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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双方又要动手,许可心立即走到当中站住喊停:“等等,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先讲话说清楚再动手也不迟呀!”
任秋褆一把拉过许可心说:“你掺和什么?快到后面去。”
许可心将手一甩说:“你们也不看看将店子打成什么样了?我当然要管了。”她看向徐离生说:“徐大哥,你一向稳重,今日怎么也这样冲动?有事说理即是,不要动手呀,动了手一切就说不清楚了!”
刘煜在对面哼了一声说:“本少爷今日好心来知会你们一声,却不料许记里养了这么些会咬吕洞宾的狗!”
他这话说的极为过分,连许可心也差点要还嘴骂她,但她强忍了一下问道:“刘公子口口声声说是好心,可是怎么将马姑娘弄哭了呢?这看在谁眼里也看不出你的好心来。”
任秋褆几位鄙视的看着刘煜说:“可心,你跟这个浪荡子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好色成性,能有什么好心?”
刘煜听见任秋褆骂他,不怒反笑道:“她哭了便是我的错?谁得知了自己的爹要被发配边疆,怕是都要哭的吧?难不成都是我的错?”
众人一愣,徐离生反身问马欢愉:“马老板要被发配边疆了?”
马欢愉哪里还有回话的力气,早已哭的成了泪人,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刘煜拍拍袍子,将搭到肩上的长发往身后一甩,莫名其妙的对许可心笑了一下说:“本公子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们计较了,你就慢慢开导欢愉姑娘吧。”
他带着他的家丁很快就不见了,许记门口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这时一时没什么客人,众人就将马欢愉带到楼上好生安慰。
马欢愉哭了一阵,好不容易停住了,父亲要被发配的噩耗将她的骄傲面具完全击碎,她哽咽着诉苦说:“我爹爹是被几个叔叔逼急了,才会答应他们行那为非作歹的事,事情被揭发之后叔叔们卷着家财消失不见,娘和姨娘们哭着寻死觅活,马家就剩我一个清楚明白的人,为了救爹爹出来,我甚至低声下气的去求刘煜,可是根本没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先别急,咱们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许可心在房中来回走动,她突然问道:“这律法怎么如此严苛?马老板雇人打了我和哥哥,不是罚些银子或者略施薄刑以作惩戒就可以了吗?怎么会是流放这样严重的罪?”
经她这样一问,几个人都呆住了。马欢愉平日只是着急,也不懂律法之类的事情,现在被许可心问起也是想不通。
任秋褆左右想了一下说:“只怕不是以雇凶伤人的罪名定的罪,从马老板被抓至今,你从未被官府召见,这就说明跟你被打的事情完全无关难道”
“难道什么?”
徐离生在后面接着说道:“也许与蔡老板的事情有关。”
众人一想,蔡老板被下药害的重兵,至今都没有好,这等事情若判的严重,是可以判成杀人未遂的!那么流放之刑也就说得通了!
大家分析下来,马欢愉只觉得心惊,她颤抖的说:“蔡夫人是刘知府的表妹若真是这样,刘知府定然不会放过我的父亲了!”
原来还有一层这样的关系!
许可心说:“还有两天时间,我去找蔡姐姐问一问,若真是如此,也许求求蔡老板、蔡夫人,也是有救的。”
马欢愉不曾想到许可心会这样尽心的帮她,一时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早上的一场小风波暂且消停,大家各司其职,唯独许可心没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她便赶紧去找蔡芝,问一问马老板被判流刑是不是真的和她爹有关。
来到蔡记食肆,蔡芝正在看店,见到许可心有事问她,二人便到蔡记的后院中坐下细谈。明白了许可心的来意之后,蔡芝点头说:“过年的时候表舅来看我爹爹的病情,我的确听他同娘说起过马老板的事情,表舅说马老板的罪行可轻可重,全看他怎么拿捏,今日看来,倒是真的重判了。”
蔡芝的表舅便是刘知府,也就是刘煜的爹了。
许可心思虑着说:“蔡姐姐,马家的人现在太可怜了,除了几个没自立能力的妇孺,就只剩下马欢愉一人支撑着。马老板当初也是被他的几个坏心眼的弟弟怂恿,你看能不能求求你爹和娘,让他们松松口气,让刘大人不要判这么重的刑?”
蔡芝微有些惊讶的问:“你今天来是替马家人说情的?他当初不是还雇人伤了你和许策吗?”
“虽然是这样,但是看到他们家走到今天这一步还是于心不忍,马老板虽然是罪有应得,但是苦了她的老婆孩子们,他们以后可怎么办呀。”
蔡芝想了一想说:“也是,流刑的确太严重了,和死罪没什么区别,听说好多犯人都死在去边疆的路上了。”
见蔡芝有所动容,许可心准备再接再厉的说服她,蔡芝已了解了她的心思,止住她的话说:“这个事情我会同我爹娘说一说的,但是成不成我不知道,毕竟马老板害的我爹爹病到现在都没有好,我娘性子烈,怕是不会轻易饶他的。”
许可心见好便收,说:“那我就等蔡姐姐的好消息了!”
回到许记的时候,许可心想告诉马欢愉这个好消息,左右找了一圈,终于在厨房外的一个角落里看到她的裙摆。正要上前喊她时,许可心突然听到了徐离生的声音。
“早上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许记中的任何一个人被欺负了我都会出手相救。”
马欢愉的声音有些自嘲的味道说:“看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我以为因为是我,你才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