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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因为单涛涛的话,想起了我跟蕤蕤的好多好多可是,我没有办法用三言两语跟单涛涛说清楚。
好了,知道你了你呀真是的,你们这是何苦呢单涛涛没想到她的话,会引起我这么大的反应,脸上满是讶异的表情,她瞪着她那双双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看了我几秒钟,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护士服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我,说:蕤蕤对你真是痴心一片,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让蕤蕤怀孕了
什么?我听到单涛涛的话,头立时大了!
蕤蕤刚做了人工流产,还要硬撑着去上课。单涛涛又说。
我的脑袋嗡嗡地——我这是造孽啊,我怎么在同样的问题上又犯错误——这,蕤蕤一个人要怎么处理这么难堪的事,我竟然让她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事这凄楚恼恨的情绪一上来,轮起胳膊,照着自己的脸狠扇起来~!我能有什么法子补救,蕤蕤远在北京,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越想,我就越加劲地抽我自己。等到单涛涛好不容易把住我的手,制止我的自虐时,我的嘴里已经开始出血了。
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傻呀你?!一身英气的单涛涛眼里也湿润了。她用药棉给我止着嘴里的血,有点下意识的说:可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不敢告诉你了。
我一听心里又毛乱了,猛的抓住单涛涛的手说:别,求你了。听不到她的明确答复,我双腿一屈,跪到了地上,使大劲地抓紧她的手,那话也好悲壮:我以后就指着你——给我一点蕤蕤的消息了,你一定得答应我,不管蕤蕤有什么好消息坏消息,一定别忘了告诉我。
好,好,答应你。单涛涛从我的抓握中挣出手,疼得直甩。怕我再抓她似的,退了几步,看我还跪在那儿,赶紧搬了把椅子放我眼前,数落我:你这人真是,我都答应你了,你听见没,快起来。
看到我坐到椅子上,她才放心了,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两只手握在一起一边捏着,一边数落我:黄镇你听好了,以后不管我跟你说什么事,都不准跟个疯子似的,张牙舞爪,你刚才差点把我的手握断了,疼死我了你你们,你和蕤蕤都是笨蛋,这以后,办事要讲科学,明白吗,男女之间的事要讲科学哦,对了,需不需要讲点避孕的知识的技巧给你。
我心里话,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给我这样一个流氓讲怎样在**中不生孩子的问题,有点过于那个了我知道单班长是好心,是对她的挚友的爱护。她哪里知道,蕤蕤已经与我生离死别了,说是最后给我一封信,把想说的话都给我,再以后就是永不再见面的禁令了。
这就是我之所以要跪下求单涛涛给我蕤蕤消息的原因
——可能有看文的大大觉得我这样一个堂堂男儿为这么点事双腿弯曲,把那黄金般贵重的膝盖与大地接触有点不丈夫,但是我觉得值。能从蕤蕤的挚友嘴里听到她的消息,我会快乐得跟插上翅膀飞一样,那不是狂吃乱喝或者升个一官半职那样子的伪快乐所能比的蕤蕤把这么一个好知心的单涛涛留给了我,这太好了她现在竟然要给我这流氓之人讲避孕知识
单涛涛战可能也觉得一男一女面对面单练受精怀孕问题有一些无法说出来的困难,所以从抽屉里找了好几本生理科学知识书给我,嘱我一定要认真看,还说,要是有看不懂的可以问她。对这样的吩咐,我非常诚恳而痛快的答应了。
回到病房,宋兰还在酣睡,那两个战护妹妹带着睡意,却还尽职尽责地看着吊瓶。看到我回来,两个人俏皮的对了对眼,就拿眼睛询问我。眼睛不大却翘翘弯弯别有神采,一笑一对酒窝的小琼琼,凑到我身前问我:镇哥哥,涛涛姐踢你疼不疼?
不疼,你黄镇大哥拖不垮打不烂的钢铁战士还怕这个?
对,对,黄镇大哥经踢着呢。脸儿瘦成月牙形的一杆幽竹似的周帆帆一脸的促侠鬼模样。她还煞有介事地板起小脸说:还有件事得请示你,那宋干事的事,要不要惊动咱们的院长大人。值班医生大人说这个事由你定。
小琼琼看到吊瓶打完了,利了索的把宋兰手上的针头取下来,整理了一下东西。身体倚在了床头柜上。这小姑娘长得虽然不是奇葩般漂亮,但眉清目秀的,特别倚么人。上一次,我身上的脏东西都是她给弄清爽的。见我发楞不说话,小琼琼提醒我:镇哥哥,俺们还等着你下指示呢。
我琢磨着现在也就丁阿姨在家,病房里已经是这么好的条件了,惊动院长就不必了,就是老太太也不必惊动。于是,我对俩窃窃私语的调皮鬼说:不用了,等明天差不多没事了,我送她回去行了,不用大惊小怪的。
这可是你说的,俺们可得回去睡觉了。周帆帆扯起小琼琼,在她耳边嘀咕一句,就出了病房。我确实有点困了,就坐到宋兰床边的椅子上,仰着身子闭上了眼睛。
很快我便睡着了,还做梦了梦里,我飞呀飞的,好象看到蕤蕤也躺在医院里,我使劲地往下降,可就是降不下去,忽然我看到一个大汉拿着一把刀冲着蕤蕤就刺了过去。我着急得大喊:蕤蕤!蕤蕤!
睁开眼一看,那两个调皮鬼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我的惶急的大喊,也惊到了她们。一问才知道,两个想偷懒的小家伙,刚把鞋脱了,头还没挨到枕头上,就被单大班长吼了一嗓子,只好不情愿地回来继续守班。
我再这么一喊,两个人睡意早跑了。小琼琼冲我眨巴了几下眼睛,问我:镇哥哥,丢没丢重要东西?她这一提醒,我赶紧摸了摸口袋——啊呀,蕤蕤给我的信呢。
信丢了,我可急了,看到两个吃吃偷着笑的小丫头,我估摸着信大概是被她们偷到,来要挟我呢。我的心放下了。要是她们拿了信,跟她们谈要信的条件倒不费什么事,两包牛肉干加两包烤鱼片就搞定了。要信的时候,周帆帆支支吾吾的说,明天才给,我假装生气,硬要,可周帆帆就是不拿出来。没办法,只好给她们二人讲一个扫把精在半夜里扑打扑打地给人割头发的故事。一吓就把小琼琼吓得说了实话。原来二人趁我睡着,从我衣服口袋里拿了信回去,好奇地大半夜地开台灯要拆蕤蕤那封信,被单大班长发现,毫不客气地没收了。
本以为让俩丫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偷的办法能把信拿回来,可是,单大班长警惕性相当的高,两个人轮着班回去操练也没成功。这一夜,在我的鼓励下,两个小姑娘克服睡意,我们仨精诚团结,一心为信的,终于在清晨五点多钟的时候,拿开了单涛涛紧捏着信的手,将宝贝物归原主了。
两个偷信的功臣很兴奋。回来以后,就要求兑现奖励品,并县还要加码。我忘到时间,抬起腿出去到小卖部给她们买好吃的。小卖部哪儿有人,还不到五点,天还黑着,好多人都还在睡梦中呢。
可是,这一夜,这么几次翻来覆去地折腾,我早没了睡意。我索性背着手在学院的甬路上踱开了步子。
一年四季中,我最喜欢的就是秋天了。和蕤蕤的相识是在秋天,这么一树树浓凝着绿色的秋,给人好多期待。我沉在自己的思绪里走着,不知什么时候,身旁多了一个单涛涛。她找我的理由是,忘了给我治嘴巴出血的消炎药了。
单涛涛出于关心和好奇,看了蕤蕤给我的信。她说了一声对不起,就开了话匣子:蕤蕤那么狠心对你对她自己,我因为女人对女人的感动,真想把我自己当成蕤蕤,替她受罪。信上说的那个小馨幽我是见过的,好纯情的一个小女孩。我真的没法相信,这个世界原来是这个样子。说实话,黄镇,我看你把蕤蕤弄得神魂颠倒,竟然让她一个人在北京受那份罪,我真想拿刀捅你。可是,看到你为蕤蕤发疯,我饶了你。不管你是不是骗了蕤蕤,我相信她说的,相信你的于连式的奋斗。
我无言以对。
第二天,宋兰的身体就基本恢复了,在她的坚持下,回到了我们的专用房间。学员队白天时间太紧,要上课,还要劳动,还要体能训练。我就托小琼琼和周帆帆帮我去给宋兰送点吃的,喝的,还告诉她们把精神细粮也要送到,比如红与黑、围棋天地等等。
晚上见到宋兰,她拿小琼琼、周帆帆来照顾她的事臭我:流氓阿镇,身边始终是美女如云,车载斗量。为了逗宋兰开心,我赶紧说,哪里哪里,鄙人一向对爱情忠贞不二,坚硬如铁。
那你硬给我看看。宋兰挺下流得抓我的软根子,又说:怎么还不硬。
尊夫人的令,马上硬。
见我真的硬了,宋兰松了手,起来套上裤子,披了件衣服,亲了我一下,挽住我的胳膊,往外就走。
干吗?我问。
回家,回家吃点老娘做的饭。这女人真是的,刚调弄起点情绪,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我说:等会儿,你没见帐篷还支着吗。我一把搂过宋兰,合住她的嘴就猛亲起来。宋兰挺迷乱地迎合着我。我想要脱她的衣服,却被她阻住了:阿镇,咱回家再硬再好好地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