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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三十九年腊月二九日,宫里一年一度的除夕宴很难行了。
更让众皇子们心里猜疑不定的是,据宫里传出的消息,这次除夕宴,皇上会抱病出席,以其能与自己的子女们一起度过这个最隆重的节日,享享天伦之乐。
就连皇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心里一紧,直到有人送来了银面的亲笔书信,她才放下心来,任由他去安排。
“明天的宴会,你怎么看?”凝烟和秦曦又聚在了绣阁里,选妃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了,支持秦曦夺嫡的一干众人也是每日必来这绣阁聚会论事。
“除夕宴是什么样的?”凝烟还是第一次参加皇宫的除夕宴。
虽说“定远公主”这个封号是出生就封了下来的,可是以前,凝烟却一直都因年纪过小,被沈师琮留在了沈府内过除夕,而不是到宫里去跟些不熟悉的皇亲国戚们折腾,其他除了皇上亲自点名要去的家宴之外,基本上都没有参与。
等到她稍大一点的时候,沈师琮又被派往寒地冰原,凝烟也跟着一起去了,这一去就是好几年,更不可能回皇都来参加除夕宴。
可是,今年凝烟已经年满十六了,在大秦都已经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除夕宴这么重要的宴会,不去有些说不过去了。
秦曦苦笑了一下,看了看对除夕宴十分好奇的凝烟,说道:“还能怎么样。
不就是吃吃饭,喝喝酒,见人就恭维两句,说些让大家高兴地话,就完事了。”
晨妃听秦曦这么描述无数人憧憬幻想的皇族全席,不由扑哧笑了起来:“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凝烟不要听他胡说,其实每年的除夕宴还是办的不错的,起码宴会之后的烟花表演就是帝都每年的一大景儿吧。不过明日的宴会最主要地到不是这些
说着,晨妃又把脸转向了一脸不以为然的秦曦,
“明日,主要还是要注意下你父皇真正的身体状况到底是如何。如果不好,我们也就要早作打算,毕竟时间不等人,若是真的到了驾崩地那一天我们还未准备好的话,那就真真是坐以待毙了。若是身体果真如御医所说,是渐有好转的话,那你也要上去探探他的口风,毕竟剩下的皇子里头。无论谁都是 子里选将军,反倒是你一直比较得他的宠,机会反倒大了些。”
秦曦摇摇头。仍旧是有些不以为然,淡淡道:“晨姨你错了,父皇这些年的威望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就算是他直接下旨立我为储,没有朝中的骨干实权派们做后盾。只怕我们照样站不住脚跟,迟早还是被人推倒,今次地夺嫡。唯有实力是真正的底牌。”
晨妃面色有些阴沉的点点头,秦曦说地确实不无道理,只看看这些日子他称病不朝,这朝政依旧是极为诡异的照常运转就知道这个皇帝的集权已经到了面临崩溃的境地了,人道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君王都不能理政数日了,可是庞大的国家记起依旧按着惯性运行,不得不说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
凝烟眉头皱了起来,轻轻地说了一句:“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
对,只要有了时间,让“夺天”计划顺利的展开,那么自己一方地实力自然是水涨船高,可是这时间有时却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如何能让自己一方获得足够的发展时间,这确实是秦曦一方现在面临的最大的困难了,三人一下都陷入了沉思。
翌日黄昏,凝烟早早的就一身喜庆的大红宫装打扮完毕了,粉雕玉琢,娇俏无比。不过她没有立刻出门,反倒是往梦茹的闺房里跑了过去。
“好梦茹,你真的不去了吗?”凝烟着实有些郁闷,因为梦茹执意不和她一起去参加这皇族除夕宴。
倒不是梦茹不想好好陪着自己这个第一次参加除夕宴的小妹,而是她对自己现在孀居不算孀居,未嫁不算未嫁的身份颇为苦恼,最终还是决定按照秦昀未亡人的身份来做打算。
那么按照大秦的礼俗,梦茹这整整一个春节,别说走亲访友,便是出门都不能一步的了。
“凝烟,我现在的身份毕竟尴尬,就算是作为五皇子的未亡人,按照咱大秦的规矩,在这最重要的节庆春节期间,我也是不能踏出沈府半步的,不然人家会觉得沾
气的。”梦茹摇摇头,淡淡的说道,表情有些凄苦。
“谁敢觉得我们的好梦茹晦气,我就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晦气。”凝烟听梦茹这么一说,柳眉倒立小手一叉腰,作势欲急。
梦茹却依旧只是摇摇头,对于这个问题的坚持出奇的坚决。
凝烟又缠了梦茹许久,仍旧是不能让她改变主意,颇为有些气恼。
其实,凝烟心中始终是认为梦茹应该把自己当做一个完全未嫁的闺阁女子来看待,毕竟没拜过天地,更没有夫妻之实,无论是礼节上还是事实上,这完全是算不得已经结过婚了。
奈何梦茹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就认定了自己和那死去的秦昀已经有了夫妻之约,定然不能再嫁与他人了。而且也必须为那死去的秦昀执夫妻之礼。
沈师琮每逢这种皇宫宴会都是一大早就出去,晚上再和朋友一同赴宴,所以凝烟无奈之下,只好自己一个人悻悻的出门了。
刚出了沈府,却看到一具足有一般马车两倍宽大的车子,停在了沈府门口不远处,外表装饰的极为华丽张扬,凝烟一看,那马车前站着一少年,正举着双手哈气,不住的搓动着脚跟,显是已经在这纷飞的大雪中站了有些时辰了。
那少年似乎是一直在观望着沈府的门口,一看到凝烟出门,便有些兴奋的远远朝她招手,凝烟定睛一看,却不是十四皇子秦曦又是何人。
凝烟心中一暖那具大雪中隐隐绰绰的身影,如同这大雪中的一具火把,将她的有些郁闷的心情成功的融化成春。
凝烟心道,总算还有人和自己一同去赴那个什么麻烦的除夕宴了,便吩咐了自家的马夫直接将马车牵了回去,自己一人径直往秦曦的马车走了过去。
秦曦也迎了过去,一靠近凝烟就赶紧将自己身上的白狐大披风披在了凝烟娇小的身体上,用手帮她裹紧了,便一同登上了他那辆大的有些夸张的马车。
“能与公主共乘一架,实在是秦曦的荣幸。”秦曦同凝烟刚刚坐定,他就忍不住恭维了一句。
凝烟东颦了颦秀眉,水汪汪的美眸很娴熟的给秦曦翻了一个白眼,显然对这个马屁不太感冒,娇声道,
“你傻了吧,这么大的雪天儿,你来找我就直接进沈府坐着等不成啊,非得在这寒天冻地里呆着,小心冻傻了,我们岂不是要捧一个脑残当皇上,那可就是大秦有史以来最大的悲剧了
秦曦听罢讪讪一笑,解释道“我不是想着没事老往沈府里跑你家老爷子不喜嘛,再说,我这身功夫,区区风雪却是小事。”
凝烟看着他平日白皙俊美的脸上现在都已经被寒风吹的红彤彤的,就差没有鼻涕流出来了,笑道:“你还嘴硬,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懂不懂,再说了,你怕我老爹不喜干嘛,我没有不喜不就成了!”
凝烟这么一脱口而出,却没有发现秦曦听到这句话时眼中一闪而没的喜色。反倒自顾自的开始打量起秦曦这具十分豪华的马车来。
虽然这夜帝都里是大雪纷飞,可是这马车之内却是温暖如春,因为宽敝的马车中不但有卧榻,酒几,甚至连取暖的大火塘都备的齐整,火塘上暖着的一壶酒正飘散着醉人的香味,氤氲袅袅的水汽,弄得整个车内如梦似幻。
“选妃的事儿,你都准备好了吗?”凝烟突然冷不丁的问了秦曦一句。
“嗯——”秦曦望着凝烟的脸,却是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随口的一句话而已,他一时间也摸不准凝烟问这话有些什么动机了,不敢多话,只好也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就这样,两个人就都开始望着火塘中噼啪作响,跳跃闪动的火苗怔怔的一语不发。
就在二人都陷入了沉默不知说什么好时,马车突然猛的停了下来,连火塘上暖的酒壶中的美酒都洒了几滴出来,秦曦望着凝烟有些愕然的脸,心下有些郁闷,俊脸一沉,大声的朝车夫问道,
“怎么回事?!”
那车夫声音有些哆嗦,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抖声道,
“殿殿下,有人挡,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