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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89置之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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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很快就被请来,但是他在可心的床前问诊很长时间,也未查出可心腹痛的缘由。

    宸亲王看着许可心因为疼痛而蜷缩的身体,不禁着急起来。在宸亲王眼中,可心抱着身体颤抖的样子渐渐和另一个身影重叠在一起,宸亲王迅速的背过身去不敢再看。他明明知道她不是那个她,可是三分相似的面容和似曾相识的经历,无一不钩动着他心底的记忆。

    “王爷”

    大夫老迈的声音将宸亲王的思绪唤回,他问:“她的腹痛究竟是为何?”

    大夫神色难堪的回答说:“老夫无能,这位姑娘似是中毒,老夫却不知她中的是哪一种毒,还请王爷赎罪。”

    这位老大夫为宸亲王府的人治病多年,宸亲王没想到一个腹痛竟然难住了一位行医多年的老大夫,不由的恼怒起来:“查不出?她一直呆在王府中,吃的喝的用得,都在这里,你竟然说查不出?”

    许可心的衣服以及身下的被单,早已被虚汗浸透了,湿润的额发贴在她脸上,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大夫赶紧说:“王爷请息怒,老夫已开下止痛的药,希望可以暂且缓解一下她的疼痛,老夫这就回去请教医门同仁,以求尽早找出这位姑娘所中何毒!”

    宸亲王盯着大夫,怒气却无从发泄。自从遇到许可心以后,他接二连三的遇到一些让他无能为力的事情,这种无力感让他深深的打击着他!

    止痛的药很快就煎好送了上来。抚琴细心地给许可心喂药,宸亲王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待许可心的情况稍有好转,宸亲王便阴冷地说:“你最好不要给我玩什么小把戏!”

    许可心痛苦的说:“王爷太看得起我了”

    宸亲王听她地声音气若游丝。挥汗如雨般的冷汗更不像是装的,加之许可心的所作所为一直都有人监视。她没有任何机会接触到毒药,若非要说有机可乘,那便是今晚的晚餐,那是她亲手做地。

    宸亲王冷哼一声,瞪了眼许可心便转身离开。他来到厨房。要求大夫彻底检查今晚他们用过的菜肴。

    大夫忙碌的很久都没有查出任何异常,而且许可心吃过的东西,宸亲王也吃过,想到这里,他又觉得矛盾也许真的不是许可心耍的小把戏,她真的中毒了?

    抚琴在问心阁不分日夜的照料许可心,许可心微闭着双眼,睫毛因为疼痛而轻轻颤抖着。抚琴在一旁看着,突然说:“姑娘再忍一天。明天就可以出去了。”听到抚琴能够开口说话,许可心并没有觉得十分惊讶,而是了然的点了点头。隔了半晌,她才细声地问:“明日我死了。他不会把我用土埋了吧?”

    抚琴说:“姑娘放心。近五年来,只要是在这问心阁中死去的姑娘。都会水葬,王爷总说尘土污浊,流水干净,水葬才是适合姑娘家的葬法。”

    听到她这么说,许可心才真正地放心了。

    第二日午时,许可心暴毙的消息传到了正在书房议事地宸亲王耳中,他听到府丁地传话,只点了下头,而后继续和幕僚商量着什么。

    下午他处理完了手头上的所有事情,他才揉了揉眉头,提步向问心阁走去。许可心已经按照惯例,被王府地府丁搁置在一张竹床上,竹床下铺着茵绿的草,间或插着芙蓉花,许可心苍白的脸,乌紫的唇被衬的更加没有生气。

    宸亲王俯视着许可心,似是不相信一般捉起她的手腕,脉搏的确没有了

    他见大夫垂首站在一旁,冷声问道:“怎么就死了呢?”

    大夫颤抖的说:“这位姑娘先就中了不知何毒,腹肠绞痛了一天一夜,耗损了她所有的元气。如今盛夏,她又暑毒侵身,午时之时突然呼吸急促,一口气未提调上来,就这样去了。”

    宸亲王静默着,那位大夫斗胆又说:“王爷此间阁楼阴气过重,先后三位姑娘在这里丢了性命,以老夫看,此地不可再用了,王爷也请速速离开才好。”

    “你在王府待了几十年,越老却越不知如何说话了,也许你该像抚琴那样才好。”

    慢悠悠的一句话,将老大夫吓的跪在了地上,他急忙叩首喊着:“老奴该死,老奴知错”

    宸亲王最后看了一眼毫无生气的许可心,对抚琴说:“送入曲河,让她归去吧。”

    抚琴深深的低下头表示领命,待宸亲王走后,她招手引来两名侍卫,抬着竹床走向西苑深处。西苑中的荷塘引用的是活水,院脚处修有水门,直通水渠一直流向郊外的大河曲水。

    侍卫将载着许可心的竹床顺水推入水渠中,看着她就这样流向水门,进入黑暗之中,不由的叹了口气。

    抚琴望着远去的水流,眼神黯然。

    “占渊!你告诉我,这是假的,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四合院中,任秋突然暴喊出来,他摇着吴占渊的肩膀,完全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消息!

    吴占渊无奈的说:“秋,我们安排在王府中的人亲眼看着许可心被送入曲水,她是真的去了。”

    任秋踉跄连退数步,一直摇着头,嘴中说着“不可能”他突然一个转身要向外冲去,却被吴占渊一把捉住,吴占渊急忙说道:“你不用去找了,我们的人紧随着到王府外的水渠去搜寻她的尸身,都没有找到,怕是已经沉入水下了。”

    “你清醒一些,”吴占渊见任秋神情恍惚,安慰道:“这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实了,宸亲王作恶多端,许可心也不是这样死去的第一个女子,也不知那王府西苑有什么古怪,只要住进里面的女子,不出数月,全都是暴毙身亡,实在诡异!”

    任秋根本就听不见吴占渊说的什么,他的脑海中全是许可心的音容笑貌,心中想的全是一个问题:她怎么会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