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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无聊哪!
什么订婚酒宴嘛,简直是天底下最无聊的宴会。
一群人脸上带着有礼的面具,逢人便绽出笑意,嘴里还不忘说着言不由衷的社交辞令。唉,这群人怎么受得了这样虚伪的场合呢?
何彩芹强压着胸口的郁闷,在霍靖亚的陪伴下,一一与许许多多商界名流缙绅寒暄。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她好想摔掉酒杯,甩掉脚上的高跟鞋,跳上那摆满了华丽花饰与礼品的桌上疯狂地大跳艳舞。
她发誓,她真的很想这么做。
这种场合的气氛让她快闷死了,她真的很想跳跳舞,把场子搞热一点。
不过她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很快的,到手的那几千万立刻就会泡汤了,所以她只好压抑着不悦,陪着霍靖亚在全场穿梭。
酒会进行到了一半,原本平和的场面突然变得失控。一名容貌清丽的女子,不顾门口警卫的制止,硬是闯进大厅,冲着何彩芹大声咆哮:
“你这个女人真不要脸!”
全场因为这名陌生女子的闯入与指控,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那名女子激动地继续控诉道:
“上回才勾搭上贺旭集团的少东,把人家的父子关系搞得乌烟瘴气,那个贺少东还差点就被他老爸踢出贺旭集团大门,你自己却拿了大笔钱的问人,半点事都没有,现在又和霍氏企业攀上关系,简直无耻!”
现场一片议论纷纷。
“你很吵耶!”
与那名女子相比,何彩芹倒是表现得十分冷静沉着,她缓缓地吐出这么一句,旋即转身离去,为自己空了的酒杯再添上满满的酒液。
“你这样一天到晚勾引男人,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那名女子仍不死心地指控道。
全场宾客的视线都盯在何彩芹身上,瞧瞧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如何应付这样尴尬难堪的场面。
“说到报应,你大概就是我的报应了吧?如果你这样骂一骂可以感觉舒服一点的话,那你就尽管骂好了,我是不介意啦!反正这场子实在太冷了,你想要充当闹场公主来炒热气氛当然是最好不过。”语毕,何彩芹毫不在意地啜了一口酒。
“你抢了别人的男人还这么嚣张!我跟你拼了!”女子抡起拳头朝何彩芹扑了遇去。
何彩芹并没有刻意闪躲,挨了好几个拳头,也不见她有任何痛苦的表情,还是一径地笑得甜美。
“我可不可以问一下,究竟我是抢了谁才会平白挨打?”她可不想帮别人背黑锅,说不定这个女人是找错人算帐了。若真是如此,她铁定会狠狠还击她几拳。开玩笑,她何彩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闷亏。
“何斐钦这个名字你不陌生吧?”女人挥拳挥得气喘如牛、汗如雨下,显然平日是个柔顺的女子,撒泼发狠并非她的本性。
何彩芹歪着头,想了想。“原来是那个姓何的家伙呀!”她的目光落在眼前这名女子身上。“你不是何太太。”
她认得何太太的模样,与眼前这个女人没一处相像。嘿,搞不好这女人跟她是同一挂的都是给人包养的黑市情妇。
被何彩芹这么一揭穿,眼前这名女子像斗败的丧家之犬般,整个人摊坐在地上,抽噎了起来。
“都是因为你,他才会离开我,他说你活泼率真,他受够了我对他的温柔顺从。我知道一切都只是借口罢了,男人总是认为没尝过的最是新鲜有趣,我相信他对你的兴趣不会持续太久”
“的确没有太久,两个月就玩完了。”一旦何彩芹发现那个男人用钱极其小器苛刻,她便立刻抽腿走人。
“就算你后来离开了他,他却没有再回来我身边,是你不好,你根本不喜欢他,却硬要抢走他”可是她那么在乎他,他却毫不留情地抛弃她。
“你还不懂吗?就算我没抢走他,也会有别的女人去抢,谁叫他有几个臭钱,又不肯安分地忠于一个女人?”
看见这个可怜执着的女人还在哭泣哀悼逝去的爱情,何彩芹忽地冲上前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巴掌。
真是受够了!
这女人的脑袋怎么这么不开窍!死命要对一个不值得付出感情的坏男人奉献一切,这样下去只是害了自己罢了。女人最可贵的青春,不该执意埋葬在一个不懂得珍惜的男人身上。
她该好好爱自己多一些,然后才有可能会遇见一个真正懂得珍惜她的人。
“真是白挨了你一顿打,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早就连本带利跟你讨回来了。好了,你要自己乖乖走出去,还是要我叫人把你架出去?”何彩芹觉得自己这一顿打真是挨得太冤了,为一个坏男人的花心背黑锅,她实在觉得不甘心。
哭泣的女人最后还是乖乖地离场,留下全场看好戏的宾客发出遗憾的叹息。
好像觉得何彩芹不该这样轻易就度过难关,他们总希望这个不知廉耻没有道德的坏女人能够得到一些报应。
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何彩芹不顾众人的眼光,转身朝后堂的盥洗室走去。她的腹部挨了几拳,有些吃痛,不晓得是不是瘀青了。
没想到霍靖亚已经早一步守在长廊的尽头截住她的去路。
“让开!”何彩芹因说话的语气加重而触动腹部的疼痛,她的眉头不禁拧了一下。
“为什么不还手?”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会吃亏的人。
“抢了别人的东西,是该挨人家的打,我没话说。”这种情形不是第一次发生,她一向不还手,让那些无辜被背叛的女人发泄个痛快。
“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应该,那又为何一再重蹈覆辙?”如果连她自己都不认同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何她仍甘心一再沦为男人的玩物?
她的唇畔扬起了一抹笑。“我得生活啊!没念什么书,没显赫的家世背景,脑袋又不灵光,我谁也不能依靠,只有靠我自己。”
“你可以找到一份正当的工作,如果你真的愿意的话。”
“对,一份正当的工作。”她唇畔的那抹笑不无讽刺的意味。“吃不饱,但也饿不死。我不想要过这种日子,我要变得富有,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变成有钱人。”这是她自小就许下的心愿。
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得到。有了钱,连爸爸都能买到。何彩芹永远记得小时候母亲曾经这样对她说过的话。
虽然现在的她知道金钱并非万能,钱不能为她买到一个父亲,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想尽可能地赚到更多的钱,因为她什么也不相信,她不信什么爱情、亲情或是友情,唯有金钱能够为她带来安全感。
“真可怜,原来你的思想这样偏激贫乏,难怪你会让自己变得这样堕落。”
“即便如此,那也不干你的事。请你让开,我得检查一下伤口。”她的手按着腹部,感觉疼痛的部位愈来愈灼热。“你受伤了?”
怪了,他的语气不大对劲,竟夹杂着一丝担忧。他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他这么关心起她来了?
“没事,可能有点瘀青。”
“你得上医院。”瞧她脸色白得像张纸似的,不行不行,他得赶紧送她到医院。
她挥开他的搀扶。“干嘛大惊小怪,当我是病西施?拜托,我又不是你那娇生惯养的妹妹,断个一两根肋骨我都不可能会昏倒的,你少紧张兮兮了。”
“你去哪?”
“回大厅去啊!那些客人铁定嘴上都没闲着,现在正如火如荼地谈论着我的丑事,我要再不回去让那些人闭嘴的话,我看我连耳根都会痛了。”
望着何彩芹挺直了背掉转回头,重新迎向大厅里那些议论纷纷的宾客时,一股钦佩感涌上了霍靖亚的心头。
这女人很不简单。他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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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酒会还真是先冷后热。
前半场,众人虚伪地笑着祝贺新人,到了后半场,先是闯进了一个不速之客,哭哭啼啼指控新嫁娘行为不端,搞得会场乌烟瘴气,新嫁娘还被扭打在地,妆花了衣裳也勾破了。
不多久,这对新人笑容可掬地重回会场,教全场宾客顿时纷纷住了嘴,不再拿之前的丑事大作文章。
上流社会的虚伪由此可见一斑。
原以为一场风波就此平息,想不到好戏还在后头呢!
原来众多宾客之中,不少人曾经见过何彩芹身旁有过不同的男人。严格算起来,她与他们还算是旧识呢!
她甚至见到她的前任金主们,也出席了这场酒会。
台湾毕竟是个地窄人稠的小地方,走到哪里都可以遇见旧金主,这一点真是令人讨厌。
就像眼前,她和霍靖亚才和几个宾客寒暄完,一对令人作嗯的夫妻立刻接续出现,男的还一派彬彬有礼地说道:
“霍老弟,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找到自己心目中的美娇娘了,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我和内人接到你的邀请国都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有人在开玩笑呢!”
发言的正是何彩芹的前任金主,贺旭集团的少东贺扬宇。别看他一派斯文模样,他的阴险狡诈却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
被他包养的六个月期间,何彩芹不知道挨了他多少打,这个男人的变态冷酷,让她如今日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
看着他笑容可掬地牵着他的新婚妻子,那娇小玲珑笑靥甜美可人的女子,看来是个性情柔顺婉约的女子,希望她不至于遭到像她一样不堪的命运才好。
“彩芹有她独特的魅力,让人不禁为她深深着迷。贺兄才新婚不久,应当很能体会像我这样当局者迷的心情。”霍靖亚说着,顺势将何彩芹搂紧了些。
贺扬宇还想再说些什么,霍靖亚却温和地给了贺扬宇一个软钉子,他挽起何彩芹的手,旋即转身离去。
临走之前,何彩芹始终将目光放在贺扬宇新婚妻子上,因为她脸上那一抹不愉快的神情,让她十分挂心。那个贺扬宇该不会还没改掉打女人的恶习,天天找自己的新婚妻子出气吧?
何彩芹一思及此,觉得自己整个胸膛仿佛都被忿怒给填满了。她握紧拳头,恨不得能够上前一把揪起贺扬宇那个畜生问个清楚。
“别看了,旧情人已经走远了,你现在扮演的是我的未婚妻的角色,你不会忘了吧?”霍靖亚冷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我”原来他知道她和贺扬宇曾有过一段,他以为她还对贺扬宇旧情难忘吗?老天,他完全弄错了。
“奉劝你最好安分一点,别动不动就想要张开腿迎接旧情人。”
冷酷伤人的话再次由他的嘴里吐出,他以低调的语气和她说话,旁人只看见他满脸笑容地挽着他的未婚妻,却不晓得他正残酷地指控着她与别人的奸情。
何彩芹很生气,非常生气,他什么都不懂就胡乱地指控她,他凭什么?他没权利这么做。
他一眼即看穿她的恼怒,所以她的手才扬起,便立刻被他攫住。“又想用暴力解决问题?还是你心虚得恼羞成怒?”
忿怒的火花在她眼中跳跃着。“放开我!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这样随随便便污辱人!”
“你一生所致力追求的,不就是你嘴里说的那几个臭钱吗?”
他的话仿若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她感觉自己连最后的一丝尊严都没有了。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感到腹部一阵抽痛,她吸一口气,发现自己连说一句话为自己辩护的力气都没有。
这不像她,她一向无惧于别人轻视她的拜金,但是为什么当这样歧视的话语由霍靖亚嘴里吐出时,她竟然感觉到好像遭到严厉的打击般,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究竟是怎么了?
还来不及理出一个头绪,何彩芹顿时感到头重脚轻,她一个站不稳,人便直直地跌进他的怀抱里。
她虚弱地合上眼,任自己昏厥在他怀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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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她扯开喉咙大声叫喊着,周遭却连一丝回音也没有,四周一片静悄悄的忽然,她嗅到米饭的香气,她饥肠漉漉地往那芬香来源前进。
然后,她看见了。她看见母亲在那间小而简陋的厨房里,她正低着头吃饭,她加紧脚步朝饭桌前进。她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模样,母亲在她面前是如此的巨大。
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米粒折磨着她饥饿的肠胃,她舔着嘴唇伸手要去拿桌上的饭碗,却被母亲一掌打落,于是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掉落地面。
“就只会吃饭!你是饿死鬼投胎呀?我一个人吃都成问题,哪还有你的份!讨债鬼!拖油瓶!要不是因为你,我今天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凄惨!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母亲残酷的话语和巴掌像雨一般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脸上。
何彩芹整张小脸缩在臂膀里,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她不敢问躲,因为一旦闪躲母亲便打得更凶,她只能乖乖地挨打,等母亲气消为止。
滚烫的眼泪沿颊而下,她抽噎地喃喃说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吃饱而已,只是想吃饱而已”
她的肚子好痛,真的好痛。
痛得她实在受不了,她放开声大叫起来。
“彩芹,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她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昏沉沉地缓缓睁开眼,视线仍有些模糊,她看见霍澄恩那张年轻有朝气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他满脸担忧地问道:
“你是不是作恶梦了?要不要紧?”吓死人了,她在睡梦中突然放声大叫,差点把他的魂都给吓跑了。
“我没事。”原来方才的景象全是梦境。
那往昔不堪的回忆似乎不肯轻易地放过她,事隔多年,它仍阴魂不散地纠缠着她。
“真对不起,实在是因为我那广告合约老早就签好,非得要我到香港拍不可。错过昨晚的订婚酒宴,对你和大哥实在有点不好意思。”霍澄恩倒了一杯鲜榨的柳橙汁给何彩芹。
“我胃有点不舒服,等会再喝吧!”何彩芹觉得肚子好痛。
“怎么了?我听说昨晚的晚宴进行得不大顺利,有个突然冲进会场的女人似乎对你有些误会,还对你暴力相向。你受伤了吗?伤到哪里了?有没有给医生看遇?”
昨晚的事情他都听说了,他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何会误解何彩芹,他担心的是她的伤势。
何彩芹只记得自己最后倒在霍靖亚的怀中,她猜测可能是内伤,因为她感到非常不适与疼痛。
“大哥在搞什么?为什么没有替你请医生来看诊呢?”他看得出来她在强忍着疼痛。
“没关系,我躺躺应该就没事了。”她不想太麻烦他。
“这怎么可以?小伤不医会成大病。不行!我现在就去帮你找医生来,你再忍耐一下。”霍澄恩的眉间写满了担忧。
一股莫名的感动窜上何彩芹的心头。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待她这样温柔体贴过,更何况,这个男人对她一点私心企图都没有。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关怀是那样的真诚热切,他对她就像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是全心全意地呵护与宠爱。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被她突来的一问愣了一下,他眨眨明亮大眼。“你觉得我对你很好吗?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你是我大嫂,是我的家人。家人生病,我不该担心挂虑吗?不该想办法减轻你的疼痛吗?”他回答得十分天真,毫无一丝不单纯的想法。“你说的话让人感觉好温暖,”她的唇畔浮上一抹浅笑。“不过,我没办法体会你说担忧家人的感受。”
“难道你的家人在生病时,你不会感到忧心吗?”
何彩芹摇摇头。“我没有父母、兄弟姐妹,我也没有朋友。”
听得出来,她话中的哀伤比她脸上的还要强烈百倍,只是她不愿表现出来罢了。他不去细问她的背景或者故事,他知道有一天她会亲口告诉他的,而现在,她还宁愿放在心底,一个人默默承受。
所以他并没有追问,只是体贴地说道:
“谁说你没有家人,你有我、靖亚和若茵,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也是你的朋友。以后我们要是生病了,可就要累死你,轮到你来替我们操心喽!”
“她一个人不舒服也就算了,干嘛要你这个乌鸦嘴把我们全家都咒病?”轻柔的声线,说出的话语却是残酷无比。
室内的两人抬头循声一看,发现如鬼魅般的霍若茵正沉着一张秀丽清灵的脸蛋倚在门边,她来者不善地瞅着躺在床上的何彩芹,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仿佛含着剧毒般。
“若茵,你是不是知道了大嫂身体不舒服,所以特地来关心?”霍澄恩天真地问道,却换来霍若茵不屑的白眼。
“你要是晓得她为什么会平白挨打的原因的话,你就不会专程赶过来探望她了,你还会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呢!”
这女人不但俗艳没品,而且还是个花名满天下的万人睡!她非得揭穿她的假面具不可。
太可恶了!她居然欺骗她大哥,让他像个被爱冲昏了头的傻瓜。所以,她今天若不好好教训她,实在难消心头火气。
“你在说什么?彩芹会挨打全是一场误会,怎么你说的像是她的错似的。若茵,昨晚的酒会你跟我都不在场,说不定你是误听了什么流言。”
“我才没有误听了什么流言,我听到的都是事实,她是因为抢了别人的”
“若茵,昨晚你说你身体不舒服,所以我才没强迫你出席酒会,怎么?今天就全都好了?”霍靖亚的声音霎时响起,他正缓缓步进屋内。
霍若茵一瞧见霍靖亚,立刻奔入他宽阔的怀抱,将脸紧紧地贴在他健壮的胸膛上。
“若茵已经没事了,你该关心的是另一个带伤的人。”霍澄恩冷冷地提醒道。
不顾霍若茵的挣扎抵抗,霍澄恩硬是将她从霍靖亚的怀里带走,留下霍靖亚与何彩芹两人在房里。
“还痛吗?”
“比昨天还痛的样子。”她可能需要上医院检查一下。
掀开盖在她腹部的被单,霍靖亚将手贴上她平坦的小腹。“哪里痛?这里吗?”
“嗯,是这里。”她想推开他的手,可是她没有一丝力气,感觉到他的体温透过手心传到她身上,那种亲密的温热感令她浑身无力。
真可怕,她的身体居然对他有了莫名的反应。天啊!她真不敢相信只是这样小小的肢体动作,就能将她的情绪撩拨起来,她究竟是怎么了?
“下午有空的话,不要偷懒,一定要去看医生。”没察觉何彩芹心理的微妙变化,霍靖亚淡淡地丢下话,便起身离开。
卧室里只留下何彩芹一人捧着微烫的双颊,兀自地想着出神。
真是一场恶梦,她居然对霍靖亚有想入非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