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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吗?”坐在齐荫家中,朱叶头低低地问。
现在时间是晚上九点,若要上床是早了点,但今天齐荫和朱叶都提早下班,晚餐也吃得早,所以在这个时间讨论此事还算正常。
这时,朱叶坐在床边,身上穿著齐荫的浴袍,头发还滴著水;齐荫则盘坐在一旁,拿著吹风机准备帮朱叶吹头发。
“现在才问这个,未免太退了。”齐荫不怀好意地笑着。小羊儿终于落入虎口了,他当然笑停开怀。
齐荫将毛巾盖在朱叶头上,边擦边吹,动作轻柔。
已经有十年左右没有人帮朱叶吹头发了,齐荫轻柔的动作让他一阵轻颤。
被呵护的感觉谁都会喜欢,朱叶也不例外。
他虽然闭上眼睛享受,任齐荫百般呵护,可脑子里却在想着某些问题。
从隆隆作响的吹风机声中,传来朱叶微弱的声音。
“你说如果我们没试用,会不会真的被解雇?”
这个问题,他真的很担心呢!
虽说他并不讨厌齐荫,在大庭广众下说出做ài二字之前,亦有心理准备;但是为了这种事情而发生关系恕他下太情愿。
问题是,他更不想丢掉工作,如果不做真会被资遣,那他做!
“不会,依我对他的认识,他在认真的时候是不会笑的。”齐荫并没有骗朱叶。
齐荫认定骗到手的爱情难以长久,他希望能坦诚面对喜欢的人。
下午在佚名看见朱叶时,最让齐荫惊讶的并非朱叶的言行举止,而是他自己的心绪。
自从和朱叶不欢而散后,他以为自己对朱叶的热情渐渐冷却,因为大家都已是成年人,应该要好聚好散,他慢慢将对朱叶的感觉收回,转而找其他人试图谈新恋情。
可是,下午在佚名看到朱叶后,他才察觉──天哪!自己还爱著他。或者应该说被拒绝之后的分离,让他更加喜欢朱叶。
“既然不会,那我们还是别做好了。”朱叶绽开漂亮的笑靥,意图劝诱齐荫顺从他的意思。
不管他在佚名吼得有多么理直气壮,真的要付诸行动,他仍会胆怯。
“我想做。”既然齐荫选择坦诚相对,他自然也是据实以告。
纵使吹风机隆隆作响,齐荫的话仍一字不漏地传入朱叶耳中。
朱叶努力思索著该怎么拒绝齐荫,可他却忘了自己在齐荫的床上,身上仅穿著一件浴袍
就在此时,吹风机的声音骤停,朱叶的神经也跟著紧绷起来。
他转头看着齐荫,发现他的目光炙热,自己被他看得血脉偿张。
朱叶胸口一窒,在尚未厘清这种感觉是因何而起时,齐荫发烫的气息已袭到他面前,更霸道地欺上他的唇。
朱叶柔顺地被齐荫压倒在床上,任他炙热的气息由唇瓣移向颈间
好吧!他承认,他不是柔顺的被压倒,而是因为抗拒不了齐荫,所以使他看起来很柔顺。
“对了!大老板给的那玩意儿究竟是什么?”朱叶终于想到一件事可以转移齐荫的注意力。
“一般的润滑剂。”齐荫诚实回答。
他趁朱叶洗澡时曾打开过,闻起来有香味,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应该是一般的润滑剂没错。
虽然齐荫分神回答朱叶,但不代表他的攻势稍有停顿。
齐荫往上移动一点,舌尖舔上朱叶小巧的耳垂,并将它含入口中吸吮。
“我们还是不要用吧!”朱叶这只小小羊儿还在挣扎。
朱叶虽然不觉得痒,但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而今被齐荫这么热情地对待,他难免会想逃。
“你想得美!”齐荫粉碎了朱叶的希望。
“大老板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朱叶继续力求冷静地和齐荫交谈。
“我怎么知道!”齐荫不怀好意地探向朱叶的腰间,拉开浴袍。
发现唯一的遮蔽物即将“失守”朱叶不安地扭动身子,还企图逃离。
问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怎么可能比得过堪称运动健将的齐荫。
齐荫一手压住朱叶的肩头,一手拉住他的上臂,稍一使劲就将人儿拉回身下。
“说不定,他身上还随身携带一整盒的保险套呢。”齐荫随口说说。
语毕,他头一低,吻上朱叶喉间的隆起,温柔地亲吻著。
朱叶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口中仍继续胡诌,希望说到齐荫兴致全消,他就可以重获自由。
“是啊!像他那么美的人还带这种东西在身上,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
“啐!你这人”
齐荫蓦地放开朱叶,他坐起身看着朱叶。
朱叶的脸蛋上除了惊慌之色之外,没有出现充满情欲的红潮,更是连一点生理反应也没有。
朱叶都已经敞开衣衫,却还如此不专心,哼!即便如此,他还是有办法。
“我看,我们还是改天再继续。”朱叶小心翼翼地说。
“你、休、想。”齐荫咬牙切齿地道。
他转过身子将朱叶压在身下,左手探入朱叶的双腿间,准确无误地抚上朱叶的要害。
异样的触感让朱叶先是愣了三秒,随后他错愕不已地直盯著齐荫看,不敢相信齐荫竟然能不假思索地摸上男生的要害。
不!不对,齐荫是同性恋,本来就喜欢男人,侵犯他的要害是正常。
呃正常?他都要被吃了还正常!
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朱叶快速扭动著身子,不仅使用腰力,连双腿也来帮忙,总之快点逃离齐荫的魔掌就对了。
齐荫好整以暇地瞅著朱叶不安分的挣动,非常确定朱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朱叶只要一动就感到下半身传来阵阵快感,他不信邪的再动,又再次传来彷若触电似的感觉。
那只恶劣的大手仅是轻轻地握住,怎么使自己燥热不已?可是不动,齐荫这只恶虎又会以指腹挑逗似的摩擦,企图勾起他的欲望。
天哪!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进退两难吗?不要啦,齐荫为什么要欺负他?呜!
恶劣的齐荫怎会在此时放过朱叶,他突地俯身吻上朱叶胸前的尖挺。
朱叶无法再挣扎,他的理智渐渐被盘据在胸前的唇瓣,和身下温暖的抚触瓦解,就连呼吸也变得浊重。
朱叶的视线在抬眸时和齐荫对上,那明明是掠食者的侵略眼神,或许他们真能相处一辈子。
此时此刻还会想到这种问题,就连朱叶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再度低头啃啮的齐荫,乘机脱掉朱叶身上唯一的衣物。
成天坐在店里的朱叶有著白皙的肌肤,抚摸他的感觉很奇妙,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深深地吸引齐荫。
朱叶的身子原本就称不上壮硕,数日来的寝食难安让他益发消瘦,他的小巧果实在齐荫恣意的挑逗下变得更加诱人,彷佛用力吸吮即尝得到甜蜜滋味。
朱叶的身子纤瘦,使齐荫能清楚看见一根根的肋骨,因为刚刚用过餐,他的小腹微微隆起。
欣赏著朱叶的身躯,一股浓浓的爱怜之情由齐荫心中升起。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齐荫不禁苦笑,朱叶这样的体态不就是俗称的“白斩鸡”而自己竟然会觉得美,还燃起了难以浇灭的欲望?
爱情真是令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齐荫摇摇头,想将其他思绪甩出脑袋。
适才还冷静说著话的朱叶,现在仅剩咬紧下唇、不发出声音的意识。
齐荫没制止朱叶自虐似的举动,只是微笑着欣赏,他觉得忍耐到满脸通红的朱叶怎么看怎么可爱。
“不用白不用。”齐荫想到大老板给的润滑剂,反正都要用,来试试他给的东西亦无妨。
齐荫长臂一伸、手指一勾,放在床头柜的蓝色小玻璃瓶登时落入他手中。
他本来以为会很难开,正在考虑要不要放开朱叶,没想到只要大拇指稍一用力,玻璃瓶立即打开,果真是方便上床使用的。
目前的朱叶尚未意乱情迷到会乖乖张开双腿任他摆布,齐荫亦没勇气尝试,不过他可不想让猎物逃过一劫。
他将润滑剂倒在左手腕上,任它顺著手腕流到他与朱叶接触的部分。
齐荫的手仍规律的动著,右手捏著玻璃瓶,用手肘与手臂用力一抬,乘机将朱叶双腿分开;他还用身子压住朱叶,不让他有逃离的机会。
结果,润滑液一滴也没洒出来。
成功了!这个高难度的动作能成功,连齐荫都很佩服自己。
齐荫这个大动作让朱叶稍稍清醒一些。
“我这个样子,好象正要被支解。”朱叶瞄了瞄自己的身子。
他决定要放弃挣扎,但是他的话有如一盆冷水浇在齐荫头上。
“没人要你讲话!”齐荫恶狠狠地说。
支解?谁要支解他,最多就是啃一啃而已嘛!
带著些许怒意,齐荫用力倒入更多液体,利用中指探入朱叶的私密处。
“啊!”没料到自己隐密的地方会被碰触,朱叶睁大眼睛,再度用力挣扎。
不过齐荫怎会让他如愿,自然是努力加快手上的动作。
“我、我真的觉得我快要被支解了。”朱叶咬著下唇,含含糊糊地说道。
齐荫没理会他,熟稔地寻找汇聚情欲的那一点。
找到了!呵呵呵齐荫赶在朱叶反抗之前,对准地方轻轻揉弄。
朱叶的身子挣动了一下,在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之前,他的眼睛睁得很大,试图从齐荫的表情看出端倪。
当他再次触碰时,朱叶紧闭双眸,腰间一阵轻颤。见状,齐荫自是加强紧攻势,再倒入更多的润滑剂。
“啊”呻吟声由朱叶口中逸出。
尚未被情欲完全淹没的朱叶感觉羞耻,可是他决定豁出去了,反正都会被吃,就快快乐乐的被吃吧!
看朱叶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齐荫抽回手指,快速地脱掉浴袍。
下半身的空虚感让朱叶睁开眼睛,他不是非常清纯的人,有些事情他不懂,但有些事情他懂,比如现在齐荫想做什么,他就相当了解。
“齐荫。”他轻声唤道。
“嗯”齐荫微笑回应,眼中的侵略性锐减,在朱叶充满情欲的呼唤下全化为深情。
他缓缓俯身吻上朱叶的微张唇瓣,一手分开可人儿的双腿,一手寻找要垫在腰下的枕头。
“我是要说”朱叶推开齐荫,想将话说完。
“有话等会儿再说。”齐荫加速动作。
抬高、塞入枕头、分开、蓄势待发
“等等,你的健康检查到底有没有问题?我可不要跟你一起得aids。”朱叶挣扎著坐起身,打算问个清楚。
齐荫的火气直线上升,哪有人在床上问这种问题?要问不会早点问!
他愤而用力一挺,长驱直入。“要得我们一起得!”
“呜呜呜为什么我要得aids死掉?”跟下半身的疼痛比起来,这件事让朱叶更难过。
闻言,齐荫满脸豆花,决定不理会朱叶没流眼泪的假哭。
“呜唔唔啊!嗯对对对,就是那里好,嗯!啊”反正,朱叶也不是没享受到
第二天早上,不晓得是真的在意还是怎地,朱叶不顾全身酸痛,在齐荫家翻箱倒柜地找检查报告。
齐荫修长的身躯倚在门边,对著努力找东西的朱叶叹息。
他不晓得他的形象有差到这种程度,会让朱叶对他的健康报告如此执著。
他因为担心朱叶身体不适,匆匆到一捻红处理完事情后,再赶忙请半天假回来,没想到一回家,就见到彷若遭小偷光顾般的凌乱景象。
“不是在那里。”齐荫忍不住出声制止。
“不然在什么地方?”朱叶回头睨著齐荫,全身酸痛让他心情更差。
齐荫先把可人儿抱回床上,才由衣柜的暗层中拿出报告来。
别人在两情相悦后,不都是浓情蜜意、不想分离吗?怎么他们会是这种情况?
而且偏偏他爱上的是没有浪漫细胞,不断逼问他健康报告的朱叶,觉得找报告比什么都重要的朱叶他的朱叶。
望着专心看报告的朱叶,齐荫再度叹息。
纵使他能举出朱叶上百个缺点,他依旧喜欢他,爱情果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齐荫起身到厨房倒杯温水,再觅了额止痛药给朱叶,没想到一回到房间,就发觉报告被丢在一旁,朱叶依然在翻箱倒柜。
说真的,如果他不认识朱叶,绝对会以为他在偷窃。
“你究竟在翻什么,我不是把报告拿给你看了吗?”齐荫的语气含怒。
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气的到底是房间乱得不堪入目,抑或是忍痛找东西的朱叶。
看着他皱成一团的小脸,让他好心疼喔。
“是谁告诉你我要看报告的!”朱叶连头也不回,继续翻找。
齐荫将水林和止痛药放在床头柜,再度将朱叶拉回床上。
“你干什么啦?”朱叶忿忿地瞪他一眼。
“你给我乖乖坐好!明明一动就痛得要死,却把我家翻得乱七八糟。我不都把报告给你看了,你究竟要找什么?”齐荫说得又快又大声,表情却不愠怒,面对昨夜拥抱过的人儿,他实在无法动怒。
“都跟你说我没有要看报告!我要找的是我的包包,我的包包!”朱叶毫不犹豫朝齐荫大吼。“你要包包跟我讲不就得了?”齐荫笑笑地敲了下朱叶的头。
不管被他怎么大吼,自己都不会生气,爱情真的很神奇。
朱叶哼了一声后撇开头,懒得理齐荫。
若是他能讲早就讲了,就是不想讲才不讲的嘛。
虽然最后他还仍是说了,但是混蛋齐荫怎么一点也不了解他的心情?痛死了,这个混帐!
结果,包包压根儿不在齐荫房间里,虽然前一天朱叶将它拎进房间中,但是一大早齐荫就顺手将它放到玄关处。
朱叶拎进房间是为了使用方便,齐荫拿到玄关处则是怕朱叶忘记带走。
就这么阴错阳差,让朱叶翻遍整个房间也找不到。
接过包包的朱叶变得沉默,齐荫没追问他要找包包做什么,倒是逼著朱叶快点吃药,因为他不忍心看到朱叶痛苦的模样。
吃过止痛药的朱叶抱著包包依然沉默。
这个包包是朱叶平常去羊咩咩工作室上班用的,装著绿油精、话梅、面纸、折叠梳、镜子这一类男人不会带的东西。
在齐荫温柔的注视下,朱叶抱著包包又坐了一会儿,在下定决心后数度深呼吸,他终于打开包包。拿出一个皱成一团的纸袋塞给齐荫。
朱叶旋即把包包一扔,缩进被窝里,盖得密密实实的。
由纸袋皱巴巴的形状看来,这东西在朱叶的包包内不只一两天,齐荫却猜不著是什么东西。
齐荫狐疑地打开纸袋,里头有个四方形的硬盒,再打开硬盒
一条深蓝色的丝质领带登时出现在眼前,上头以银白和明黄色的丝线绣著盘龙,看得出价值不菲。
不晓得朱叶知否,送人领带有套牢人的意思。不管他到底知不知道,但是会想到送东西给他,其中涵义不言而喻。
他能确定朱叶心里有他。
齐荫突地掀开被单,给满脸通红的朱叶一个热情的吻。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