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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心见任秋褆、徐离生二人离开,自己仿佛成了许策和蔡芝之间的一个大灯泡一般,于是借口说:“哥哥,蔡姐姐,我去梅林里折几枝梅花玩玩,你们慢慢聊。”
她说完就飞奔出亭,只听许策在后面追喊道:“冰雪路滑,走慢些!别走远了!”
许可心嘻嘻一笑,小跳着远去。
蔡芝端庄温柔,又有手艺,可心和她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却很喜欢她。她心想,如果哥哥和蔡芝有缘又投趣,便一定要竭力撮合他们!
一面想着,她已走进了梅花盛开的梅林。她伸手拉下一根梅枝,轻轻拂去花上的积雪,只见五片花瓣晶莹剔透,这梅树、梅花正如诗中所写的“冰肌玉骨”一般,委实好看!
先前在广寒亭中纵览梅林时,只见它是一片粉白,现在走近观赏,许可心惊喜的发现这梅林里的梅树品种极多,红的、白的,深浅各不一,难得的是她还找到了一枝深红如火般的梅枝!
只可惜这红梅生在陡坡上,许可心尽力攀爬还是够不着,也只有暂时放弃。心想一会让徐离生帮她来摘,他的武功那么高,定然能摘到吧!
她正要沿着来时的脚印向广寒亭走去,忽听陡坡之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乍听之下,她以为是任秋褆和徐离生取柴从这里经过,便想同他们二人一起回去。
可是待她走近了却听那男人说:“欢愉姑娘找我来不仅仅是为了赏梅吧?刘某是个爽快的性格,你何不开门见山的说呢?”
原来不是他们,许可心刚要走出陡坡,一晃眼看见一男一女相对而立正在谈话。许可心惊讶之下,下意识的便躲在了陡坡后面。
陡坡后那一男一女,男的生得一双桃花眼,面红齿白,穿的一身袍子风流倜傥,只是给人一种很浪荡的感觉。而那女子明艳非常,裹着厚实的狐裘,气势傲慢的看着对面的男子,似乎完全不将那男子放在眼中一般。
许可心听那女子说:“刘公子今年夏天对我说的那番话还作数吗?”
那刘公子掩嘴一笑,呵呵的说:“我夏天说的话太多了,不知欢愉姑娘指的是哪一句?”
欢愉姑娘一瞪眼,指着刘公子的鼻翼说:“你难道是信口开河骗我的?”
“还请姑娘提示!”
女子看着刘公子,吞吐的说:“你当时在我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你为了我马欢愉什么事情都愿意做,上刀山下火海也可以你不记得?”
刘公子面对马欢愉的质问一点也不惊慌,只听他说:“若我记得没错,你当时可是拒绝了敝人的一番深情呐,不知你此时旧事重提可是为了什么?”
马欢愉神色尴尬,但却倔强的昂着头说:“你明知故问!”
刘公子笑着问:“马姑娘是想让我在父亲面前为你爹求情说话?”
马欢愉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刘公子笑的更欢了,他说:“没想到骄傲如你的人也有低声下气的一天,呵呵马老板雇凶害人这是事实,你想让我向我爹求情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这是徇私枉法的事呀,不知马姑娘准备如何回报我刘某人呢?”
许可心听的心惊,原来这马欢愉竟然是云客来马老板的女儿,而这刘公子应该就是刘知府的公子了!她自知偷听了不该偷听的事情,立即转身退走,却倒霉的踩断了雪底里埋着的树枝!
只听“喀嚓”一声脆响,惊动了正在谈话的二人,马欢愉转身一看是她,出口喊道:“许可心,你站住!”
许可心一愣,心想,马欢愉怎么认识自己?难道她和以前的许可心有交情?露馅了可该怎么办?
她僵硬的转过身,看着一脸怒色的马欢愉和看着自己偷笑刘公子,憋屈的说:“误会、误会,我不是有意偷听的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我叫你站住,你耳朵聋了?”
这口气不善!
许可心歪着头望着她问:“敢问找我何事啊?”
马欢愉愣了一下,随后像只骄傲的孔雀一般绕着许可心慢慢走了几步,半晌才问:“听说徐离生那个吃里爬外的去你家那个破店子做厨子去了?”
吃里爬外?破店子?!
许可心心中有些火气,反击道:“徐离生在争霸赛上爆出马老板的未逞阴谋,那叫不与之同流合污!什么吃里爬外?我家酒肆虽然比不上云客来的排场,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又说什么破店子?酒肆再小,在我眼里看着也是好的!我们安安分分的做小生意,总好过像你爹那样走旁门外道!”
许可心的气话戳到马欢愉的痛处,马欢愉没有料到许可心敢那样顶撞她,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而那在旁看好戏的刘公子很不合时宜的笑出了声,马欢愉更觉窘迫,情急之下竟然扬起手来!
许可心见她要动手,哪有乖乖等着挨打的道理?她急退一步,马欢愉一掌打空,手上收不住力气,竟向一边跌去。
眼见她要摔再地上,许可心好心泛滥的去拉了她一把,谁料这马欢愉反握住她的手,竟然毫不顾形象的将可心扑到在地!
“啊,你干嘛,快让开!”
许可心大叫,马欢愉哪会听,她将许可心按在雪地里就开始扯她的发髻!可心只觉得头皮都要被扯掉了,痛的大叫,她本指望着那刘公子能来扯一扯,谁料到姓刘的在旁边笑的将要坐在地上,完全没有来劝架的意思!
在许可心心中大喊晦气的时候,马欢愉突然被人从后提起,扔到一边。许可心被她揪的晕头转向,还没看到相助之人是谁就听马欢愉吼道:“任秋褆,你敢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