧张,若非夏哲拉住她,她绝对会直接拿起宝剑劈萧宿。
慕浅画刚刚说完,两道人员飞快的越过萧宿,只听见一声尖叫,萧宿的左手和右手的手筋就被挑断了。
“哥哥,衣服上沾到血了,好脏。”赫连蓁嘟了嘟嘴道。
“笨。”赫连熙直接给出了一个结论,懒得理会赫连蓁,反正他不理会也有萧寒受着。
“小寒,这是我最喜欢的衣服,前几天送给我的,脏了。”赫连蓁嘟了嘟嘴,直接飞身到萧寒身边撒娇道。
“没事,等下再去买给你。”萧寒一边擦了擦衣角的一滴血,一边温柔的说道。
慕浅画不得感叹,萧寒在赫连蓁面前还真有做妻奴的潜质,只是关于萧寒,她心中一直有个隐忧,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答案。
“我要白色的。”赫连蓁一副得逞的模样道。
看着赫连蓁的模样,赫连熙心想,看来,他这个笨蛋妹妹是故意的。
她的衣服是他的四五倍了,当然,这其中一般是来自于萧寒。
“好。”萧寒宠溺的说道。
“抱歉,大喜之日见血了。”慕浅画起身对夏蕴和夏哲道。
“无妨,都是红色,喜庆。”夏哲直接道,萧家触碰了慕浅画的软肋,他可不认为事情会就此结束。
“来人,将人处理了,免得脏了院子。”慕浅画将萧宿的手还在流血,刚刚赫连熙动手的时候封住了萧宿的哑穴,让他叫不出来。慕浅画语毕,几个黑衣人出来,萧宿和青衣女子立即消失在院落中。
慕浅画不得不承认,赫连熙真的很贴心。
若此次外人知道慕浅画的想法,该是一副怎样表情。
“小寒,萧家的事情交给你处理,记得要干干净净。”
五年来隐世而居,江湖上的事情慕浅画也知道不少,萧宿虽然是家主,但功夫却是最差的,萧家的黄泉剑明闻名江湖,绝不是只是想萧宿这样的三脚猫而已。
看来,萧宿不过是萧家的一颗棋子而已。
“是。”
在触及萧寒软肋的时候,萧寒比慕浅画和赫连殇更加心狠,这是慕浅画对萧寒的评价,记得一年前,萧寒和赫连蓁去兰城,赫连蓁差点被拐(当然,是赫连蓁故意的),萧寒直接砍了那人的四肢,拔了舌头,这样的惩罚对人而言,比死还难受。
慕浅画得知后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从那之后,偶尔会亲自抽出时间来教萧寒。
萧寒的人生只有萧寒来把握,只是她唯一想让萧寒知道的便是家人,如论如何,不能伤害家人。当然,慕浅画所指的家人并非是单纯的血脉亲情。
“昔颜,带蓁儿去换身衣服。”慕浅画看着一旁的蓁儿,事实的盯着衣角的那一滴血渍,嘟嘟嘴,一副后悔的表情。
“娘亲,蓁儿害怕,今晚能不能跟娘亲睡。”蓁儿将慕浅画脸色好了很多,立即上前撒娇道。
“好,先去把一副换了。”
两个孩子,同样的聪明,论心机,赫连熙更胜于赫连蓁,论小聪明,赫连蓁则能把周围的一切玩一个底朝天。
“娘亲,蓁儿又耍无赖。”赫连熙直接拆穿了赫连蓁的小心机。
“那熙儿今天也和娘亲一起睡好不好。”慕浅画看着自己粉雕玉器的儿子小声问道。
赫连熙没有丝毫的犹豫,腼腆的点了点头。
赫连蓁直接给了赫连熙一个白眼,每次她给自己谋福利,哥哥就来蹭便宜。
“姐姐,我去四处看看。”萧寒一直在想萧宿的出现,他不认为萧家就派出了两个白痴,只怕真正幕后之人还躲在身后。
“小心些,记住,无论何时,都要冷静,还有保护好自己,别让我担心。”以前,她只觉得萧寒依靠她,赫连蓁和赫连熙还未出山的时候,她无法体会太多,只是萧寒的一切,真的让人心疼,这些年,她对身边的所有人一视同仁,并没有特意优待萧寒,为的就是不让萧寒多想。
萧寒本就敏锐,最不需要的就是可怜和同情。
“谢谢姐姐。”萧寒腼腆的说道。
“浅画,没想到给你添麻烦了。”夏哲和夏蕴走过来后,夏哲道。
“无妨,这些麻烦本就是冲着我来的,倒是弄脏了院子。”她早就察觉到有人在暗中注意着一切,没有动手,是因为想让对方先出手。
“江湖而儿女,不拘小节。”
“婶婶去看看小璇吧,刚刚的事情怕是惊动了她。”慕浅画将夏哲似乎有话要说,立即对夏蕴道。
“浅画,没事,夏家所有人都站在你这边,哪怕与整个江湖为敌。”
夏蕴的豪爽和护短,慕浅画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