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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热恋着的青年男女,又都实现了升入大学的梦想,包下整整的一个软卧间,朝着日里夜里梦想中的北京进发,那兴奋劲,想没有故事都难。
我心里一边矛盾着要尽快地跟扬扬实现彻底的欢浪爽性,一边又在想,我不能太过份了,等一等又有什么关系呢,扬扬再能耐,她也不是神仙呀,一定要等她在爱意缠绵,迷迷糊糊地呼唤我的名字的时候再无限温柔地触落她的**红。
当时我的脑子如果够清醒的话,应该想到那不是到北京的火车,那是一趟从我们那个地级市的火车站实发的一趟到济南的特快。我那时早就迷糊了,好不容易逮着个跟扬扬单兵对练的机会,我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只是一味地,兴奋得无以复加。
虽然很着急,很急色,但我还在扬扬规定的她的大腿上和**上无限次的温柔地习练抚摸、揉捏、亲吻等功夫,虽然没有看到扬扬的如痴如醉和跟我一样的犯迷糊,但我也很知足,因为那感觉清清楚楚地告诉我:扬扬是我的,唯一的是我的。
早晨一报站,扬扬就拉着我下车了。我说,怎么现在就下来了呢。扬扬一脸不明所以地笑:你呀,下来看看咱们的泉城济南,去看看叽哩咕噜冒水的趵突泉,你还不高兴呀。
我哪能不愿意呢,跟好扬扬在一起干什么都行,上刀山下油锅都不应该皱一下眉头的。我傻傻地跟着扬扬直接到了听说是嗷嗷冒水的趵突泉公园。结果那年夏天,济南因为缺水,不光没咕噜,还干掉了,不过,毕竟是泉城,从别处抽过来的水也有别样的清澈,两个人赤着脚丫子还怪高兴。济南的风景以后再说吧,反正当时的我的感觉,还不如在我们家山后的泉潭边的景致呢。
扬扬终于跟我说实话了。她说她以后就要在省城的电视台奋斗,要先来拉拉关系,要一起跟要人们吃吃饭唱唱歌。等放了假,就早早过来锻炼锻炼。
我脑袋听得有点发蒙,对扬扬说那我怎么办?我脑子里渐渐地从瞎兴奋中进入了古井不波的映现状态。好,你个坏扬扬,原来是早有预谋,你跟那个海关的小子是要在济南,他爹的老巢确定关系,还说什么陪着我游山玩水。
我当时就火了,把扬扬的手一甩,拉着我的行李箱就往火车站走。
去火车站的那一幕至今还触目惊心,那是我第一次违背扬扬的意志,要进行彻底决裂式的分手的上火车,扬扬怎么劝也没有用。
还没到返校的紧张期,票特好买。买好了票,我跟个疯子似的,拉着个行李箱练急行军,扬扬就在后面用不少的成大事者应有啥啥胸怀等大理论来劝我,可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济南我也不熟,只能在广场一带瞎转悠。扬扬跟在后面陪着小心地劝。没用,一点用也没有。没上火车的那阵儿,我对扬扬粗暴得都没边了。扬扬因为这事,后来经常气得小女人式的暴力我:你个坏东西,你不是要车走两头,人走两边吗。你不是世界之大,不差一两个狗男女吗。你不是好男人宁肯站着掉头,决不吃嗟来的残饭剩汤吗。
嘻嘻,她那样的打情骂悄拳,比我当时的义愤齐天差远了。
我当时是要表示与扬扬的公爹的一方权贵们势不两立的。确实仇恨,因为愤怒中的联想,还想到了小馨幽的受暴,那时的心情就是要回到学校,真刀真枪地跟他们干起来。
检票的时候,我终于可以甩开扬扬,上火车了。找到座位坐下,我心里还是愤怒之鹰在无边飞翔——狗日的,操他亲爹的,不把你们那些烂狗头剁了,我还是一个有远大志向的热血青年吗我?
火车就要开的时候,扬扬疯一样的跑进了站台。
我坐的那个车厢比较靠前,我看到的扬扬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扬扬一看到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那一跪我觉得当时的天都暗了下来,那一种异样的氛围似乎把整个火车站都笼罩了,如果用写正经小说的法子,一定会写得那站台的顶幕都落下悲情了。
周围的人都那么看着她和她下跪的对象--我,人们的脸上差不多都写满了惊疑。那时候的人们都不兴用做秀的,只要是发生了正常以外的举动,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肯定是有大事发生。
我一下子就心乱如麻了,跌跌撞撞地跑下去抱住了扬扬。如果不是列车员及时地给我拿下了行李箱,那天我们俩谁也想不起来。所以,我想,出行的话,如果有恋爱的人在里头,如果牵扯有分手项目,最好是有第三人参行,这样子,能够避免一些昏了头的人的一些致命错误。
那行李箱,有我好多的对宋兰进行爱情攻击的利器,对我和宋兰来说,都是关乎爱情的一生的大事。我现在记起来那位胖胖的列车员大姐,脑子里还满是温馨,还有好多感激。
直到晚上,我和扬扬都没吃饭,因为抱在一起的我们满是失去的失去后的惊悸。
我实在写不好那晚上的扬扬。主要是爱之极深,一想起她来,我心老乱跳,就算她老到一千岁,一万岁,我也无法把她对我的震憾抹掉一点点。不瞒各位,扬扬现在真正晋入了一种佛境里。其他的我不多说了,如果性姐性妹们知道了这么一种法子可以类似于青春永驻似的,都去参佛了,我还不得让好爽性的男人们乱棍打死。说真的,如果不是我母亲和扬扬这么亲近的人发生在她们脸上的不可思议,我还真想不到世间真会有暴力虐杀征服不了的力量,我心目中以为人的出路是唯有革命为最终出路的,因为我始终把人当成最高级的生命。
人始终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人有看到孩子迷惘了,颓废了,往往会痛恨地愤责他们。我虽然不是什么启迪未来的大雅大贤,但却愿意以残躯硬存的思维去替孩子们想一下未来。鲁迅先生的"救救孩子"的呐喊,别人可以淡忘,我却想自不量力地去渗在自己人生的探求里。一说起来,人为什么为人,人要怎样的生态现存在社会里,往往没人搭理。现在都追名逐利了,谁顾得上玩虚的。
人却不能不在寂冷的夜里去好好想想活着的必须的意义。探求爽性本就没有错,好什么就得好到骨头里。人好多时候都是叶公好龙式的喜欢一种物件、生灵,到真的弄在他的眼前,比如明星的拉屎,暴戾被他发见了,他的好龙就一会一点儿影儿也不见。
以自我为中心也应该没有错,无极的没说出来的话:让全天下的人都来做我的奴隶吧。要是你是一个能霸占了地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威力无穷大的人,你不就可以给世人一个全世界的真理了吗,哪怕是毫无道理的所谓的真理。这样子想,绝对没有什么不可以,如果你真有抑制不住的改变世界创造世界的冲动和力量,你就想法子去干什么他妈正义非正义,好色不好色,下半身上半身,拥有了话语权,拥有了暴杀一切的力量,你就是至尊无极的先贤圣君,没有人敢在你面前乱放屁。
而我们写文的人,最希望达到的境界,就是无所顾忌的世界,而不是现在的下三滥的为谁谁服务的低俗卑劣的为钱为名而写的商业写作。为了自己的某种追求(可以加上高尚两个字),无所顾忌不会错,作为自私的或者叫有自己特色的灵物的人来说,这就是一个本性的问题。江山能移,本性难改,这话太对了。
扬扬冷静清醒了以后,对我的男人的野心的理论一针见血:你--黄镇,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而我父亲也是一个政治野心家,一个是我爱的男人,一个是抹不掉血脉的给我生命的男人,我必须得有权衡。如果我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我不用做得这么辛苦。但是,从生下来没有几年,我就被我们家人视为一种特殊资源,特别是我父亲,他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把我当作一件政治交易的奇品来看护,可谓不遗余力,殚精竭虑。他一辈子的苦心经营就在这里,你让他放弃完全是不可能,如果你黄镇把我破坏掉了,我敢说,肯定有一个人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是我父亲就是你。
扬扬的那种冷静,可以把周围的一切杂音屏掉,她的声音继续着:我知道,爱情谁都不想放弃。可是,我没有要你放弃,虽然在你来说不能朝朝暮暮,花前月下,也是放弃,我知道,在你心里对我的爱情可以超越一切女人。可是,我必须得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你们这两个热心政治的男人的问题。
我承认,扬扬说得对,如果让我在世界上抛却政治以外的东西,只能选择一个女人,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