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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蕾蕾浑身不自在地推开司承哲,粉脸嫣红,心底“卜通”地狂跳不已。司承哲看着她一脸窘态,脸上露出抹诡异的笑容。
“蕾蕾,来,我有话要跟你说。”司承哲拉着她的手,双双落座在那张宽大的床上,祈蕾蕾浑身更不自在。
“哲哥哥,你想说什么?”祈蕾蕾挪了挪玉臀,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她根本不敢看他,被他握住的手摔又摔不开,她的心比先前跳得更厉害了。
“你应该知道爷爷要你搬过来的意思吧?”司承哲道。
祈蕾蕾点了点头“知道。”
“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先预习一下?”司承哲目光炯炯地盯着她问。
“预习?预习什么?”祈蕾蕾不解地抬头问。
“接吻。”司承哲简单地扔出这二个字。
“接吻?”祈蕾蕾的心漏跳了几拍,瞪大一双美美的眼睛问。
“对!”司承哲点头,她干嘛一脸惊吓的样子?跟他接吻很委屈她吗?值得她这么大惊小怪?
“真要这么做?”祈蕾蕾狐疑地问。
“当然要了,爷爷要你搬回来,就是要我们重新培养感情,而且你想一想,在他的印象之中,我们的感情好得不得了,如果让他知道我们生疏且客气,他会受得了打击吗?”司承哲道。
噢,想想也对。 “那好吧。”祈蕾蕾紧闭双眼,一睑准备赴刑场的姿势,不过就是接吻,她又不是没有经验,只不过是和他,她的心又一阵狂跳。
“你这是干什么?”司承哲看着她一副上断头台似的,不悦地皱起眉头。
祈蕾蕾睁开眼睛,看着他的帅脸。
“接吻啊。”祈蕾蕾道。
“你确定你准备接吻,而不是上断头台?”司承哲眯起眼睛问。
祈蕾蕾不好意思地吐了吐粉舌,司承哲看着她这可爱的动作,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缓缓地靠近,伸手箍住她的纤腰,把她拥进自己的臂弯。
祈蕾蕾看着他慢慢地靠近自己,心底又“卜通通”地狂跳不已,这熟识的怀抱,熟识的气味,一阵阵向她袭来,令她眩晕不能自己。
司承哲捕促住她两片娇嫩的红唇,饥渴而热烈地印下去,他终于吻到日思夜想的爱人,她终于回到他的怀抱。她属于他的,她的一切都将会属于他,他不会再让她逃离他的身边。
想当年他恶言恶语伤害了她,她可知道他后悔死了?她被他伤害后一直拒绝原谅他,他的心也伤透了。
他的舌激烈地挑逗着她的唇瓣,他的吻彻底而霸道,他把他的愧疚和他的爱,都融进这个深吻中,仿佛藉这个吻,要把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祈蕾蕾被他狂热的吻着,微启的唇接纳他如火般热灼的唇舌,他的舌头带着燎原烈火般的热情,与她唇舌交缠,他的舌头像把火般灼痛了她的心。
她从没尝试过如此激烈的吻,她有过的经验都只是蜻蜒点水般的吻,他的吻挑起她心底最深处的伤痛,犹如冰山的一角,在他的热吻下轰然倒塌。
伤感的泪水缓缓地掉下来,她不断告诫自己不能的,不能爱他,但她脆弱的心却在他的热吻下全然崩溃。
司承哲尝到咸咸的味道,他低下头看见蕾蕾流下两行泪水,他捧着她的脸,抹掉她脸上的泪水,他把她搂进怀里。
“为什么哭?”他轻柔地问,一双大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抚着。
“我”祈蕾蕾把脸埋在他怀里,努力想忍住无法控制的泪水,嗅着他身上熟识的味道,眼泪掉得更凶了。
“为什么哭?”司承哲,心痛地问,她哭得越伤心,他越心痛。
“不要你走开。”祈蕾蕾推开司承哲,努力地想把他推出她的心房,她哭得更伤心了,这些年来她成功地把他驱除在她的生活之外,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蕾蕾,你怎么了?”司承哲皱起眉头问。
“我你走,你走开,我讨厌你。”祈蕾蕾呜呜痛哭着,她怎么可以说她的心不受自己控制?她怕自己会受到更深的伤害。
“你哭,是因为我吻了你吗?”司承哲被她推开,痛苦地问,他想不出其它理由,只有这个理由她才会哭得如此伤心。
“你走开,你走开。”祈蕾蕾哭得更伤心了,他凭什么要这样指责她?
司承哲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好,我回那边去,如果你有什么事就叫我,我会过来的。”
祈蕾蕾倒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内,听着他的脚步声走回那边房间,她无力地从枕头抬起头。天!她怎么办?仅一个吻就让她崩溃,以后要和他朝夕相处,她难保自己的心不会再次受他诱惑。
祈蕾蕾坐在床上发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幽幽地长叹一声,起床拿起衣服准备梳洗,才想起这二个相联的房间只有一间浴室。
她蹑手蹑脚地拉开相通的房门,正准备跨进浴室“啪”的一巨声,接着像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在地上。她吓了一跳,哲哥哥怎么了? —双漂亮的眼睛不自觉地在房内瞟来瞟去。
时间算计得刚刚好,司承哲阖上眼睛躺在酒水之中。满室空气飘荡着浓郁的酒香,祈蕾蕾看见司承哲倒在地上,地面摔了一瓶酒。看着他一身狼狈,她吓得冲了过去。
“哲哥哥,你怎么了?”祈蕾蕾摇了摇司承哲,司承哲闭着双眼倒在地上,根本是醉得不省人事,祈蕾蕾心里又痛又爱,她把他的手搭上自己的肩,想把他扶上床。
他好重,高大的身躯几乎压得祈蕾蕾倒地不起,祈蕾蕾使尽全身力气,好不容易把他扶起来,司承哲把全身的重量压向她,她脚步不稳,踉跄了下,双双倒在床上。她刚想喘一口气,司承哲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
“哲哥哥,你醒醒,你好重,你醒醒。”祈蕾蕾被司承哲压得几乎喘不过气,她用尽力气推他,他根本动也不动。
天啊!明天早起头条新闻会不会报导,司氏企业集团的总裁喝醉酒,把他的未婚妻压在床上,窒息至死。这真是头条新闻。
“哲哥哥,我我求你动一动。”祈蕾蕾真的透不过气了,司承哲像知道她受不了般,终于挪动了身体,但只有身体动了动,他的手脚却死缠住她不放。
祈蕾蕾终于透过气来,他真重啊,她仰起头看着这张俊朗的帅脸,他好帅,以前他也是这般拥着她人眠,她完全独霸他。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得互不往来,喜欢他的女人不计其数,他也有他自己喜欢的女人吧?
蕾蕾心里又一阵抽痛,噢,别想了,她不能再想,再想下去她会疯掉。
仿佛感应到她的注视,司承哲动了动,一张帅脸无意识地靠过来,她抬头,嘴唇不经意问轻轻擦过他的唇瓣。
“蕾蕾。”他打了个酒呃,梦呓般地轻唤,他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喂!你干嘛?”祈蕾蕾想挥掉爬上身上的毛手,如果不是他仍紧闭双眼,满身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她会以为他在借酒装疯吃她豆腐。
“喂!喂——你醒醒。”祈蕾蕾大声地叫。
司承哲的手停在她的胸脯上,来回地抚摸着,他的唇停留在她的脸颊,嘴里仍不断地低唤着她的名字。祈蕾蕾发觉她制止不了他的毛手毛脚,他大概真的醉了,连他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哲哥哥,你醒醒。”祈蕾蕾被他抱得紧紧的,在他怀里动又动不了,哎!现在是怎样的状况?连她都搞糊涂了。
司承哲终于不动了,放在她浑圆上的毛手也不动了,一阵轻微的鼾声响起,他似乎睡过去了。
“哲哥哥。”祈蕾蕾又轻唤了一声,司承哲仍然没有动静。祈蕾蕾松了口气,她都被他压得手脚几乎发麻了,想挪动一下身体,但却发现他虽然睡着了,仍死死地抱着她不放。
“天啊!怎么会这样?”祈蕾蕾躺在他宽阔的怀中,仍搞不清状况,她还没洗澡呢,看来她今晚就别想洗澡了。
“唉——”祈蕾蕾听着他强有力的脉搏跳动,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我们还像小时候那般该多好啊。”
她在他怀里幽幽地叹息,她有多长时间没窝在他的怀里睡觉?自从长大后,他们从没像现在这么亲近过。
她又叹一口气,既然挣不开他的怀抱,就放任自己在他怀里睡一觉吧,这感觉相当不错喔。
“如果如果我们能够永远相拥一起”她喃喃地道,扬起头轻轻地吻了吻他,闭上眼睛,终于沉沉地睡去。
躺在她身边的司承哲却倏地睁开眼睛,嘴角露出狐狸般的笑容,看着躺在他怀里的蕾蕾,他的笑容更深了。
他的帅脸贴着她的俏脸,轻轻地磨蹭,一双大手又在她身上来回抚摸。噢,他想这样想了多长时间了。他时常被爷爷嘲笑,说他没本事把蕾蕾追回来,哎!说起来还要老太爷亲自出马,他还得感激老太爷突如其来的病。
爷爷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司百谦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但有徐副院长的证明,他似乎连怀疑都不必要。
在商场上司承哲无往不胜,是令人肃然起敬的小狐狸,唯独对祈蕾蕾,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别说现在长大了的祈蕾蕾,就是多年前被他伤了心的蕾蕾,他也拿她没法,只因她甩都不甩他。
爷爷和风爷爷不是没有制造机会让他们和好,但蕾蕾像铁了心,对他冷漠得有如陌路人,她的冷漠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在他高中毕业,带着一颗酸痛的心远渡重洋,他以为到了美国就能把从前以往的一切抛开。
但他错了,他无法忘记她,他的心里只进驻一个叫祈蕾蕾的女孩,她在他的心中植了根。对很多投怀送抱的女人从来不屑,因这会让他更想起她。
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懂她,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他们从出生那刻起便已相属彼此,他不能没有她,她也不能没有他。
他好恨自己为什么要伤了她,也难怪她要恨他,那时,他说的话太伤人了,只是为了去打球,为了怕被别人耻笑,就把气发泄在她身上。等到真正失去了,他才知道自己的错。
司承哲从床上坐起来,把蕾蕾的身体扳正,挑起她的长裙,在她右膝盖上有着几道仍很明显的疤痕,在白晰肌肤的衬托下,更显得不堪入目。他愧疚地伸手轻轻地抚摸那几道疤痕,弯下腰吻上她的膝盖。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心痛地紧紧把她拥在怀里,沉睡中的祈蕾蕾并没听到他发白内心真诚的歉意。
祈蕾蕾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她和司承哲步人教堂,他执着她的手对她说他爱她,很爱很爱,他对天主起誓爱她到天荒地老,爱她生生世世。
她带着甜甜的美梦醒来,阳光透过室内的落地窗,洒进一室的暖意,她看着室内熟识又陌生的环境,身边躺着把她紧拥在怀的司承哲,而他一只大手正放在她胸前的浑圆上轻揉着。
怎么会这样?祈蕾蕾吓了一跳,昨夜睡觉前的一切如排山倒海般涌进脑海,这回糗大了,他们也太暧昧了。
“你”祈蕾蕾想挥开他的手挣扎起床,却被司承哲用力按回床上。
“怎么?把我吃干抹净就想逃走?”司承哲低沉的声音佣懒地道。
什么跟什么啊?她什么时候把他吃干抹净了?祈蕾蕾想推开他,却被他更紧地拥在怀里。
“我没有”祈蕾蕾几乎要尖叫,衣服都被他脱光了,她还没来得及喊冤,他怎么就来个恶人先告状?
“你怎么可以不认账?在我不省人事的时候把我吃了,说什么我都要在我清醒的时候补回来。”司承哲恶质地道。
“不”祈蕾蕾尖叫。
“你想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吗?好伤我的心啊,我还是个处男呢,都被你吃了,你还想不认账?”司承哲一脸委屈地道,一双手仍然不断地在她身上来回抚摸。
“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对你什么了?”祈蕾蕾气得几乎吐血,这根本就是他在恶整她嘛,怎么说成是她不对了?
“怎么没有?你看我身上都被你脱得赤裸裸,而且我身上还有你的味道。我睡前记得自己一人在喝酒的,而且满地的玻璃碎及酒味,都证明我是喝醉的。你是趁我醉得不省人事之时,迫不及待爬上我的床上。”司承哲严正地指控。
“我没有趁你不省人事,迫不及待爬上你的床。”祈蕾蕾尖叫着申辩,一手打在爬上她胸前浑圆的毛手。
“你还想要抵赖吗?难道你现在睡的不是我的床吗?”司承哲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份不容质疑的权威,他的帅脸靠在她的脸颊,在她的发边磨蹭。
“我”祈蕾蕾霎时觉得百口莫辩,天啊!这叫她怎么说?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无赖?
“怎么?你说不出话来了?”司承哲嘴角弯出一道帅气的弧形,那抹笑容绝对是不怀好意,他抬头盯着她道“我不管,你要负责任,虽然我们快要结婚了,我也不反对婚前性行为,但你不可以把我当成毫不相干的人。”
想起她昨天对他生疏冷淡的态度,他心里就有气,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难道还不能原谅他吗?在那段年少轻狂的岁月,他错了,但他也付出他的真心啊。
“怎么样?你觉得我的味道还可以吧?还是因为我昨夜睡得太死,让你无法满足?没关系,我现在会补回你的。”司承哲邪恶地道。
什么啊?这回亏大了,祈蕾蕾真是哑口吃黄莲,有理说不清了。
“别这么恶心,你听我说好不好?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祈蕾蕾拚命扭动着身体,而他的手在她的身上制造一波又一波的热浪,这根本跟她想像的差太远了。
“我不要听。”司承哲断然拒绝,一双大手不断地在她的身上制造魔法,他握住她一双浑圆拨弄着顶峰的蓓蕾。她不知道,他在她睡着后把她的衣服脱光,拥着她赤身裸身躺在一起,他忍得有多辛苦,让他失眠了整晚。
“不不要这样。”祈蕾蕾喘息着虚弱地道,他的大手无所不在地抚摸过她全身,引来她一阵阵的颤抖。
“我会让你说要的。”司承哲邪恶地道,边说边把唇印在娇艳的唇瓣上,他的舌头顶开她的贝齿,激烈地与她唇舌交缠,他的吻热烈而执着,狂野而赤裸,他要她,他只要她,他想要她想了好多好多年。
“唔唔”祈蕾蕾被他狂热地吻着,身体不断地摆动,她受不了了,阵阵热浪像要把她淹灭,她搞不懂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司承哲在她唇边低声地道,他的唇落在她颈窝敏感的肌肤上吮吻舔啃,印下一个个吻痕。
“不”祈蕾蕾无力招架他的热情,她的心在他的诱惑下不断沈沦,她娇喘着,唇边溢出一串呻吟,浑身好热好难受。
“蕾蕾。”他充满着情欲的声音暗哑低喃着,他的唇落在她胸前的蓓蕾上。
“啊”他的唇他的吻引来她全身颤抖,她再无力抵拒,全然的缴械投降,她试着以自己的方式回吻着他,一双手在他宽厚的胸肌上来回抚动,他低吼一声,全身颤抖。
“蕾蕾,我要你。”赤裸裸的情欲涨满他的眼瞳,更膨胀要她的念头。他的手来到她的私会处,手指画过娇嫩的花瓣,她的蜜液湿润了他的指,他知道她已完全准备好接纳他。
“哲哥哥。”她早已沉迷在他制造的魔法之中,她的心她的人全然地沉溺在他带来的情潮之中,在他的引领下早遗失了自己的心,她完全摒弃从前以往的一切,只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蕾蕾。”他看进她带着情欲的眼睛,她俏丽嫣红的俏脸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这刻,在他眼内她是如此美丽。她的美丽,她的颤抖都全然属于他,他翻身把她压在自己身下,分开她的双腿,把自己埋在她的温热之中。
“哲哥哥。”美丽的眼瞳因情欲更显娇佣,她在他的怀里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她的美丽只为他而怒放。
他腰间一挺,把灼热的欲望推进她的幽径,把自己和她融为一体。
“痛。”蕾蕾拚命地想推开他的身体,撕裂般的痛楚令她泪水盈眶,从少女蜕变成少妇,她不想要了。
“乖,蕾蕾,乖,蕾蕾不哭,乖。”他吻去她的泪水,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来回抚摸,他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着醉人的情话,直到他感受到她慢慢地放松。
他在她体内缓慢地律动起来,她本能地扭动着身体,他知道她已完全接纳了他,立即狂野而热切地律动起来,与她携手投入最绚烂最美妙的激情中。
当激情褪去,他抱着她的娇躯与她额头抵着额头,等絮乱的气息平缓下来,他才抽离她的身体。
“对不起,蕾蕾,对不起,原谅我。”他伸手摸过她的膝盖,向她说出哽在心底,这些年来想向她道歉的说话。她一直不给他机会致歉,虽然他们的爷爷和外公都制造机会让他们见面,但她冷漠的神情刺得他心绪大乱,每每让他无法把歉意的说话说出口,这让他沮丧得恨不得杀了自己。
她无言地看着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还记得以前的种种?还想着要道歉?她早就不怪他了,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根本说不上原不原谅了。
“蕾蕾,为什么叹气?”司承哲紧张地问,他害怕从她的眼眸看到疏离和客气,他会受不了。
“我没有。”祈蕾蕾摇了摇头,她看看天花板,又看他一眼。他还敢说她昨晚把他吃干抹净吗?他这无赖。
“我抱你去梳洗。”司承哲边说边抱起她。
“不要。”祈蕾蕾想阻止,但司承哲已把她抱进浴室,司承哲放了满满的一缸水,把她放进浴缸内,自己也跨进去。
“喂,你别进来。”祈蕾蕾脸红耳热,虽然跟他有肌肤之亲,但她仍然觉得很尴尬,虽然小时候他们俩人时常同一个浴缸洗澡,但现在毕竟长大了。
“我帮你洗啊。”司承哲才不管她的反对,挤进浴缸内,本来宽敞的浴缸顿时显得拥挤狭窄。
“不用。”祈蕾蕾忸怩地道,他什么时候学得这么霸道赖皮?现在的司承哲让她有点吃不消。
“你脸红什么啊?我们都已是夫妻了。”司承哲看着她红通通的俏脸,扬了扬嘴角,太美了,他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亲近她的机会。
“谁跟你是夫妻了?”祈蕾蕾脸上如火灼般通红,好可恶的男人,他比以前可恶十多倍。
“你又准备抛弃我了吗?把我吃干抹净又准备不认帐了吗?”司承哲掩去眼眸中的锋芒直盯着她,脸上哀怨伤感的表情让人不容质疑。
“你可恶。”祈蕾蕾真受不了他,是谁把谁吃干抹净了?亏他说得出口,还面不改色地大言不惭。
“你不可以抛弃我的,生生世世你都休想抛弃我。”司承哲斩钉截铁地道,边说边在她身上抹沐浴精。
“走开,走开。”祈蕾蕾羞死了,她拚命躲他在身上的毛手,这个男人怎么跟小时候差这么多,以前噢,还是别提以前的好。
“不走,除非你承认我们是夫妻,承诺生生生世都不会抛弃我。”司承哲像小孩子般耍起赖来。哈!他没想到跟蕾蕾逗乐挺有趣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体内有这么幽默的因数。
“我们还不是夫妻。”祈蕾蕾头痛地道,他怎么会变得像个小孩一样无赖?他真是那个讨厌她的司承哲吗?
“你还不承认吗?要怎样你才肯承认?好!我现在就跟你去公证,让你承认我们是夫妻,让你没法抛弃我。”司承哲一面说,一面把她身上的沐浴精冲掉,然后拉着她就往外走。
“喂,你干嘛?”祈蕾蕾被他扯着跑出浴室,天!她发觉从昨天到今天,她总是处于被动位置,他真的跟以前的司承哲有大大的不同。他曾经是温柔的、细心的,但对她也是不耐的,什么时候他学得这么赖皮?
“去公证啊。”司承哲绝对是个言行一致的人,他要以行动来告诉她,如果她想抛弃他的话,她休想。他现在马上就和她去公证,让她想赖也赖不掉。
“不要,不要。”祈蕾蕾简直被他的行为吓死了,他不会来真的吧?这这这也太好笑了吧?就这么一天,他们居然去公证?
“要!”司承哲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外冲。
“我不要,我不要。”祈蕾蕾几乎尖叫,他们还没穿衣服耶,他不会要他们就这么样去公证吧?天!
“为什么不要?”司承哲回过头来看着她,锐利的视线像要看穿她的心底,祈蕾蕾在他的逼视下差点想夺路而逃。
“我我我”他像个恶魔般直盯着她,祈蕾蕾又说不出下文,被他霎时的转变惊得魂都几乎丢掉了。
“你就这么讨厌嫁给我吗?”司承哲皱起眉头,半眯着眼睛,冷厉的眼睛不带一丝感情,完全没有刚才嬉戏时的笑容。
“不”祈蕾蕾想说他们应该先谈场恋爱,再谈结婚,噢,不不不,都不对,但她对着这霎时转变成恶魔似的男人,不知该如何说。
“那为什么?”司承哲逼近一步问道。
“我我我”祈蕾蕾又结巴了,一切都太仓促了,他们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吧?噢,不,他们是要结婚,但她还没有准备。
虽然是为了司爷爷,他们不得不结婚。但他们可以先来个订婚什么的,或者过一年半载,等他们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础再结婚,好了了老人家的心愿。但现在情况似乎并不是那样,他强势得非要现在去登记不可。天啊!结婚是两情相悦的结果,是两心相许下才有幸福可言啊。但话哽在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我什么?”司承哲威胁地盯着她问,冷厉的眼眸像要在她身上剐出二个洞。
呜好女不吃眼前亏。
“你不用上班吗?”祈蕾蕾咽了口口唾,捂着快跳出口咚心脏,蹦出这句想转移话题。
“别想转移话题。”司承哲俊帅而冷厉的脸上,越来越显得不耐,他又向她逼近一步。
“你你不会是真的吧?”祈蕾蕾后退一步瑟缩了不问。
“你认为会是假的吗?”司承哲声音不高,却透着绝对不容质疑的权威。
“不!”祈蕾蕾尖叫。
“不?我只接受“好”绝不接受‘不’。”司承哲一把扯着她强势地道。
天啊,天啊,救救她吧。
“我我们还没穿衣服,怎么去?”祈蕾蕾又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他这么恶劣,呜好可恶啊,不要啦,好可怕。
“没穿衣服?”司承哲似乎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和蕾蕾都是赤裸裸的,他的嘴角漫上一抹笑容,那抹笑容越来越深越来越大,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祈蕾蕾气得直翻白眼看着大笑不止的司承哲,笑什么笑?最好笑得他忿了气,这个可恶的男人,没穿衣服他还笑得这么愉快。
“那就去穿衣服。”司承哲边说边把蕾蕾抱起来,抱到她的房间,打开衣柜,帮她穿上内衣,又挑了件粉色洋装套上她身上,然后左看右看,直到他认为满意为止。
司承哲帮蕾蕾穿好衣服,自己又回到房间找衣服,他要蕾蕾帮他挑衣服,蕾蕾拗不过他,被他一双凶目这么一瞪,她乖乖地为他挑了套白西服。
“我们真要去吗?”祈蕾蕾皱起眉头,瞥一眼正穿起白西服相当帅气的司承哲问。天啊!这男人的行为太诡异了,跟以前的司承哲差太多了。
以前只要她冷冷地瞥他一眼,或者一个冰冷的眼神,就把他冻在地上,冻得他满面羞愧,难过得连该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怎么现在情况似乎颠倒过来,他只要凶凶地瞪她一眼,或者威胁地半眯起眼睛,她的冻眼神功还没使出来,就被他瞪得乖乖就范,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当然。”司承哲像等不及似地道。
“你不觉得太马虎了吗?”祈蕾蕾绞着手指道,他们还没通知司爷爷和外公,他们就这么样结婚?
“我们先公证,婚礼日后再补。”司承哲敛去脸上所有的冷厉,搂着蕾蕾啄吻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好温柔地道。
天啊!他到底有几个面孔?一会儿像个温文尔雅的公子,一会儿又像个恶魔,一会儿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他真是她认识的司承哲吗?
祈蕾蕾无力地叹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切都不由她掌控,完全脱了轨。他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和她结婚?他担心她抛弃他?鬼才会信。
司承哲拥着蕾蕾坐上他的跑车,用不了几分钟就来到法院婚姻公证处门外。
“我们不应该再考虑一下吗?”祈蕾蕾看着婚姻注册处的大门,根本不敢迈进去。
“不必!”司承哲断然地道。
“但是”
“没有但是,你不想走?是想要我抱你进去?”司承哲作势过来要抱她。
“不用。”祈蕾蕾吓得脸色发黄,看来她今天不跟他办理结婚登记手续不行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想被他劈开一半。
司承哲拉着她的手走人大楼,办好一切手续,当工作人员向二人祝贺他们成为夫妇,祈蕾蕾仍然一脸茫然。
她这就跟司承哲结婚了?她这么快就结束她二十一年的单身生活?二天前她还在英国,还是个人人爱慕的漂亮女孩,现在却成了司家的媳妇,司承哲名副其实的老婆。
她浑浑噩噩地跟着司承哲坐上车,又跟着他浑浑噩噩地下车,他带她走进一家珠宝商店,为她订了一套价值五百多万的首饰,她仍然搞不清状况。
从珠宝商店出来,仍然觉得是做梦,她情愿相信是梦,也不相信是事实。只不过这梦太真,真得让她把现实与梦境混在一起而已。
司承哲带着她又到酒店吃了一顿,以示庆祝。当二只盛满酒的杯子碰到一起,她呆了呆,有一刹的清醒。
是真的耶!噢,太疯狂,真的太疯狂。她疯了,他也疯了,而自己竟然无力去反抗他的疯狂,还跟他一起疯。
“怎么了?司太太?”司承哲咬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低声地问。
“我我觉得我们都疯了,我们真的疯了。”祈蕾蕾转面看着贴着她俏脸的帅脸。
“怎么会?这么美好的时刻,你怎么觉得我们疯了?”司承哲的声音贴着她的脸颊。
“不是疯了,就是我们在做梦,还没从梦中醒过来。”祈蕾蕾拍了拍自己的俏脸道。
“司太太,你没有做梦,我已经是你的了,随时听候你的差遣,任由你在床上蹂躏你的丈夫,但你绝不可以休夫喔。”司承哲啄吻一下她的红唇,嘴角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邪恶地道。
真是太好了,他还担心自己要花很长时间,说不定真要搬出爷爷的名号才搞定她,但现在她已经是他名副其实的太太了。
“休什么夫?”祈蕾蕾听他说得这么暧昧,俏脸泛上一抹红云,及至听到他最后的那句话,她瞪大一双美丽的眼睛,怪叫道。
“对!我怎么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说话,呸呸呸。”司承哲连呸数声道。
“噢,我不相信这是真的。”祈蕾蕾揉着头道。
“是真的。”司承哲握住她的玉手道。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祈蕾蕾摔开他的手,用手捶了捶自己的头,她真的还没有梦醒,昨天她和他上床,今天她就成了他的太太,他们已经是夫妻。
哎呀,她不能再想不去了,这完全偏离她的想法。原以为他对她会更加讨厌和不耐,只因是司爷爷要他结婚,而非出于他的本意。但现在看去似乎又不像那回事,难道他是玩真的?还是他想要她?但值得吗?有必要拿自己的终身幸福来玩吗?
他爱她吗?这根本不可能。
她快抓狂了,谁来告诉她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蕾蕾,你好像很不甘愿?”司承哲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道,太快?他等了多少年了?不把小时候的岁月计算在内,他也等了她有十年、八年了吧?
“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祈蕾蕾头痛地嚷。
“难道不是吗?你似乎对当司太太深恶痛绝。”司承哲指责她。
“我没有。”祈蕾蕾大声申辩。
“是没有吗?那你为什么看去一点都不开心不高兴的样子?我从你脸上看不到成为司太太的喜悦。”司承哲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力量之大像要捏碎她似的。
“你不觉得太快了吗?你见过有像我们这样结婚的人吗?”被他捏痛了手臂,她摔开他的手,祈蕾蕾相当恼怒地吼。“你是司太太是不容改变的事实。”司承哲盯着她的眼睛,厉声地道。
祈蕾蕾被他恶煞般的凶相吓了一跳,她惹怒他了吗?
“还是你想否认?”司承哲冷凝着帅脸道。
“我没有。”她没力气了。
“那你现在终于肯承认自己是司太太了?”司承哲问。
“我承认,我承认了。”她没好气地道。她投降,她认输,她不想再跟他掰下去,就算是他喜欢玩,贴上她的都没所谓了。
司承哲看着她没可奈何,又心有不甘的样子,嘴角露出抹得逞的笑容。他不过略施计谋,就抱得美人归,虽然胜之不武,但管它的,只要把她拐在自己身边,就算不择手段,她再也没机会逃离他了。
“你承认不就好了。”司承哲放柔声音道,为她夹了莱进碗里。“吃完饭,我们到医院去。”
“知道了。”祈蕾蕾用一双怨恨的眼睛瞪他一眼,拿起筷子扒了几口饭。她什么胃口都没了,这个可恶的男人,一早起来把她吃了,然后是结婚,成为司太太,像走马灯般,世上大概也只有他们是这么不可思议了。
如果是梦就快让她醒吧,如果不是梦但却离她想像的差太远了,一切来得太诡异也太快了,快得令她措手不及。似乎从英国回来,她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一张早已为她张开的网,就等着她自投其中。